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宮玉衍應了一聲。


    “大人是不是……心情不好?”秦歡歡試探地問道。


    事實上,南宮玉衍的心情怎樣她一眼都能看出來。


    落寞、怨恨。


    不用想,秦歡歡就知道肯定和他那些家人有關。


    能夠讓南宮玉衍那麽傷心,他家人當初到底對南宮玉衍做了什麽?


    “你看出來了?”南宮玉衍靠在浴池的邊上,仰頭看向秦歡歡。


    秦歡歡沉默地點點頭。


    雖然她很好奇南宮玉衍身上究竟生了什麽,但她卻不敢問,生怕會觸碰到南宮玉衍的傷心往事。


    然而,南宮玉衍卻沒打算瞞著她。


    “這朝中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南宮玉衍歎了口氣,就開始給秦歡歡講起當初生的事情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秦歡歡雙眼直直地盯著南宮玉衍。


    很難想象,南宮玉衍的清冷竟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磨礪出來的。


    當初若是沒有南宮玉衍的師父,那南宮玉衍是不是也要流落街頭做一個小乞兒了?


    “哎……”講完之後,南宮玉衍深深地歎了口氣。


    秦歡歡看著這樣的南宮玉衍,心中微微有些心疼。


    “大人放心,奴才一定會陪著你的!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在寂靜的浴池中,秦歡歡的聲音就像一個個小石頭,輕輕砸在了南宮玉衍的心中,讓他的心忍不住泛起漣漪來。


    “好。”南宮玉衍點點頭,說道:“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中,他一定會護她周全的。


    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南宮玉衍會說出這樣的話,秦歡歡也訝異了一下。


    訝異過後,她就又嬉笑起來。


    “護我周全?”秦歡歡眨了眨眼睛,道:“難不成……國師要……娶了我?”


    南宮玉衍又被秦歡歡給逗了個雙頰通紅。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天天拿這些葷話來開玩笑?”南宮玉衍佯裝怒道。


    “非也非也~”秦歡歡蹬鼻子上臉地說道:“第一呢,奴才可不是什麽大男人,第二呢,婚嫁乃常事,怎麽能算葷話呢?”


    “小歡子!”南宮玉衍瞪眼。


    “嘿嘿。”秦歡歡衝著南宮玉衍笑。


    南宮玉衍見她這副無賴的模樣,心中無奈的同時沉重的心情卻輕鬆了不少。


    看來,留下小歡子真是他做得非常正確的事情了。


    又泡了一會兒,南宮玉衍就上來了。


    不過……在他換衣服的時候,秦歡歡卻借口想上廁所然後跑了。


    廢話!


    她可不想看南宮玉衍換褻褲!


    小心長針眼啊!


    秦歡歡飛快地去廁所繞了一圈,然後又慢吞吞地走了回來。


    等她回來的時候,南宮玉衍果然已經換好了衣服。


    “今日天色不早了,大人就不要看書了吧。”秦歡歡建議道。


    昏黃的燈光對眼睛傷害很大,她可不想讓南宮玉衍變成個瞎子。


    然而,南宮玉衍這次卻沒聽秦歡歡的話,而是搖了搖頭道:“讀書非一日之功,需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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