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靈力怎麽弱了。”爭鬥之中,季惡一聲咆哮。


    季遼這邊與蟲鳥幾人打的難解難分,季善季惡二人也與那七八個清逸宗的化靈弟子打的你來我往,而季遼這邊爭鬥都結束了,季善季惡還在打著呢。


    這幾個清逸宗的化靈弟子大多是一兩根仙骨化靈的修士,在化靈期這一境界中屬於墊底的存在。


    而季善季惡雖說沒有仙骨,可因他們是季遼的分身,所以單以實力來論的話,他們二人任何一人的實力都遠超對麵的幾人。


    再加上他們手裏的兩把神兵,爭鬥剛起之時,他們二人人數雖少,但還是穩穩的壓了對麵一頭。


    不過就在方才,他們兩個忽的感到自身靈力急速衰退,相比全盛時的他們十不存一,一瞬間這戰場形勢立即調轉了過來,轉而變成了對麵幾人壓了他們一頭。


    “季遼受傷了!”季善擋過一人寄出的法寶,略有擔心的看了一眼遠處,如此說道。


    季惡聞言眼睛裏是一點憐憫之色也沒有,反而大罵了一句,“這個廢物,簡直浪費了他打下的道基。”


    季惡嘴上罵著,心裏也是罵著,然而現在他們處於下風,被對麵幾人壓著打,但臉上的戰意仍舊高昂,大有一種打不死我就打死你的架勢。


    而對麵幾個清逸宗修士心裏也是撲通撲通的狂跳。


    方才她們親眼見到她們的老祖落荒而逃,而那個闖山的須彌境修士還活著。


    那一聲聲撼天動地的巨響還在耳邊,他們每次對轟時的氣勁餘波還曆曆在目啊,哪怕是相距極遠,她們幾人也能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波動餘威。


    可自家老祖這一逃,就算是她們現在殺了眼前這二人,怕是最終的結果也逃不出死這個結局,一時之間她們也是打的心不在焉。


    季遼凝眼看著遠處激鬥的幾人,他是什麽人,那是在大風大浪裏趟過來的,一見對麵幾人出手的速度,以及每次攻擊時的果決,他便能大致猜出他們幾人心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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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遼眼眸微微一晃,抬手在自己心口一拍。


    嗡的一聲輕鳴,季遼心口處立即亮起一片金光,接著便見一道符籙緩緩現出,正是三屍聖。


    三屍聖一出,季善季惡二人身子頓時虛幻起來,還不急他們二人反映,便是雙雙化作流光落回了符籙裏。


    季善季惡突兀消失,那七八個清逸宗修士立即就是一愣,手上攻擊的動作一停,猶疑不定的望向了季遼這裏。


    “這人是什麽意思?該不會是要親自動手殺了


    我們吧。”


    “不要啊,我近日正感到觸摸到了突破瓶頸,這麽死了我不甘心啊。”


    “老祖逃命,咱們現在就是個任人宰割的豬狗,先別有動作,以免惹怒了那人。”


    “哼,我不管,若他真的殺來我不能束手就擒,鐵定要與他鬥個生死。”


    “老祖都不是那人的對手,請來的幾個朋友都讓他給殺了,咱們姐妹拿什麽和他鬥啊。”


    “真是個軟蛋!”


    “我沒蛋!”


    七八個清逸宗的化靈女修遠望著季遼的方向,雖不敢有任何動作,但嘴上卻是沒停,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季遼看著那幾人一聲輕笑,他這次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擊殺蟲鳥而來,一開始他是想放過清逸宗的這些弟子的,畢竟日後若是合規宗門的話,一開始的秩序鐵定會極其混亂,也是宗門最虛弱的時候,而這些曾經外宗的他們便是未來宗門的弟子,同時還能免去重新招收弟子的麻煩,也省去了諸多培養的花銷,可盡最大程度的保留宗門元氣。


