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試著用了用乾坤袋,最後隻是把乾坤袋放在了角落。


    對他而言,整個三界監獄就是一個超級巨大的乾坤袋,什麽都放得進去,哪需要這麽彈丸大小的袋子?


    不過,辛長鳴連續把自己的兩件法寶都送了出來,陸峰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說道:“這樣吧,辛長鳴,我不但答應你的要求,讓你和季鬆打一架,之後還會額外給你去外界的機會,作為乾坤袋的補償。”


    “多謝塔主。”辛長鳴有些激動。


    他在這裏被關了一百多年,沒想到會遇到這麽通情達理的塔主。塔主想幹什麽,哪需要和囚犯商量?直接來硬的就好。而陸峰卻還時不時放囚犯出去玩樂,實在是太好了。


    隨後,吱呀一聲,陸峰把辛長鳴的牢房打開。


    頓時,兩位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家夥,全然沒有高手風範,好像路邊的小混混,直接打作一團。


    好在他們的修為被壓製了太久,沒引起太大的動靜。


    陸峰看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於是精神全部回歸現實,把玄陽劍拿出來仔細把玩了起來。


    他把丹田內的靈力匯入玄陽劍,抹除掉其中殘留辛長鳴的痕跡,隨後,這件法寶才有種和陸峰心心相連的感覺。


    嗖!


    長劍出鞘,劍光一閃。


    這銀白色的光芒,直至天邊那輪明月,好似能把月亮一分為二一樣。


    “有資格被稱為法寶的兵器,果真不凡。”陸峰隨便耍了幾下,心情甚好。


    法寶本身就對修仙者有很大的提升作用,更何況玄陽劍的品質還極高,陸峰深信,借助玄陽劍之威,自己就算遇到築基境界的修仙者或是化境武者,也有一戰之力。


    玄陽劍,足以重創這等強者的肉身。


    這個道理很簡單,空手的打不過拿兵器的。


    差不多境界的,玩法寶的肯定更強一個檔次。


    直到天亮時候,監獄內兩個老者的“打架”才結束。


    這兩人一通大鬧,甚至使出各種法術,引得監獄內雞飛狗跳……


    最後,兩人全都脫力,躺在地上。


    打到這個份上,他們實在是打不下去了,但嘴上還沒停,不斷對罵、羞辱。


    “辛老狗,你就是個多管閑事的渣渣,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被關進三界監獄?”


    “我呸,要不是你當賊,我也不會進這裏。”


    “你活該!再說,我什麽時候當賊了?隻是順手牽羊、拿點東西……”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當年,你偷看兔仙子洗澡,怎麽不說?!”


    罵到這裏,季鬆一下子有些啞口,然後硬著頭皮,吞吞吐吐地道:“什麽偷看洗澡?修仙者的事,能叫偷看嗎?我、我那隻是仰慕仙子,特去觀摩,觀摩,懂嗎?”


    辛長鳴看了一眼幽暗的長廊盡頭,幸災樂禍地道:“等塔主築基,差不多就能開啟深處的牢房了。到時候他把兔仙子放出來,看你還敢不敢這麽說。”


    季鬆立馬慫了:“別、別……”


    陸峰把這兩人的話聽在耳中,心裏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看起來,修仙者貌似也有自己的圈子,裏麵的人還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監獄裏麵有個陸峰還接觸不到的“小兔兔仙子”,應該就是他們提到的人物了。“想不到,季鬆外表道貌岸然的,還偷看過別人洗澡呢。”陸峰笑著道。


    “那是觀摩,觀摩!”季鬆扯著嗓子,理直氣壯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喜歡女人有錯嗎?”


    “塔主,你可小心他,季鬆就是一個老無賴,不但好色無恥,還喜歡當竊賊。”辛長鳴立馬接著道。


    “竊賊?”陸峰越來越覺得,貴圈真亂。


    “不然塔主以為他為什麽叫‘竊塵子’?”辛長鳴解釋道,“竊塵子,當起賊來,連塵土都偷。”


    陸峰:“……”


    不料,季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竊賊怎麽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行業無貴賤!”


    “厚顏無恥至極!”連辛長鳴都對這家夥無語了,罵不出來。


    季鬆反而來勁了,很驕傲地道:“能讓我竊塵子失手的,也隻有兔仙子了,當年如果不是想順手偷一下她的貼身肚兜,也不會被抓住。說起來,前幾天我手癢,還順手偷了一樣東西,可惜沒什麽用。”


    “你又偷什麽了?”陸峰這次是真明白了竊塵子之名的含義,他幾乎一直跟著季鬆,卻壓根不知道季鬆做過什麽盜竊舉動。


    季鬆回自己的牢房裏摸出一疊a4紙,道:“上次我在工廠偷的,雖然這玩意沒什麽用,但純粹是為了過手癮。uu看書 ukanshu 就是那個叫汪雅的女人,塔主應該記得很清楚。”


    陸峰把這一疊紙接下來看了看,原來是一份合同,內容是關於碼頭的使用權。


    最後簽字的名字是汪雅和苗珍。


    “聽說苗老爺子幾乎全部掌控了蘇吳市的水路運輸,苗珍是苗老爺子的女兒,汪雅初到江南省,應該是和苗珍談了什麽合作吧。”陸峰呢喃自語。


    雖然這份合同在季鬆眼裏一文不值,但對汪雅而言肯定頗為重要。


    陸峰自然不會把這東西還回去,隨手把它丟在監獄一角。


    不過,這份關於碼頭使用權的合同,倒是讓陸峰想到一件事。


    他的琴河集團一定會越來越大,其中除了靈玉生意外,涉及的領域很多,對於運輸的需求也很大。


    陸峰不可能一直留在蘇吳市,所以想在自己撒手不管之前,把集團的事全部安排好。


    水運這一塊,未來肯定也有巨大需求,有必要提前做好準備。


    苗老爺子是蘇吳市真正的霸主,水路幾乎被他一人壟斷。於是天一亮,陸峰就直接打電話給了苗瀚,打算爭取更多的資源。


    不過,接電話的並不是苗瀚,而是她女兒苗珍。


    “陸峰?”苗珍的語氣似乎有些沉重。


    “苗老爺子呢?”陸峰問道。


    “我父親重病,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現在他在休息。”苗珍輕歎一聲。


    “我過去看看吧。”陸峰皺了皺眉,道。


    他記得歐陽少天曾經幫苗瀚治過病,之後就好了,沒想到現在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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