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通遲疑了一下,而後笑道,“危險自然是有的,因荒西多是沙漠,而沙漠之中暗藏了許多開了靈智的沙獸,又因最近這百年裏,不知為何我們商隊常走的商道綠洲幹涸,其中生活的荒西人大多都已經遷徙走了,所以兩百萬裏的路程荒無人煙,隻有區區幾座城池而已,因此在最近這幾十年裏衍生出了一夥專門劫掠我們這種商隊的組織,名為黑風會。”


    季遼聞言眉頭一皺,和一旁的蘆竹對視一眼。


    “我們二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否則不僅害了我們也連累了你們,你明白嗎?”季遼說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在說別看有我們二人在,但遇到危險他們隻能看著是不會幫忙的。


    葉通也不意外,點頭笑道,“前輩放心,我們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哦?說來聽聽。”蘆竹哦了一聲。


    “因此前有許多商隊遭到黑風會的劫掠,所以如今我們商隊都會雇傭一些如前輩這般的築基期修士隨行保護我等的。”葉通說道。


    “這樣就好。”蘆竹淡淡應了一聲。


    “你們共雇傭了多少築基期修士?”季遼聞聽還有其他築基期修士跟隨,眉頭不僅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緊。


    葉通伸出了四根胖乎乎的手指,在身前比了一下說道,“共有四位。”


    “誒呦,看不出來你們商鋪還挺有實力的,這四位築基期修士價格不便宜...”


    “可靠麽?”還未等蘆竹說完,季遼便當先問道。


    葉通一愣,看了蘆竹與季遼一眼,他做生意多年了,看人是極準的,眼下他麵前的這二位前輩,雖是同行而來,可這性格確是天差地別。


    蘆竹前輩性格隨性,對人和善,腦袋裏並沒太多彎彎繞,是一個比較好接觸的人。


    可季遼前輩就與蘆竹前輩完全相反了,季遼前輩性格內斂,而且行事極為謹慎,從外表根本看不出其心中所想,看來平時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主。


    “可靠、可靠,我們商隊與那四位築基期修士都是在城主府簽訂了雇傭契約的,有城主府作保不會出現岔子的。”葉通把二人的性格分析了一番,先是對季遼說了一句,隨後又揚起笑意,對蘆竹道,“前輩說笑了,我們商隊哪來那麽大的財力,能雇得起四位築基期修士,況且就算有實力那我們商隊也太過惹眼了,想必二位前輩也不想被人關注吧。”


    蘆竹喝了一口茶水,點點頭,“那是...?”


    “嗬嗬嗬,其實與我們一起出發的還有其他十幾家商隊,大大小小幾十條船,因黑風會時常出沒的原因,我們這種行走兩地的商隊就結合在一起,彼此拿出一筆前來,用來支付雇傭的費用。”葉通解釋道。


    “原來如此。”蘆竹說了一聲。


    季遼也點點頭,像他們這種商隊確實是打劫的首選對象,如果沒有自保之力,不但貨物會被搶劫一空,甚至就連小命都難以自保,他們這種行為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好了,你下去吧。”季遼想了想,對葉通說了一句。


    “是,晚輩告退。”葉通對著季遼和蘆竹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走了出去。


    “季師弟這事你可有什麽看法?”待葉通走後,蘆竹扭


    頭問道。


    季遼略一沉吟,想了想,才平靜的開口,“那四位築基期修士雖說是雇傭關係,但我們也必須防著他們監守自盜,一旦發生什麽意外,這匯遠商鋪你我二人必須保住,同時隻能留下葉通與魯言二人,以免暴露你我的身份。”


    季遼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可說出的話卻是帶著無盡寒意。


    蘆竹眼睛動了動,“就依季師弟所言。”


    夜已深,滄瀾城的喧鬧逐漸落下了帷幕,此時在滄瀾城內城有一個修砌的極為華貴的客棧,在諸多的房屋中,正有一個房屋被一層淡黃色的隔音禁製包裹。


    這屋中共有三人,其中一人坐在一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個茶盞,另隻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這人年約六十多歲,身穿灰色道袍,頭發花白,下顎留著一撮山羊胡須,他皮膚焦黃,臉上的皮膚已經鬆弛,落下道道皺紋,狹長的眸子下是一個陰溝鼻子,盡顯狡詐之意,不過他外表雖然蒼老,那一雙狹長的眸子卻時不時的閃爍著精光。


    而另外兩人身穿黑袍,都是年約三十餘歲的樣子,恭敬的立於老者一旁。


    “你們黑風會的人到底什麽時候來,若是再不來老夫就走了。”老者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對著身邊的黑袍男子說了一句。


    黑袍男子微微一動,“前輩再稍等片刻,媚兒長老馬上就來。”


    “稍等稍等,這都多少個時辰了,你們那個媚兒長老好大的架子啊。”老者一聽這話,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冷意,臉上滿是慍怒之色。


    “這...”黑袍男子話音一滯,不知該如何作答。


    “哈哈,李道友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莫是怪了奴家來晚了?”


