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別墅有的就是房間。
她給珊珊安排了一個朝南，陽光最充足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讓人安心的國旗，把鏡子封了後，她便開始大展拳腳。
她搬了十幾盆盆栽過來，擺了個靈氣陣，隨後施放並調動靈氣，利用植物的牽引作用，讓整個房間的靈氣豐盈了起來。
珊珊覺得很舒服，陶然便讓她安心去泡個熱水澡。
接下來，便是畫符。
這技能，真是太久沒用了。
得虧平安符是最好畫的，得虧她買了一百張的符紙，得虧她隻是蘸了一丁點黑狗血，這一開始畫出來的十張，不是廢的就是有瑕疵。
差不多到了第二十張，她才一氣嗬成，讓整符靈力均勻順暢流動。
畫了一張福字大小的平安符，貼到了珊珊房間。
又給別墅大門畫了一張大符，給小車來了一符。
低頭看看，黑狗血隻剩了一小半。
養隻大黑狗吧——這是陶然現在的第一想法。
剩下這點黑狗血，她又畫廢好幾張，最終隻畫出了四張滿意的平安符。
給珊珊身上掛了一個，她又給花婆婆送了一個過去，並告知花婆婆，珊珊病了，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得要照顧珊珊，每天隻能給打電話。花婆婆很理解，讓她隻管做自己的事。
養老院裏全是老人，陶然之前不覺得，現在卻覺陽氣太弱了，於是，她又捏了一個平安符，塞到老人們住的宿舍樓吊燈裏。
隻剩下了一枚平安符。
陶然又去了趟那古文化街。臨近日落，這原本就沒人的街上一下更清淨了。
不少店都已經打烊，之前買符紙的店倒是還在營業，也算是有緣。
她走了進去。
她雖換了衣服墨鏡和鞋，老板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喲，小姑娘又來了？這次要點什麽？”
“你家有沒有平安符賣？”陶然問。
“有，這邊。”
老板示意陶然到一邊展示櫃。
“五元到五百元的，都有。”
“……”陶然看了眼，全是印刷的，簡而言之，一堆垃圾。“我要好的。手寫的，有效的。”
“好符都上萬，您確定要看？”
“你看不起誰呢？”陶然忍不了了。“上萬而已，我這包限量款，十五萬呢！”品牌方送的。
老板嘿嘿，“知道知道了。”開個不值幾萬塊的小破車，拿十幾萬的包？以為他傻嗎？他低聲嘟囔了一句，“國產高配，誰不知道。”
“……”
老板直接拿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後給陶然瞧了眼：“這是大師手作，價值非凡。”說著，他還捂住了麵，生怕陶然會動手去拿。
“多少錢？”陶然挑挑眉。
“二十萬！”
“……”多虧先探了探底啊！
隨後，陶然做了件讓老板目瞪口呆的事。
她把她的包打開，直接兜底一倒，包裏就飄出來數十張的符。
“我這兒也有，不用二十萬，全都出給您。您看，能出到多少錢一張？”
陶然包裏倒出來的，正是她畫廢的那堆符。都是她用靈力畫的，雖說品相不如她後來畫的那四張，但即便是次品，百分之三十到五十的效用還是有的。
扔了實在可惜，所以她就帶來了。
剛剛一瞧，老板眼裏的精品還不如她的廢品呢！
看來，除了賣行程，告噴子之外，她似乎找到第三條輕鬆賺錢的路子了。
老板嗤之以鼻，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剛要把她的符扔出去，拿到手的一瞬，眼睛卻亮了下。陶然暗自點頭，果然，還是有識貨之人的。
“姑娘怎麽有這麽多？”他拿起一張，放下一張，再換一張……一臉不可置信。
“祖師爺給的。”
“兩萬一張，我全收了！”
“收兩萬賣二十萬，老板不厚道啊！這可都是黑狗血畫的，成本就不菲了。”陶然作勢要收走，果然老板阻止了她。
“這樣，三萬一張，不能再多了。”
陶然搖頭。
“姑娘好眼熟，像那個電影明星。叫……叫陶……”
“少拉近乎！”陶然趕緊打斷。“別以為誇我就會算你便宜點。別忘了你剛還嫌貧愛富來著！”
“那……一口價，四萬。”
陶然繼續搖頭。
老板：“我實話實說吧，我這裏這張是五萬塊收來的。您這品相，我最多也就能出到五萬塊。您要是願意，就把這些留下，您以為呢？”
陶然一共有十二張這種符，五萬一張就是六十萬。看老板還算誠懇，便行吧。
