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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徹底的釋放真的是暢快淋漓,長久的壓抑在那一刻都得到了舒緩。暴虐原來真的可以讓人從中獲得快樂!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晃晃腦袋,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轉身把那些罩在人皮偶身上的箱子全部拿掉,伸手搭在其中一個人皮偶的身體上。


    赤紅色的火焰在指尖跳躍,雖然火苗很小,但是卻瞬間就點燃了那塊兒皮膚。


    不用擔心會燒掉整幢大樓,因為那火焰並不會燃燒實物,而且在常人眼中完全看不到,更加不會感覺到它的溫度。


    心火,隻能燃燒和淨化靈魂。


    男人下蠱的手法很特殊,沈沫用了很久才把那些死嬰身體中的蠱蟲弄出來。至於那些屍體,自然有人會去處理,那個一心想要維護醫院形象的院長在被沈沫從體內取出蠱蟲之後的第一時間想的並不是那會不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而是囑咐沈沫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離開醫院,我的心情好了很多,這件事情總算是了結了,要不然做什麽心裏都不踏實。


    回到家裏,沈沫皺著眉頭問我:


    “你說劉凱俊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我搖搖頭:


    “不知道,那與我們並沒有關係,怎麽?你想要拯救世界?”


    沈沫笑著打了我一下,嬌嗔的說:


    “討厭!說話一點兒正經都沒有,虧你身上還有那麽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我收起笑容,正色的對她說:


    “這世間的事情,根本就是沒有對錯的,我們不能什麽事情都去管,你說如果劉凱俊沒有去那條街,或者沒有想要去占那些女人的便宜,會有這樣的結果嗎?”


    沈沫茫然的點點頭:


    “那倒是,可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我在沙發上坐下,伸手把她攬進懷裏,輕聲說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那些女孩兒公不公平?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而到底是什麽樣的代價,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做了,就要承受。或許站在他的角度上來說,是不公平的,畢竟他隻是想和她們上床,而不是要她們的命,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那比命還重要!”


    沈沫沒有再說話,安靜的縮在我的懷裏,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幾天之後,我意外的接到了田墨軒的電話,要我陪他一起去看望一下那個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朋友。


    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實在是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甚至有些懷疑這家夥的身體裏麵是不是住著一個女人。


    一個大男人拉著長音兒的跟你說:


    “去嘛。。。你就陪我去嘛。。。求求你。。。好不好嘛。。。”


    我索性掛掉他的電話,直接關機。但是他竟然直接跑到我家來敲門!我不敢想象鄰居聽到一個男人堵在我家門口求我開門會有什麽樣的聯想,趕緊抓起衣服出門,拽著田墨軒就往樓下走。


    精神病院門口圍著一群人,裏麵不時的傳出哭喊聲,聽上去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


    田墨軒停好車,趕緊擠進人群之中去看熱鬧。看著他的樣子,我似乎看到了未來田氏企業破產的預兆。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抬著一張擔架從人群中擠出來,擔架上麵綁著一個女孩兒,十四五歲的年紀,嘴裏塞著東西,掙紮中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女孩兒的指尖碰到了我的手,我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在看我,眼神之中滿是乞求。


    人群漸漸散去,田墨軒走到我身邊,臉上的表情有些惋惜。還沒等我問,他就砸著嘴說道:


    “嘖嘖,真是太不幸了,好好的一個孩子,這輩子算是毀了!”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你都聽到什麽了?”


    他一下來了興致,把我拉到一邊指著不遠處的一對中年夫婦說道:


    “剛剛抬進去那個女孩兒就是他們的孩子,前些天帶孩子去鬼屋玩兒,回來之後孩子就瘋了,你看那個女人哭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女人一臉的悲痛欲絕,不停的在抹眼淚。男人臉上雖說也有一絲難過的神情,但是卻在不斷的看時間,似乎是有什麽急事。


    一般來說,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無論有多大的事情都該放一放,這樣的家長還真是少見。


    果然,那男人沒一會兒就上了那輛白色的寶馬,發動了車子。女人瘋了一樣的撲過去,攔著車子不讓他走,男人往後倒了一下,接著一腳油門竄了過去,把女人帶倒在地上。


    女人趴在地上,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痛哭失聲。


    田墨軒拍拍我:


    “走吧,五哥,這種事情咱們管不了,那是人家的家事,包青天都管不了,咱就別操心了。uu看書 .uuknshu.c ”


    我跟著他走進大樓,眼前不斷的浮現那個女孩兒乞求的眼神。


    大樓裏麵光線很差,有些陰森森的,兩端的走廊都被一扇扇柵欄門隔開,看上去就像監獄一樣。


    裏麵不時就會傳出一聲淒厲的哀嚎,接著就漸漸的弱了下去。


    田墨軒的朋友住在三樓,在田墨軒登記探視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兒。


    擔架被扔在地上,無人問津,女孩兒淒涼的躺在那裏,眼角的淚水滾滾而下。


    他嘴裏被塞著的東西是用一根繩子綁在腦後的,我想,那一定會很難受。


    我走過去,蹲下身子去解那根繩子,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聲音尖利的衝我喊道:


    “喂!你是幹什麽的?別動病人!她要是咬到舌頭誰來負責?喂,我說你呢!”


    說著話她就過來拉我。


    我猛的轉過頭,大聲罵了一句:


    “閉嘴!草你媽的!”


    當時我的臉色應該是不太友善,那女的當時就沒聲兒了,見了鬼一樣轉身就跑。


    幾個男人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過來,紛紛伸手想要按住我,被我一一甩開,之前喊我的那個女人幹脆扯著脖子喊道:


    “快來人!這兒有個精神病人跑出來了!快來把他抓起來!”


    我緩緩的站起身,看著那幾個人笑了,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樣的表情,反正那個女人被我看了一眼之後,身體就軟軟的跪了下去,身下一灘水跡慢慢擴散開來。。。


    後來田墨軒說,當時我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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