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我還需要跟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然後再做決定,同時你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呢。”改變國籍這樣的大事,史蒂芬自然要跟父親、母親、姑姑等人商量一下,但是史蒂芬卻不能這樣說,因為他這樣說的話,對方可能會對自已的親人展開遊說,所以史蒂芬就把經紀人拉了出來。


    在某些時候,經紀人就是球員的擋箭牌,比如說續約合同、商業談判,有的時候包括親屬借錢之類的都可以拉經紀人出來當理由,洪天培明知道史蒂芬是托詞,卻也沒有辦法。


    “我會盡力去勸說陳大師的,希望史小哥也多考慮考慮,中國籃球很需要你,你會是萬千青少年心目中的偶像,同時,籃球的世界舞台上也需要象你這樣球員參與。”洪天培說完之後,就告辭離開了,史蒂芬看到司徒玉霖和莫雪茹兩個人被一群人包圍著,就沒有跟她們兩個打招呼就自行悄然離去。


    克萊斯勒交叉火力三點二的V6發動機帶來的強勁動力推動著車子以一百六十公裏的時速前行進,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在寧靜的阿撒拉加大街,一個醉熏熏的醉漢舉著手裏的酒瓶衝著燈光揮舞著,嘴裏邊吱唔吱唔地不知道嚷些什麽,史蒂芬一邊聽著音樂,一邊驅車前行,腦海裏麵卻在不斷重複著今天晚上的際遇。


    很神奇的中國功夫、來自國內的邀請,以及跟司徒玉霖和莫雪茹的重逢,這些都讓史蒂芬沒有想到,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意想不到,史蒂芬沒有想到自已會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有如此的收獲。


    “鈴鈴鈴……”旁邊的手機突然轉動了起來,史蒂芬按下接聽鍵,音樂立刻自動停止,揚聲器裏立刻傳來了一個美妙動聽但卻聽著語氣不善的聲音:“史蒂芬,你在那裏,我們怎麽找不到你?”


    是司徒玉霖的聲音,除了聲音聽著有點生氣外,呼吸聽著還有點不流暢,除此之外,旁邊聽著好象還有一個聲音也在喘氣,應該是莫雪茹了,史蒂芬一邊踩下油門,將速度提高到一百八十的時速,一邊輕聲對著對方說道:“很抱歉,我已經離開了那裏。”


    “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是為了你才專門過來的,你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是不是有點對不起我們。”司徒玉霖很生氣,確實她們兩個就是專門為了史蒂芬而來的,莫雪茹知道洪領事要過來勸說史蒂芬後,就跟司徒玉霖商量過來,不然的話,以她們兩個的身份,怎麽會來參加西雅圖的宴會。


    美國的主要經濟區和城市帶分別分布在大西洋和太平洋沿岸,中部基本上就屬於荒漠地帶了,而在美國東部的城市,洛杉磯是毫無疑問的老大,是東部城市的核心,就是放眼全美,也是僅僅隻有紐約能夠比擬。


    西雅圖比起洛杉磯來,就象是二線城市一樣,要說平時也就算了,象今天這個時候這個場合,司徒玉霖絕對不會跟到西雅圖這裏來的,而史蒂芬卻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偷偷離開,怎麽不叫司徒玉霖和莫雪茹生氣呢。


    “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有事,要不明天我請你們吃飯,給你們賠禮道歉,順便可以來我們的主場觀看我們的比賽,不知道兩位大小姐是否滿意?”別說今天有事,沒是沒事,史蒂芬也不可能再返回。


    “哼,我們兩個晚上還沒有地方住呢,還說去看看你的新房子,順便湊合一夜呢。”司徒玉霖的話史蒂芬禁不住浮想聯翩,從常規賽開始以後,史蒂芬一次女人都還沒有碰過呢,難道說今天晚上還有可能一箭雙雕不成。


    、可是很快史蒂芬就清醒過來,理智戰勝了欲望,要說一個的話,估計還有可能,兩個反而可能性會降低,而且史蒂芬對這種富家女也沒有什麽好感,一個凱倫威廉就受夠了。


    “我相信會有人給你們安排的,至於我的房子,太遠了,而且也很一般,還是算了。”既然沒有什麽想法,那還不如裝個正人君子呢,史蒂芬直接了當地就拒絕了對方,倒是讓司徒玉霖和莫雪茹對史蒂芬又多了一絲好感。


    掛了電話之後,史蒂芬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已要鬧那樣了,有美女主動上門,自已卻拒絕,換了以前的自已,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現在史蒂芬卻已經沒有什麽尋歡作樂的心了,或許是嚐過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地,反而讓史蒂芬對穩定可靠的感情有了追求,這或許也是一種成熟。


