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呼呼喘著粗氣,看著項南,運球往對麵籃下衝去。


    這次為了防止項南搶球,他一邊運球,一邊揮動臂肘,隻要項南靠近,非得中招不可。


    “耍賴麽?”


    “玩得起麽?”


    “輸不起別玩。”


    “這不是犯規麽?”


    天中同學見狀,都忍不住大聲斥責道。


    在籃球運動中,運球時揮舞手肘,本就屬於犯規動作,因為很容易打傷別人。


    “什麽犯規?不要亂說!”


    “籃球就這麽打,你們懂個屁啊~”


    東山的學生也毫不相讓,反唇相譏道。


    就在這時,就聽天中的同學們發出一聲歡呼。


    原來就算黑人犯規,運球時揮動臂肘防禦,依然沒能阻止項南將球斷走。


    項南一閃身,就躲過他的肘擊,將球幹脆利落的斷了下來,隨後便往籃下運球。


    黑人見狀,大吼一聲,不管不顧,直接向他撞去。


    “哎呀~”同學們又是一聲驚呼,眼看項南就要被他撞倒。


    就在這時,卻見項南華麗麗的轉了個身,一下躲了過去。


    黑人隻覺一股巨力,在背後推了他一把,讓他不由自主地前衝幾步。咣當一聲,再次撞在了籃球架上。


    與此同時,項南在罰球線騰空而起,如離弦之箭衝向籃筐。


    “哇~”同學們長的嘴巴,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就見項南掄起籃球,在空中畫了個完美的圓,哐得一聲將籃球砸進了籃筐裏。


    “嘩~”現場的人們簡直瘋了,爆發出了驚人的掌聲和歡呼聲。


    罰球線起跳扣籃,這種場麵,他們隻在電視上見到過,哪裏想得到真有人能做到,實在是太牛了。


    “太帥了,許弋~”


    “無與倫比啊~”


    “太牛了,哥們兒~”


    天中的學生們一擁而上,將項南圍在當中歡呼道。


    就連東山技校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黎吧啦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項南,覺得這個男生真的是酷斃了。


    他怎麽能這麽酷呢,跟他相比,黑人簡直就是個渣渣。


    ……


    “黑人,願賭服輸,我們許弋可是進了三個球了,你那三個頭呢?”周果笑道。


    “沒錯,磕頭、磕頭。”天中同學們一聽,都跟著起哄道。


    黑人一張臉黑成鍋底,腦袋上頂著兩個大包,看著項南等人,幾乎要氣炸肺。


    輸球已經夠丟人了,頭撞籃球架也真疼,但這些都遠遠比不上自己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丟臉所帶來的恥辱和痛苦。


    要再跪在地下給項南磕頭,那他真就什麽麵子都沒了。


    “怎麽,不磕啊?反悔了,是不是?”陳兵笑道。


    “不會是輸不起吧,磕頭可是你自己說的。”


    “對啊,當初的勁頭哪去了,現在慫了?”


    “輸不起就別賭啊,現在又不認賬了。”


    天中的同學們都笑道。


    以前東山的學生們沒少在天中麵前裝逼。他們自認為已經是社會人了,抽煙、喝酒、打架、泡妞……經得多、見得廣、玩得野,嘲諷天中這些學生都是書呆子、膽小鬼。


    如今天中的同學們好容易占了上風,自然盡情取笑。


    ……


    “好了,好了,什麽‘打賭’、‘磕頭’之類,不過都是玩笑,大家都別認真。”項南開口說道,隨即伸出手去,“黑人,你也別給我磕頭,磕了我也受不起。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你要是看得起我,咱們以後就是朋友。”


    黑人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握住了項南的手,“行,我就認你這個朋友。走,我請你們喝酒。”


    項南笑著點點頭。


    隨後,同學們一起歡呼著,簇擁著項南,同黑人一夥兒離開球場。


    張漾見狀,大為懊悔,轉頭看向蔣皎,意興闌珊的道,“走吧,咱們回去。”


    他本來還想著出風頭的,沒想到逼全被項南裝了。


    他自然也沒興趣喝慶功酒,索性還是回家吧。


    蔣皎點了點頭,笑著安慰他道,“你別往心裏去,我覺得,你比他帥多了。”


    “住嘴!你少拿他跟我比!”張漾一聽,氣急敗壞地道。


    “你這是怎麽了?”蔣皎見他突然生氣,不免有點蒙頭轉向。


    張漾卻沒理她,徑直轉身離去。


    ……


    黑人、項南等人一起來到酒吧,黑人為每個人都點了一瓶啤酒。


    “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現在給大家賠罪。”他抄起一瓶啤酒,直接一口炫幹淨。


    “行,啥話不說了,都在酒裏了。”項南也笑道,隨後也抄起酒瓶,同樣一口氣全喝光。


    黑人見狀,不禁笑著點點頭。


    他最喜歡講義氣、夠豪氣的漢子,而項南看上去雖是小白臉,沒想到性格卻是如此豪邁,讓他都覺得這朋友值得交。


    其他人見黑人、項南如此豪氣,自然也都紛紛效仿。


    隨著一人吹了一瓶啤酒,酒勁一上頭,氣氛一嗨起來,剛才那筆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哥們兒,你叫什麽名字?”黑人問道。


    “許弋。”項南回答道。


    “行,你球打得真不錯。”黑人心服口服道,“我黑人長這麽大,沒服過什麽人,你是第一個。”


    “謝謝。”項南點了點頭。


    “你才來天中?以前沒見過你。”黑人又好奇的問道。


    “對,今年下學期才從滬江轉過來的。”項南解釋道。


    “你是滬江人?難怪了。”黑人釋然的道,“到底是大城市出來的人,跟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就是不一樣。”


    “哎,別這麽說,其實我也是東山人,我小時候在這出生的。”項南笑道。


    “原來如此。”黑人點點頭,“謝謝你剛才放我一馬,沒讓我當眾丟人現眼。”


    “嗐,咱們都是朋友,就別說這些了。”項南擺手笑道,“我知道你是個言出必行地漢子,剛才之所以不肯認輸,是因為現場有你心愛的女生吧?


    男人丟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丟麵子。這個道理我懂。”


    “行,哥們兒,你這個朋友我認了。”黑人見項南這麽說,感激不盡地道。其實剛才要不是黎吧啦在現場,他跪也就跪了。


    可是因為黎吧啦在場,他就算死也不願意跪。多虧項南幫他解了圍,要不然他真下不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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