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現在？
聽到永恒之龍的話語，莫伊人驀然轉頭滿是驚訝地看向對方。
她一直都知道永恒之龍很強，甚至強大到足以讓得其他時空主宰都不得不避讓的地步。
以“永恒”為封號，就代表對方那無比悠久的壽命。
但是它說了什麽？
超限，而且是現在！
安排需要如此緊迫嗎？
超限.......這可是核心脈絡所有至強者的最終追求，哪怕是他們這些還在規則之路上前進的人，都無比渴望期盼的事。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經過精心策劃與準備，不應該隆重的要求各方時空主宰前來觀禮，不應該仔細斟酌選擇一個最為合適的日子嗎？
好歹也要看看黃曆吧？
魂淡.......
.......
莫伊人無法理解永恒之龍的想法，而永恒之龍更不會在意她的這些反駁。
它已經等了太久。
久到連它自己都快要堅持不下去的地步。
核心萬靈都知它生命無盡，經曆三大亙古紀元，甚至更久......
就連萬界時空的那些界主，都以為它追求的是永恒，這些界主自身也以此為目標。
但隻有它自己知道，永恒並不是它想要的，也不是它的追求。
它並非不想沉寂，不想就那樣毫無聲息的逝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至少現在不能。
.......
哢嚓！
一頭小蛇般的生物破殼而出。
白袍的人影滿臉笑意地看著這個新生的小生靈。
“新生的小家夥，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我喜歡冒險，希望挖掘古跡，這些以往都是一個人進行，以後你就陪著我吧。”
“嗯......得先給你取個名字，我來自永恒大陸，那就把家鄉的這個名字送給你，從今以後，你就叫永恒吧。”
“小永恒，你現在還隻是一條最為普通的蛇獸，不過沒關係，我幫你進化，爭取以後，蛇化蛟，蛟化龍。”
“永恒之龍，嗬嗬。”
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白袍人影發出溫和的笑聲。
剛出還帶著些許懵懂的稚嫩蛇獸，從那以後就乖乖地跟著主人，展開了嶄新的冒險。
它也沒有讓人失望，在一次次的戰鬥中，一步步進化成了蛟，又最終化為了龍。
然而......
即便實力再強，性格再謹慎，冒險終究會有失足的時候，終究會有麵臨毫不希望的死劫。
在一次古跡的探索中，白袍人影終究是失算了。
他被偷襲了，被他一直信賴的同伴出賣，偷襲身亡了。
為了寶物，為了活命，為了嫉妒的發泄.......非常俗套的劇情，然而終究會有人一次又一次地踏入其中。
.......
“小永恒，我應該是撐不住了，不過你肯定會沒事的。”
“在我本命世界中，我準備了後手，你可以用那個後手慢慢成長，然後超越核心牽引的束縛。”
“現在想來，我依舊有些不甘心，有那麽點想報仇，所以我還準備一套傳承，你想辦法幫我找一個傳人......傳承中有著神契誓約，以至高神族‘誓言之神’的見證，等那個傳人達到我這個層次，要幫我報仇......”
“哈哈，現在想來還有些可笑，小永恒，還想著和你一起永恒來著.......”
輕笑中，白袍身影緩緩崩潰，他體內的核心世界化為一道白光，被吸引入了另一個同樣破敗的世界之中。
那裏是核心。
白袍身影的世界是......萬界。
.......
畫麵一轉。
來到還沒徹底構築成核心脈絡的世界，一道白色光點在這世界中，與其他眾多被牽引而入的世界一眼，緩緩地飄蕩著。
一條白龍蜷縮著身體，靜靜趴在光點世界的一角，眼神中滿是悲傷。
“主人......沒了？”
帶著這樣茫然的情緒，白龍一趴就是無比悠久的時光歲月，等它醒悟過來，核心脈絡已經初步構成，一個個與主人相同規模的世界並列周轉著。
各個世界中，也漸漸有著初新的生靈開始誕生。
白龍此時似乎從打擊中恢複了過來，它默默地看著主人留下的最後遺產，然後毅然決然，向著主人最後留下的那道傳承而去。
主人，我知你不願我背負仇恨。
主人，我知你想我活出自己的未來。
主人，我知你想忘掉一切。
......
