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安半個月,倒是沒有買太多的東西。


    裁縫鋪中給小龍女量身定做了幾套白衫,又給竹樓中備了些棉被,生活中需要的東西也各自買了些,畢竟古墓中可什麽東西都沒有。


    將特產的酒水裝進儲存空間,清玄就拉著小龍女離開臨安。


    不過,剛踏出臨安城,走上碎石道路,便敏銳的感覺到被數十道目光給盯住了。


    臨安城是一座繁榮的城市,人口自然居多,就算是清晨,城門口來往行人也是籠絡不絕,那十幾道目光盯著自己就沒有挪開過。


    清玄雙眸微微一眯,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渾不在意。


    “站住!”


    突兀,一道厲喝聲響起,城門口來往行人皆是一怔,情不自禁的就頓住腳步。


    小龍女黛眉微蹙,倒是沒有在意,跟在清玄身邊,朝著白水澗方向走去。


    “說的就是你,賊子,給老夫站住!”


    話語剛落,一道身影就攔住兩人去路,並且隱藏在四周的十餘名身穿綠袍的男子紛紛包圍了上來。


    隱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居民行人都紛紛讓開,站在遠處竊竊私語。


    視線微抬,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穿藍色袍服,身材矮小,但胡須極長的老者。


    老者臉色不善的盯著清玄與小龍女,沉聲道:“在下絕情穀‘樊一翁’,我們莊主夫人請兩位前往絕情穀做客,還望賞臉。”


    聞言,清玄麵色如常,看來公孫止的死早已傳入絕情穀,以他與小龍女的容貌,想要追查凶手,並不算難。


    若是查不到,他才覺得奇怪。


    絕頂中期武者,其餘十名皆是一流武者。


    雙眸在四周掃了一圈,清玄眼底閃過一抹不屑,語氣平淡,道:“你們莊主夫人算個什麽東西,有資格讓本座賞臉?”


    話語剛落,樊一翁臉色一沉。


    “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跟我走吧。”


    說罷,樊一翁雙手成爪,猛的朝兩人抓去。


    “哼。”


    清玄冷哼一聲,右手成掌,隨手一掌,透明色掌印疾射而出。


    隨著‘嘭’的一聲,樊一翁還未反應過來,身軀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吐血倒飛,足足飛出數丈,方才狠狠的砸在地上。


    “噗噗……”


    鮮血狂噴而出,感受到全身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樊一翁蜷縮在地上,口中發出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


    一時間,整個城門口陷入一片死寂。


    來往行人喧囂聲已經停止,也不敢隨意指點,行人雖不知這一男一女是誰,也不知絕情穀是何勢力,但絕非他們能招惹的。


    手持長劍的絕情穀弟子,見樊一翁莫名其妙的被擊飛出去,電光火石間,他們的思維都還沒反應過來,後者顯然已經身受重傷。


    “他殺了穀主,為穀主報仇!”


    “對,殺了這賊子,為穀主報仇!”


    從懵逼中回過神來,其中一名弟子帶頭,其餘弟子紛紛怒喝,手持長劍,就要將清玄斬殺當場。


    不過,話雖如此,卻沒有一人付諸行動,看向小龍女的目光中閃過一抹貪婪,看向清玄的目光則滿是畏懼與憎恨。


    小龍女黛眉微蹙,雙眸中滿是厭惡,俏臉變得冷如寒霜。


    捏了捏她的俏臉,示意她不用在意,清玄緩緩轉過身,望著絕情穀弟子,似笑非笑,道:“逞口舌之力,也難怪你們隻能給人當狗。”


    平靜的話語剛落,所有絕情穀弟子臉色脹紅,怒火從丹田直衝腦門。


    “一起上,宰了他!”


    “賊子,去死!”


    怒氣上湧,絕情穀弟子殺意淩然,長劍透著寒芒,直奔清玄而來。


    十柄長劍襲來,清玄臉色淡然,道:“龍兒,你要記住,這就是世界,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


    “呲吟——”


    長劍出鞘,一道寒芒劃破長空,掀起颶風,電光火石間,絕情穀弟子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伴隨著寒芒閃過,一具具屍體就栽倒在地上。


    十具屍體橫陳在城門口,猩紅的鮮血汨汨流淌,匯聚成一個小型血泊,將一部分官道都染成紅色。


    血泊中,青年白衣如雪,與地上的猩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場麵太過慘烈,太過驚悚,城門口看戲的行人都嚇得臉色慘白,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長劍落下,死的就是他們。


    長劍歸鞘,見小龍女本就雪白細膩的皮膚更加蒼白一分,清玄知道,這妮子第一次見自己殺人,估計有些不適應吧?


    “龍兒,看清楚了嗎?”


    小龍女微微搖頭,剛才的那種感覺,uu看書 ww.uunsu.om 與平時的溫柔截然不同,於是快步走了過來,蔥蔥玉指拉住他的衣角。


    替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青絲,清玄淡笑道:“剛才那一招就是破劍式,回去慢慢教你,不過,以後你得適應這種場麵,將他們當成山雞就行了。”


    聞言,小龍女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由想起清玄用她佩劍切雞塊的畫麵。


    以後,還是不吃山雞了吧……


    見她可愛的模樣,清玄捏了捏她的俏臉,牽住她的玉手,緩步走像樊一翁。


    此時,樊一翁蜷縮在地上,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絕情穀弟子,感受著湧上心頭的劇痛,雙眼中滿是絕望。


    自己的經脈,居然被全部震斷了!


    這青年隨手一擊,便將自己經脈震斷,瞬息斬殺十餘名一流高手,何等恐怖的手段!


    強忍著劇痛,視線微抬,見那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青年,樊一翁心中滿是屈辱,那雙深邃的眸子望著自己,但其中並沒有自己的身影。


    “告訴你主子,本座造訪之時,便是絕情穀從世間除名之日。”


    淡漠的話語落下,樊一翁臉色呆泄,身軀情不自禁的顫抖,心間湧上無限的寒意與恐懼。


    絕情穀,若是放在江湖上,的確算的上名門,但在清玄眼裏,不過是個隨手可滅的小實力。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公孫止的妻子,裘千尺尚未被挑斷經脈扔進穀中。


    說來,還是自己令她逃過一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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