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餘川在狂暴,充滿了血腥味。


    原本這個地方山清水秀,沃野千裏,農戶遍地。


    但是在現在,卻變成了滿地的惡臭與血腥,這裏的百姓也戰戰兢兢的,深怕那些屠刀會揮向他們。


    這是在殺戮過後,百姓們不由自主的表現。


    但其實,秦牧沒有對這些百姓動手。


    而是進行了規勸與疏導。


    讓所有的百姓離開扶餘川,一路南下前往大唐居住。


    百姓們是恐慌的。


    這是他們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對這裏熟悉,不想離開故土。


    但這沒有條件可言。


    此時秦牧對扶餘川的掌控力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扶餘川到現在,沒有任何一支除了他帶領的軍隊之外的軍事力量。


    扶餘川有名望的人都被他控製了起來,更不要說世家大族之人。


    世家大族能說得上話,有一定能力都死了,那些旁支末節的無足輕重的人,也被他抓了起來。可以說,現在整個扶餘川,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深怕自己隱藏的不夠深被揪出來,哪裏還敢冒頭。


    即便是有人組織,想要從中挑唆。


    但除非有絕對信得過的人,這些世家大族根本不敢冒頭。


    除了明麵上的抓人之外,秦牧還實行了舉報和連坐。


    這是老祖宗玩剩下的手段,現在被用到這個地方,剛好合適。


    隻要舉報之人,都可以獲得獎勵,根據地位的不同,甚至可以得到萬金獎勵。


    而一旦被發現,有人藏汙納垢了,包藏禍心,便以連坐製度處理。


    在強大的軍事威亞之下,扶餘川所有的反抗力量,都基本上被秦牧給鎮壓了下來。


    至於扶餘川是否暗流湧動,至於百姓與他是否離心離德。


    這些沒有在秦牧的考慮之中。


    “要麽走,要麽死。”


    這是一眾簡單且直接,卻最為有效的處理手段。


    雖然一定程度會帶來血腥與混亂,但是沒有人敢在這種強勢的威逼之下,說出一個不字。


    因為幹說出這個字的人,已經是地麵上的一句屍體了。


    總而言之,這樣的處理手段,跟他一路上所行的手段非常的相似。


    就是拿著牧羊人的鞭子在驅趕。


    掉隊的就被處理掉。


    “防火燒山。“


    秦牧同樣下達了第二條殘酷的命令。


    這幾日天氣幹燥,前幾日夜裏下雨的濕潤的土地和空氣也消散一空,扶餘川迎來了高溫。


    山林之中也是十分的幹燥。


    有十萬多的百姓,在剛開始一些世家大族的出謀劃策和百姓對戰爭的恐懼下,進入了山林之中,躲避災難。


    這些人會在他們離開之後,或者戰爭停止之後,再次從山林之中走出來,繼續生活在扶餘川。這些事情秦牧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但是當時還在跟世家大族戰鬥,清剿世家大族最後的力量。


    所以他隻是命令將士盯著,並沒有動手。


    而在他搞定了這些事情之後,還是對這些逃進山林之中的人動手了。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若是真有這樣的律法,秦牧這輩子都要在牢獄中度過了。


