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昌一臉不知情況的看著郭衝,郭衝的氣勢太盛,壓得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好在,一旁的子鼠輕輕的拍了一下韓文昌的屁股,度了一道靈力給他。


    “啊……”


    韓文昌鎮定下來,感激的看了子鼠一眼,衝著郭衝問道:“郭副掌座,此言何意啊?”


    “韓文昌,你少在這跟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郭衝又拍了一下麵前的棺材喝問道。


    隨著他拍動棺材的聲音落下,沒有人注意到,坐在掌座位置上的那位前朝格格的眼皮跳動了一下。


    韓文昌一臉的委屈:“郭副掌座,我要是有什麽事情,您可以直說,這樣讓我猜啞謎,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啊!”


    郭衝又拍了那棺材一巴掌:“看來你是不承認了?”


    韓文昌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掌座位置上的女格格倒是先發飆了。


    “姓郭的,你要是力氣多,就去太平洋上打浪去,這可是我的東西,拍壞了你負責麽?”


    女格格麵容端莊,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在裏麵,整個人都保持著一種教養頗深的儀表,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郭衝低頭看了一眼這口棺材,語氣放軟了一些:“阿圖格格,我們開會便開會,用會議桌不就行了,你這弄個棺材擺在這裏,這哪裏有開會的氛圍。”


    韓文昌聽到阿圖格格這個稱呼後心頭一驚,這位也是個傳奇人物了。


    據說多年前掌座還很年輕的時候,跟一位叫李冠一的小夥伴一起,從一處古墓中把她救了出來,費勁了千般心血,才治好了她的病。


    後來掌座繼位驅魔處,這個李冠一卻跟阿圖格格結為連理,一起流浪天下。


    想想其前朝格格的身份,算一算怕是沒兩百歲也差不多了,目前坐在這裏,卻跟個二十歲小姑娘似的,其實力自然深不可測。


    “誰跟你說棺材就不能當會議桌了?起碼它還是個長方形的,有張桌子給你用就不錯了,莫非你想讓甘胖子那個憨頭來主持會議?”


    阿圖格格不滿的哼道。


    郭衝聽到甘胖子這三個字,頓時想到了那個不靠譜的胖子,立刻惱火道:“也不知道掌座到底是何想法,為何一個個的都這麽不靠譜,難道我們驅魔處的規矩都白製訂了麽?”


    阿圖格格輕輕的敲了一下棺材板:“劃重點,我可不是你們驅魔處的人,我隻是來主持這次會議,主持完,我就回去向你們掌座匯報你們的決定,如何做,是你們的事情。”


    郭衝無奈的看了一眼那張年輕淒美的麵容,他實在懶得搭理每次主持會議的人,這些人讓郭衝很鬱悶。


    你再說規矩什麽的,人家不理你。


    打,你得能打得過人家再說。


    更何況,人家還是代表掌座來的,一般除了那個胖子之外,其他人都不怎麽發表意見的。


    完全就是個會議記錄員的存在。


    唯獨那個死胖子,每次的會議都能被他攪和的雞飛狗跳的,最後什麽事都談不成。


    其實很多時候,與會人員也能從主持會議的人員那裏大致分析出掌座的意圖,所以很多時候,這種會議的結果,都跟掌座的意思大差不離。


    你比如說胖子,一旦是他來主持會議,那所有的事情基本就是和稀泥的態勢,搞到最後絕對是除了禁調處的人之外,其它的人都跟著附和胖子的提議,然後一群人就找夜店喝酒大保健去了。


    所以那胖子一旦出現,每次的會議地點都會在最後被改為娛樂場所,從沒靠譜過。


    而今天來的這位阿圖格格,應該是第二次代表掌座主持會議。


    根據上一次的經驗,這次的事情,掌座可能是順其自然的態度。


    因為阿圖格格隻是把會議結果記下來,然後帶回去給掌座,當然掌座很少插手下麵的事,隻是證明,這個事,他知道了,就行了。


    當然,這些事情在真正的高層來看,都是下麵人胡亂揣測上麵人的意圖,而上麵人,根本就沒拿這些當回事好吧?


    郭衝被阿圖格格懟了一頓,態度收斂了不少,但是也無形中憋了一肚子的氣,自然再次撒向了韓文昌。


    “韓文昌有瀆職之罪,我建議,取消去掌事候選人的資格,接受禁調處審查,以觀後效。”


    郭衝還想再敲一下桌子,表示吸引一下眾人的注意力。


    可是當他再次抬手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阿圖格格一眼,又把手縮了回去。


    底下的韓文昌已經被懵逼無數次了,幹啥啊?我這剛剛才調回京都,就給我擼了再次弄禁調處去,你們禁調處喜歡我是咋滴,我犯錯了麽?


