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你怎麽了?”楚振東有些不解的看著蘇星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


    “啊。”蘇星回過神來,道:“您接著往下說。”


    “我已經說完了啊。”楚振東笑著說道:“怎麽,你想到什麽了嗎?”


    “啊,沒有,沒有。”蘇星急忙說道。


    “既然這個天星幫確實是在與這個隱藏在柘江的黑暗組織勾結,那下一步,我就要著手對它進行處理了。”楚振東自顧自的說道。


    “楚伯伯,您先聽我說。”蘇星一聽楚振東說要對付天星幫,臉上的表情更加慌張了。


    “蘇星,你這是怎麽了,情緒這麽不穩定。”楚振東微微詫異的看著眼前的蘇星,說道:“這不像以前的你。”


    “楚伯伯,事情是這樣的。”蘇星定定神之後,說道:“我是因為要說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會顯得有些魂不守舍。但現在,我冷靜下來了,就跟您一件一件的道來。”


    楚振東點點頭,示意蘇星往下說。


    “首先,我想說天星幫的事情。在這起案子中,天星幫明顯是被這個所謂的黑衣教利用了。他們先幫助天星幫壯大,在利用壯大後的天星幫,為他們內部輸送人員。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些被送進去的人做什麽去了,但我敢肯定,他們都還活著,而且正在進行一場針對楚家甚至是凡界的驚天陰謀。”


    “這個,應該隻是你的猜測吧。”楚振東似懂非懂的樣子。


    “楚伯伯,您應該不會忘記,十天前那起珠寶店劫案最終是如何演變成針對楚家的陰謀的。他們先利用珠寶店劫案造勢,再讓懂楚家功法的殺手殺掉這四個人,將伏羲宮引入調查,險些釀成了無法彌補的局麵。而這些,僅僅花了他們半個月的時間去謀劃。究其動機,就是要借伏羲宮之手削弱楚家的實力。”蘇星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現在要想的,隻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這麽做的目的何在?難道僅僅是為了在凡界會盟召開之前,讓楚家失掉參選權嗎?”


    “蘇星,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有別的目的。”楚振東有些愕然的問道。他一直以為,這件事是秦家在幕後一手操縱,其目的就是要讓楚家喪失參選權。但現在聽蘇星這麽一說,楚振東也察覺到了一絲別的味道。


    “倘若沒有熊範強的這份口供,讓我知道暗地裏還有這個所謂的黑衣教在謀劃,我也會覺得這件事是凡界的某個大家族所為。可當我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真相後,我就明白了。黑衣教策劃這個針對楚家的圈套,不是為了單純的利益去幫凡界的某個家族,而是為了借這個事去掩蓋他們謀劃已久的另一個更大的陰謀。”


    蘇星緩緩道來:“即使單單從熊範強提供的口供上來看,這個黑衣教潛伏在柘江的時間就已經有三年之久了。而在這三年裏,他們沒有進行一次公開的行動,唯一的舉動就是扶持天星幫,同時秘密的從天星幫內部吸納幫眾。而就在上個月,他們從天星幫內吸納的幫眾人數已經夠了,就有了之後針對楚家的設計。楚伯伯,您覺得,這隻是一個巧合嗎?”


    “照你這麽說,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楚家重重一擊的目的就在於,讓我分心去對抗秦家,無心再顧及調查隱藏在柘江內部的他們。”楚振東頓時恍然大悟。


    “因為您在兩年前,就已經調查過這個人口交易的案子,他們擔心事情已經敗露,在整整隱藏了一年之後,才重啟計劃。而現在當他們這個計劃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想到,一年半前的曆史會不會再次上演,您會不會重新調查新的涉及人口交易的案子。”


    蘇星看著楚振東,繼續說道。


    “盡管這隻是一個可能性,但他們經不起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岔子。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好凡界某個家族妄想在凡界會盟召開前取消楚家的參選權,派會楚家功法的殺手來柘江製造事端,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就有了後來的事情。假如,他們的這個計劃最終能成功,楚家真的被凡界取消了參選權,您為了在有限的時間內洗清楚家的冤屈,肯定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將會放在嫌疑最大的秦家身上。到時候,您是絕對不會再分心去調查什麽人口失蹤的案子的。”


    “蘇星,聽你這麽一分析,我是真的全部明白了。”楚振東點了點頭,說道:“而按照你這個分析,這個潛伏在柘江三年之久的黑暗組織,馬上就要露麵了,而同時,也會展開他們蓄謀已久的陰謀。”


