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打一個,優勢在我,這是大彪和阿政兩個人的看法。


    而三個殺手也覺得,他們三人有著多次的合作經驗,彼此之間配合默契基本也不在一些成名的團隊之下。再加上他們三個各有絕活,怎麽說也不至於會被對方一個人團滅了不是。


    這把穩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處在過道左右兩邊牆壁後麵的殺手立馬默契的一對眼,然後不分先後的就探出頭來,衝著曹瑋直接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出於對槍法的自信,他們自然是有著一波把曹瑋給帶走的想法。但對方畢竟是價值三百多萬美刀的頂尖角色,任是他們再自信的,也還是做出了萬全的準備。


    這個準備就是第三個殺手。


    擅長近身搏殺的他在兩人開始射擊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是低伏著身軀,猶如貼地竄行的老鼠一樣直接向著曹瑋逼近了過去。


    這是要人為塑造出一個二選一局麵的問題。


    狹小的過道裏,曹瑋要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家夥的身上,那他必然沒有十足的精力去應對來自左右兩邊的射擊。可要是他隻顧著躲閃那些槍林彈雨,一旦被這家夥給逼近過來了,那麽也必然會是一個血濺五步的下場。


    天時地利人和,感覺都站在了他們這一方。殺手們當真是覺得,這一波對方已經是深陷到了死地。


    但放在曹瑋的眼裏,他們這自以為的精妙配合也不過是乏陳可善而已。


    半自動手槍的火力猛是猛了點,但也不是無跡可尋。直感的映射之下,幾乎每一個彈道都在他腦海裏清晰的浮現。


    他不需要躲過全部的子彈,隻需要躲開那些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就行。而規避之餘,他甚至能趕在持刀衝來的殺手撲到自己麵前之前,抽空對兩個殺手予以還擊。


    左手的手槍還有兩發子彈,右手隻有一發。


    雙槍同時發射,兩顆子彈徑直飛射向牆角的兩人。然後左手這邊,一發子彈隨即正中目標眉心。


    這個家夥似乎覺得勝券在握,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想法。以至於說當子彈貫穿入他的眉心之後,他臉上還兀自帶著一副洋洋得意的笑容。


    而相比較之下,他的另一個同伴就要幸運得多。


    出於一貫的謹慎心理,他連開槍都是隻探出個半個腦袋的,側傾著身子進行射擊。而當曹瑋把槍口對準他之後,他更是本能的把腦袋縮了回去。


    射向他的那一發子彈沒有能攻擊到有生目標,但卻是順著他手槍的槍膛直接鑽了進去。


    子彈的直接碰撞直接引發了炸膛,崩散的零件在有些暗啞的炸膛聲中,直接就把這個殺手持槍的手掌給絞了個稀爛。


    這是他的慣用手,眼下這麽一炸,他的這整隻手都等同於廢了。往後恐怕連吃飯都是問題,自然就不更要說幹殺手這一行了。


    這一下等於是把老虎拔了牙,把兀鷲給折了翅。他往後的人生怕是都要發生改變。但這個殺手此刻在吃痛之下臉上表情有些猙獰之餘,卻是還沒有考慮到這一籌。


    他隻是在慶幸,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而慶幸之餘他則是在緊張,宛若一個紅了眼的賭徒在等待碗盅裏的骰子揭曉出結果一樣。他也是在等待著最後的結局揭曉出來。


    對於他來說,盡管下場淒慘,但這場事關生死的豪賭還沒有到宣布他們徹底出局的時候。因為他們已經是創造出了最好的機會,讓那個精擅於近身刺殺的殺手逼近到了目標七步之內。


    這個出身霓虹甲賀流,從小接受忍者訓練的殺手是個頂尖的近身刺客。他能孤身一人在山林中搏殺猛獸,精通於各種近身刺殺技巧的他甚至能用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去擊殺自己的對手。


    隻要利刃在手,他殺人就能和殺雞宰魚一樣簡單。而一旦被他逼近到身前,目標可能連他是從哪個方向出刀的都看不清楚,就已經是被他一刀切開了喉嚨。


    這樣的人就不能給他近身的機會。而眼下這個殺手47既然已經犯了這個錯誤,那麽就該為這個錯誤付出代價。


    這是這個斷手殺手的想法,也是這個出身甲賀流的忍者的想法。


    盡管是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在地麵上快速的竄行,但這個忍者的動作卻依舊敏捷的可怕。


    曹瑋隻射了一槍,他就已經是逼近到了一個危險的距離裏。而眼睜睜的看著曹瑋吊轉槍口的,就要對自己射擊。這個忍者立馬手上一撐,整個身子順勢一抬之下就像是一隻出水大魚一般,以利刃充當獠牙的就向著曹瑋飛刺了過去。


    他想要和曹瑋比快,隻要快上一步。這一槍對於他而言就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曹瑋的動作快的離奇,遠超出他的想象。還沒有等他利刃襲身,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是對準了他的腦袋。


    這個時候,他不敢賭運氣。反正已經是這個距離了,隻要避開一擊,他依然是有著絕殺的機會。


    所以猛然之間的一個腰腹用力,他的身體卻是在空中陡然的一個對折。


    原本對向他腦袋的槍口直接瞄向了空處,而伴隨著扳機扣動以及撞錘空響的聲音響起,忍者的心裏立馬就發出了獰笑來。


    “尤卡達!原來你已經沒子彈了啊。既然這樣,那麽就請你去死吧!”


