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項南三人來到潘主任的辦公室。


    就見林楊已經在懇求潘主任了,“潘主任,周周絕對不可能作弊,我敢拿自己的人格擔保。求求您,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潘主任,我們也都堅信周周不會作弊。”米喬這時開口道,“求您了,給她一次機會吧。”


    “不是我不相信周周,而是這件事,已經不由我做主了。這次是五校聯考,我自己相信周周又怎樣,其他學校不信呀。”潘主任為難道。


    “潘主任,您再想想辦法麽。我相信周周一定是無辜的。”淩翔茜也激動地道。


    雖然她一直將餘周周視作對手,但是屬於良性競爭的對手。她不相信一向以大俠自居的餘周周,會是一個考試作弊的人。


    “大家都先冷靜,不要感情用事。”項南見大夥兒隻顧求情,卻沒談任何實質性問題,連忙開口說道,“潘主任,餘周周為什麽被判作弊,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麽?”


    “監考老師在餘周周的書桌裏發現了匿藏的紙條。”潘主任隨即解釋道,“之前騰考場的時候,我明明讓大家把書桌收拾幹淨,隻字片紙都不能留。現在卻出了紙條,這當然不允許了。”


    “好險啊,天闊!”淩翔茜一聽,大驚失色道。


    “怎麽了?”大夥兒見她說話奇怪,都好奇地問道。


    “之前,天闊提醒我,考試前一定要檢查自己的座位,說害怕有人會出於嫉妒陷害我。”淩翔茜解釋道,“我原本還以為他是杞人憂天,沒想到餘周周真碰上這種事了。”


    大家一聽,也都驚訝的瞠目結舌。


    “楚天闊,你怎麽知道有人要害人呀?”林楊疑惑地問道。


    “我不知道有人要害人,隻是提醒淩翔茜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項南解釋道,“畢竟保送名額有限,那麽多人都盯著。就算沒資格保送的,也不願看別人保送,難免心生嫉妒而害人。”


    ……


    聽他這麽說,大家都歎了一口氣。


    林楊更是後悔不已,“我怎麽就沒有你的警覺性呢?如果我也提醒周周一句的話,那麽她就不會被人誣陷了。”


    “是誰那麽心狠,居然會害周周?”米喬則義憤填膺的道。


    在她看來,餘周周好得像天使一樣。她真的想不到,是誰那麽狠心,居然要害她,簡直喪盡天良。


    “大家想一想,陷害餘周周的人,肯定是把紙條塞到書桌的深處,所以餘周周才沒有發現。


    餘周周坐著都沒有發現,那麽監考老師正常行走,又怎麽會注意到書桌深處藏著紙條?”項南忽然開口道。


    “楚天闊,你什麽意思,你是說紙條是周周藏得,她是在作弊的時候被抓的?”林楊一聽,怒視項南道。


    依項南的說法,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周周的確做了弊,是她把紙條拿出來看時,才被監考老師發現的。不然紙條藏在書桌的深處,監考老師根本不可能發現。


    “當然不是,我相信餘周周不會作弊。”項南擺手道,“我的意思是,那個陷害餘周周的人,肯定是向監考老師暗示了,所以老師才會想到搜書桌。”


    “有道理。”米喬點了點頭。


    林楊的臉色也稍霽。


    “可ta是怎麽暗示的呢?總不會是舉手說明的吧?”項南又道,“我猜有兩種做法,一種是眼睛不斷盯著餘周周的書桌,讓監考老師起懷疑;一種就是向監考老師使眼色,打手勢,示意監考老師去搜她的書桌。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隻能是坐在餘周周後麵。不然的話,前排的人屢屢回頭、使眼色、打手勢,全考場的人都會注意。


    而且,這人離餘周周還不能太遠,否則的話,ta暗示的難度會極具增加。監考老師也未必能領會。”


    “有道理。”林楊、淩翔茜一聽,都敬佩的道。


    項南的分析有理有據,絲絲入扣,非常符合邏輯。


    “是誰坐在餘周周的後麵?”項南又問道。


    “我跟周周一個考場,她坐在倒數第二排,靠近窗戶的位置。坐在她身後的是鄭彥一,坐在她斜後方的是辛銳……”米喬立刻說道。


    聽了米喬的話,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心照不宣。


    鄭彥一是個喜歡畫漫畫的單純男孩兒,絕不會耍這種陰謀詭計的。相反,辛銳一向都陰裏陰氣的,孤僻內向,說她能幹出這種事,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要真是她的話,我一定殺了她!”米喬激動地道。


    “好了,好了,別說氣話。你殺了她也於事無補,況且也沒到殺人的地步。”項南連忙勸道。


    “潘主任,真凶找著了,能還周周清白麽?”林楊關心的問道。


    “這隻是你們的猜測,沒有證據,怎麽能作數?”潘主任卻擺手道。


    “能不能驗筆跡,或者驗指紋呐?如果紙條是辛銳寫得,或者是她放的,不就能還周周清白了麽?”淩翔茜連忙道。


    “沒用的。辛銳可能偷餘周周的筆記放到書桌裏,或者是用別人的筆記來陷害,驗筆跡沒什麽用。


    況且指紋不是永久的,絕大部分指紋,幾天時間就會消除。”項南擺擺手道,“而且實話說,這種案子,警方也不會出手的。”


    “好了,這件事隻能這麽著了。就算餘周周真的是被冤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佐證,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她洗白。”潘主任歎了口氣道,“你們也要理解學校的方法,我們也不想這麽做的。”


    聽他這麽說,林楊鬱悶的跺了一下腳。


    這種有冤無處伸的感覺,真的是太憋屈了。


    “潘主任,怎麽能這樣麽?”米喬也不滿意道。


    “好了,好了,大家先回去吧,別難為潘主任了。”項南勸道,“這次是五校聯考,不是潘主任說了算,為難他也沒有用。


    況且,餘周周隻是被取消保送資格,但以她的成績,我相信就算不保送,也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學。


    所以,大家不要替她過於擔心。下午還有考試,大家還是先回去,盡量平複心情,參與接下來的考試。


    我想餘周周那麽懂事,也不希望看到大家,因為她而影響了考試,影響了大家的前途。那對她來說,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我們不要給她增加負擔。”


    潘主任聽他這麽說,欣慰的點了點頭。


    關鍵時刻,還是項南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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