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誠老遠就看到了兩個守在營門口的族人,他疾馳的腳步頓時就慢了下來。


    那兩個族人精神一正,趕忙迎了上來,便跑邊喊:“族長,這次怎麽這麽快,等等,怎麽就四...”


    另一個族人急忙伸手頂了他一肘,那人立即閉上了嘴,


    輝夜誠沉默許久,淚水唉眼眶中打轉,好久終於是沒流出來。


    他搖搖頭:“沒有其他人了,就我們四個,不過我們輝夜一族為戰而生,為戰而死,沒什麽大不了的!”


    “啊!”兩個族人一愣,有心想說點什麽,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回到營中,等身邊沒人了,他終於憋不住了,扶著老腿往榻上一坐,淚水滾滾而出。


    都是自家族人,我帶他們來戰場,是帶他們立功的,不是帶他們送死的啊!


    大蛇丸!


    感傷了許久,輝夜誠終於把心態平穩下來。


    “這樣不行,我還有族人在大蛇丸手中,必須把他們救回來!”作為一個霧忍村忍者,霧忍對待間諜的態度可是最嚴苛的,推己及人,他很能想象自己的族人在木葉營中會有什麽遭遇。


    更重要的是,血脈不能外流!


    他立即起身,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右腿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時間竟然虛弱的厲害!


    趕忙拉開褲子,輝夜誠才發現自己的大腿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紮了一個小拇指大洞,而那種虛弱之感,就是從這處傷口開始向外蔓延的!


    “我中毒了!”輝夜誠心中一驚,輝夜一族的身體雖然比不上仙人體,但也差不了多少,要知道他們的十指穿彈,可是先在手指血肉上創造個開口,把指骨發射出去後又能迅速愈合的。


    世人隻知道他們的骨頭硬,殊不知他們的生命力同樣頑強。


    但現在,竟然有毒能對他們的身體生效!


    趕忙嚐試清理傷口,又吞下了大量解毒劑,但這種虛弱之感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緩解。


    “這是什麽毒,這些藥竟然還沒用!”輝夜誠大為震驚,但東南征討隊中並沒有醫療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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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很正常,因為醫療忍者不是哪個家族能養得起的,得有村子成體係的培養才能誕生出結果。


    而村子培養的醫療忍者,又怎麽可能出現在東南征討隊中?


    “族長!”有人站在了門口。


    輝夜誠趕忙放下褲子,一邊喊道:“進來!”


    一個輝夜族人進來,麵色苦楚:“經過四個小時的收攏,現在我們這邊隻剩下三百多人了,估計也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大概都返回大營了!”


    輝夜誠沉默,正如大蛇丸所料,他這一次戰敗,就耗光了霧忍對他的所有信任,自然沒人再願意跟隨他了。


    但沒了兵,他就沒辦法找大蛇丸複仇,沒辦法複仇,自己的族人就救不回來!


    再加上自己腿上的毒,難道我一定要向大營求助嗎?


    “你先出去吧!”輝夜誠說著,表情慢慢堅定了下來。


    感受著腿上正在順著血管四處蔓延的毒素,猛地一咬牙:“勝敗那是我實力不濟,就算戰死也是理所當然,求救沒有任何問題,但輝夜一族竟然中了毒,傳出去可是要被其他大族恥笑,有損我輝夜一族的威名!”


    甚至於其他族可能會認為輝夜一族害怕毒,今後都去研究毒素來對付輝夜了,那輝夜一族豈不是平白無故多了一種弱點?


    他幹脆的提起刀,一刀砍下!


    輝夜一族可以接受斷腿,但不能接受一個展露在別人眼中的弱點!


    一刀下去,輝夜誠本身就蒼白的頭發,瞬間就變得幹澀了幾分,看起來年齡像是瞬間老去了好幾歲。


    他扶著杖刀站起來,走出營房。


    “族長,您的腿...”


