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除了在廚房養殖場輪值幫忙和給孩子們上課的女士們以外,一共有四十一人由老王帶著,在溶洞大門外上了等在那裏的五台拖拉機拖車。


    跟隨拖拉機車隊的還有兩台挖掘機,這支隊伍浩浩蕩蕩出了溶洞大門後,從養殖場東側跨過鐵路,繞過小山坡,向北穿過被大火燒得焦黑的野地,前往紅樓正門外的開闊地,然後從那裏正式向東開始了大規模的墾荒作業......


    這裏是南緯十六度地區,雖然遠離赤道帶,但氣溫仍然不低,在被陸地三麵包圍的箱形大海灣底部,島嶼和沿海陸地一直是海洋與大陸性氣候交互影響的季風氣候區,形成其特有的夏雨季和冬旱季。


    時節進入六月,太陽直射點遠離南半球而靠近北回歸線,南半球開始進入初冬季節,天氣漸漸的涼爽起來,空氣也逐漸幹燥,來自澳洲大陸內部幹燥的西南風開始主導著這裏的天空。


    一群玫瑰燕鷗出現在島嶼西部的空中,遵循著千百年來的遷徙路徑,來到這裏尋覓著陸地上的昆蟲。


    然而與往年不同的是,這裏的不僅昆蟲比往年稀少得多,而且大地上一片喧鬧,燕鷗們在半空中盤恒了一陣後,就被地麵上彌漫的煙火氣驅趕著飛往島嶼的東部海岸線一帶,在那裏,紅樹林裏的昆蟲和淺海魚蝦仍然能夠養活鳥兒們的後代。


    顯然,此時距離上次燒荒已經時隔很久了,在紅樓東麵的開闊地上,青草已經在不少地方頑強地鑽出了地麵,給剛剛被大火熏燎過的土地增加了些許綠意盎然的景象,但這裏的土地仍然從綠色中透出些許焦黑,站在地麵上遠遠望去,地麵仿佛被是黑色和綠色的油彩給胡亂塗抹了一樣。


    此時的大地上,五台二十八馬力拖拉機正吐著黑煙並排前行,每台拖拉機身後都拖著一台輕型鋼製深耕犁,大約有二十五厘米厚的泥土千百年來第一次被翻了個底朝天,讓這些黝黑中帶著的暗紅的土塊在溫暖的陽光下裸露出了本色。


    另外一台挖掘機拖著一柄開溝犁在大地上劃出一道筆直的溝壑,後麵跟著一群人用鐵鍬在進行整理,還有一台挖掘機和一群人正在月亮河南岸的一條支流附近挖溝,他們正在修建計劃中的引水幹渠。


    此時的老**心滿滿地站在地頭巡視著這一切,他的心裏還有點小激動,這是他生平很少感受到且久違了的感覺,在穿越半年後,他在新世界的農業事業終於如火如荼地開始了。


    按照老王的農業規劃,將在三年內墾荒大約兩千五百畝左右的土地,而第一期墾荒麵積就要達到七百畝。


    這兩千五百畝土地位於紅樓大門外的一大片緩坡曠野上,這塊地北起月亮河的一個主要支流的南岸,並向海岸線方向一直延伸下去,是一塊東西方向約一公裏,南北方向一點五公裏的不規則長方形地塊。


    這片土地將劃分出糧食作物用地和經濟作物用地各一千畝,以及林地約五百畝左右。


    這三個不同的功能區域將用主幹渠分開,其中糧食和經濟作物區域將分別種植小麥、玉米、紅薯、土豆、大豆、甘蔗、甜菜和劍麻等作物,而林地則全部種植一種速生的慈竹,用於穿越初期的基建用材。


    此時此刻,心情有些急迫的老王打算在本年度這三到四個月的旱季時間裏,為這些作物的播種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不過,後來因為大家的不斷叫苦,迫使老王一再修改墾荒計劃,麵積也不斷縮小,到最後,今年的墾荒麵積從七百畝縮小到隻有二百畝農作物土地和三百畝竹林,這還是大夥了解到竹林的日常管理比較輕鬆後才獲得全體會議通過的。


    大家的理由當然是出於對自身體力的顧慮,誰都知道墾荒隻是一個開始,隨後的作物種植和田間管理才是重頭的累人活計,那肯定會讓大家會變得非常非常疲勞。


    所以當老王把當初的墾荒麵積提出來後,大夥立刻吐槽道,別說什麽七百畝地了,就是眼前那六十畝菜園子,已經讓大夥領教了什麽叫田間勞作,什麽叫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了,沒有機械化的農業簡直不是人幹的!


    總之誰愛幹誰幹,誰幹誰累死雲雲。


    還有不少人當場表示,確實難以接受這樣的艱苦勞動,哪怕是有工程機械的幫忙也難以接受!


    沒辦法,麵對大夥的瘋狂吐槽,老王的這個墾荒計劃在大夥的叫苦和反對聲中被迫一再修改,並降低開發麵積,導致最後的方案是:三年完成一千畝墾荒。


    在第一年,隻開墾三百畝竹林加二百畝農作物。


    第二年再看情況墾荒三百畝、最多五百畝的土地。


    至於到了第三年,大夥鼓噪說,到了那時我們應該有勞動力了吧? 所以,那就不用再討論了!


    沒辦法,哪怕老王再怎麽雄心勃勃,麵對大夥的接連叫苦,最終也隻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其實,要說辛苦,相對於墾荒種地而言,侯相麟和曹麗梅帶領的野外隊伍要辛苦得多。


    <a id="wzsy" href="http://m.fantuantanshu.com">飯團探書</a>


    由於前一陣子人為的燒荒和後續出現的野火迅速延燒到了島嶼西部的很多地方,因此勘探隊所過之處,不少地方仍然殘留著前期過火後燒焦的草根和草木灰,但過火的區域並不規則,隨著勘探的深入,燒過的地麵與未燒過的地麵呈犬牙交錯的局麵。


    不過大夥也發現,這些地方燒的雖然不算很徹底,但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空中的蚊蛾和地麵的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感覺少了很多很多。


    看到這樣的局麵,再回想起僅數月之前被蚊蟲攻擊得四散奔逃的狼狽樣,大夥的情緒漸漸高漲起來----通過努力奮鬥,戰勝了對手、達到了目標,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和自豪是這群來自舊世界的普通人前所未有的人生體驗。


    然而侯相麟心裏知道,蚊蟲大量減少或許不是最近剛剛過了一遍火的結果,而是旱季已經到了。


    昆蟲對季節的更替是十分敏感的,從時節上講,本來就應該進入了昆蟲們的蟄伏期,所以前一陣子燒荒的成果到底如何,其實是要等到下一個雨季來臨的時候才能真正檢驗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侯相麟帶領配置了推土機的燒荒隊,沿著曹麗梅確定的測繪走向圖,一絲不苟地開辟出了一條加寬了幅度的隔離帶,然後再指揮燒荒隊員們向隔離帶兩邊密集放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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