    蹬腿在牆壁上猛地一借力,這忍者就以一個靈活的仿佛是猿猴一般的姿勢,騰空就向著曹瑋的腦袋飛斬了過去。


    在他看來,對方的這個光頭也忒顯眼了一些。所以隻要不出意外,他的這一刀完全可以精準切入對方的頸骨關節,然後在他自身重量和力氣的壓迫之下,直接把對方的腦袋給卸下來。


    一記漂亮的斬首,足以為這三百多萬的懸賞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而他正做著這樣美好的暢想,期望著鮮血噴薄而出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卻仿佛是鐵鉗一般,一下子把他持刀的手臂給控製了下來。


    刀刃終究要是揮動起來才能成為致命的利器,而被控製住手臂的忍者,自然沒法以刀刃對曹瑋造成威脅。


    並且,因為身體騰空的緣故,他這等同於被人直接抓住了把柄。而隻覺一股渾然大力從手臂上傳來,他的整個身子也是一下子不受控製的直接被砸落在了地板上。


    這感覺,就好像是被壓路機碾過一樣。


    巨大的力道順著後背向四肢百骸擴散開來,讓他全身的骨骼都忍不住的發出了一陣酸痛的呻吟。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隨即而來的追擊。


    忍者可不認為目標在抓住他的破綻對著他發起這麽一記摔投之後,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


    而幾乎是本能之下的翻身,拚著被抓住的那條胳膊直接哢嚓一聲脫臼、折斷,這個刺客也是驟然間一個暴起,一邊從小腿上拔出另一把短刀,一邊就向著身後的曹瑋反手直刺過去。


    經驗讓他能精準的判斷出人體的要害。哪怕說這一擊沒法做到梟首這種直擊式的死亡。但隻要刺中目標,肝髒部位的一瞬間內出血,也足以在短時間之內的要了他的性命。


    你死,我傷。我依然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這是忍者現在唯一的想法。但已經完全看穿了他的意圖,曹瑋自然是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經典手槍M1911空重兩斤多一點,再加上不鏽鋼質地的外殼,反手一握,就是一個榔頭。


    而曹瑋拿著這麽一個榔頭,麵不改色的往忍者持刀的左手上一敲。手腕當即被敲了個粉碎,小刀自然也是脫手掉落了下來。


    這讓忍者越發的色變,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家夥不僅僅是千裏挑一的神射手,他的身手也和他的槍法一樣可怕。


    如同羚羊掛角般的兩次打斷自己的攻擊,這足以證明他在近身搏殺上的造詣。而這樣一想,他卻是有些忍不住的膽寒了起來。


    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殺人者,人恒殺之。


    雖然說作為殺手就要有被殺的準備,但到底不是斷了所有俗世雜念的修行者,他怎麽可能看得開?


    活下去,活下去!他當然想要活下去!


    求饒的話是說不出來的,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放出的狠話,擋在他麵前的人隻要死路一條,而自己恰恰就是其中一個。


    對方完全沒有放過自己的理由,所以想要活下去,就隻能自己想辦法。


    可要怎麽做,才能謀求到那一線生機呢?


    忍者沒有太多的猶豫,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之下,他已然是猛地一個回身,伸長了脖子的就要衝著曹瑋噬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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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臼齒裏有個機關,裏麵有個毒囊。那是他們甲賀流自古流傳的手段之一,不管是用於毒殺,還是用於自裁。


    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能咬到曹瑋的身上,哪怕隻是咬出一個微不足道的傷口。那麽他嘴裏的這份凝血性毒素就能起到絕對性的作用,在極短的時間內要了這個家夥的小命。


    雖然說他自己也有可能中招,但隻要小心一點,不把毒液咽進嗓子裏,那麽或許他還有一線生機。


    這是搏命,也是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翻盤辦法。他自然沒得選擇。


    可即便是這樣一招破釜沉舟的招數,在曹瑋看來也依舊是有些太可笑了一些。


    我又不傻,憑什麽要被你給咬上一口?


    抬手扼住忍者的脖頸,曹瑋順手就抓過了忍者掉落在地的那把小刀。然後毫不遲疑的一遞,刀子瞬間就沒入到了咽喉之中。


    一刀,斃命。忍者根本沒有來得及施展最後的手段,渾身猛地一個抽搐之下,當場就沒了動靜。


    而順手把忍者瘦小的屍體一丟,曹瑋信步就向著牆角走去。


    牆角處,有人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可他再怎麽屏住呼吸的,也不可能讓獵手遺忘掉自己的獵物。畢竟對於獵手來說,給了你們活路你們不珍惜,那也就隻能別怪他下手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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