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程閉閉眼,沉聲,“為什麽戰王幾年前不說?”


    如果是那時候,他定然會讓薑婉立刻陪葬。


    “當時我和薑婉退親沒多久,如果我派人上門去說令弟是死於薑婉的算計之中,你相信嗎?”


    風程咬牙,“她為什麽這麽做?”


    “這你就要去問她了。”


    風程站起來,躬身,“我這就回去調查,倘若戰王說的是真的,我們馮家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吩咐。”


    風澈點頭。


    馮程轉身往外走,腳步急快,恨不得一個大步跨回京城。


    門打開,又關上,看著微微晃動的屋門,風澈眸色幽幽。


    他雖放了薑婉回京,但沒有打算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馮程是大理寺少卿,隻要他找到了證據,薑婉以後隻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門簾再次晃動,夏曦笑吟吟的進來,走近以後朝他伸出手。


    風澈抓住,趁勢站起來,半身的重量倚在她身上,慢步往外走,邊走邊問,“今天吃什麽?”


    躺了這麽多天,每日靠參湯吊著,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夏曦卻隻讓他喝粥,已經喝了兩天了,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都變成粥了,軟綿綿的,全身長不出一點力氣。


    “白粥。”


    風澈退一軟,真心懷疑夏曦是借機報複自己。


    “你這麽多時日沒有吃東西,要是吃油膩的東西,會受不住的,聽我的,再吃兩天白粥,等胃緩過來一點,我再給你做愛吃的菜。”


    “我想吃水煮魚。”


    風澈嘴裏淡的很,一聽說兩天後能吃菜了,立刻要求。


    “不行!”


    夏曦幹脆的拒絕。“辛辣的東西不能吃。”


    “叫花雞。”


    “也不行,太油膩了。”


    “那能吃什麽?”


    “素炒大白菜。”


    風澈,……


    管家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


    “風澈!”


    兩匹馬跑進山莊內,在不遠處停下,馬上之人跳下來,縱身朝著朝這邊飛奔而來。


    風澈臉上剛露出笑意,洛風已經到了他麵前,一個大巴掌拍在他身上,“我就說你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風澈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夏曦慌忙扶穩她,惡狠狠的瞪了洛風一眼。


    渾然沒覺得自己做了錯事的洛風驚訝,“不是吧,你也太弱不禁風了。”


    隨後跟來的秦侯爺看到夏曦恨不得殺了洛風的眼神。


    照著洛風身上就是一下,“澈兒昏睡了這麽多天,剛醒,身上自然是沒有力氣。”


    “幾年前他重傷那次,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啊。”


    “洛風少爺。”


    夏曦陰惻惻的喊他。


    洛風心裏一個激靈,“夏、夏娘子。”


    “麻煩你讓開一下。”


    洛風慌忙後退了一步。


    夏曦扶著風澈從他麵前過去,“不小心”踩在他的腳麵上。


    “嗷……”


    洛風一聲叫。


    “抱歉,沒看到。”


    夏曦收回腳。


    洛風抱著腳直跳。


    風澈臉上浮上笑意,半倚在夏曦身上朝清幽院走去。完全沒有理會他們兩人。


    秦侯爺搖頭,拍了拍還在跳腳的洛風,“我要去見夫人和恪兒,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哎,你……”


    秦侯爺已經朝著風沁住的院子走去。


    洛風不滿,大叫,“重色輕友的東西!”


    秦侯爺沒有理會他。


    ……


    等兩人分別洗了澡,換了清爽的衣服,又休息了一會兒,管家才笑眯眯的去了風沁院中喊人,“秦侯爺,我們少爺已經醒來,請您過去。”


    秦侯爺站起身,把恪兒給了風沁,風沁又交給了如煙,幫著他整理了下衣服,“澈兒現在身體還沒恢複,你把京城的事大致給他說一下就行,別耽擱他太多時候。”


    “我知道了。”


    洛風也被請了過來,兩人在清幽院外相遇,一起進去。


    屋內隻有風澈一人,坐在躺椅中。


    洛風頗為稀奇,“夏娘子呢,她怎麽沒時刻跟在你身邊?”


    風澈語氣頗為怨念,“我倒是想,可她說你們大老遠來了,很是辛苦,去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了。”


    “真的?”


    洛風喜不自勝,想再夏曦以前做的飯菜,不自覺的吧嗒了兩下嘴。


    秦侯爺心裏也很期待,但沒他表現的這麽明顯,拉了一把椅子在風澈對麵坐下,“身體怎麽樣?這次沒事了吧?”


    洛風也拉了一把椅子湊過來,“應該沒事了吧,太醫們不是說隻要你醒了,就沒事了嗎?”


    “沒事了,曦兒說隻要好好養著,用不了多久就會和以前一樣的。”


    秦侯爺點頭,“你這也算因禍得福了,我們以後總算不為你擔心了。”


    “是啊。”


    洛風附和,“你是不知道,以前每每想到你快過二十三歲生辰了,我便擔心的一夜一夜睡不著覺。這下好了,從今以後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讓你們擔心了。”


    秦侯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事就好。”


    “我見到你後便昏迷了過去,後麵的事完全不知道了,你把那幾天發生的事告訴我。”


    這兩天,夏曦守著他,對於他昏迷之後的事隻字不提,他也不好問管家,但心裏有疑惑。按他當時的身體狀態,必死無疑,怎麽會沒事了呢?


    秦侯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把後麵的事說給他聽。


    聽到是夏曦拿來的靈草救了自己,風澈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能救下自己的命,這靈草必然是極難得,想必萬金難求,以夏曦那財迷的性子該是拿去換錢,怎麽會留在自己手中?


    秦侯爺講完,口幹舌燥,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水,仰脖喝幹淨,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又坐了回去。


    風澈又問,“京中有什麽動靜?”


    “你直接休了薑婉,打了皇上的臉,皇上很是不高興。要不是看在你剛醒的份上,估計當時就會派人來傳你進京。不過,後來薑太傅進宮了一趟,不知道給皇上說了什麽,皇上便把此事壓下了,還說不準百官再議論這事。”


    “看來,薑家還算識時務。”


    “我聽說,他們準備把薑婉送去尼姑庵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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