    回到家裏後,史蒂芬開始給父親打電話,這種事情,史蒂芬還是想先聽聽父親的意見,不管姑姑多有能力,不管現在史蒂芬在成就已經遠遠超過了父親,但是最依賴最倚重的,碰到難以選擇的事情,史蒂芬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父親。


    “孩子,這件事上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意見,你已經長大了,應該有自我的判斷能力,回到自已的國家,是你爺爺的一生的心願,但是並不是我的心願,我認為,身在那裏,那裏就是家,如果國家再象以前那樣受到外敵的侵略,我們一定會傾盡所有去付出,因為那是我們的責任,但是象現在這種隻是為了籃球,固然國人很需要這方麵的成就來提振信心,但並不意味著就需要我們去做出犧牲,所以這件事,最好還是由你自已來選擇,如果你自已想打一打奧運會,同時又不在意國籍,就可以答應,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那也可以,反正你又隨時可以回來,隻不過不能替美國隊打球罷了。”


    史向東在那邊抑製不住自已的眼淚,雖然他對國內同樣也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卻知道父親對家鄉的留戀,那個紅色的小木箱從來都是牢牢鎖著,不讓他們有任何的接觸,他一直以為裏麵放著什麽寶貝,有次實在抑製不住自已的好奇心,就悄悄地將將箱子偷偷打開了,結果打開一看大失所望,裏麵竟然僅僅隻有一個布包,而布包裏麵隻是一把土。


    史向東忘不了被發現後的那頓揍,史蒂芬的爺爺之所有不想讓孩子接觸,就是怕孩子們把剩餘不多的故土拋灑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最終離世前,他專承交待,一定要把自已的骨灰跟家鄉的故土埋葬在一塊,這樣就算身子回不了家鄉,也能跟埋葬在家鄉的土裏。


    世事和忙碌讓史向東慢慢忘記了父親給自已取名的含義,雖然偶然受到欺負的時候,他會想到自已其實應該在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是那個國家的一份子,但是大多時候,他還是感覺這裏的生活更美好。


    而且在媒體的宣傳下,對那個國家他甚至還有一種恐懼感,雖然隨著互相的交流,這種恐懼感越來越少,但是要是讓他回去,他還是沒有那份決絕和勇氣,在這裏有家有口有事業,自然不會想回去。


    象他這樣的,對那邊並沒有什麽感情,所有的印象都是從父輩的嘮叨那裏得知的,他能夠感受到父親對家鄉的感情,但並不意味他同樣也有,所以他對這件事,雖然感覺到意外,但是卻並不想幹涉史蒂芬的決定。


    這也是美國父母的流行做法,在孩子已經長大成長後,就很少對孩子的一切進行幹涉了,因為他已經是一個成長了,能夠負起法律責任的同時,就代表著他也能負起人生的責任。


    他的內心即希望兒子回去,又不希望兒子回去,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想法,他不覺得回去有什麽好處,但是卻是父親的宿願,在確定了不幹涉之後,他就掛上了電話,一個人坐在那裏象一尊雕像一樣。


    從父親那裏沒有得到答案後,史蒂芬又把電話打給了姑姑史向華,史向華的社會地位和學識都要遠遠超過了史向東,而她也是改變了史蒂芬人生軌跡的重要人物,而且她也是除了父母之外,史蒂芬最信賴和相信的人。


    “如果說對你在這邊的發展沒有什麽壞處的話,我建議你答應下來,但是一定要跟對方進行談判,索要足夠的好處,如果你不方便或不好意思的話,你可以讓你的經紀人出麵,以損失商業利益為由跟對方討價還價,同時也要保留回來的權利,對方越急,時間越少,談判起來對我們就越有利,我建議你可以拖他們幾天看看。”


    不得不說,史向華的建議更跟史蒂芬的想法符合,去是可以,但是得要足夠的利益和好處,同時也保留自已的主動性,何況史蒂芬提的第一個條件,對方都還沒有辦到呢,自然更用不著。、


    雖然征求來的意見各不相同,但是已經給史蒂芬的決斷提供了依據,史蒂芬確實沒有定上來去改變自已的國籍,但是也並不拒絕這種改變,對於史蒂芬這樣的球員來說,國籍並不重要,而聯盟也沒有限製的條款,史蒂芬本來準備當夜就將電話打給莫裏斯的,想了想已經臨近深夜,這能電話一打過去,莫當斯這一夜就別想睡好了,還是讓他睡個好覺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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