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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生在黃桂花死後的第七天。


    那天打從太陽落山那一刻開始,田大柱就覺得道觀中陰氣森森,似乎被一種怨怒的情緒所籠罩。


    他的心裏多少有些害怕,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麽被自己給吃了。一想到這些,他就總是感覺肚子裏有什麽東西在動,仿佛黃桂花在裏麵掙紮著想要爬出來。


    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小日本兒那兒遭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那一點兒恐懼就被屈辱和憤怒完全給壓了下去。


    他甚至想,就算黃桂花的鬼魂真的敢回來找自己索命,他就讓她連鬼都做不成。活著的時候老子能吃你,死了老子就更不能怕你!


    他在大殿正中央點了一根蠟燭,自己躲在大殿的角落裏,拿著一疊黃紙,照著那本書上的圖案用朱砂在上麵畫那些怪異的圖案。


    三更剛到,大殿中央的蠟燭突然被一陣陰風吹滅了。田大柱手一哆嗦,手裏的書“啪”的掉在地上。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怕,這娘們兒是罪有應得!況且自己能活吃了她,還能被她的鬼魂嚇住?


    “啪嗒”


    似乎有什麽東西掉在身邊,田大柱伸手一摸,軟軟的,粘粘的,湊到眼前仔細一看,嚇的他直接甩了出去。


    那竟然是一張血肉模糊的人臉!


    “咯咯咯。。”


    一陣詭異的笑聲在大殿之中響起,笑聲中夾雜著無盡的怨恨。


    田大柱聲音顫抖的厲聲喝道:


    “你他媽給老子出來!老子不怕你!”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田大柱一咬牙,“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憤怒完全掩蓋了恐懼。他走過去一腳狠狠的跺在那張臉上,一股鮮血噴濺到他的臉上。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放在嘴邊舔了一口,獰笑著邁步朝大殿外走去。


    一陣陰風刮過,田大柱一縮脖子,一隻壇子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啪”的摔在地上。


    再怎麽說他也跟了老道那麽多年,多多少少也懂得一點兒對付鬼魂的方法,否則他也不會在埋了黃桂花屍骨的地方尿尿。


    田大柱把身上的衣服一甩,光著膀子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老道的那把桃木劍,狠狠的插在埋屍骨的地方。


    “啊!”


    一聲尖利的哀嚎響起,一道幾乎透明的影子緩緩出現在桃木劍旁邊。正是黃桂花的模樣。


    她光著身子,臉上血肉模糊,十分痛苦的掙紮扭動著。


    田大柱把手裏那些剛剛畫的符咒點燃,扔到她的身上,頓時冒起一陣青煙,發出“滋滋”的聲響。


    對於她淒厲的哀嚎,田大柱毫不在乎,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桃木劍上,嘴裏還惡狠狠的嘀咕著:


    “媽的,讓老子當狗,老子要讓你做了鬼也不得安寧!”


    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良久,田大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逃過這一劫,其實隻是誤打誤撞而已,不過他似乎從中發現了什麽。。。


    從那天開始,田大柱每隔一段時間就去山下抓回一個女人,他專挑那種穿的妖裏妖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玩意兒的娘們兒,回來不隻是吃肉,還要讓她們教自己認字。


    慢慢的他才知道,那本書根本不是什麽驅魔鎮鬼的法門,而是專門拘禁鬼魂,煉製肉身的邪道。


    不知道是什麽人研究出來的,不過距當時也有了一兩百年的時間了。


    田大柱一心鑽研那本書,時間久了,還真的學會了一些東西。


    他開始豢養一種疽蟲,把女人的頭發種在那種蟲子的身體裏,便可以拘禁女人的靈魂。


    常年以人肉為食,導致他的皮膚大量的滲出屍油。平時隻能將香灰糊在臉上,否則屍油就會直接流下來。


    再後來戰爭結束了,他索性躲進深山之中,一邊繼續鑽研那本書,一邊不斷的抓女人進行試驗。


    改革開放之後,他似乎嗅到了機會的味道,又悄悄潛回蝶落山,住進殘破的道觀,驅使那些鬼魂為前來上香求解的香客解惑。


    一旦遇到姿色尚可的女人,他就會讓其留下一根頭發,說是用於問事,其實是要借此控製對方。


    給了頭發的女人,都會在他的操控下再次回到道觀,肉被他吃掉,靈魂拘禁起來。


    不僅如此,田大柱在六十五歲那年身體就已經病入膏肓,但是他硬是把自己的靈魂封在體內,繼續當他的老道,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已經死了。


    那些被他拘禁的靈魂,不止要為其所用,還要供其淫辱。他成了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之後,竟然意外的發現可以真實的觸碰到鬼魂,u看書.uukanu.cm 一輩子沒有碰過女人的田大柱可算是開了葷。


    他那拘禁靈魂的辦法十分詭異,多年來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從他手裏跑出去的。


    那個涼亭就是他專門建造用來鎮壓那些鬼魂的,尤其是那塊匾額,是用離魂鏡所造,平日裏根本看不出來,太陽的光照在上麵都不會反光,但是唯獨無法躲避非自然的光。”


    看到這裏,我不禁慶幸自己那天很明智的帶了手電筒。


    若是那天我沒有拿手電筒,肯定什麽都發現不了。


    我原本以為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但是時間不長,qq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叫秦雨,到夢雲觀去的時候,我才隻有十六歲,因為從小身體孱弱,所以爸媽帶我去祈福,沒想到我的噩夢就從那時開始了。


    那天原本天氣很好,可是剛到山頂,我就感覺溫度瞬間變得陰冷起來,但是爸爸媽媽似乎並沒有什麽感覺,反而說是因為我的體質差才會有那樣的感覺。


    走進道觀,那樣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尤其是在見到那個道士的時候,總是感覺他怪怪的,身上似乎帶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他一直盯著我看,看了好一會兒,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中透著一股邪惡。


    他說我命中帶煞,需要破煞,要了我一根帶發根的頭發。


    回到家之後的第二天,我就開始總是莫名的心慌,煩躁,站在窗邊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


    我看到這兒的時候,心裏一動,但是還沒來得及仔細想,門突然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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