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樞城的邊防前哨站裏,一名士兵看著眼前的探測雷達裝置,驚恐地撥打了上司的電話:


    “報告!有巨型的不明飛行物正在朝夜樞城接近!”


    “有多巨大?是飛機還是飛行怪獸?”上司皺眉反問。


    “是...一座城市那麽大!”士兵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很快,夜樞城附近的天空中逐漸浮現出一個龐大的黑影,如同漫步在天空中的巨人,朝著城市快速接近。


    天空都市“巴哈姆特”的登陸甲板上,楚劍萊一襲青衣,持劍而立,長發隨著狂風而躁動。


    他的身後是數不清的軍用飛機,戰車,以及蓄勢待發的士兵。


    “準備好了嗎?”目光俯視著身下的夜樞城,楚劍萊平靜地詢問道。


    “為了國王而戰!”身後的士兵們群情激昂,呼嘯聲如同排山倒海。


    天空都市盡管接受了新朝改革,但是人們的臣服思維並沒有被完全逆轉過來。也就是說,這些士兵們依舊是國王最忠誠的棋子,哪怕國王命令他們自殺,他們也會照做不誤。


    為了天空都市的穩定,這些士兵們必須永遠對國王保持絕對的忠誠。而楚劍萊身為他們的國王,自然要為這些士兵們負責。


    “很好,隨我殺入夜樞城!殲滅財閥聯合會!”楚劍萊雙目一瞪,率先躍下甲板。


    楚劍萊沒有穿戴降落傘,如同炮彈一般直勾勾地落在地上。


    “是天空都市‘巴哈姆特’!”注視著天空中的巨大城市,夜樞城前哨站的士兵終於察覺到了來者的身份,對哨站裏的同事們喊道:


    “他們要向夜樞城發起進軍!快打開防空炮塔,拉起警戒防線!”


    天空都市的士兵們想要從這個高度乘坐降落傘落下,需要花費起碼兩分鍾時間。在這兩分鍾裏,隻要夜樞城軍哨站開啟防空炮台,這些士兵們就是純純的活靶子。


    然而對於沒有佩戴降落傘的楚劍萊,降落到地麵上隻需要短短幾秒鍾,並且他的體質也不怕被防空炮台擊中。


    他的身軀摔在前哨站旁邊的沙漠上,砸出了一個大坑,四肢百骼都變得支離破碎。


    但很快,楚劍萊的全身傷勢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他拔出腰間的長劍,徑直地朝著軍哨站襲去。


    “啊——!怪物!”


    “快逃!這家夥怎麽打不死啊!”


    很快,軍哨站裏就傳出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繳械投降不殺!”楚劍萊進入前哨站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喊出這句話。


    不過回應他的卻是前哨站士兵們的子彈掃射,楚劍萊的身上頓時被開出幾十個駭人的血洞。


    見此情形,楚劍萊反倒是輕鬆地哼一聲,隨後揮劍大肆殺戮起來。


    由於今天是財閥聯姻的日子,許多士兵都被調去維護婚禮現場,因此前哨站的駐軍比平時要少很多。


    縱使如此,楚劍萊頂著幾百個前哨站士兵的火力殺開一條血路,依舊足以被稱得上是恐怖。


    他的首要目標是前哨站的防空炮台。隻要占領這裏,天空都市的士兵們就能夠安全地從空中降落。


    “停手!”隻用了五分鍾,楚劍萊便來到了防空炮台的操作室,把劍架在一名操作人員的脖子上。


    “別...別殺我!我投降!”操作室裏的士兵們全部嚇得雙手舉過頭頂跪下。


    楚劍萊將他們的雙手捆綁起來,隨後打開對講機,命令道:“防空炮台已經控製住了,全員進軍!”


    “進攻!”天空都市的甲板上,一眾士兵和戰車如同下餃子般躍下,並且在半空中張開了降落傘,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烏雲。


    楚劍萊帶領軍隊,浩浩蕩蕩地攻破了前哨站,跟隨他們的國王向夜樞城的城門進發。


    “我已經率領軍隊向夜樞城進攻,期待與陳先生匯合。”楚劍萊給陳熵發送了一條消息。


    ......