    “在營中,你去拿個封印卷軸將其封印起來...”輝夜誠認真吩咐道:“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對輝夜一族有用的毒,他們一定要研究出解藥來。


    不過他不知道,這種毒即使是綱手,都研究了五年了還沒研究出解藥呢。


    沒錯,這種毒就是孫景雲配置的百草枯。


    五年前,孫景雲配置了一壇子,後來被木葉醫療忍者抽出來了大部分,又被水稀釋後,變成了一大桶。


    這部分毒藥一部分被留在了木葉醫院,一部分在綱手那邊,一部分在大蛇丸那邊,還有一部分被猿飛日斬當成兌換物品,被忍者們兌換出去了。


    然後,兌換了這種毒的忍者就來到了霧忍戰場,順手給輝夜誠來了一下。


    拄著杖刀,輝夜誠連夜趕到了高知島。。


    他本以為高知島上霧忍已經休息了,但趕到的時候才發現,島上張燈結彩,竟然是在舉辦宴會!


    “我們剛剛戰敗,大本營竟然在舉辦宴會?”輝夜誠頓時憤怒了,他招呼過來一個忍者,問道:“今天有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情,為什麽要舉辦宴會?”


    “額,輝夜大人!”那忍者先注意了下輝夜誠空蕩蕩的右腿,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問,他回答道:“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青大人獲得了一個白眼,經過移植,又觀察了一段時間後,醫療忍者已經確認白眼在青大人身上恢複了作用。從今以後,我們也有白眼忍者了,水影大人認為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因此特意舉辦了奪眼大會!”


    講道理,水影的思路沒問題,以前霧忍最缺少的不就是感知忍者麽,現在不缺了啊,而且一來就是個最好的!


    那肯定值得慶祝!


    但偏偏這時候,是輝夜誠戰敗的時候!


    他怎麽可能理解水影!


    手持杖刀,輝夜誠憤怒的就要衝進去,那忍者趕忙攔道:“大人,輝夜大人,水影有交代的,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大營!”


    “連我你也要攔?我的地位不能參加宴會嗎?”輝夜誠憤怒的吼道。


    “啊這..”看門的忍者無語,輝夜誠的地位,還真能參加,隻是之前他在外麵打仗,所以沒邀請而已。


    “那...”他張了張嘴,幹脆往邊上一站,不管了。


    畢竟,誰都能看出來,輝夜誠此時情緒不對,他就一看門的,哪裏能攙和這種大人物的博弈。


    “哼!”輝夜誠冷哼一聲,拄著拐杖直衝宴會。


    大廳中,雪心月舉杯邀向青,笑道:“你今後帶著白眼出征,恐怕白眼殺手之名可要人盡皆知了1”


    “這白眼明明是黑鋤雷牙大人得來的,我何德何能能擔的下這個名號!”青趕忙擺手。


    “不是你的謀劃,我又哪有機會出手呢!”黑鋤雷牙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他立了大功,但少了條胳膊,戰力大損。


    而忍村可是個很現實的地方,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被供起來,這也就導致了他看似更受尊敬了,實際上已經默默被邊緣化了。


    眼前的鮮花錦簇過後,等待他的就將是人走茶涼。


    好在黑鋤雷牙早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忍者的人生本就是虛假的,隻有我和蘭丸是真實的。


    忍村如果實在不能呆,大不了叛逃就是。


    “嘭!”眾人心思各異間,大廳的大門猛然被人推開,隨後,頭發散亂,拄著杖刀的輝夜誠進入大廳當中!


    “啪...”雪心月手中的被子猛然落地,整個人的表情也從輕鬆變成了驚悚:“輝夜族長,您這是,怎麽回事!”


    輝夜誠嗬嗬,我戰敗的消息你能不知道?你在這跟我演什麽呢!


    以前他還能配合一下,畢竟大家族的禮儀麽,是這樣的!


    但現在,他的族人死了大半,還被抓了兩個,哪還有那個法國時間在這裏浪費。


    “水影大人,我們在前方打生打死,你們竟在後方宴飲歌舞?”輝夜誠吼道。


    “這...”雪心月懵了,不是你自己要主動出擊的麽,現在打不過了來怪我?


    他的智慧不低,立馬就明白了,輝夜誠這是在甩鍋。


    但他要是能這麽痛快的把鍋接了,那就不是水影了。


    “輝夜族長怎麽這麽說啊,我們後方的行動也一直在持續啊,前段時間更是消滅了一個日向宗家,得到了一顆白眼,您應該知道白眼對我們有多重要!”雪心月連忙說道。


    “前段時間?”輝夜誠一愣,感情不是最近才得到的?


    “沒錯,有一個月了!”雪心月點頭:“不過因為眼睛移植後要觀察效果,因此慶祝會一直拖到了今天...”