    蘇星恩了一聲後,道:“楚伯伯,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那些被送入黑衣教中的人的下落,同時查出黑衣教的具體藏身之處,在他們的計劃沒有實施之前就先消滅他們。”


    “你說的很有道理呀,但具體該怎麽查,你有什麽好的點子沒有?”楚振東問蘇星。


    蘇星搖了搖頭,道:“好的點子沒有,笨的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麽辦法?”楚振東追問。


    “這麽多人要想神不知鬼不知的隱藏這麽長時間,我想柘江南部的山區,應該會是他們最理想的藏身之處。所以我提議對那塊區域,進行地毯式搜索,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蘇星講道。


    “這個方法,太耗時了點。因為柘江南部的山區,占了柘江總麵積的1/3,要想完成對這麽一大片區域的搜查,恐怕單靠我們柘江的警力,短時間內無法完成。”楚振東照實情說道。


    “所以說,我這是一個笨辦法。”蘇星笑著說道。


    “那你看,我們從天星幫入手找線索如何?”楚振東又提議道。


    蘇星苦笑了一下。說了半天,最後還是繞到天星幫頭上了。


    “楚伯伯,實不相瞞,天星幫我已經找過了。您手中的這份名單,正是天星幫幫主提供給我的。而關於熊範強作為黑衣教與天星幫之間中間人的事情,也是這位幫主告訴我的。”蘇星如實相告。


    楚振東嗬嗬一笑,道:“我說你怎麽不讓我去天星幫的麻煩,原來是你已經把人家幫主製服了,好手段啊。”


    蘇星卻沒有笑,很平靜的說道:“不是製服,是他主動臣服的。”


    楚振東笑了笑,還以為蘇星在開玩笑,但隨即發現蘇星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有些不解的說道:“為什麽啊?”


    一個小葉當年求自己放過天星幫,而現在這個蘇星更了不得,一上來就讓天星幫幫主都歸順了,這是什麽個情況。


    “楚伯伯,有些事情我原本想藏在我心裏一輩子的,但既然與眼下的案子沾上了關係,我就隻能講出來了。”蘇星看著眼前除了他兩位師傅外他最敬重的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其實,天星幫是我創立的,我就是天星幫的第一任幫主,而現在的幫主,是我當年的部下。”


    “你說什麽?”連一向處事不驚的楚振東,都被蘇星後麵這句話給嚇到了。


    “這件事要從五年前說起...”蘇星講出了埋藏在自己心裏多年的一段往事。


    當楚振東聽完之後,長歎了一口氣,感慨道:“想不到這世間竟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蘇星不說話。


    而楚振東,表情複雜的看著蘇星,道:“照這麽說,你就是小葉的救命恩人喏。”


    “我不記得我有救過我們隊長,我甚至都不認識她。”蘇星實話實說。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們隊長就是當年替你挨了一槍的那個小女孩,你還會說你不認識她嗎。”楚振東語出驚人。


    “楚伯伯,您在說什麽?”蘇星頓時驚呆了。


    “當年我去省廳回來,碰巧路過的時候,小葉渾身是血的躺在馬路中間。如果不是她與她母親相似的長相,恐怕我也不會認出是她。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醫生才重新對她進行了搶救。她最終撿回了一條命,但卻落下了胸口疼的毛病。這我都是知道的,可我也幫不了她,隻能盡她的心願,把傷愈後的她直接送去警校。而她也特別的刻苦,在一年內就修完了全部的特警專業課課程,我就把她派去了柘江特警隊。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小葉能當上今天的支隊長,全憑她個人的能力,我沒有對她特別照顧。”楚振東回憶道。


    而蘇星,在聽了楚振東的這番講述後,渾身不受控製的顫栗,眼眶都濕潤了,喃喃自語道:“隊長胸口疼,是因為那顆子彈。”


    “對,那顆子彈擊穿了小葉胸腔的一根主血管,她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跡。而因為血氣窒塞的緣故,每逢陰冷下雨天,她如果不注意控製自己的情緒,胸口就會劇烈的疼痛。那種滋味,不是你能想象的。”楚振東自己講起來都麵有痛色。


    蘇星咬著自己的手,讓自己不至於被強烈的自責擊倒,顫抖著聲音說道:“隊長這五年,是怎麽過的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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