“那這張呢？”陶然這才拿出了她最後一張，畫得完美的平安符。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恐怕得花不少錢，能賺一點是一點啊！
老板接過那符看了幾秒後，卻是突然扭過頭，昂起脖子，對著裏屋就高喊了一聲：“爺爺，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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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年紀約五十多的店老板在喊爺爺？好詭異！陶然忍不住退了兩步。
十秒鍾後，“爺爺”到達現場。
八九十歲，留著長須的老頭現身，拿著那符連聲道好東西。
“小姑娘，哪來的符？”
“我家祖師爺給的。”
“敢問您家祖師爺貴姓，怎麽稱呼？居於何處啊？”
“姓……姓鮑。雲遊著呢。”
“鮑姓高人……”老頭很認真地撓起了頭。“我竟不知有這麽一號人？”
“我家祖師爺門派神秘，青雲宗出來的，您沒聽過很正常！”
“青雲宗？”老頭啊了一聲，“一聽就是高門秘派啊！”
“是！您就看看這符怎麽說吧，是賣給你們？還是放這兒寄賣？能出多少錢？”陶然隻關心這個。
可老頭恰恰相反。
“什麽錢不錢的！您想怎麽賣，您說就是！姑娘，你家老祖什麽時候回來？老祖有沒有電話？我能不能拜見下他老人家？姑娘這是我的名片，您笑納。上邊有我和我們協會的電話，微信號，企鵝號，方便的話，咱們互留個聯係方式？”
“不是……這符……”陶然大無語，她隻想賣符。“先安排了這符再說別的！”
“那寄賣吧，我給您保底賣五十萬，您看行不？”老頭很幹脆。
陶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些略次的平安符也是你的吧？我也收了！八萬塊一張行不行？”老頭笑得很和藹。
“爺爺……”那老板趕緊拉了老頭，“五萬一張，已經說好了！”
可老板卻直接被老頭拍了一腦瓜子。
“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看不見這姑娘福澤深厚，金光護體？人要給你畫張倒黴符，夠你衰個三年五載的！”
……
她給珊珊安排了一個朝南，陽光最充足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讓人安心的國旗，把鏡子封了後，她便開始大展拳腳。
她搬了十幾盆盆栽過來，擺了個靈氣陣，隨後施放並調動靈氣，利用植物的牽引作用，讓整個房間的靈氣豐盈了起來。
珊珊覺得很舒服，陶然便讓她安心去泡個熱水澡。
接下來，便是畫符。
這技能，真是太久沒用了。
得虧平安符是最好畫的，得虧她買了一百張的符紙，得虧她隻是蘸了一丁點黑狗血，這一開始畫出來的十張，不是廢的就是有瑕疵。
差不多到了第二十張，她才一氣嗬成，讓整符靈力均勻順暢流動。
畫了一張福字大小的平安符，貼到了珊珊房間。
又給別墅大門畫了一張大符，給小車來了一符。
低頭看看，黑狗血隻剩了一小半。
養隻大黑狗吧——這是陶然現在的第一想法。
剩下這點黑狗血，她又畫廢好幾張，最終隻畫出了四張滿意的平安符。
給珊珊身上掛了一個，她又給花婆婆送了一個過去，並告知花婆婆，珊珊病了，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得要照顧珊珊，每天隻能給打電話。花婆婆很理解，讓她隻管做自己的事。
養老院裏全是老人，陶然之前不覺得，現在卻覺陽氣太弱了，於是，她又捏了一個平安符，塞到老人們住的宿舍樓吊燈裏。
隻剩下了一枚平安符。
陶然又去了趟那古文化街。臨近日落，這原本就沒人的街上一下更清淨了。
不少店都已經打烊，之前買符紙的店倒是還在營業，也算是有緣。
她走了進去。
她雖換了衣服墨鏡和鞋，老板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喲，小姑娘又來了？這次要點什麽？”
“你家有沒有平安符賣？”陶然問。
“有，這邊。”
老板示意陶然到一邊展示櫃。
“五元到五百元的，都有。”
“……”陶然看了眼，全是印刷的，簡而言之，一堆垃圾。“我要好的。手寫的，有效的。”
“好符都上萬，您確定要看？”
“你看不起誰呢？”陶然忍不了了。“上萬而已，我這包限量款，十五萬呢！”品牌方送的。
