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看著四貝勒暗沉嚴肅的冷臉,聽著他嘴裏滿是殺意威脅的話,隻感覺身子一僵的木然愣住了。


    這畫風實在是轉變的太快,她一時間還真沒機會反應過來。


    明明他們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成馬上就要刀兵相見的地步?


    還說什麽要把她抓住殺了,這四貝勒是得有多凶殘,他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隻可惜她現在實在是太“弱”了,估計真要來人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而這會胤看著木嬤嬤繼續傻呆呆的坐著不動,他隻冷著臉挑了挑眉揚聲叫道:“蘇培盛。”


    在門外一直守著的蘇培盛,他一聽見貝勒爺的聲音就趕緊進了屋。


    不過他卻是詫異的發現那個木嬤嬤竟然會坐在椅子上,臉上看著是一副恍若被雷劈了一樣的驚悚表情。


    這個木嬤嬤她怎麽坐下了?


    這在貝勒爺麵前,哪裏有她坐的位子,這是貝勒爺的意思嗎?


    蘇培盛想著又看了看木嬤嬤的臉色,當然還有貝勒爺的臉色,總感覺這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怪。


    蘇培盛見貝勒爺一直不說話,就上前恭敬的低聲問:“貝勒爺,不知您叫奴才有什麽事要吩咐?”


    胤別有含義的看了木蘭一眼,然後才轉頭對著蘇培盛道:“蘇培盛,你叫人進”


    還沒等他把後麵的話說完,木蘭卻是猛的一個哆嗦反應了過來。


    她見四貝勒真要叫人進來,看著還真有要把她抓住的意思,木蘭就趕緊站起身舉起雙手認慫道:


    “別別別,四,不,貝勒爺,您別叫人,我真沒說謊,不是,奴婢剛剛真沒有說謊啊,真的,奴婢敢跟您保證和發誓。”


    蘇培盛聽著木嬤嬤這一會“我”,一會“奴婢”的,隻聽得是一頭霧水,但對於木嬤嬤對貝勒爺的不敬之舉,他還是抬眼惡狠狠的瞪了木嬤嬤一眼。


    而胤見著木蘭這副認慫貪生怕死的模樣,眼底閃現的笑意卻是更深,他沒理會木蘭的求饒之舉,而是繼續吩咐蘇培盛道:“叫人進來送茶。”


    木蘭一聽這話就鬆了口氣,隻感覺冷汗都下來了,也知道四貝勒暫時沒了叫人跟她動手的意思。


    不過那椅子她卻是不敢再坐了,隻能老實的低頭靠邊站著。


    蘇培盛雖不知貝勒爺和那個木嬤嬤之間發生了什麽,可他聽了貝勒爺的吩咐後,還是立刻就出門去叫人上茶。


    而後等上茶的小太監輕手輕腳的退下,他見著貝勒爺的手勢,也默默的退出去守在了門口。


    木蘭見著人都走了,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正在喝茶的四貝勒一眼,這會她臉上早沒了先前的傲氣清冷與高高在上。


    “木嬤嬤,你現在怎麽不叫我四貝勒了?不說你呀我的了?這有椅子,你有膽就繼續坐啊!”


    胤抬眼看著她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樣,便揚眉有些冷潮熱諷的扯了扯嘴角。


    木蘭被這話擠兌著臉仿佛像被火燒一樣,她隻感覺四貝勒這會的氣勢太強,把她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過想著自己還沒拿出來的“殺手鐧”,木蘭覺得她還有繼續的一拚之力。


    “貝勒爺,奴,不,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是修道之人,不信你看。”


    木蘭鼓起勇氣說完後,就上前兩步走到桌邊,她故意慢動作抬起手在那還冒著熱氣的茶盞上一掃而過。


    然後就見那個茶盞突然消失不見了,木蘭隨即便有些自得的看向四貝勒,她滿心以為能見著四貝勒被嚇了一跳的驚訝模樣。


    誰知四貝勒看著卻是連眉梢都沒動一下,仿佛就跟沒看見她把茶盞弄沒了一樣。


    木蘭還以為是四貝勒剛剛沒有看清楚,她就又繼續把茶盞變出來,然後藏起來,然後又變出來,接著又藏起來,就這麽來回折騰了四五次之後。


    木蘭卻是失望的發現四貝勒眼裏仍是沒有一點的驚訝和詫異,隻是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就好像對於她剛剛做的事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一樣。