但是，從你離開的那一刻起，我的未來便隻是下了仇恨。
這神契誓約，
與其讓不相幹的人來背負，
還不如，
我來。
主人，你就是我的未來啊！
.......
虛空戰場中。
永恒之龍從久遠的追憶中回到了現在。
它其實也知道，如果多準備一個亙古紀元，自己的把握會大上不少，成功率也必然會成幾何倍數的提高。
但是，
它等不下去了。
它怕，
它怕繼續等待下去，
那個仇人的實力提高速度將超越自己，
它也怕，
怕那仇人會提前隕落，不給自己複仇的機會，
它更怕，
怕繼續等待下去，自己會淪陷、會崩潰。
所以，
不能等了。
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現在......
隻差最後的超限。
深吸了口，永恒之龍才衝悲傷中逐漸恢複了過來，眼底卻仿佛多了些什麽，認真地對奕說道：
“這一次超限，你可以來觀禮，來見證核心之外的世界是什麽？”
“我知道的。”奕笑了笑，在永恒之龍略帶疑惑的目光下，輕聲開口道：
“核心之後的世界，我知道的。”
“你知道？”永恒之龍一愣，隨即醒悟了過來，了然地說道：“是那主宰之靈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主宰之靈的籌劃可比你完善得多......奕心底暗暗感慨，卻也沒有解釋，僅僅以沉默表示回應。
永恒之龍也沒有追問，略微沉默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超限.......該開始了。”
說罷。
永恒之龍身上的白袍緩緩消散，隨後一條龐大到難以想象的白色巨龍從白袍身軀中衝去，向著時空之外，那核心最高處的超限穹頂呼嘯而去。
潔白而永恒的光芒從龍身緩緩散發著，在其遊動之間，莫伊人難以置信地發現.......
僅僅是永恒之龍身上的一片鱗片，竟然幾乎就相當於整個次元海的大小。
天！
它的身軀究竟有多大，難道一龍一時空？
驚呼之中，莫伊人捂著嘴，在其他低層次生靈發現整個次元海被一片白色的穹頂所遮掩時，隻要她這種帝位強者才能發現，
這白色的穹頂，
僅僅隻是永恒之龍身上，四分之一鱗片的大小而已。
“不用吃驚。”奕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神情自若地說道：
“永恒之龍既然敢選擇去超限，自然有一定的把握，這身軀僅僅隻是它所準備的一部分而已。”
“或者說......若是沒有足夠承載世界碾壓的身軀，它連踏足那個世界的資格都做不到。”
“這......想要超限，必要要到達這個程度？”莫伊人驚訝地不能自己。
“當然。”
奕肯定了她的猜測，隨即淡淡解釋道：
“如果超限有你想得那麽容易，永恒之龍就不會為此準備了近三個亙古紀元。”
“超限也不會什麽大白菜，在核心脈絡以往的亙古紀元中，除了那兩位亙古帝王之外，你有聽說過還有誰超限成功了？”
還不等她回答，奕就直接給出了答案：
“沒有，一個都沒有。”
“因為核心脈絡存在的機製，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讓人超限，突破它的限製封鎖。”
“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接觸核心中的億萬生靈，以他們的生靈之氣，來反補，來孕育這方核心。”
“而越強大的生靈，它所能產生的生靈之氣就越為珍貴，尤其是像永恒之龍這樣的頂級生命，它所能產生的生靈之氣，幾乎堪比大半個核心脈絡所產生的生靈之氣。”
“而這種存在的生靈.......你覺得核心會就那樣輕易放它離開嗎？”
奕的這番言論，瞬間讓莫伊人的臉色僵硬了下來，心中隱隱產生了些許懼意，忍不住問道：
“你的意思......超限實際上是一場騙局？”
“騙局？”奕略感好笑地搖了搖頭，否認道：
“當然不是。”
“限製雖然存在，但若是真有生靈能夠強大到掙脫這些限製，最終踏出這片核心，自然算得上是超限。”
“可是，你......”莫伊人有心指出奕話中的語病，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奕看了她一眼，笑著解釋道：
“你可知道核心脈絡吸納這些時空世界，孕育生靈，汲取生靈之氣的終極秘密嗎？”
莫伊人茫然地搖了搖頭，目光卻是帶著期待。
“就當是償還你的報酬吧。”奕得意地笑了笑，隨即表情嚴肅了下來，冷聲道：
“是複活。”
“是為了複活這核心的真正主人，那位名為‘心穹’的強者。”
複活？核心世界的主人沒死？