    尤其是這幾個化靈期修士,更是日後宗門的根基所在,季遼當然是不會殺他們了。


    雖說這些個弟子都來自不同宗門,或許還有滅宗之恨,可不管是家族還是宗門,隻要上了規模那麽存有異心的人就在所難免,這種人季遼見的多了。


    當年的種道山秦無命,大道子對其是何等恩惠,那是排在大道子眾弟子之首,到最後呢,還不是投靠了靈虛真君,殺了同門師妹雲霓麽。


    況且季遼也不認為她們願為了一個拋下她們不管的老祖報仇。


    而且一旦日後宗門規模大了,她們這些弟子在外界的身份地位也會隨之提升,資源供奉當然是水漲船高,有哪個傻子會抗拒這等好事,說到底還是為了自身地位而已。


    世間一切都有兩麵性,但身為人族,唯一不變的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道理,季遼相信沒有哪個傻子會看不穿這點。


    思及至此,季遼黑黝黝的眸子一轉,竟是原地盤膝坐了下去,暗自掉轉體內仙骨之力,孕養起體內消失的靈力來。


    “誒?快看他坐下了。”


    “是啊是啊!他坐下調息了。”


    “這又是什麽意思?”


    此時季遼的任何一個舉動,在這幾個化靈期修士的眼裏都極為重要,眼見季遼有了動作,她們頓時心神巨顫,驚呼起來。


    稍許之後,一個婦人樣貌的化靈女修沉聲說道,“他好像是不想殺我


    們。”


    “怎麽辦?那咱們...”聞聽這話,另一個女子立即接話說道。


    那婦人模樣的女修看了一眼這片天地,隻見殘肢滿地,鮮血如海,真正的變成了傳說中的屍山血海。


    聞著虛空裏那濃重的血腥之氣,她猛一咬牙,“我們走,去投靠不二山,若是他們不收留我們便去玉留山。”


    “啊...?咱們就這麽走了?”一個女子有些遲疑的說道。


    “老祖都跑了,咱們難道還要為了這宗門殉道麽!”那個婦人女修喝了一聲。


    “對!趁著那人還沒改變主意咱們快走。”另外一個女子說道,一指身下的殘肢斷臂再次說道,“我可不想成了她們之中的一個。”


    “走!”那婦人也不遲疑,盯著季遼沉聲一喝,駕起一道遁光向著與季遼相反的方向飛掠而去。


    婦人這一離開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其餘的幾人哪還敢在這裏呆著,緊追那婦人而去。


    與此同時,此前在季善季惡手裏逃得一命的其他弟子見這幾個人都跑了,立即也是潮水一般逃遁而走,各尋出路。


    一些爭鬥剛開始便躲在洞府裏瑟瑟發抖的弟子,感到外界爭鬥漸消便出門觀望,恰巧見所有人都逃命去了,立即也是向著清逸宗山門外逃離而走。


    刹那間清逸宗湧起了密集的人潮,各種呼喝連成了一片,仿若遷徙一般一哄而散。


    季遼看著那密集的人潮不禁微微搖頭,此時在他的眼中那些人甚至還不如螻蟻,他隻需輕輕一點,甚至一個眼神便能將之湮滅,這是他們命裏的一次災劫,誰也不知道過了這個劫難他們還會遇到什麽,但隻有頑強才能活下去,而這就是生命,這才是生命。


    季遼本不想大開殺戒,但起初他們蜂擁而來,季遼必須先殺掉一部分以儆效尤,在這些人心裏種下一顆恐懼的種子,也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在未來合規宗門後更加珍惜。


    季遼看了一眼遠方天際,一抖身上衣袍站了起來。


    蟲鳥乃是關鍵,但讓她給逃了季遼也沒辦法,不過雖說如此,這清逸宗已滅,蟲鳥成了喪家之犬,想來她日後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了。


    同時她請來的兩個助陣修士死在了這裏,這個消息傳揚出去必能在其他幾家宗門請來的援手裏掀起波瀾,如此一來,倒也不礙震懾的作用。


    季遼搓了搓指尖的儲物戒指,望了一眼遠處,“嗬嗬嗬,這役使靈蟲的手段倒也玄妙。”


    說罷,季遼駕起遁光,向著清逸宗深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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