    “所以,一個月前我們就已經有白眼了!”輝夜誠咬著牙:“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我今天的戰鬥有個白眼,就不可能輸的這麽慘!”


    “這,也是那大蛇丸太過狡猾,畢竟是名傳忍界的三忍,不可小覷..”雪心月安慰道。


    “屁的三忍,他兵不過一千,手下一個出名的強者都沒有,趁他立足未穩,本該是消滅他的最好機會,但現在,這個機會就被你們這些人直接給浪費廢掉了!”輝夜誠吼道。


    雪心月登時變了臉色:“輝夜族長,你說話要講道理,你製定計劃,調度忍軍,可曾給大營報備過?我還沒治你私自行動的罪呢!”


    “你還要治我的罪?”輝夜誠手中杖刀重重敲著地麵,他發髻散亂,額頭上滿是汗水,混合著血水,看起來份外悲涼,竟有一種上位者仗著權勢欺負老重臣的感覺。


    “你也是指揮,戰機稍縱即逝的道理你怎麽會不懂,我不出擊,等他穩定了軍心,再動手就難了!”


    “但幾步路的距離而已,哪怕你出兵之後再來練習我們,也不會打成這樣,起碼我們還有時間為你掩護!”雪心月見輝夜誠已經徹底不要臉了,也沒必要裝了:“你盲目指揮,撤退時又不給命令,導致我霧忍陣腳大亂,東南征討隊損失嚴重,你竟然還有臉站在這裏!”


    “好啊,你原來都知道,果然,你就是戰死不救,你把霧忍忍者當什麽?我們難道不是你的同胞嗎?就因為我們之間有一點點矛盾,你就要坐看我們滅亡!”輝夜誠圖窮匕見,是的,我是指揮不力,我有錯。


    但你就沒一點錯嗎?


    我可以犯錯,因為我本就是不服管教的家族實力,我隻用思考我的家族,但你是水影,你是不能耍無賴的!


    你要為全霧忍的忍者負責!


    現在就因為政見不和,你就要讓一部分人去送死,這合適嗎?


    這種事情,能做,但不能說!


    果然,此言一出,大廳中不少人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他說的有道理啊,雖然我們現在是支持水影的,但我們難道永遠都會支持嗎?


    或者,我們支持水影,但水影又是怎麽看待我們的?


    他今天能犧牲輝夜一族,明天是不是就能犧牲我們?


    宴會廳中的氣氛頓時就不對勁了。


    “哼,同出一村,而有無數條心,我輝夜誠怎能不敗!”輝夜誠此時的語氣反而冷靜下來了。


    雪心月一懵,他還真被杠住了!


    不是他嘴皮子笨,而是身份不同,輝夜誠可以耍無賴,他不能....


    臣子可以心眼兒小,但君主的心眼兒要是也小,那臣子可能就要造反了。


    “你...”雪心月咬咬牙,憋了一肚子氣,但終究還是咽了下去:“你要如何?”


    “我有兩名族人被木葉扣押,我要你立即出兵,把他們救出來!”


    “不可能!”雪心月直接搖頭:“木葉新勝,士氣正旺,而且他們占據地利,你都已經敗了一次,你不知道那個大營有多難守嗎?”


    而且,木葉那邊還出了一個萬花筒寫輪眼!


    這個消息在霧忍中還是個秘密,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因為萬花筒寫輪眼的影響力太大了,堪比核彈,知道的人多了,霧忍真有可能不戰而潰的。


    所以,在沒搞定這個萬花筒之前,雪心月不可能大軍壓上的!


    “那要怎麽樣,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你難道是要在火之國過年?”輝夜誠問道。


    “無妨,他手中有我們的俘虜,我們手中也有木葉的俘虜,你的族人,我們交換過來即可!”雪心月道:“而且,我之前已經說過,木葉此時多線作戰,後勤壓力巨大,隻要我們在這邊拖住他們,木葉遲早會被拖垮,所以根本不需要出兵!”


    “...”輝夜誠咬咬牙,他不得不承認,雪心月的謀劃是正確的。


    所以,輝夜所屬的幾千名忍者,就白死了?


    輝夜誠默默低下頭,眸中熊熊火焰正在燃燒。


    遠處,蹲在青身後,為隊長擦著酒杯的照美冥默默觀察著輝夜誠,心中一番謀劃如水般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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