莫伊人隱隱感覺抓住了什麽隱秘，卻又仿佛看不見摸不著，距離那個真正答案僅僅差了一絲，正當她萬分糾結的時候，奕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到了‘心穹’那種級別的強者，可沒那麽容易死透，隻不過複活的代價有些大而已。”
“大到需要獻祭一個核心所有生靈的地步。”
“所以，我才會說，即便超限了，也幾乎不可能活下來，因為在這些生靈超限成功的那一刻，便是核心收割生靈之氣的時候。”
“尤其是像永恒之龍這種級別的生靈，核心更加不會輕易放棄，恐怖在永恒之龍進行超限準備的時候，核心就早已經在注視它了。”
莫伊人臉色瞬息變了數次，那雙宛如浩瀚星海般的眼眸也忍不住睜了開來，死死地看向奕。
至於要去時空節點支援的事宜，早就被她拋在腦後，相比起那些，顯然這件事更值得關注。
良久，她才忍不住出聲反駁道：“可是.....永恒之龍不是核心傾力培養的對象嗎？”
奕笑了笑，說出了一句令莫伊人萬分膽寒的話語：
“的確是培養，但這種培養是豢養，豢養是就畜生、是韭菜、是家養的雞鴨豬，而核心就像一個豢養者，在等待收割的時機。”
啪啪啪！
這時，一陣鼓掌聲沒有由來地響了起來。
奕、莫伊人順聲望去，就看到一個帶著寬大黑色禮帽的纖長身影從虛空走出。
“克萊斯特？”
奕皺了皺眉頭，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了輕微的感應。
揮手一招，隻見數十張卡牌出現在懸浮在他的身側，隨即他眼中閃過了然之色：
“卡牌魔術的創造者是你？”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墜落在了次元海？”
名為“克萊斯特”的男子拖著黑色禮帽行了一個禮節，u看書 w.uukahu笑著回應道：
“恒帝陛下，這是我送給您的一份小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聽到這個聲音，莫伊人眼中瞬間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忍不住驚呼道：“時空漫遊者。”
時空漫遊者，喜歡在核心脈絡各個時空旅行遊蕩，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行蹤，也沒有知道如何聯係他。
隻要到時空漫遊者想見你的時候，他才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的麵前。
這又是一位足以媲美時空主宰的大佬級人物，甚至對方所執掌的創造規則，還要淩駕於永恒規則之上，是一種獨立於核心極巔規則的特殊體係。
“果然是你。”奕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點了點頭：
“能夠創造出卡牌魔術這種融合諸多文明曆史的卡牌技能，整個核心脈絡之中，也找不出幾個。”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對方，淡然地問道：
“你來湊熱鬧，是為了什麽？”
“永恒之龍？”
“觀摩對方的超限經曆？”
奕可是“克萊斯特”這個家夥看似超然，對一切都渾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他對於超限的渴求，比任何一位時空主宰都強烈，其程度足以媲美永恒之龍。
尤其是當對方在踏遍億萬時空，對核心產生厭倦之後，便更加渴望超限，前往核心之外，開始新的旅程。
“不。”
出乎奕的預料之外，“克萊斯特”微笑著給出否定的答案：
“我並不看好永恒之龍，即便它為此準備了三個亙古紀元。”
“我來此是為了，身為第三任亙古帝位的您。”
聽到永恒之龍的話語，莫伊人驀然轉頭滿是驚訝地看向對方。
她一直都知道永恒之龍很強，甚至強大到足以讓得其他時空主宰都不得不避讓的地步。
以“永恒”為封號，就代表對方那無比悠久的壽命。
但是它說了什麽？
超限，而且是現在！
安排需要如此緊迫嗎？
超限.......這可是核心脈絡所有至強者的最終追求，哪怕是他們這些還在規則之路上前進的人，都無比渴望期盼的事。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經過精心策劃與準備，不應該隆重的要求各方時空主宰前來觀禮，不應該仔細斟酌選擇一個最為合適的日子嗎？
好歹也要看看黃曆吧？
魂淡.......