老板嘿嘿，“知道知道了。”開個不值幾萬塊的小破車，拿十幾萬的包？以為他傻嗎？他低聲嘟囔了一句，“國產高配，誰不知道。”
“……”
老板直接拿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後給陶然瞧了眼：“這是大師手作，價值非凡。”說著，他還捂住了麵，生怕陶然會動手去拿。
“多少錢？”陶然挑挑眉。
“二十萬！”
“……”多虧先探了探底啊！
隨後，陶然做了件讓老板目瞪口呆的事。
她把她的包打開，直接兜底一倒，包裏就飄出來數十張的符。
“我這兒也有，不用二十萬，全都出給您。您看，能出到多少錢一張？”
陶然包裏倒出來的，正是她畫廢的那堆符。都是她用靈力畫的，雖說品相不如她後來畫的那四張，但即便是次品，百分之三十到五十的效用還是有的。
扔了實在可惜，所以她就帶來了。
剛剛一瞧，老板眼裏的精品還不如她的廢品呢！
看來，除了賣行程，告噴子之外，她似乎找到第三條輕鬆賺錢的路子了。
老板嗤之以鼻，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剛要把她的符扔出去，拿到手的一瞬，眼睛卻亮了下。陶然暗自點頭，果然，還是有識貨之人的。
“姑娘怎麽有這麽多？”他拿起一張，放下一張，再換一張……一臉不可置信。
“祖師爺給的。”
“兩萬一張，我全收了！”
“收兩萬賣二十萬，老板不厚道啊！這可都是黑狗血畫的，成本就不菲了。”陶然作勢要收走，果然老板阻止了她。
“這樣，三萬一張，不能再多了。”
陶然搖頭。
“姑娘好眼熟，像那個電影明星。叫……叫陶……”
“少拉近乎！”陶然趕緊打斷。“別以為誇我就會算你便宜點。別忘了你剛還嫌貧愛富來著！”
“那……一口價，四萬。”
陶然繼續搖頭。
老板：“我實話實說吧，我這裏這張是五萬塊收來的。您這品相，我最多也就能出到五萬塊。您要是願意，就把這些留下，您以為呢？”
陶然一共有十二張這種符，五萬一張就是六十萬。看老板還算誠懇，便行吧。
“那這張呢？”陶然這才拿出了她最後一張，畫得完美的平安符。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恐怕得花不少錢，能賺一點是一點啊！
老板接過那符看了幾秒後，卻是突然扭過頭，昂起脖子，對著裏屋就高喊了一聲：“爺爺，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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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鍾後，“爺爺”到達現場。
八九十歲，留著長須的老頭現身，拿著那符連聲道好東西。
“小姑娘，哪來的符？”
“我家祖師爺給的。”
“敢問您家祖師爺貴姓，怎麽稱呼？居於何處啊？”
“姓……姓鮑。雲遊著呢。”
“鮑姓高人……”老頭很認真地撓起了頭。“我竟不知有這麽一號人？”
“我家祖師爺門派神秘，青雲宗出來的，您沒聽過很正常！”
“青雲宗？”老頭啊了一聲，“一聽就是高門秘派啊！”
“是！您就看看這符怎麽說吧，是賣給你們？還是放這兒寄賣？能出多少錢？”陶然隻關心這個。
可老頭恰恰相反。
“什麽錢不錢的！您想怎麽賣，您說就是！姑娘，你家老祖什麽時候回來？老祖有沒有電話？我能不能拜見下他老人家？姑娘這是我的名片，您笑納。上邊有我和我們協會的電話，微信號，企鵝號，方便的話，咱們互留個聯係方式？”
“不是……這符……”陶然大無語，她隻想賣符。“先安排了這符再說別的！”
“那寄賣吧，我給您保底賣五十萬，您看行不？”老頭很幹脆。
陶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些略次的平安符也是你的吧？我也收了！八萬塊一張行不行？”老頭笑得很和藹。
“爺爺……”那老板趕緊拉了老頭，“五萬一張，已經說好了！”
可老板卻直接被老頭拍了一腦瓜子。
“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看不見這姑娘福澤深厚，金光護體？人要給你畫張倒黴符，夠你衰個三年五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