“哇,這到底是哪位神仙猛龍過江,居然搞出了那麽大的一個動靜?”


    連軸轉了三家,每一家都是類似的場麵。身上插著千奇百怪玩意的屍體以及一大群被解救出來的婦女兒童,這讓端著攝像機、忠實記錄著這一切的記者都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不是他沒見過世麵,而是他實在沒見過這麽大的世麵。


    “少廢話,看看我的打扮, 上鏡沒出什麽問題嗎?”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靚麗女士小西裝,有著俏麗靈動的容顏,看起來既清純、又性感的大美人。而光看她此刻手持話筒的姿勢就是能看得出來,她是電視台的記者。甚至可能說是電視台的當家花旦。


    畢竟憑借如此能打的顏值,天生就是人們眼中的焦點。這一點哪怕是放在電視裏也是一樣。


    而隻要專業水平足夠,憑借著如此天賜的資本,想要成為一家電視台的當家花旦那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女人的地位是母庸置疑的。所以一聽她這麽一問, 端著攝像機的攝像師立馬就擺出了一副狗腿子式的專業笑容, 然後毫不吝嗇的就把大拇指一豎。


    “樂姐,就憑您的絕世美貌,隨便穿什麽都能上鏡的好吧,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


    “少拍馬屁!”被稱之為樂姐的大美人白眼一翻,並不為這種馬屁所動。“我跟你說正經的。我們可是正規節目,我可不想等開機了以後弄出來什麽笑柄。那簡直就是敗壞我在業界的名聲好吧。”


    “怎麽會,電視台都是你家開的,誰敢說你的壞話啊?樂姐你可真會開玩笑。”


    “閉嘴啊,白癡。我出來當記者就是想要靠自己而不是靠我老豆!要不是那天你狗屎運出門正好撞見我從我老豆車上下來,你怎麽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另外我警告你啊,你個大嘴巴。這種事情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掖在肚子裏,要是哪一天弄得整個電視台都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訴你,你就死定了!就算不死我也要找人切掉你小弟弟!”


    “哇,不是吧, 大姐頭!我這麽忠心耿耿、鞍前馬後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這麽對我?這合適嗎?”


    “我管你去死!有管事的來了, 快點給我準備好!”


    眼看著事發現場終於來了個高級別的警察, 樂姐衝著攝影師連忙打了個示意, 就端著話筒,一路小跑的湊了上去。


    “各位觀眾朋友們又見麵了。我是早間新聞的樂慧貞,現在為您送上的是本台獨播的緊急時訊。”


    “昨天夜裏,位於屯門區的一件民宅內突發命桉。有超過十位男性受害者命喪其中。並且在事後的搜索中,警方從該民宅內發現了超過二十名被綁架及走私的女性和兒童。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是黑幫的火並還是國際走私集團在香江境內的折戟沉沙?接下來,讓我們聽聽警方對於本次事件是怎麽回複的!”


    一通快捷的報道之下,樂慧貞直接就把話筒往前一捅,頂在了一個大鼻子督察麵前。


    而下意識的往後一個躲閃,被這個突然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陳家駒一見樂慧貞本人,立馬就是苦起了臉色。


    “不是吧,這位記者小姐。你不是剛還在沙田那邊嗎,怎麽這麽快就跑到這來了?你這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吧!”


    “又見麵了,陳督察。”盯上陳家駒自然是因為兩人之間已經打過了一遍交道。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她當然不會客氣。“我們記者都是要追著風聲跑的,為了拿到第一手新聞,當然要腿腳利索一點。”


    “不多說廢話,陳警官, 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一係列人口走私及相關人員的重大傷亡, 不知道警方是不是得到了重要的情報,或者有什麽重大的斬獲呢?相信現在全香江的市民們都在關注著事態的進展,不知道你有什麽要對大家說的呢?”


    “無可奉告!”


    雖然是個莽撞人,但陳家駒到底也不會傻到什麽話都敢對記者說。


    記者的嘴有多厲害,這是全香江都知道的事情。什麽事經他們的嘴一過,不被添油加醋都是能夠謝天謝地的事情了。


    昨晚這一出突發事件本身就已經是夠讓他們警方焦頭爛額,一點也不需要這些記者在邊上扇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所以他明智的保持了和樂慧貞的距離,並且一開口就直接拿出了官方辭令。


    可樂慧貞這種處心積慮想要搞個大新聞,好讓自己揚名立萬,證明自己不是個大花瓶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被這種官方辭令給打發掉?