.......
莫伊人無法理解永恒之龍的想法，而永恒之龍更不會在意她的這些反駁。
它已經等了太久。
久到連它自己都快要堅持不下去的地步。
核心萬靈都知它生命無盡，經曆三大亙古紀元，甚至更久......
就連萬界時空的那些界主，都以為它追求的是永恒，這些界主自身也以此為目標。
但隻有它自己知道，永恒並不是它想要的，也不是它的追求。
它並非不想沉寂，不想就那樣毫無聲息的逝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至少現在不能。
.......
哢嚓！
一頭小蛇般的生物破殼而出。
白袍的人影滿臉笑意地看著這個新生的小生靈。
“新生的小家夥，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我喜歡冒險，希望挖掘古跡，這些以往都是一個人進行，以後你就陪著我吧。”
“嗯......得先給你取個名字，我來自永恒大陸，那就把家鄉的這個名字送給你，從今以後，你就叫永恒吧。”
“小永恒，你現在還隻是一條最為普通的蛇獸，不過沒關係，我幫你進化，爭取以後，蛇化蛟，蛟化龍。”
“永恒之龍，嗬嗬。”
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白袍人影發出溫和的笑聲。
剛出還帶著些許懵懂的稚嫩蛇獸，從那以後就乖乖地跟著主人，展開了嶄新的冒險。
它也沒有讓人失望，在一次次的戰鬥中，一步步進化成了蛟，又最終化為了龍。
然而......
即便實力再強，性格再謹慎，冒險終究會有失足的時候，終究會有麵臨毫不希望的死劫。
在一次古跡的探索中，白袍人影終究是失算了。
他被偷襲了，被他一直信賴的同伴出賣，偷襲身亡了。
為了寶物，為了活命，為了嫉妒的發泄.......非常俗套的劇情，然而終究會有人一次又一次地踏入其中。
.......
“小永恒，我應該是撐不住了，不過你肯定會沒事的。”
“在我本命世界中，我準備了後手，你可以用那個後手慢慢成長，然後超越核心牽引的束縛。”
“現在想來，我依舊有些不甘心，有那麽點想報仇，所以我還準備一套傳承，你想辦法幫我找一個傳人......傳承中有著神契誓約，以至高神族‘誓言之神’的見證，等那個傳人達到我這個層次，要幫我報仇......”
“哈哈，現在想來還有些可笑，小永恒，還想著和你一起永恒來著.......”
輕笑中，白袍身影緩緩崩潰，他體內的核心世界化為一道白光，被吸引入了另一個同樣破敗的世界之中。
那裏是核心。
白袍身影的世界是......萬界。
.......
畫麵一轉。
來到還沒徹底構築成核心脈絡的世界，一道白色光點在這世界中，與其他眾多被牽引而入的世界一眼，緩緩地飄蕩著。
一條白龍蜷縮著身體，靜靜趴在光點世界的一角，眼神中滿是悲傷。
“主人......沒了？”
帶著這樣茫然的情緒，白龍一趴就是無比悠久的時光歲月，等它醒悟過來，核心脈絡已經初步構成，一個個與主人相同規模的世界並列周轉著。
各個世界中，也漸漸有著初新的生靈開始誕生。
白龍此時似乎從打擊中恢複了過來，它默默地看著主人留下的最後遺產，然後毅然決然，向著主人最後留下的那道傳承而去。
主人，我知你不願我背負仇恨。
主人，我知你想我活出自己的未來。
主人，我知你想忘掉一切。
......
