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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我才看到它的手裏竟然還攥著一把刀,剛剛正是刀尖在我的肚子上劃過,這會兒鮮血已經順著肚皮流下來了。


    如果剛剛我沒有退那一步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被開膛破肚了。我這人有點兒奇怪,一旦憤怒的時候,就會忘掉一切,當然也包括恐懼。


    不管對方是個什麽東西,在它想要你的命的時候,記住,怕是沒有用的,求饒死的更快,唯一的辦法就是拚了!


    這樣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當時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掄起手電筒就朝拿東西的腦袋砸了過去,“啪”的一聲,手電筒應聲碎裂。


    等死和逃跑,我選擇了後者。


    山路崎嶇,凹凸不平,沒跑幾步我就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耳邊傳來那東西“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我覺得自己再一次無限的接近的死亡。


    慌亂之間我的手摸到了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當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使出吃奶的力氣,掄圓了胳膊砸過去,卻隻聽到了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打在了爛泥裏。


    不過這似乎的確有效的阻止了那東西,讓我得以有機會站起來,繼續往前跑。


    前方隱隱出現一絲光亮,我立刻朝著那處光亮跑去。


    那東西竟然沒有再追上來。


    距離那處光亮越來越近,我看清了,那就是讓這座蝶落山被很多人知曉的那座道觀--夢雲觀。


    我跑到門前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出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老道,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開口問道:


    “夜半叩門,不知所為何事?”


    我知道道人一般不稱呼普通人為施主,不過這個人的話總讓我覺得有一絲怪異。


    不過那個時候也根本顧不上多想什麽,趕緊說道:


    “道長,我本是上山遊玩的,沒想到迷了路,想在此借宿一晚,還請道長行個方便。”


    道士似乎猶豫了一下,也正是他的猶豫打消了我的顧慮。


    如果他當時一口答應下來,我反而不一定會進去。


    因為我剛剛的話漏洞實在太多,這座山本就不大,如果沒有這夢雲觀,根本都不會有人知道這蝶落山是個什麽所在。


    而我卻說在此迷路,正常人都會有所懷疑。


    道士想了一會兒,衝我點點頭,把我讓進門。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邁進道觀,那種陰森的感覺竟然比外麵更甚。


    道士帶我兜兜轉轉走到一間低矮的房前,便告辭離開。轉身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躺在床上,我根本不敢睡,那個詭異的道士,山頂的涼亭,攻擊我的怪人,那一團頭發。我根本沒有想過,在這小小的蝶落山上,會出現如此多的變故。


    想著想著,實在扛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朦朧之中,突然感覺有黏黏的東西滴在臉上。抬手抹了一把,滑滑的,黏黏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赫然看到了那張蒼白的臉幾乎貼在我的臉上,那些黏滑的液體正是從那張臉上滴落下來的。


    極度恐懼之下,我猛的屈起雙腿,想把那東西踹出去。但是沒想到卻被它死死壓住,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看到它的腦袋上有個凹陷,估計是剛剛被我用石頭砸的。應該是劇烈的疼痛激發了我的潛能,我當時一下就把那東西掀了起來,起身就往外跑。


    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了,我簡單辨別了一下方向,朝前院跑去。


    沒跑幾步,一條腿突然被什麽東西抓住了,我一下摔倒在地上,那張臉呲著牙又湊了上來,上麵沾滿了鮮血,我想,那應該是我的血。


    身體被它死死按住,動彈不得。我有些絕望,想著這次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雞鳴,那東西瞬間停住,渾身顫抖。


    我看到牆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隻大公雞,正扯著嗓子打鳴。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那東西推開,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往外跑。索性它並沒有再追過來。


    我當時也顧不上脖子上的傷口,慌不擇路的往山下跑。


    回到家的時候,半個肩膀都被鮮血濕透了。我趕緊躲進衛生間,怕被沈沫看到。


    清洗之後,我從鏡子裏看到被撕咬的傷口已經隱隱有些發黑了,並且奇癢無比,特別想狠狠的撓一頓。


    我大概猜得到原因,隻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坐在馬桶上,腦袋一陣陣的眩暈,已經快要控製不住想要撓的欲望,我想自己這次恐怕真的要死了。


    點了根煙,希望快要冷靜一下,但是並沒有什麽效果。


    眩暈感越來越強,精神開始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u看書 . 我看到一縷頭發緩緩的朝我“爬”了過來。


    完全是無意識的,我把那一縷頭發撿起來,用打火機點燃,就那麽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滋滋”的響,很疼。


    接著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沈沫坐在旁邊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傷口已經包紮過了,感覺有些微涼。


    我有些茫然,詢問的看著沈沫。


    她告訴我,打開衛生間的時候就見我倒在地上,脖子上全是黑乎乎的血汙,她幫我清洗消毒之後包紮好的。


    我隱約記得那一縷頭發,但是也沒有多問什麽。


    試著活動了一下,感覺沒什麽大礙,索性下了床,打開電腦。


    qq有一條留言:


    “謝謝你。”


    我竟然對前一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走到窗邊,讓正午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溫暖。每到這樣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怕,尤其是那些見不得陽光的鬼物。


    我不斷的在陽光下故事自己,都是假的,不用怕。


    甚至會嘲笑自己在那些時候表現出來的膽小恐懼的樣子。


    但是當太陽落山,世界再一次被黑暗籠罩的時候,白天的膽量和勇氣似乎跟隨太陽一起去休息了,我還是那個膽小的我。


    哪怕隻是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我也會覺得有些詭異。


    第二天,那個qq再一次給我發來了消息:


    “我想,你應該把這個故事寫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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