    熊熊的大火燃燒,整個扶餘川濃煙滾滾。


    偌大的扶餘川在此時,變成了黑雲籠罩的地方。


    就連遠離山林的扶餘城,也在此時充滿了灰燼。


    扶餘川的山林徹底被點燃了。


    而且不止一處,很可能在這場大火之後,扶餘川就沒有山林存在了。


    大火蔓延無盡。


    在這種山林之中,即便是此時下雨,也不可能將大火給澆滅了。


    一片一片的百姓被迫的從山林走出來。


    被迫接受了秦牧的統治地位。


    其實這些進山的百姓並沒有深入深山老林,若是真的深入,即便是大火燃燒,也不一定能逼著他們走出來。


    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根本不可能。


    在這個時候,這次山林之中,充滿著各種猛獸。


    即便是在人們生活的田地之中,都有可能遭到偶爾從山林之中出來的野獸的襲擊。


    更不要說這些充滿了猛獸的山林之中。


    百姓們也僅僅是進入山林的邊緣,在一些熟悉的地方,沒有野獸的地方暫時躲避。


    根本沒有能力深入。


    即便是一支軍隊進入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也有可能走不出來。


    更不要說這些普通的百姓了。


    所以在防火燒山之後,這些百姓毫不猶豫的走了出來。


    走出來尚且能活命,一旦深入,外有大火,內有猛獸,就是思路一條。


    在結束戰爭之後的第三天。


    秦牧將整個扶餘川清理了幹淨。


    高新軍在此戰之後,人數暴增到了十五萬人,而且其中的一萬人,還是經過訓練的戰士。


    而此次之後。


    秦牧再次在高新軍之中,提拔了十七位將軍。


    這些都是在扶餘川戰鬥之中,表現非常好的將士。


    在賞賜方麵,秦牧也是半點的心疼。


    反正這些錢也也不是他的,得來全不費工夫,用了也不心疼,對這些人進行了大量的賞賜。


    席君買沒有什麽職位。


    或者說,席君買的職位就是他身邊的謀士,秦牧連高新軍一兵一卒都沒有分到席君買的手底下。


    隻是到了戰鬥的時候,會讓席君買帶領一部分高新軍戰鬥。


    同時,關鍵時刻,在他不在現場的時候,大漢鐵騎會聽從席君買的命令。


    這也為了席君買考慮。


    席君買今後注定是要走仕途之路的,如果席君買的在高新軍中的身份被發現,這對席君買的仕途之路,會有致命的影響。


    至於說高小暢,秦牧則是放心大膽的使用。


    可以說,基本秦牧所有下達的命令,都是高小暢在執行。


    高小暢,是高新軍名義上的掌控者。


    當然,這也是秦牧的另一層布置。


    一旦高句麗的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他可以將這件事,引導向高句麗內亂之上。


    而如果這件事成功,那麽他就會將高小暢推向前台,不管是李世民賞賜也好,懲罰也罷,高小暢會是最終承受者。


    這樣的前提條件就是他這個白袍將軍的身份泄露出去。


    秦牧在進攻的過程中,進行了多層手段的布置。


    有種狡兔三窟的意義在其中。


    “四十萬人口南下麽?”


    最終秦牧統計之後,確定了南下的百姓人數。


    這跟扶餘川的實際人數,有著近乎半數的差別。


    因為單單扶餘城和周邊三城的人數,就達到了這個數量。


    扶餘川的實際人數,要比這個人數要多一倍多。


    甚至於,這點人數,還沒有新城他收集到的多。


    “很不錯了,能有這樣的人數,應該感到欣慰。”


    秦牧搖了搖頭。


    扶餘川作為高句麗真正的繁華與核心地帶,這裏的人口占據著高句麗一半,超過一百萬。


    但是在扶餘川的殺戮太重了。


    新城在他攻克下來之後,周邊近乎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反抗。


    但是在扶餘川,先是攻占城池,後是圍剿世家大族,而後處理了不願意離開的人,甚至到最後還放火燒山。


    這直接導致扶餘川的人數,飛速的下滑。


    “不過,所得金銀財寶,是新城的一百倍。”


    不過,這一隊的糟糕消息之中,唯一令人興奮的一點便是收獲的財寶了。


    扶餘川世家在扶餘川累計了幾百年,即便是在被高句麗占領之後,這些世家大族依舊掌控者這筆財富。


    這是世家世世代代累計的財富。


    富可敵國都是小兒科,如果世家大族願意稱霸,可以弄起來兩個高句麗。


    但是俗話說話,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


    這些人自然是看清楚的這一點,才開始累計這種原始財富。


    可以說,這一次若不是秦牧用雷霆手段來處理扶餘川的事情。


    那麽即便是現在收割掉一部分世家大族的階層。


    不出十年的功夫,這些世家大族,依舊會成為扶餘川最強大的一批人。


    “不計其數。”


    這是清點之後,所得到到了答案。


    此時秦牧的寶庫之後,已經沒有辦法清點了。


    金錢實在太多,單單純粹的黃金,就有一百萬兩。


    這僅僅是黃金,實打實的一百萬。


    除了這些,就是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


    用箱子裝,都裝了一千多箱子。


    這還是在給四十萬百姓分之後,若不然,他這裏的財富,將難以想象。


    恐怕需要十萬戰士來運送這比財富了。


    “將軍,陛下,唐皇派人來了。”


    而就在秦牧準備好再次出發的時候,高小暢行色匆匆,急急忙忙的衝進了秦牧的麵前,非常小聲的說道。


    秦牧也非常的意外。


    他知道大唐有一支軍隊,就尾隨在他的身後。


    但隻要對方不幹涉他,他可以選擇忽略掉對方。


    但是現在,竟然來人了,而且還是以李世民的名義出現。


    “說了什麽事嗎?”