但是，從你離開的那一刻起，我的未來便隻是下了仇恨。
這神契誓約，
與其讓不相幹的人來背負，
還不如，
我來。
主人，你就是我的未來啊！
.......
虛空戰場中。
永恒之龍從久遠的追憶中回到了現在。
它其實也知道，如果多準備一個亙古紀元，自己的把握會大上不少，成功率也必然會成幾何倍數的提高。
但是，
它等不下去了。
它怕，
它怕繼續等待下去，
那個仇人的實力提高速度將超越自己，
它也怕，
怕那仇人會提前隕落，不給自己複仇的機會，
它更怕，
怕繼續等待下去，自己會淪陷、會崩潰。
所以，
不能等了。
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現在......
隻差最後的超限。
深吸了口，永恒之龍才衝悲傷中逐漸恢複了過來，眼底卻仿佛多了些什麽，認真地對奕說道：
“這一次超限，你可以來觀禮，來見證核心之外的世界是什麽？”
“我知道的。”奕笑了笑，在永恒之龍略帶疑惑的目光下，輕聲開口道：
“核心之後的世界，我知道的。”
“你知道？”永恒之龍一愣，隨即醒悟了過來，了然地說道：“是那主宰之靈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主宰之靈的籌劃可比你完善得多......奕心底暗暗感慨，卻也沒有解釋，僅僅以沉默表示回應。
永恒之龍也沒有追問，略微沉默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超限.......該開始了。”
說罷。
永恒之龍身上的白袍緩緩消散，隨後一條龐大到難以想象的白色巨龍從白袍身軀中衝去，向著時空之外，那核心最高處的超限穹頂呼嘯而去。
潔白而永恒的光芒從龍身緩緩散發著，在其遊動之間，莫伊人難以置信地發現.......
僅僅是永恒之龍身上的一片鱗片，竟然幾乎就相當於整個次元海的大小。
天！
它的身軀究竟有多大，難道一龍一時空？
驚呼之中，莫伊人捂著嘴，在其他低層次生靈發現整個次元海被一片白色的穹頂所遮掩時，隻要她這種帝位強者才能發現，
這白色的穹頂，
僅僅隻是永恒之龍身上，四分之一鱗片的大小而已。
“不用吃驚。”奕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神情自若地說道：
“永恒之龍既然敢選擇去超限，自然有一定的把握，這身軀僅僅隻是它所準備的一部分而已。”
“或者說......若是沒有足夠承載世界碾壓的身軀，它連踏足那個世界的資格都做不到。”
“這......想要超限，必要要到達這個程度？”莫伊人驚訝地不能自己。
“當然。”
奕肯定了她的猜測，隨即淡淡解釋道：
“如果超限有你想得那麽容易，永恒之龍就不會為此準備了近三個亙古紀元。”
“超限也不會什麽大白菜，在核心脈絡以往的亙古紀元中，除了那兩位亙古帝王之外，你有聽說過還有誰超限成功了？”
還不等她回答，奕就直接給出了答案：
“沒有，一個都沒有。”
“因為核心脈絡存在的機製，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讓人超限，突破它的限製封鎖。”
“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接觸核心中的億萬生靈，以他們的生靈之氣，來反補，來孕育這方核心。”
“而越強大的生靈，它所能產生的生靈之氣就越為珍貴，尤其是像永恒之龍這樣的頂級生命，它所能產生的生靈之氣，幾乎堪比大半個核心脈絡所產生的生靈之氣。”
“而這種存在的生靈.......你覺得核心會就那樣輕易放它離開嗎？”
奕的這番言論，瞬間讓莫伊人的臉色僵硬了下來，心中隱隱產生了些許懼意，忍不住問道：
“你的意思......超限實際上是一場騙局？”
“騙局？”奕略感好笑地搖了搖頭，否認道：
“當然不是。”
“限製雖然存在，但若是真有生靈能夠強大到掙脫這些限製，最終踏出這片核心，自然算得上是超限。”
“可是，你......”莫伊人有心指出奕話中的語病，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奕看了她一眼，笑著解釋道：
