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危險!


    這便是一個準問神境高手的敏銳,野獸有自己的本能與直覺,高手同樣有,且比野獸更加精準。


    尤其是對於現在,身受重傷的白道義來說,這種近乎令人恐懼的死亡威脅感,更是足以對他致命。


    恍恍惚惚中,白道義注意到正前方十步之外的地方,那裏有著一顆蒼天大樹,枝葉茂密,樹幹極為粗壯,盤根錯節,在蒙蒙亮的天色下,更儼如一個來自遠古的龐然大物。


    而其下,一個顯得極其渺小的身影,卻是在一瞬間引走了白道義的視線。隨著那黑影子緩緩向他走來,而且越來越近,那無比清晰的腳步聲,卻給予白道義極大的危機。


    可是,等到那天上一抹陽光灑在那黑影子的臉龐上時,映射入白道義瞳孔中的,乃蘇揚的模樣,這一發現,讓他情緒瞬息間大起大落。


    “是你?”白道義眉頭緊皺,在看到是蘇揚之後,他頓覺自己是太過謹慎了,竟然會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


    不過,望著蘇揚看向他的眼神,白道義卻是心裏打鼓,那是一種看待死人的目光,這種視線,讓他極其不悅。


    “你在這裏做什麽?”白道義音調冷淡。


    “找你。”蘇揚的語氣比他還冷,尤其是在上下打量,發現白道義現在的情況後。


    “你不去幫助玄真門禦敵,找我做什麽?”白道義眉頭緊皺,身板卻是漸漸挺直了,似乎是在掩飾他現在的狀況。


    不過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措,對於蘇揚來說,簡直可笑之極。


    “玄真門滅亡,已是板上釘釘,相比這個,你才是重中之重。”


    “蘇揚......”白道義眯縫起眼睛,道:“你果然是別有居心呐。”


    “我的心很簡單,但你就不一定了。”蘇揚淡然一笑。


    “所以玄真門中出現的叛徒就是你嗎?本來軒轅空的話我並不是很相信,不過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蘇揚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道:“你是在之前便已經對我有所懷疑嗎,所以才會如此深信不疑,認定我若是叛徒,就絕非空穴來風。”


    “懷疑是肯定有的,你以為我真的會對蘇揚這個名字,無動於衷嗎?”白道義似乎是意有所指。


    “蘇揚這個名字實在太過普通,別說同音不同字,就算是同音同字的也不在少數,這個名字對你又有什麽意義呢?”蘇揚麵色更顯漠然。


    “蘇揚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但由這個名字在十二年前所引發的一係列事情,卻讓我記憶猶新。”


    “所以呢?”蘇揚麵色不改。


    “在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我的確有過懷疑,雖然那次見麵,是因為你與同門挑戰而意外失手,殺害了對方,但實際上我是想要確定你這個人。”


    白道義說著,麵色似乎有些遺憾,道:“隻可惜,時間畢竟過去了太久,像你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我又怎麽可能記得清呢?不過,這並不能就此打消我的懷疑。”


    “在後來,聽到你被火蠻仙客收作弟子的時候,我是絕對震驚的,簡直無法想象此子何德何能,竟會被火蠻師伯另眼相看。”


    “不過如果此蘇揚,就是彼蘇揚,以他可以得到那上古功法‘禦訣’的機緣來看,似乎也並不是不可能。”白道義緊盯著蘇揚,像是在逼問他。


    而蘇揚輕皺著眉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不錯,你心中所想的蘇揚,便是站在你麵前的蘇揚。”


    “果然如此,你加入玄真門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了,你想要殺了我?”白道義睜大了瞳孔,接著卻是發出一聲狂笑。


    “你對當年之事,沒有任何辯解嗎?我對於你突然撤走大齊,感到十分的好奇,是什麽樣的理由,會讓你放棄爭搶禦訣?”從玉簡中看到這一個疑點,這些天一直困擾著蘇揚。


    白道義微微一怔,麵色竟是突如其來一陣由青轉白,緊緊盯著蘇揚,語氣低沉壓抑:“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反倒是你,更讓我好奇。”


    “如我所知,你在同昆侖冷靈子一戰中,經脈盡廢,更當著整個大齊修行界的所有人焚燒了記載‘禦訣’的羊皮卷,以此來換取自己的苟且偷生。”


    “失去了禦訣的你,是如何再度修煉到天武境的修為,難道你的經脈竟然被修複了?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我可不會相信。”白道義冷笑連連。


    蘇揚撇嘴笑道:“我的經脈還是老樣子,但我又有什麽理由告訴你?事到如今,uu看書.uukansh 我們倒不如坦誠布公,你告訴我撤兵的理由,我告訴你真正禦訣的下落,你覺得如何?”


    白道義麵色一怔:“原來你是偷梁換柱,禦訣根本沒有被焚燒,果然好算計。”


    “難道禦訣竟能連被廢掉的經脈都可以修複?”緊跟著他卻是更為吃驚,這簡直匪夷所思,眾所周知,經脈一旦損毀,那此生將與修行徹底無緣,絕無半點方法回天。


    蘇揚不置可否,修複經脈需要的東西太多了,但重中之重的還是禦訣,隻有修煉禦訣,再配合那些所需的東西,才能修複經脈,否則縱然是找到了所有東西,但沒有禦訣,就如白費功夫。


    他尋找的種種,不過是禦訣的輔助品,雖然也是缺一不可,但也並非無可替代,隻是可以代替的東西,同樣稀少珍貴罷了。


    “如何,你可想明白了?”蘇揚對那份好奇太重,當即那禦訣引誘,反正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告訴他。


    不過他也不得不思考,白道義是不是也會隨便哪個理由搪塞他,來輕鬆換取禦訣。


    所以他緊盯著白道義,隻要他開口說話,自己就一定可以看出,其究竟有沒有說謊。


    如果白道義可以為了此事耍手段,那更加說明,他當年撤兵並不簡單,幕後肯定藏著驚天的秘密,若是不能知道,蘇揚恐怕會發瘋。


    而現在,白道義終於要準備開口了。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便在你臨死前,告訴你也無妨。”


    蘇揚表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渾然沒有在意他語氣中夾雜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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