    秦牧沒有任何好感隨口一問。


    高小暢要了要吐道:“沒有,那個人隻見將軍。”


    “嗬,不見,轟走。”


    秦牧毫不客氣。


    高小暢迅速的離開,準備轟走哪個人。


    可是去了沒有三分鍾,便又折返回來,十分尷尬的說道:“這個,將軍,哪個人說,他是帶著誠意來的,說可以給我們指一條生路,可以解決我們這十萬大軍的問題。”


    “如果想要讓這些將士最終進入大唐,就見他,若是不想,那個人現在就離開。”


    秦牧沒有皺了下來。


    這個人在大唐的地位很高?


    秦牧知道這個問題,這也是他在思考的問題,高句麗是攻打下來了,但是這些將士最終的歸處卻是個大問題。


    讓一支沾滿了血腥的隊伍,進入大唐,李世民會接受,大唐的那些打死都不會接受。


    可讓這些人繼續在這裏謔謔。


    可高句麗已經被他謔謔城這樣了,這地方已經不適合生存。


    而現在,對方竟然以這種問題來見他。


    這隻能說明一點,對方有足夠的能力來解決這件事。


    能解決這件事的,整個大唐沒有幾個人。


    即便是李秀寧也不行。


    “傳!”


    如果此時他是秦祥林或者秦牧,肯定第一時間去迎接這個人。


    但是他現在白袍將軍,是帶著高新軍一路橫推進高句麗都城的將軍。


    自然,這個姿態,就要端的很高。


    這樣,才能跟對方有談笑間的資格。


    高小暢迅速的離開。


    很快,秦牧就見到了一個讓他極其意外的人。


    “原來是程咬金啊,的確,有這個資格,但是,程咬金並不能決定這個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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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見到了熟人。


    來的人竟然是程咬金。


    可是他心中也是疑惑,程咬金雖然深得李世民信任,而且權勢很大,但是並沒有資格決定高新軍的事情。


    “看來程咬金是跟李世民有過溝通的,他代表著的是李世民吧。”


    秦牧在見到程咬金的瞬間,有了這樣的猜測。


    也隻有李世民,可以做出決定。


    “哎呀,白袍將軍,白袍將軍,你讓我找的好生辛苦啊,老程我一路追隨將軍,追了大半個高句麗,如今一睹將軍風采,真是讓我老程三生有幸。”


    “將軍之我威名,猶如大海般壯闊,將軍的謀略,當屬為大唐第一人,老程我在這裏見過將軍,將軍這一路舟車勞動,血戰沙場,甚是辛苦,若是將軍有任何的需求,老程我全部應允。”


    一見麵。


    程咬金僅僅是看到了秦牧的裝扮,就遠遠的恭維了起來。


    那樣子,就如同認識了三十年,兩人是老友一樣。


    非常的熟悉。


    秦牧變了變聲音,給高小暢遞過去一個眼神。


    高小暢直接將程咬金爛在了秦牧十米外。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秦牧心中暗爽了一把,借著這個身份,他現在可是對著整個大唐最為權勢的人傲慢。


    要知道之前李秀寧還在為了他能夠攀上程咬金的高枝而想盡辦法。


    而他也是為了進一步的結識程咬金,而進行了各種攀附。


    現在倒好。


    程咬金被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張口就是不在乎。


    可反觀程咬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樂嗬嗬的解釋道:“將軍在高句麗殺戮過程了,老程我相信啊,將軍也是我大唐之人,這些攻打高句麗的將士們,最終將軍也要想辦法讓這些人進入大唐。”


    “但是老程我不得不說,這支軍隊的殺戮太重,不被我大唐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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