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闖見過不少的美色,像李師師、趙玉兒,甚至連身邊的秦七七都是少見的美人,對這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愣神倒是驚訝的成分居多。


    那名少女到了近處,纖手一抬,周圍的十幾名胡人護衛這才將手中的橫刀放下,很是訓練有素。


    “先生不必多禮,無心之失何以言過。”一口的漢話很是流利,說起來文縐縐的,一看便是有深厚的教養,若不是一副胡人的麵貌,李闖很難相信麵前的這是一位草原女子。


    誤會已經解開,少女轉身朝著馬車走去,有清脆的聲音傳來:“就此別過。”


    等到那胡人商隊漸行漸遠,薑炳帥內心騷動起來,有些猥瑣地對著李闖說道:“咱在北地呆了這麽久,從來沒見過這麽水靈的胡人女子,這塞上的風沙可不養人,像這樣的美人錯過就太可惜了,隻要大人一聲令下,今夜我便做一回馬賊,搶回來給大人暖床也好。”


    楊子嶽也點點頭,胖胖的臉上也浮現出幾分驚豔之色,有些憤恨地說道:“薑兄弟此言有理,想那胡人不知道侵擾了我邊關多少女子,扮做馬賊劫掠了不知道多少來往的商隊,今日定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身邊的這倆貨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李闖並沒有聽從的打算,這名胡人少女無論從外貌還是從談吐來看,必然是出身不菲,自己此行是來塞外結盟的,若是有什麽意外發生,怕是橫生波折。


    見李闖反應不大,薑炳帥繼續鼓動道:“胡人先做的小人,大人又何必繼續做君子,咱們南陽軍的戰鬥力可不是幾個商隊的護衛能夠媲美的,咱蒙了麵,誰也認不出來,做上這一票,給李大人暖床,她要是不從,我身上藥物可是不少,到時候也算是搶了胡人女子,為咱們大乾兒郎爭光。”


    李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尤其是最後一句,為大乾兒郎爭光是個什麽鬼,還有這熟練的行話,做上一票,薑炳帥這小子在北地怕是沒少做無本的買賣。


    當真是哭笑不得,李闖半天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咱們南陽軍有紀律在的,你這是把我當做山裏的大王了?回去把軍規好好讀上一遍!”


    這一段時日以來,楊子嶽和李闖也算混的熟悉了,說話間也少了幾分之前的敬畏:“都尉大人這麽縮手縮腳的沒什麽必要,不過是個胡人女子,這附近百裏之內人煙罕至,若是大人憐香惜玉,咱們事後帶著她到長安又有何妨?”


    還帶到長安?李闖仿佛已經看見趙玉兒一臉的憤怒,找個胡人女子是什麽意思?


    眼見話題越來越偏,李闖連忙將談話拉回到正路上,一臉正經地說道:“本都尉一向對女色不太感興趣,況且強搶胡人女子有失大華風範,以德服人方為上策。”


    “大人與七七姑娘還有李大家的風流韻事誰不知道,這南陽軍上上下下皆知大人文采風流,當日江陵城中...”薑炳帥話說到一半打斷了。


    “咳咳!”,李闖假裝喉嚨不舒服,強行打斷了薑炳帥的滔滔不絕


    ,直接指著遠方的草原說道:“加快行軍速度,今夜定要找到一處落腳之地。”


    這些“風流韻事”很難解釋清楚,多半都是以訛傳訛,沒什麽好提的,還是盡量少傳播為妙。


    商隊之中有貨物行李,而使節中更攜帶了大量的金銀珠寶,一行人的行進速度並不快,等到了日落時才趕到最近的一處匈奴部落之中。


    如果說草原是綠色的大海,點點帳篷就是大海中的點點白帆。


    在匈奴的遊牧生活中,牧民必須隨著水源、牧草不斷遷移,帳篷具有結構簡單,便於拆遷組裝,就地取材即可製作。


    對於普通的匈奴牧民來說,主要的生活來源就是畜牧,他們吃畜肉,喝這些牲畜的血以及奶汁,剝下來的皮就用來做衣服。另外的飲食來源就打獵捕來的野生獵物,匈奴是個彪悍的民族,擅長騎射,所以打獵也是他們重要的生活組成部分。


    身上穿的衣服和中原有很大的不同,被稱作“胡服”,也就是趙武靈王所說的胡服騎射中,所特指的服裝,便於騎馬打獵。


    腳上的靴子是由皮革製成,堅實耐磨,保暖方麵也很給力。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匈奴人在馬背為生,日夜兼程的話,能夠跨越幾百裏的距離,而在這廣袤的草原上,並沒有什麽標識的印記,僅僅靠星辰指明方向是不可能找到回家的路,所以,每到夜間,各個匈奴部落都會燃起巨大的篝火,為部落的牧民和勇士指明返回的道路。


    漸漸地,篝火也變成了匈奴各部落之間實力的象征,越是人口眾多,實力強大的部落,篝火也就燃的越亮。


    遠遠地,李闖就看見了前方匈奴部落燃起的篝火,火紅色的光芒仿佛是黑夜之中的一點明星,楊子嶽也激動了起來,指著遠處的火焰說道:“那就是左大且渠的部落,須卜氏,在匈奴部落之中,也算是強大的一支。”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勾。uu看書ww.uuashu


    這裏沒有中原的房屋,連綿起伏的帳篷圍成了一處規模很是龐大的營地。


    楊子嶽在這裏來往了不知道多少次,對須卜氏部落很是熟悉,在他的帶領之下,李闖一行人很順利地到了營地。


    部落之中卻沒有李闖想象之中的荒涼,反而是極為熱鬧,恍惚間好像來到了關中之地,擁擠的人潮,穿著與中原地區絲毫不相同的服飾,頭發沒有束起來,反而是任其披散在肩上。


    匈奴的女子大都塗脂抹粉,胭脂是朱赤色的,塗在嘴唇上,可以增加口唇的鮮豔,給人健康、年輕、充滿活力的印象。


    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顏色。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這首《匈奴歌》中的焉支山就是指的朱紅色的胭脂。


    楊子嶽看到這一幕熱鬧的景象,有點驚喜的說道:“大人真是好運,現在是匈奴之中一年一度的興畜節,是匈奴之中少有的熱鬧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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