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和軒王來了。”剛和幾個孩子說完話沒一會兒,多壽便跑了進來稟報。


    楚嫣然回頭對翩若道:“公主這會醒了嗎?”


    “早就醒了,現在正在和皇子們玩哪。”翩若道。


    “去將公主抱出來吧,軒王是來看公主的。”楚嫣然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裳,便向外殿走去。


    滿月的雲朵更加漂亮,一雙大眼睛如同葡萄一樣晶瑩剔透,看著抱著自己的楚離軒不住的“咯咯”笑。


    “這孩子還真是跟阿軒親近,朕抱她時何曾見過她這麽笑。”楚離歌看了眼楚離軒懷裏的雲朵,道。


    臉上的笑容有一瞬而逝的停滯,楚離軒玩笑道:“皇兄不會連這都要吃醋吧?”


    楚離歌低低一笑,摸了下倚在他身上的楚昀曦,道:“朕還不至於吃她的醋。”


    楚嫣然麵色閃過幾許尷尬,楚離歌雖是無心說的話,但聽者有心,難免有一絲窘迫。她看了眼隻顧著逗弄雲朵的楚離軒,道:“皇上自己不和雲朵親近,賴得了誰?”


    楚離歌笑著伸手掐了下楚嫣然的臉蛋,道:“天下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你是女人,她是小人,真真是一樣的刁鑽。”


    楚嫣然打掉他的手,嗔道:“皇上既然說難養就不要養了。”


    楚離歌收回手,摩挲著她打的地方,郎朗一笑,道:“朕怎會舍得?”


    楚離軒側目快速在兩人之間掠過,又迅速低下頭,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半晌道:“皇兄打算就此放過謝家?”


    “謝家根基深穩,朝廷上下關係又千絲萬縷,哪裏是一時就可以挖幹淨的。但也不用著急,慢慢來就是。不過朕還是挺欣賞謝玨的,有勇有謀,若是能拋開家族利益,不失為我大燕的一員猛將。”


    “臣弟在南兆時倒是和他談過幾次,覺得他不是那種注重家族利益的人。京中像他這樣的侯門公子不再少數,但能比得上他的真是少之又少。”楚離軒將雲朵調換了下位置,讓她更舒服的被抱著。


    楚離歌看著他動作如此嫻熟,眼皮抽搐了一下,道:“且看著吧,隻希望他不要像謝家人那麽糊塗。”


    “皇兄打算如何處置廢後?此刻旨意已曉諭六宮,廢後若是再居於椒房殿就不合適了。”


    楚離歌沒有直接回到他的問題,反而側頭問向楚嫣然,道:“這些事你知道了吧。”


    楚嫣然點了點頭,道:“後宮是最透風的牆,不止是臣妾,想必這事一早就傳遍了。皇上要把廢後安置到哪裏?”


    “謝家為了守住謝玨的爵位已經將謝瑤舍棄,就算朕直接弄死她,也無一人會插嘴半句。”這句話擺明了是暗示楚嫣然廢後可以隨意處置。


    心中微微一動,似有快意傾覆了她的仇恨,這一天她足足等了四年。從知曉她害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天楚嫣然就一直在等待,終於,新仇舊恨就快一並了結。但心裏卻莫名湧上幾許悲哀,這就是封建社會,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的附屬品,或者說是家族的犧牲品。


    幾人又談論了一會兒,楚離軒便以去看莊太妃為由離開了甘泉宮。雖然不舍,但在此待的時間太長終究不是好聽的事。這一個月他長來往於未央殿,已經讓有心人傳出嫌話,今日若不是跟隨皇兄他也不會過來。


    目送楚離軒離開,楚嫣然在心裏暗自籲出一口氣,三個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實在是別扭,楚離歌那有意無意的眼神,弄得她像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想什麽哪?”看著她傾吐了一口氣,楚離歌從背後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後腦勺上,陰沉的聲音透露出幾分不滿,霸道十足,“你的心裏隻能想著朕,你是朕的。”


    楚嫣然回過神,目光閃爍了下,調侃道:“可我這心裏現在不隻有你這一個男人,還有其他三個男人。”


    “你敢!”楚離歌直接就咬在了楚嫣然的肩膀上。


    “嗯。”楚嫣然悶聲叫了一下,推開楚離歌,摸了摸被咬的地方,道:“你屬狗啊?疼死了,你快看看破沒破。”


    “你以為朕是狗啊?不就輕輕咬了一口嘛,矯情。”楚離歌看了看她的肩,瞪著她道:“誰讓你說話氣朕?說,那三個男人是誰,朕現在就殺了他們。”


    “傻瓜,那三個男人是你兒子!”楚嫣然揉著肩頭,雖沒有破皮,但也一定被咬出牙印來了。她抱著楚離歌便在他的胳膊上咬了口,奈何他手臂上的肌肉太硬,根本就咬不動,“你低頭,讓我在你臉上也咬一口。”


    “是你說話不說清楚,難道怪朕!”楚離歌低下頭,由著楚嫣然去咬去啃。


    楚嫣然哪裏舍得去真咬,畢竟這張俊臉她還是很喜歡的。他摟住楚離歌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果了一口,道:“是你自己想歪了,難道也怪我?我這心裏除了你們哪裏還放的下別人?”


