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真經是“棋武士”世界最為不可思議的武功,亦是宋明鏡此時一身所學之精髓。


    七殺真經最可怖的一點即是,隻要通了其中的奧妙訣竅,短時間內便可速成,一舉躋身高手行列。


    甚至其速成速度較諸葵花寶典,辟邪劍譜之流,還要快得多,且不必付出自斬一刀的代價。


    哪怕陳若妮隻獲傳七分之一,眼下更被宋明鏡‘冒失’的舉動攪得心慌意亂,可當那孩子冷不丁撞過來時,她幾乎本能的一探手,隨意一抓,便輕輕巧巧的拿住了對方的衣領。


    隨即她目光一凝,白皙玉容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態,赫見被她抓住的孩童已有半隻手探出,像是隻靈猴般抓拿她腰間係著的一隻錦囊。


    陳若妮盈盈扭身避開,笑道:“小家夥,偷東西是不對的。”


    “你說誰偷東西了,不要血口噴人,放開小爺!”


    那孩童大聲爭辯起來,旋身掙紮,一手持拳搗向陳若妮肘窩,一手成爪反抓陳若妮手背。


    陳若妮輕咦一聲,撒手後退。


    那孩童掙脫了束縛,立即就要跑路,誰知才奔出三兩步,後領又被陳若妮捏住,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想不到你這小家夥,居然還會兩手功夫,倒也難得。”陳若妮笑吟吟道。


    “知道厲害就好,小爺不想跟你這女人一般見識,不想挨揍就快點放手。”


    那孩童臉色一變,惡狠狠說道,隻是難掩語聲的稚嫩。


    “遭了!五弟被抓住了!救他!”


    “快放了我們五弟!”


    另外四個少年倒也講義氣,見此情況,非但沒有落荒而逃,反是呼喝著搶上前來,揮拳踢腳,要從陳若妮手下救走自家五弟。


    陳若妮從從容容,像是拎著隻小雞般提起那小小孩童,步伐輕盈迅捷的自四名少年圍攻中穿插而過,單手揮動,“劈啪”數聲,直將他們打得踉蹌跌退,胸悶氣喘。


    這還是她收束了力道,沒有動用絲毫真氣,否則以這四名少年的體魄,直接就得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饒是如此,四名少年臉上也泛起了驚懼之意,一時間不敢再次動手,卻又不肯退去。


    “你們先走,不要管我,他們不敢把小爺怎麽樣。”


    那孩童朝四名少年叫嚷道。


    “喲!還挺講義氣!”


    陳若妮不由得啞然失笑,瞧著這孩子形如廋猴,渾身破破爛爛,頭發蓬鬆如雜草,臉上雖沾染著不少髒汙,依舊顯現出幾分清秀。


    尤其是他一雙眼睛,既狡黠又靈動。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你爹娘在什麽地方?”陳若妮又問道。


    小孩童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這時候一些攤販圍攏了上來,有人出言道:“姑娘,這五個小賊都是些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整日裏在這相國寺周遭遊蕩,做些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事兒,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給自己取了個‘五鼠’的綽號,你抓住的那小子就是‘錦毛鼠’,別看他年紀小,實則最是奸猾不過……。”


    也有漢子搖頭歎氣:“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長大了還不知會闖出什麽禍事來呢。隻是衍悔大師慈悲為懷,見他們無依無靠,甚是可憐,向來維護他們,我們也不好真的抓了他們見官。”


    “沒有爹娘麽?”


    陳若妮眸光一黯,卻是想起了慘遭橫禍的父母,輕輕歎息一聲,鬆開擒住錦毛鼠的手。


    隨即她取下腰間錦囊,抖了抖,倒出幾枚碎銀,放到了錦毛鼠手心,說道:“小家夥,這點銀子你且拿著,唉!”


    錦毛鼠怔了怔,接著臉上露出一抹怒氣,大聲道:“哼!假惺惺,誰要你的臭錢,還給你。”


    一揮手,便要將幾枚碎銀甩出。


    其餘四名少年手疾眼快,一哄而上,壓手壓腳的將錦毛鼠製服,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眉開眼笑道:“多謝漂亮姐姐,你真是個大好人。”


    “五弟,走了!”少年們將錦毛鼠圍在中心,簇擁著擠開人群,朝外走去。


    忽然間,一把稚嫩且清亮的嗓音響起:“好啊!五鼠,又是你們,我警告過你們很多次了,不準在相國寺搗亂,這次我非要給你們一個狠狠的教訓不可。”


    隻見一個身著月白僧服,手持精鐵短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走入了庭院,看形貌也就跟錦毛鼠一般大小,卻儼然一副大人的正經模樣。


    “小展昭回來了!”


    “展昭小師傅,快過來,這裏有你愛吃的春餅和澄沙團子……。”


    周遭攤販顯然都認識這小和尚,頓時響起一陣熱絡的招呼聲。


    “怕你不成。”錦毛鼠哼了一聲,回頭朝展昭狠狠瞪射過去。


    但他另外四名同伴卻宛如老鼠見了貓一般,身子微微抖顫,各自施了個眼色,左右押著錦毛鼠加快了腳步,溜之大吉。


    “哪裏跑!”


    展昭一甩精鐵棍,便要追上前去。


    隻是他才奔出兩三丈,驀地眼前人影一晃,奇快無比的阻住了他的去路。


    “好身法,是個厲害高手。”


    展昭吃了一驚,急切間腳步一頓,後退數步,抬頭看去,卻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長身玉立,微笑瞧著他,風度神采極為不凡。


    唰!


    精鐵棍翻轉,橫持於胸,展昭警惕的盯著對方。


    “小奶貓,不要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


    宋明鏡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展昭,輕笑道。


    展昭毫不放鬆,滿臉嚴肅道:“你是什麽人?來相國寺做什麽?還有我不叫小奶貓,我名展昭。”


    “哦,uu看書 ww原來你叫展昭,不過我聽說和尚都有法號,小奶貓你的法號是什麽?”


    宋明鏡笑了笑。


    他自是知道展昭法號“戒色”,隻是戲耍這隻奶貓,讓他覺得頗為有趣罷了。


    果然就見展昭麵色一滯,眼神飄忽了一瞬,緊接著使勁晃了晃腦袋,又緊盯宋明鏡:“不要管我法號是什麽,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裏是和尚廟,我來這裏當然是為了見一位大和尚。”


    聞言,展昭繼續問道:“你要見寺內那位高僧?是要聽講經?”


    宋明鏡搖了搖頭,悠然道:“參禪修佛靠的是悟性和毅力,講出來的經義又有什麽增益呢?本人此來,隻為見識一番衍悔大師的技藝,據聞他一手空明掌力獨步武林,昔年更是借此力敗龍千山,遂而登上武林第一高手的寶座。”


    “我初出江湖,正欲借這名頭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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