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景山目光閃動,頗為嚴肅的望著長孫修齊,說道:“你確定那個蘇揚的修為,不到天武境上品?”


    這股血氣中透出的力量之強,超出了他的想象,若非天武境巔峰,甚至超出天武的修為,絕對不可能下得了這種禁脈之術。


    長孫修齊沒有說實話,剛剛得知叔祖父衝擊上品境界失敗,他哪敢如實稟告蘇揚修為,要是叔祖父忌憚之下,不幫自己,那不就全完了。


    盡管麵對長孫景山的質問,長孫修齊一臉的陰晴不定,但還是咬牙說道:“蘇揚的修為最高不過天武境中品,與父親修為相當,孩兒絕不敢有所欺瞞。”


    “這就奇怪了。”長孫景山眉毛一挑,若非修為極高,他必然身具某種大能功法。


    一念至此,長孫景山卻是突然興奮起來。


    他現在衝擊天武境上品失敗,如果能夠得到一本大能功法,別說突破上品了,很可能直接達到巔峰境界。


    人之貪婪,無窮無盡,尤其修為越高,越是惜命,一旦機緣到來,絕對不可能放過。


    長孫景山是越想越興奮。


    咬破右手食指尖,擠出一滴鮮血,落在了長孫修齊的眉心上,頓時血色光芒大漲。


    長孫景山本意是要吸收掉這抹血氣,以來增長自己的修為,沒想到這時卻異變突生。


    漂浮在長孫修齊眉心處的血氣,驀然間顯露出一片陰影,並且迅速變大。不過眨眼之間,一條小血龍便已成型,它對著長孫修齊陡然一吸,後者雙眼猛地鼓起,瞬間充滿了血絲。


    “叔祖父......救命啊!我好痛苦......”


    長孫修齊的意識肉眼可見的離體而出,呈現透明之狀,分明是另外一個他,嘶吼著要被小血龍一口吞下肚。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長孫景山都來不及反應。


    驚恐之下,他猛然一掌拍出,正打在那條小血龍身上,算是險而又險的救了長孫修齊一命。


    盯著那條血龍,長孫景山麵色大變,根本不識得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透出的煞氣,令他一陣心悸。


    遠在數十裏之外的蘇揚,突然眉頭緊蹙,像是感知到了什麽。


    側目看向長孫府的方向,嘴角突然掛起一抹微笑,心中喃喃道:“有人在解長孫修齊體內的禁製,有意思。”


    蘇揚沒有理會,上前勸慰慕容文曜,幫助他一起抬著慕容德本的屍體,風天星則背上昏迷的慕容炎彬,一行人返回慕容府。


    很快,整個慕容府都被驚動了。


    老府主隕落可是驚天大事件,一時間全府悲鳴。


    大半夜的,時間已經接近淩晨,突然一陣鬼哭狼嚎,可是把住在慕容府附近的住戶們給嚇個不輕。


    慕容碧玉也被驚醒,慕容炎彬蘇醒過來,與其一道跪在慕容德本身前,抽泣不止。


    老弱婦孺全部到場,整個慕容府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作為外人的蘇揚和風天星,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他們不可能做出其他任何表情,逝者為大,就算沒關係,哀悼也是必須的。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似乎卷進了不小的風波之中。”風天星此刻小聲的說道。


    “要想離開雲唐城,便必須解決這裏的所有麻煩。”蘇揚歎了口氣,道:“司寇陽伯、都市王,還有長孫修齊,我們不可能置身事外,反而正是因為我們的存在,才徹底攪亂了雲唐格局。”


    “我們一直處於被動,若沒有計劃,恐怕日後會有更多麻煩。”風天星說道。


    “司寇陽伯和都市王他們都已經是孤家寡人,我們需要乘勝追擊,至於長孫府,我也已經有了些決策。”蘇揚點點頭,說道。


    蘇揚踏步上前,沉聲說道:“慕容府主,還請節哀,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慕容文曜目露殺機,看了蘇揚一眼,道:“你說的沒錯,現在並不是傷心的時候,既然司寇府撕破了臉,我們慕容府也絕不會怕事。”


    “司寇陽伯不一定會回到司寇府,但我們還是需要主動出擊,隻要掌控了司寇府,司寇陽伯遲早會露麵。”


    “傳令下去,調集人馬,圍攻司寇府!”慕容文曜此刻難有的嚴肅正經。


    “順便通知城主大人。”頓了一下,慕容文曜繼續說道。


    手下人立即去辦,整個慕容府頓時忙碌起來。


    慕容文曜和慕容炎彬親自帶隊,率領著慕容府全體精英,向著司寇府進發。


    沿途遇上伊鴻卓和方大貓帶領的城主府衛兵,伊鴻卓並不清楚,今夜的雲唐城都發生過什麽樣的大事。


    得到通知,慕容府要與司寇府開戰,伊鴻卓和方大貓可是嚇了一跳。


    但也隻是耽擱了一會兒,慕容文曜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解釋了個明明白白。


    聽聞慕容德本隕落,uu看書.uuknshu伊鴻卓與方大貓對視一眼,皆是麵色沉重,卻是無法再阻止慕容府了。


    但城主府的人也必須得跟著。


    此時的司寇成仁還在耐心等待著爺爺的凱旋而歸,心中抑製不住的興奮。


    有爺爺親自出馬,自當萬無一失。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慕容府和長孫府接連覆滅,他要親手殺掉長孫康伯,以來雪恥被廢之仇。


    司寇彭彭坐在院中的階梯上,顯得百無聊賴,他是一個沒什麽主心骨的人,對於是該幫助自己的家人,還是朋友,糾結不已。


    他隻能在中間周旋,盡量的不傷害兩者的利益。


    可現在的局勢,已經越來越不受掌控,他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不能開懷大笑,還是那個紈絝司寇彭彭嗎?


    司寇府的管事傾囊盡出,隻剩下的一些護院,修為最高不過納界境中品。


    他們對危險的感知,更是低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直到慕容府的人把司寇府為了個水泄不通,他們方才警覺。


    還是那些聽命於司寇陽伯的一隊亡命之徒,首先察覺危機,立即跑來稟報司寇成仁兄弟倆。


    “怎麽回事,慕容府的人怎麽會來,難道爺爺失敗了?”司寇成仁不敢相信,剛剛還在做著美夢,怎麽轉眼間就破滅了?


    “大哥,現在慕容府發難,爺爺又不在,我們絕對不能硬碰硬啊!”司寇彭彭連忙抓住司寇成仁的手臂,他心裏隱隱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但是他明白,這個時候一旦再起衝突,司寇府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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