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鴻扭頭對朱笑道:


    “那位妹子,阿拉伯歐洲混血,是人販子勒菲克運來的,年紀也不大,據她本人說,十五歲了已經,因為聰明,好吧,其實是長得漂亮,咱們兄弟不是都在新安公學當兼職老師嘛?總而言之吧,過了沒多久,方哥就和人家麵對麵手把手地輔導了……”


    “哎哎……行了行了,別說了……”


    顯然方臨佑有些掛不住臉了,出口製止了魏鴻繼續說下去,魏鴻隻好搖搖頭,也就不再說了。


    此時的方臨佑倒也不是好麵子,其實自己被魏鴻調侃倒沒什麽,都是兄弟,但起門來說事,也不在乎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但自己被當麵說了這茬子事,頓時有雞飛蛋打的感覺,心裏十分的懊惱,畢竟自己費心費力搞到手的妹子,齊人之福還沒享受幾天,想不到這一旦送到向日葵,就立刻被人家挖了牆角,方臨佑也在心中感慨,要說起來,向日葵那幫姑奶奶的洗腦術,哦不,叫思想工作還真特麽的厲害……


    “然後涅?”


    顯然朱北國的八卦興致還沒過。


    “然後?現在這不是耗上了唄……”


    朱北國歎口氣道:


    “我倒是覺得,你還是得打感情牌……話說,你家那位正室夫人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平日裏大老婆倒是很賢惠,相處得跟親姐妹似的……”


    方臨佑說到這裏不禁也歎口氣道,其實我現在也挺後悔的,這件事怎麽收場,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之這輩子是不安生了……


    魏鴻趕緊安慰道:


    “有啥不安生的?齊人之福還想啥呢?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朱哥說得對,打感情牌!這個俗話說,疏不間親嘛,感情這位夏大校長也是昏頭了……”


    “聽說你家那位財政部部長助理妹子,要外調升官了?”


    方臨佑忽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問魏鴻道。


    “是……說是已經到總督府了,肖哥說,人一到就住進了我的房間,幸好我走之前有安排,肖哥也肯打掩護,所以在雷洲收的那位妹子還沒被發現,但是這件事紙保不住火……”


    方臨佑點點頭回應道:


    “畢竟名義上你就就守著一個老婆……雷州那位妹子你打算怎麽安排?”


    “不知道……一想到這破事就頭皮發麻。”


    魏鴻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嗯,感覺你家那位妹子,把你轄製得服服貼貼的……”


    朱北國聽到這裏也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於是笑道:


    “以我的感覺,必定是那位夏校長聽聞到了什麽風聲,所以才把自己的左膀右臂——綠萼妹子派到新安城做總督府財物總監,怪不得上次電報裏還說到妹子已經十八了,結婚證你們倆早就領了,還強調說妹子是你的法定夫妻,這公事往來的電報裏忽然插了這麽一段,當時我就覺得有些離譜,隻是當時大家都忙,沒太注意,現在想想,怕是發現了什麽吧?”


    “其實吧,關於綠萼的安排,我早就知道了,一直盼著來呢……”


    魏鴻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禁有些臉紅,隻不過城門樓上光線不太好,另外哥倆沒看出來而已……


    朱北國又說道:


    “不管怎麽說,你們哥幾個在新安城集軍政於一身,也應該配合教委的義務教育政策,隻不過那幾個統一確實需要討論,這一點我讚同方臨佑的看法,很有見地呢……”


    這時魏鴻歎口氣說道:


    “問題是竹園和向日葵幾乎不給我們這邊分配師資,總不能一直讓我們哥幾個兼任老師吧?現在回想一下,發現我們哥幾個在離開新安城之前,基本上一小半的時間都在當老師,還是全科兼職老師……”


    哥幾個在南門城樓上討論到半夜,話題從這場戰鬥的軍事總結開始,一直聊到哥幾個家裏的閨中秘事,直到三位把帶來的仙人洞乳酒全部喝完,人已經有些飄飄然後,討論才結束。


    一六六一年十二月十八日淩晨,在阿瓦城西門城牆上值勤的第二旅一位軍官,從他的軍用望遠鏡裏發現,西方伊洛瓦底江的江麵上,忽然出現了點點船帆和幾縷黑色的煙塵。


    軍官的心情忽然激動起來——,經過許多天的等待,援軍終於來了。


    時間沒過多久,阿瓦城牆上的士兵們就看到,整個寬闊的江麵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大小船隻占滿了航道,強勁的江風把五花八門的帆具吹得向前鼓起,五彩的旗幟在江麵上隨風飄揚。


    這些船隻用纜繩互相串聯在一起,共排成四列縱隊,城牆上的人們發現,幾乎每條船的吃水都很深,船舷距離水麵很近,因此船隊行進時造成的波濤,會時不時打上相鄰船隻的甲板。


    每條船上都是人影幢幢,船舷兩邊排槳翻飛,四艘作為牽引和前導的“澳洲鐵船”,船尾煙囪的裏噴出滾滾濃煙,顯然這是在開足了馬力,奮力地拖行著整個船隊緩緩地逆流而來----不久,城牆上就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那是聽聞後跑到城牆上看熱鬧的漢民們發出的,在城裏的街麵上,人們奔走相告——澳洲人的大軍到了。


    從這天起,到永曆皇帝離開阿瓦城南航的那段日子裏,有大量的船舶在伊洛瓦底江上絡繹不絕地穿梭往返,擔負著阿瓦城和仰光之間的交通運輸。


    在此期間,數萬各種補給物資,包括近萬名聯邦陸軍的彈藥和給養,都是通過這條航道運送的。


    十八日上午,聯邦陸軍第一旅的先頭頭部隊——六個齊裝滿員上步兵連,加上任柯的參謀部和野戰醫院,加起來近一千四百多人,全部登陸阿瓦城西碼頭。


    軍隊登陸時各種船舶靠港,桅杆林立,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吸引了很多漢民觀看,任柯還在西門舉行了軍隊入城儀式,軍樂隊奏響第一旅專屬的行軍曲----《波基上校進行曲》,此曲再次在全城漢人中引發了轟動效應。


    這天中午,永曆皇帝在王宮廣場再次舉行了一場閱兵式----這是朱北國在一周之前就給永曆提出的建議,永曆皇帝當時欣然接受。


    朱北國知道,自從上次這位大明皇帝在王宮廣場上檢閱了聯邦陸軍第二旅之後,天子對自己身披戎裝,然後在節奏感很強的進行曲中,騎著高頭大馬檢閱軍隊的活動有很大的興趣,甚至還有點上癮,除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感外,皇帝也意識到,這個形式確實是鼓舞士氣的有效方法。


    於是,就在那天晚上,皇帝就把白文選和鄧凱二人叫到書房,開口就問白鄧二人,咱們大明的軍隊能不能學學人家澳洲人的“操典”?


    這個詞匯還是他剛剛從朱老師那裏學到的。


    嗯?學什麽?怎麽學?兩位臣子聽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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