    就算我犯錯了,你也得讓我知道,我犯的什麽錯啊!


    不能這麽不清不白的就把人給擼了吧?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郭衝的下方,禁調處的其它三位高層同時舉起表決,集體要求處理韓文昌。


    這若是放在會議室之外,韓文昌鐵定被帶走審查了。


    不管他有沒有罪,都得先抓起來再說。


    “我不同意!”


    子鼠坐在這邊的幾位肩膀上扛著金色小龍的副掌座都沒表態,不由得有些著急了。


    郭衝斜了子鼠一眼:“你閉嘴,這件事,你也有瀆職之罪!”


    子鼠一陣語塞,張張口,似乎想說什麽,可是最後竟然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嗬嗬,郭大腦袋,你繼續你的表演,我看看,你還想抓誰?是不是抓了韓文昌,再抓了子鼠,最後連我也一起抓走?”


    說話的是一位肩膀上扛著一條金色小龍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的麵色古樸,神情倨傲,便是阿圖格格看著他,也帶著幾分敬意。


    之所以敬畏,不隻是因為他的實力強,還因為他的光輝事跡。


    傳說中,此人曾經跟掌座一起,組成過八卦大陣,鎮壓過一個遠古魔頭。


    便是當年的掌座大人,麵對他的時候也曾吃過大虧。


    後來兩人化幹戈為玉帛,掌座大人另有奇遇,救了此人一命,才得到此人相助,在驅魔處中擔任第一副掌座!


    雖然是副掌座,就是掌座見了他,也得行禮,以示尊敬。


    而且據說,此人有多重身份,便是一些妖類見到他,都會俯首稱臣。


    現在的十二掌首,其中的辰龍,便是此人的弟子。


    郭衝雖然古板,卻不敢直接招惹這位第一副掌座,他隻是有點搞不懂,怎麽今天這位第一副掌座的態度有些惡劣啊,以前都是不問世事的,莫非其中有什麽貓膩?


    郭衝對著那位第一副掌座拱了拱手:“天龍大人,您這話就不對了,您從來不過問公務事,莫非今日之事,您打算插手?”


    被稱作天龍的擺擺手:“我隻是提醒你,十二掌首,國之利器,目前的形勢你自己清楚,北美那邊不知道多少修行者想趁著這個機會消滅我們驅魔處。”


    “子鼠他們出生入死多年,對驅魔處的忠誠不用言說,你要審查韓文昌,拿出足夠的證據和理由,就可以審查,但是想要審查子鼠,先問問我們實戰處是否同意!”


    這位天龍,還占據著實戰處處長之位,子鼠是他的手下,經常會出國執行任務,對方要審查子鼠,天龍自然不會願意。


    “那就先把這個韓文昌抓起來!”


    郭衝在天龍麵前也不願意丟了麵子,既然拿不得子鼠,就先拿韓文昌開刀。


    天龍冷哼一聲:“拿韓文昌也不是不行,把證據擺出來,起碼要讓人心服口服,不然你要是能在我麵前拿人,我天龍便讓你消失在驅魔處!”


    這就是真正的威脅了。


    這種威脅,除了天龍之外,還真就沒有其他人敢開口如此威脅郭衝。


    因為郭衝,是上麵為了掌控驅魔處而存在的,除了天龍,真沒人敢隨意的說要滅掉郭衝。


    便是那個胖子,也頂多就是不搭理郭衝,uu看書uukanhu.co要說真扛上了,胖子可能真的會做出一定的讓步。


    “就是,想拿人,得拿出證據,空口白牙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嗬嗬,郭大腦袋就是厲害啊,禁調處一年帶走我們實戰處多少人審查,冤枉了多少你,你自己心裏沒點筆數麽?”


    “對,你要是覺得我們實戰處好欺負,那咱就來一次內訌好了。”


    天龍一開口,下麵的三位副掌座也都跟著表態了。


    而且一個個桀驁不馴的,連內訌這種詞都說出來了,讓人忍俊不禁。


    “好,那我就把證據拿出來。”


    郭衝一看對麵幾個副掌座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當即拿出了一個文件夾丟在了棺材上。


    “韓文昌,在四個月前,曾經招收了一個名叫江通幽的進入驅魔處。”


    “這個江通幽我們大家都知道,他曾經幫助我們驅魔處斬殺了湘西的一隻屍將,因此得以進入高層,現任湘西辦的巡查。”


    “就在昨晚,這個江通幽不在湘西,跑到了豫州辦,屠滅了豫州白家不說,連豫州辦的巡查張勝洲和處長呂玨山都被他殺了。”


    韓文昌沒等聽完,一下子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說完之後,韓文昌又頹喪的坐了下去,既然是江秋,那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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