    “陳督察你用這種官方辭令是不是表示警方在本次桉件中尚且沒有得到任何的進展?我們是否可以理解為警方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調查清楚死者以及這些被走私婦女的來曆?並且也沒有得到任何關係凶手的線索?”


    哇,你這已經屬於惡意揣度了吧。


    香江警察不待見記者是有原因的。就衝他們這種惡意揣度的習性,警方都很難給他們好臉色。


    但偏生作為社會的喉舌和耳目,警方還不得不和這些家夥打交道。這就使得陳家駒不得不臭著一張臉色的,繼續跟樂慧貞打起了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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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吧,社會以及媒體朋友們應該對我們警方更多一點信心。我們所無可奉告,不代表我們對桉情一無所知,束手無策。而很有可能是我們已經掌握了重要的情況,但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暴露我們警方下一步的行動而采用的掩護性說辭。”


    “那這麽說,警方已經有線索和眉目,並且已經準備采取下一步行動了?”


    我要是知道線索,我還能在這裏和你這麽打官腔?


    陳家駒心裏麵白眼一翻,但到底還是不得不繃著臉的繼續采用了官方詞匯。


    “無可奉告!”


    我就知道...樂慧貞臉上雖然在笑,但就和陳家駒因為她的這種無孔不入,見縫插針而頭疼一樣。她也因為陳家駒這個油鹽不進的態度而在心裏把他給咒罵了一萬遍。


    但誰讓現在是在攝像機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被全香江那麽多觀眾盯著呢?


    她可不想敗壞自己還不容易才樹立起來的形象。所以她也隻是盡可能的保持著臉上的得體笑容,然後衝著陳家駒笑道。


    “看樣子我們的警方在桉情上已經有進展了,希望我們很快就能得到一個好消息。那麽,陳督察,讓我們問一句題外話。請問你覺得這次桉件的凶手,應該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毫無疑問!這家夥必然是一個法外狂徒,是一個漠視法律和社會道德,絲毫沒有人性可言的凶窮極惡之輩。在這裏,我呼籲所有的民眾,一定要小心這種危險的角色。如果你發現身邊什麽人有什麽可疑的行徑,請盡快聯係我們警方,不要擅自把自己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我重複一邊,這個凶手很危險,市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遠離身邊的陌生人。”


    陳家駒是出於自己警察的立場以及職責才發出了這樣的警告,這也代表著他對於凶手所持有的的觀點。


    不過這隻能代表他的觀點,而不能代表其他人的觀點。像是樂慧貞,就有著和他截然不同的一個想法。


    “陳警官。我認為你對於凶手的解釋是否有些過於武斷和片麵了呢?從我的角度去看,凶手所殺害的這些人基本都有著社團方麵的背景,而從現場解救出來的這些女性的情況來看,她們基本都是被欺騙、拐賣、綁架來以從事不法盈利行為的可憐人。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們才算是真正的受害者。而眼下這些受害者不僅得到了解救,並且無一傷亡,我們是否可以認為,凶手在有意識的拯救這些無辜群眾?而從這個角度去看,我們可不可以把凶手定性為活躍在現代的俠士,把他的行為看做是替天行道?”


    “樂記者,我覺得你說出這種話是要負責的...”


    聽到這麽一個觀點,陳家駒的第一個反應是皺眉頭。


    作為警察,他很是反感這種觀點。但他也知道,這種觀點會更受普通群眾的歡迎。因為這極大的滿足了他們懲惡揚善,快意恩仇的樸素價值觀。但一個成熟的法治社會,可不是靠這種樸素的觀點就能運行的。


    陳家駒作為司法體係的一員,有必要反駁這種觀點,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所以當即,他就板正了臉色,對著攝像機說道。


    “首先,我要告戒各位的是,現在是文明社會,任何人也沒有權力隨意審判別人,更不要說去剝奪別人的生命了。抓捕罪犯是我們警察的事情,給人定罪是法官的事情,這是社會運行的固有機製所在。而哪怕是我們,也是在嚴格的規章製度下履行著我們的職責。”


    “凶手的這種行為看似在替天行道,懲惡揚善。但實際上,他已經觸犯了法律,並且僭越了自己的本分。他沒有資格這麽做,而當他這麽做的時候,他就已然是視律法如無物。而眼下他既然能肆無忌憚的殺死那些罪犯,那麽誰能保證他某一天不會更進一步的去傷害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無辜者?”


    “可...”


    “沒有什麽可不可的。樂記者,你要明白。我們不能寄希望於一個人永遠遵守他內心裏的道德!比起道德,我更相信法律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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