“你可知道核心脈絡吸納這些時空世界，孕育生靈，汲取生靈之氣的終極秘密嗎？”
莫伊人茫然地搖了搖頭，目光卻是帶著期待。
“就當是償還你的報酬吧。”奕得意地笑了笑，隨即表情嚴肅了下來，冷聲道：
“是複活。”
“是為了複活這核心的真正主人，那位名為‘心穹’的強者。”
複活？核心世界的主人沒死？
莫伊人隱隱感覺抓住了什麽隱秘，卻又仿佛看不見摸不著，距離那個真正答案僅僅差了一絲，正當她萬分糾結的時候，奕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到了‘心穹’那種級別的強者，可沒那麽容易死透，隻不過複活的代價有些大而已。”
“大到需要獻祭一個核心所有生靈的地步。”
“所以，我才會說，即便超限了，也幾乎不可能活下來，因為在這些生靈超限成功的那一刻，便是核心收割生靈之氣的時候。”
“尤其是像永恒之龍這種級別的生靈，核心更加不會輕易放棄，恐怖在永恒之龍進行超限準備的時候，核心就早已經在注視它了。”
莫伊人臉色瞬息變了數次，那雙宛如浩瀚星海般的眼眸也忍不住睜了開來，死死地看向奕。
至於要去時空節點支援的事宜，早就被她拋在腦後，相比起那些，顯然這件事更值得關注。
良久，她才忍不住出聲反駁道：“可是.....永恒之龍不是核心傾力培養的對象嗎？”
奕笑了笑，說出了一句令莫伊人萬分膽寒的話語：
“的確是培養，但這種培養是豢養，豢養是就畜生、是韭菜、是家養的雞鴨豬，而核心就像一個豢養者，在等待收割的時機。”
啪啪啪！
這時，一陣鼓掌聲沒有由來地響了起來。
奕、莫伊人順聲望去，就看到一個帶著寬大黑色禮帽的纖長身影從虛空走出。
“克萊斯特？”
奕皺了皺眉頭，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了輕微的感應。
揮手一招，隻見數十張卡牌出現在懸浮在他的身側，隨即他眼中閃過了然之色：
“卡牌魔術的創造者是你？”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墜落在了次元海？”
名為“克萊斯特”的男子拖著黑色禮帽行了一個禮節，u看書 w.uukahu笑著回應道：
“恒帝陛下，這是我送給您的一份小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聽到這個聲音，莫伊人眼中瞬間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忍不住驚呼道：“時空漫遊者。”
時空漫遊者，喜歡在核心脈絡各個時空旅行遊蕩，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行蹤，也沒有知道如何聯係他。
隻要到時空漫遊者想見你的時候，他才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的麵前。
這又是一位足以媲美時空主宰的大佬級人物，甚至對方所執掌的創造規則，還要淩駕於永恒規則之上，是一種獨立於核心極巔規則的特殊體係。
“果然是你。”奕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點了點頭：
“能夠創造出卡牌魔術這種融合諸多文明曆史的卡牌技能，整個核心脈絡之中，也找不出幾個。”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對方，淡然地問道：
“你來湊熱鬧，是為了什麽？”
“永恒之龍？”
“觀摩對方的超限經曆？”
奕可是“克萊斯特”這個家夥看似超然，對一切都渾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他對於超限的渴求，比任何一位時空主宰都強烈，其程度足以媲美永恒之龍。
尤其是當對方在踏遍億萬時空，對核心產生厭倦之後，便更加渴望超限，前往核心之外，開始新的旅程。
“不。”
出乎奕的預料之外，“克萊斯特”微笑著給出否定的答案：
“我並不看好永恒之龍，即便它為此準備了三個亙古紀元。”
“我來此是為了，身為第三任亙古帝位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