    這話聽著就讓人舒坦,楚離歌抿嘴笑著,但隨即一想,道:“也就是現在朕在你心裏隻有四分之一?”


    “怎麽可能?”楚嫣然搖著頭,否定道。還沒等楚離歌沾沾自喜,以為他占據很大的位置時,便聽到楚嫣然道:“是五分之一,你別忘了還有雲朵哪!”


    “好你個楚嫣然,竟敢玩朕!看朕怎麽收拾你。”楚離歌的臉一瞬間的凝滯住,他沉著臉一下子將楚嫣然扛到了身上往寢殿去,又再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道:“朕好久沒有收拾過你,你是不是忘了?”


    “啊!皇上,你快將我放下來!我錯了,你是全部,五分之一哪裏能裝得下你?”楚嫣然頭倒立著掛在他的身上,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大叫起來,但沒有一個人去幫她。


    “現在認錯你不覺得太晚了嗎?”楚離歌又對著她的屁股打了下,嘴角噙著幾縷壞笑。這小女人越來越膽大,什麽玩笑都敢對他開。這麽長時間沒收拾她,簡直是對她太過放縱。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隻要知道錯了,什麽時候認錯都不晚。”被摔倒床上,楚嫣然掙紮著起來卻被楚離歌直接壓在了身下。


    “朕一點都沒看出你是真的知道錯了,你這個狹促鬼平時最會做戲,這次朕不會再心軟。”楚離歌扯掉玉帶,上衣瞬間散開,露出那性感的胸肌。


    “我還不能侍寢。”楚嫣然急急的推開他,道。


    “小色女,朕什麽時候說讓你侍寢了?是不是想了?乖,等你身體完全恢複了朕再給你。”楚離歌邪氣的雙眸在楚嫣然身上轉了一圈,大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


    簡直是顛倒黑白,哪有他這麽不要臉的。可他太知道自己身上的敏感地方,那雙手已經順著衣衫探進了裏麵。楚嫣然咬著牙,想要抗拒這種敏感,但“嚶嚀”之聲還是從鼻息裏傳出來。那聲音曖昧至極,又像是一種召喚,惹得楚嫣然紅霞緋緋。


    她一咬牙,直接迎合楚離歌,摟上他的肩膀,雙腿也攀上他的腰,要難受兩個人都難受。


    楚離歌壞壞一笑,三下兩下將她的衣服扔到了床帳之外,邪笑道:“這是你惹得朕,就用你的小嘴為朕舒緩吧。”


    楚嫣然登時怔住,覺得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她怎麽就沒想到這男人壞點子多,怎會委屈了自己!


    而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楚嫣然才真正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壞,簡直是對自己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獸行。也真的相信那句話,男人就是芒果,外麵黃,裏麵,更黃!


    楚離歌眯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看著楚嫣然,手指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滑動,“你要知道朕忍了這麽久真的很辛苦。”


    楚嫣然斜目瞪了他眼,拉緊被子蓋住全身,道:“青天白日,你也太不像話了。”


    “誰說這事就不能青天白日來做,朕看白日做才更有樂趣。”楚離歌邪魅的笑著,嘴裏曖昧不堪,可依然麵不改色。


    楚嫣然頗為羞惱,作勢打了他一拳,道:“哎呀,你這嘴怎麽越來越壞?天天的沒個正經,都是四個孩子的爹,還不正經。”


    楚離歌“咯咯”一笑,如春暖還陽,親了親楚嫣然的額角,正色道:“過年你就十九了,好快,一晃快五年了。你為朕生了四個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楚嫣然抬眸凝視著他,抿抿嘴對著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嬌嗔道:“老夫老妻你給我弄這些虛的幹什麽?是暗示我年紀大了,想要更鮮嫩的女人?”


    楚離歌“嘖”了一聲,捂著下巴,道:“你這是報複朕嗎?”看著她喜笑顏開的樣子,楚離歌擰了下她的屁股,道:“雖年紀見長,但還算鮮嫩,朕還沒有換女人的想法。不過,“老夫老妻”這個字朕喜歡,朕和你可不就是夫妻,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朕名正言順的妻子,是天下公認的朕的正妻。再也不會有人拿妾來搪噎你,再也不會。”


    楚嫣然一瞬不瞬的看著楚離歌的眼睛,看著那深邃的雙瞳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她含笑頷首道:“我一直都是你的妻子,不用別人去承認,隻要你一個人承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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