    婚禮花車上,陳熵看見楚劍萊的消息後,興奮地揚起了嘴角。


    此時,他剛剛完成自己的演講。


    花車周圍已經圍上了數不清的警車,周圍盤旋著幾輛警用直升機和無數航空攝像機,更是有不知道多少狙擊手在附近的大樓裏嚴正以待,全城的目光都聚焦於他。


    財閥聯合會在策劃出現的一瞬間就調動了規模堪稱豪華的軍警部隊,迅速圍住婚禮遊行現場,絕對不能讓策劃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走。


    “陳...陳熵學弟...”亞雙義千代擔憂地攥著胸口的白紗布料,小聲問道:“他們這次肯定是動真格了,你能逃出去嗎?”


    “你在擔心我嗎?”陳熵對千代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還有,你確定要繼續叫我學弟嗎?”


    “什麽...意思?”千代沒有理解陳熵的話,臉上顯露出些許震驚。


    但下一刻,千代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夜樞城緊急訊息:


    “夜樞城現在正在遭受不明軍隊勢力的襲擊,夜樞城邊防軍正在全力禦敵,請市民們及時回家避難!”


    “不明軍隊勢力?”千代不解地看著手機裏的信息。


    “是我的軍隊哦~”陳熵自豪地回答道:“準確來說是我小弟的軍隊,硬要說的話就算是我的軍隊~”


    一般來說,利用另一座城市的軍隊來推翻自己城市的政權統治,是一個極其愚蠢的決策。


    可如果那個城市的首領是自家的小弟,性質就截然不同了。


    “陳熵...你到底在謀劃什麽?”千代驚訝地看著陳熵,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我剛才說了,我要讓大家都獲得自由...以及生而為人的權力!”陳熵摟住千代的腰肢,隨後對勞倫斯說道:


    “勞倫斯先生,你帶好你的新郎,我們準備撤離了!”


    “撤離?我們怎麽撤離?”勞倫斯困惑道,麵色有些後悔:


    “沒想到會有這麽多警車過來!該死,我們根本逃不出去啊!”


    “放心,會有人來接我們的!”陳熵大聲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遠處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陣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一道黑色的倩影從街道中竄出。她有著一頭白色的短發與狐狸耳朵,身穿漆黑的緊身戰鬥服,臉上戴著造型凶惡的防毒麵具。


    白狐揮舞小刀,不斷割下自己身上的血肉,或者直接切下小指和手臂,朝著街上的警察們接連投擲,而身體被切割下來的部分又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來。


    每一塊血肉落在警車或者泊油路上,都會引發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爆炸。婚禮花車周圍的警力部隊頓時被這突然出現的爆破怪人嚇了一跳,陣型頓時被打得支離破碎。


    “領袖!我們來接你了!”趁此機會,一支身穿沙漠戰鬥服的持槍傭兵團隊殺入婚禮現場,對著花車上的陳熵大喊。


    這是“革命軍”的一支小股特種部隊,專門過來幫助陳熵殺出重圍。


    “很好,我們走!”陳熵摟抱著千代的腰,從花車的瞭望台一躍而下,成功與革命軍匯合。


    勞倫斯猶豫了一下,也抱著許耀龍跳下花車。


    “陳熵,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千代已經完全被眼前的狀況搞懵了。


    “我要發動一場戰爭,推翻財閥聯合會的統治。”陳熵指著中心區的方向,信誓旦旦地宣布道:


    “這樣子,你們就不必因為財閥聯姻而毀掉一生了。”


    “你的意思是...你為了我...對財閥聯合會發動戰爭?”千代直愣愣地盯著陳熵看。


    “是哦~你一定很感動吧?”陳熵笑著撓了撓頭,驕傲得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說人話!”千代拍了陳熵的腦袋一下,看起來有點生氣。


    “好吧~救你隻是目的之一。”陳熵解釋道:


    “哪怕不是因為你,我也要向財閥聯合會宣戰。我這麽做是為了這座城市的未來發展著想,而且很有趣,不是嗎~?”


    “哼...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嗎?”聽到這些解釋,千代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就像昆侖區那時候一樣,你炸掉三大門派隻是為了完成你所謂的計劃,可你卻謊稱這是為我準備的煙花。”


    “所以你會不高興嗎?”陳熵歪了歪腦袋,好奇地詢問道。


    “不,昆侖區那一夜的煙花,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煙花!”千代卻伸手摟住陳熵的脖子,眼神含情脈脈:


    “還有這次也是,你能來婚禮現場把我救走,我真的...非常開心!這將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


    這時,白狐也殺出重圍與他們匯合。她見到陳熵和千代歪膩在一起的樣子後,連忙輕咳一聲,出聲提醒道:


    “喂喂,策劃!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先逃出去再說啦!”