    木蘭就想著四貝勒是不是把她看成是天橋邊玩雜耍的人了,想著是不是這個茶盞的目標太小,看著不夠精彩。


    所以她接下來就幹脆把整個桌子給收了起來。


    這一下到真是讓胤有些變了臉色,畢竟他也沒想到這個木嬤嬤的“袖裏乾坤”,竟然能在一瞬間收起這麽大的東西。


    不過對著木蘭那張看似在微微得意的笑臉,胤卻是故意冷著眼臉滿是殺意的威脅道:“木嬤嬤,你這要是把我桌子上重要的折子給弄沒了,你看我”


    他這話還沒說完,木蘭就又趕緊把桌子給變了出來,她這樣的反應倒真是讓胤一時間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貝勒爺,你現在應該相信我沒有說謊了吧,我真是修道之人,我真沒騙你,我真的是很厲害很厲害的。”


    木蘭說著就顯擺且自豪的笑了笑,她的嘴唇微微上彎,兩眼亮晶晶看著很是得意。


    胤卻是眯起鳳眼看了看她的臉,隨後收斂了眼底的異色啞著聲音問:”你真的很厲害?”


    木蘭聽了笑著直點頭,心裏隻覺得四貝勒這回是應該相信她的話了。


    誰知胤接下來卻是說:“既然你這麽厲害,那要不要我叫幾個侍衛進來跟你比劃比劃看看?”


    一聽這話,木蘭直接就泄氣的萎了,隨後她便氣鼓鼓的瞪圓了眼,隻覺得這個四貝勒還真是會欺負人。


    這個四貝勒明知道她的“武力值”不行,剛剛她都直接認慫了,可現在四貝勒卻還要故意挑她的這個軟處捏。


    她以前真是看錯四貝勒了,她本來還以為四貝勒是一個嚴肅古板的大男人,卻原來他也是會故意欺負“弱小”的,而且看樣子他還欺負的很是高興。


    木蘭這會雖有些心虛,可她還是硬起聲道:“貝勒爺,現在是我的身體受了傷,所以才暫時不能動用武力,要是在我的全盛時期,那百八十個侍衛都不是我的一招之敵。”


    胤聽了隻覺得她這牛皮真快要吹破了天,還百八十個侍衛,隻看她剛剛那麽快就低頭服軟的模樣,估計就是一兩個侍衛她都應付不了。


    “那你是哪裏受傷了,我怎麽看不出來,隻看你平時的飯量,倒是看不出你的身體有哪裏不好?”胤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


    木蘭是一臉苦逼的搖頭歎氣道:“貝勒爺,那是你是不知道,就是因為我的身體受了傷,所以我的飯量才會那麽大。


    那是因為我需要能量來修複傷勢,至於我受的傷,那都是內傷,你們這些凡,不,你們這些人哪能看得出來。”


    木蘭她剛剛本來還想順嘴說爾等“凡人”,不過對著四貝勒的那張冷臉,她又趕緊的咽了回去。


    “內傷?”胤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仍表示很是懷疑的皺了眉。


    木蘭急於想得到四貝勒的信任,以此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的繼續道:“貝勒爺,其實我身上最嚴重的還不是內傷,而是我因傷失憶忘記了很多的事情。


    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想留在你府裏養傷,實在是我記不起當初到底是誰要害我,我怕在外麵被我的仇家發現,怕我到時候是自身難保的難逃一死。”


    失憶?


    胤聽了眸光一暗的收斂了臉上的神情,他一直以來藏在心裏的那些疑惑和不解,現在卻像是突然開竅般的想明白了其中的某些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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