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是誰?


    那可是部隊裏刀刃一般的人物!


    隻要不是情情愛愛的東西,那觀察能力,反應能力可以甩別人多少條街都不止了!


    感覺到林微肢體動作,想都沒想,直接把她那條細長腿兒給夾住了。


    哼哼,就這練都沒練過的身手,想在他麵前蹦躂,除非他自願,否則她就別想碰到他。


    正要說些什麽,突然感覺不對勁兒。


    低頭一看,愣住了!


    林微那細長腿曲起的膝蓋恰好頂在、頂在、頂在他家老二下麵……


    唐慎咽了口唾沫,眼睛發直,腦子轟轟作響,看著她那腿兒,完全不記得、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啥了。


    林微個子不低,那腿細長細長的,因為穿的不是時下厚重的棉襖棉褲,而是特意買來的輕軟的羊毛衣羊毛褲,所以整個人就沒有了所謂的臃腫,越發顯得窈窕有致。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更為尷尬!


    林微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然後又從腦門直衝腳下,整個人簡直要被烤焦。


    那張俏臉紅的不成樣子,仿佛是夏日黃昏燒了半邊天的晚霞,任誰都無法忽視那片燦色!


    “還、還不鬆開!”


    林微嚷了一聲,不敢大聲,腿也不敢動彈。


    太尷尬了!


    真是太尷尬了!


    再也沒有比現在更讓她尷尬的事兒了!


    她似乎,她似乎都能感覺出他家老二的重量了……


    啊啊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不不!


    非禮勿想!非禮勿想!


    唐慎被她這宛如貓叫般的聲音拉回現實,趕緊鬆開她,不好意思地後退了一步。


    林微轉身,將自己冰涼的手捂在臉上,緩解那滾燙得不成樣子的俏臉。


    唐慎咳了一聲,想要伸手去碰她,結果卻被林微躲開。


    “那啥!”唐慎清了清嗓子,將那點啞意給趕走,“咳咳,你誤會我了!”


    不用照鏡子,林微都能知道自己臉紅成什麽樣兒,還哪裏敢轉身說話。


    見林微不說話,唐慎隻好繼續說道:“我說的聘禮,是你蓋過戳的聘禮!”


    什麽蓋過戳不蓋過戳?


    林微反應遲鈍,有些沒明白過來什麽意思。


    見狀,唐慎大步一邁,直接到了她麵前,大手將她發絲稍有些淩亂的腦袋給固定了一個位置,然後後退一步,指著自己說道:“我是不是聘禮?我是不是蓋過戳的聘禮?”


    啊!


    林微驀地瞪大眼睛,她竟然把這個會走的聘禮的給忘記了!


    唐慎多精啊,見林微恍然大悟的樣子,就知道她忘記了這事兒。本著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心態,直接捧著人俏臉,在額頭、臉頰、鼻子、下巴上各啾了幾口。


    又想著這裏是私人宅院,沒人看見,骨子裏的肆意突突地冒了出來,二話不說,趁林微沒反應過來,照著嘴巴給啃了一口。


    “照著我剛才的,再蓋一次戳!”


    唐慎雙腿微屈,將俊臉湊到她麵前,嚴肅到無以加複地鄭重說道,“不行就兩次!加深印象,以後不忘!”


    林微回過神兒,一把將他的俊臉推開,板著臉冷哼道:“唐慎,你這耍流氓的手段挺高明啊!”


    “沒有媳婦兒你高明!”


    唐慎抓住她的手,狠狠在上麵啃了一口,見有印子了,才一邊揉著,一邊說道,“都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媳婦兒你都要退聘禮了,那還不是耍流氓?”


    林微:“……”


    “所以我說的就沒錯!”見林微想要抽回手,唐慎怕惹惱了她,趕緊鬆手,嘴上卻不依不饒地說道,“跟你耍流氓,我都沒贏過!”


    說著,看了林微那骨肉勻稱的長腿一眼。


    林微被他這一眼看的羞憤欲死,踹了他一腳,指著門外:“你給我出去!”


    “你在哪兒,聘禮就得在哪兒。這叫恪守本分。”


    唐慎笑嘻嘻地說完,幫她把門從裏麵杠上,這才轉身又說道,“再說,我找你來是真的有事兒。”


    想著自己之前怒發衝冠,要來抓奸的樣子,唐慎有些心虛,隻好找別的事情來補救。


    “有事兒?”林微睨著他,慢吞吞,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難道不是來抓奸的嗎?”


    是誰說的被人挖牆腳來著?


    她還沒老年癡呆,這剛說過的話怎麽會忘記?


    “怎麽會!你肯定聽錯了!”唐慎一身正氣地辯駁,“如果真要是來抓奸的,你回來的時候,那袁飛都不帶喘氣兒的!”


    嘿嘿,那袁飛別看現在能跑能跳的,明天絕對得躺床上,沒有一周能下地,他名字倒過來寫!


    嗯,袁飛這事兒,堅決不能跟她說實話。


    他下得是黑手,他心裏承認就行了,沒必要大家都知道……


    林微想了想,倒也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那袁飛真的沒什麽事兒?”


    “沒事兒!”


    見林微被他拉離主題,唐慎笑得像是一頭老狐狸。“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我明兒去看看他。”


    嗯,是得看看。


    順便,封口。


    林微被唐慎這胡攪蠻纏地說了一通,心下甚是無力。


    什麽叫她要是過意不去?


    這人是她打的嗎?


    不過,仔細想想,袁飛似乎是因為她才挨的打……


    “說吧,你什麽事兒?說完趕緊走。”


    林微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說著就往正房客廳走。


    到了現在,他還沒有說那玉葫蘆的事兒。以他唐慎的聰明,她之前扒他衣領,他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嗎?


    裝傻罷了!


    唐慎哪裏是裝傻,不過是想著先說點有用的、讓她開心的事兒,再坦白從寬罷了。


    所以,聽見林微說那句話,全當沒聽見。


    等會兒他邀邀功,她還能忍心讓他走?別說他不信,就是信了也得弄成不信!


    今兒,新家喬遷,他就是蹲在房頂上,也不走!


    他可沒忘記,他被這房子主人親口承認是最喜歡的聘禮!


    既然最喜歡,哪兒能讓房主人獨守空房。


    唐慎給自己找著各種借口,想到孫芳說的今兒林微很晚回家,或者不回家的話,心頭一片火熱。


    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地說道:“是這樣的,我買了一輛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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