    “抱歉,煽情的話等逃出去再說吧~”陳熵推開千代,優雅地微笑著。


    陳熵從一名革命軍士兵手裏接過一把機械太刀和一把手槍,並將它遞給千代:


    “要隨我們一起戰鬥嗎?”


    千代注視著太刀躊躇了片刻,輕聲說道:“我的這一身白婚紗要是染紅了,可就不好看了。”


    陳熵攤了攤手,笑著說道:“沒事,我們龍門區的新娘在結婚的時候都要穿紅裙子。”


    聽到這話,千代果斷接過太刀。她幹脆利落地將刀刃出鞘,斬斷了身上兩米長的裙擺,將裙子切割到大腿中部的高度。


    “我們走吧!”千代將手槍掛在腰間,雙手威風凜凜地握著太刀,露出鬥誌昂揚的笑容。


    趁著包圍婚禮現場的警察部隊還沒有重新恢複陣型,陳熵帶領眾人迅速殺了出去,隻留下婚禮現場的一地狼藉,以及一輛空了的婚禮花車。


    “策劃,你以前還說會好好愛我的,現在居然讓我幫你去搶別人的新娘子!”逃跑路上,白狐略顯幽怨地對陳熵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準備不要我了?”


    “放心吧!我一直都愛白狐,還有大家!”陳熵毫不羞愧地回答道。


    “喂...真是人渣的發言啊...”千代在一旁吐槽道。


    千代身上裙子已經染上了不少血跡,看起來有些嚇人,卻也增添了一抹病態的美感。


    “我會對你們所有人都負責的!”陳熵梗著脖子,認真地回答道:


    “實在不行就把我的心髒分成八份,你們自己拿去分吧!”


    “啊?還要分成八份?”千代的聲音分貝提高了許多。


    “嘛,算了!隻要策劃一直愛我就行了!”白狐卻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喜悅地扇了扇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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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人呢...”千代也歎了一口氣,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反正我的人生已經被你搞成這樣子,以後無論說什麽你都要對我負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陳熵爽快地答應下來,然後快速轉移話題:


    “擺脫追兵之後,我先去接一個人。”


    “誰?”白狐和千代不約而同地問道。


    “別緊張,是我妹妹!”陳熵察覺到了兩人的殺氣,連忙解釋道。


    ......


    半個小時後,陳熵讓白狐和千代先去和大部隊匯合,他自己則回到了他的家中。


    根據陳熵偷偷塞在那由多衣服裏的跟蹤裝置顯示,他的妹妹已經在二十分鍾前回到了家中。


    陳熵打開家門,就發現妹妹躊躇不安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哥哥,你不是在家裏看直播嗎?”那由多慌張得快要哭出來了:


    “你到底跑哪裏去了?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為了防止自己被警察跟蹤到家門口,陳熵特意在逃跑途中換了一身衣服,並且將塔羅眼鏡和輕弩塞進手提箱裏。


    “抱歉,哥哥剛才有事情要忙!”陳熵卻對那由多伸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快跟我逃吧!這裏可能不安全!”


    “誒?逃跑?”那由多一愣,反問道:“你是說剛才的全城緊急訊息嗎?”


    “是的,夜樞城即將掀起一場戰爭,你留在家裏會有危險的!”陳熵上前抓住那由多的手,說道:


    “先跟我走吧,路上再慢慢跟你解釋!”


    “但是...新聞不是叫我們留在家中避難呀!”那由多困惑不解。


    “你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幹什麽?”陳熵深吸一口氣,拉著妹妹的手反駁道:“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不是...哥哥等一下!”那由多被陳熵這幅焦急而認真的模樣嚇到了,連忙掙脫他的手,退後幾步質問道:


    “哥哥怎麽又變得這麽奇怪?你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是啊,我一直瞞著你很多事情。”陳熵也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


    “如果我全部告訴你了,你就願意跟我走,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嗎?”


    “哥哥,你真的有事情瞞著我?”那由多的眼中閃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是的~”陳熵從手提箱裏掏出一副黑框眼鏡戴在臉上。


    頓時,陳熵的臉部胡成了一坨馬賽克。而他的身影,也與財閥通緝單上的“策劃”所吻合。


    “哥,哥哥...你...”那由多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嚇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滿意了嗎?那我們走吧!”陳熵摘下眼鏡,然後抓住妹妹的手腕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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