    就在此時隻見屋中光幕猛然一個波動,一個妖媚的女子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材火辣,穿著性感的女子,扭著翹臀挪步走了進來,赫然是今日在城門外與蘆竹見過一麵的胡心兒。


    屋內眾人同時尋聲忘了過去。


    老者眼睛微微一眯,看清胡心兒時,神色一動,目光肆無忌憚的在胡心兒身上掃了幾圈,這才收回目光。


    “長老,您來了。”


    兩個黑衣男子見了胡心兒來了,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連忙上前,躬身行禮。


    “見過長老。”


    “見過長老。”


    “嗯..。”胡心兒輕嗯了一聲,並不理會他們二人,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媚笑,表情絲毫未變,行至老者身前,微微欠身“奴家胡媚兒見過傷遠道友了。”


    李傷遠蒼老的臉上揚起一抹邪笑,在胡媚兒彎身的瞬間,又在那胸前圍著的絲帶上猛看了幾眼。


    “嘿嘿嘿,無妨、無妨。”李傷遠嘿嘿一笑。


    “道友可是等的急了?”胡媚兒在老者對麵坐了下去,輕聲說道。


    “不急,不急。”李傷遠眼睛始終沒離開過胡媚兒胸前的風光,嘴裏嘟囔道。


    “哈哈哈,你這老東西都這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好色?”胡媚兒眼嘴一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胸前雙峰立即波瀾起伏的跳了兩下。


    “嘿嘿,人間尤物誰都喜歡啊。”李傷遠的眼珠子隨著胡媚兒的雙峰動了幾動,隨即收回目光盯著胡媚兒的眼眸笑道。


    “是嗎?我這皮囊能入得了道友的法眼真是奴家的榮幸呢。”胡媚兒笑的更加嫵媚,隨後又道,“不知道友可把那幾家商鋪的行走路線圖帶來了?”


    李傷遠一聽這話,終於收起猥瑣的神色,咳嗽了兩聲,“帶是帶來了,不過搶了那幾家商鋪後該如何分配啊?”


    “道友放心,此次行動我們黑風會早就定下了,此次搶了那幾家商鋪,所得的東西,道友可分去兩成。”胡媚兒麵色不變的說道。


    “兩成?兩成不行,我可是與滄瀾城簽訂了契約的,一旦事發,滄瀾城將追殺我到天涯海角,我冒的風險這麽大就分兩成?這絕對不行!”李傷遠聞言當即大怒,一拍桌子冷聲喝到。


    胡媚兒仿若未聞,依舊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懷抱胸前,輕笑說道,“道友雖是提供情報,可這殺人越貨的事可都是我們黑風會做的,罪名都賴在我們黑風會的頭上,況且那十幾家商鋪運送的東西可不少,兩成已是一個天文數字了,道友可別太貪心了。”


    “哼,沒有我做內應,想必就算你們黑風會,麵對另外三個築基期修士付出的代價也遠不止兩成吧。”李傷遠冷哼一聲,坐回椅子直視胡媚兒。


    “這道友不必擔心,付出多少代價是我們黑風會的事。”胡媚兒美目一揚,輕笑道。


    “兩成太少了...”李傷遠說了一句,目光又不自覺的撇向胡媚兒的胸前,而後神情一滯,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意,微一思忖,“我拿兩成也可以,不過你們黑風會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道友說來聽聽。”胡媚兒說道。


    “嘿嘿,事成之後道友陪我幾宿,我便可答應此事。”李傷遠蒼老的臉上滿是淫笑,在胡媚兒的嬌軀上來回掃量,猥瑣的說道。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何事呢,這等小事奴家應下了。”胡媚兒聞言不怒反喜,哈哈一笑,輕描淡寫的應承了下來。


    “哦?真的?”李傷遠沒想到,胡媚兒竟是這麽簡單的就答應了,先是一愣,試探的問了一句。


    “當然,莫非道友還想先要報酬不成?”胡媚兒媚眼如絲,帶著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


    “嗬嗬,既然道友這麽爽快,那此事就這麽定了。”李傷遠嘿嘿一笑,隨即在腰間儲物袋一拍,一枚黑色玉簡飛了出來,伸手向胡媚兒遞了過去。


    胡媚兒接過。


    李傷遠借機握住了胡媚兒的手,在其上揉搓了幾下,才意猶未盡的鬆了手。


    “這是這次商隊的行進路線,道友看看吧。”


    胡媚兒略帶幽怨的撇了一眼李傷遠,直接將玉簡收了起來,“不必了,奴家相信道友。”


    “哈哈哈,那麽我這就走了。”李傷遠起身對著胡媚兒一拱手。


    “不送!”胡媚兒嫣然一笑。


    李傷遠邁步向著屋門走去,走至門口時忽然停下腳步,“道友,黑風會可別耍什麽花樣。”


    “當然不會,道友盡可放心,奴家還等著事成之後與道友歡愉幾番呢。”胡媚兒身形未動,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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