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媒體果然是消息最靈通的——


    當何惠茹把廚房收拾幹淨,用拖把在客廳拖地的時候,電視屏幕上出現了季光遠的死訊。


    雙河市的首富忽然暴斃於家中,絕對算是一個大新聞。


    季家沒有選擇隱瞞,因為季光遠的死早晚會被世人知曉。


    那麽大一個老板,太長時間不出現,牽扯到的方方麵麵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既然是忽然暴斃,總得有個死因,季家報警了,而警方並未透露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目前,新聞媒體知道的隻是季光遠死了。


    “小秋,這事兒不會跟你有關吧?”


    何惠茹停了下來,她看到了白秋嘴角浮現的笑意,故而問道。


    “舅媽,你和舅舅都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家裏。”


    白秋起身,走向了陽台。


    不出所料,透過陽台的玻璃窗,他看到了這棟住宅樓下的一角,有一道人影立身於一棵枝葉繁茂的小樹邊上。


    “舅媽,我出去買個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白秋先回到客廳,向何惠茹打了個招呼,隨即打開客廳大門,走了出去。


    下了樓,他看到那道人影已經不在小樹邊上,而是默默走向了小區中更加隱蔽昏暗的地方。


    他沒有直接跟過去,而是先朝著小區門口走了一段,到了另外一棟住宅樓前麵,才拐了一個彎兒,跟上了那道人影。


    他能猜到,何惠茹就在自家陽台上站著。


    他不想讓她擔心什麽,所以多走了一段路,完全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內。


    那道人影就是鄭立清,此人在這片住宅小區的一角停下,耐心地等著白秋來到他的身邊。


    “白公子,您應該得到季光遠的死訊了吧?”


    仍舊披著風衣,戴著一副墨鏡的鄭立清,言語時,態度還算恭敬。


    “季光遠已經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現在自然是輪到你了。”


    白秋先點頭,隨後淡然說道。


    “白公子,還請手下留情。”


    鄭立清硬著頭皮央求道:“殺掉或廢掉我,對您並沒有任何好處,您若留著我,我則能為您效犬馬之勞。”


    “關鍵的是,我如何能信你?”


    白秋麵色不變地道:“今天你能為了自保而殺死季光遠,明天你就能為了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來殺我。”


    “白公子,不會的,我絕不會再對您起歹心的!”


    鄭立清連忙保證道:“我可以對天發誓,以我的那些逝去的家人發誓!”


    “實話說,我確實需要一個遊走於黑暗中的幫手,為我解決一些我不好親自出麵的事情。”


    白秋語氣清淡地道:“不過,你的人品很一般,我不能僅憑你的誓言就完全信任你,所以我需要在你的靈魂中種下血魂禁製。”


    “血魂禁製?”


    鄭立清還是首次聽說這個詞語,他不明白,卻也毫不猶豫地道:“隻要您能饒我一次,叫我做什麽都行!”


    “嗯,你把眼睛閉上,放空心思,什麽都不要想。”


    白秋先吩咐一句,見鄭立清依言而行,他才開始施法。


    他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鮮血,並將神識滲透進鮮血之中。


    而後,他開始念誦起了咒語。


    這是一種能夠與天地自然契合並共鳴的咒語,能引動天地自然之力。


    說是咒語,其實更像是一種法術神通,不是低階修士能夠掌握的。


    白秋如今是低階修士,但他卻與尋常低階修士大不相同。


    伴隨著咒語聲的響起,二人周圍忽然有一陣陣浩蕩的奇異波動出現,令鄭立清倍感驚奇。


    也就二十息過去,白秋掌心的鮮血緩緩漂浮起來,不斷加速旋轉。


    那血團的個頭越來越小,最終化為米粒般大小的一滴。


    白秋一聲輕喝,手臂向前一指,那血滴便飛向了鄭立清的腦門,沉入眉心。


    在這一瞬間,鄭立清先是眉心傳來刺痛,仿佛被鋼針穿過,隨後便一陣頭暈目眩,更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


    過了大概半分鍾,異樣的感覺才漸漸消失,他睜開了眼睛,再看白秋時,臉上的敬畏之色更濃。


    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發現沒有絲毫變化,更沒有傷口。


    可是,剛才明明就有什麽東西穿過了自己的眉心……他想不明白。


    “在你的靈魂之中,有我的一滴融合了我的一抹意念的精血,從此刻開始,無論你在想什麽,我都能清清楚楚。”


    白秋看著鄭立清,微笑著說道:“我們先來驗證一下,你現在默想一個數字吧。”


    鄭立清點頭,沒有說話。


    片刻後,白秋說道:“你剛才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數字,其中有三、六、二十八、九十五、十萬八千,對不對?”


    鄭立清目瞪口呆,uu看書 ww.uukanhu.om 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白秋又道:“你現在想的是‘這個年輕的小子剛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呀’,對不對?”


    鄭立清連連點頭。


    白秋則補充道:“我除了能知道你想些什麽,還能隨時隨地讓你靈魂潰散。如此一來,我就能完全信任你了。”


    鄭立清此時的臉色十分複雜,他能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白秋的奴仆,而且必須忠心不二。


    這種感覺很不好,可相對於丟掉性命,這個結果也不算太差。


    “你也不要覺得委屈了自己,以後你會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多麽大的機緣。”


    白秋在言語之際,伸出右手,用食指在鄭立清身上連連點了幾下。


    當白秋收手,鄭立清隨即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氣流轉恢複了正常,氣血也是一樣。


    “謝主人!”


    鄭立清無比恭敬地躬身說道。


    “以後不用稱呼我為主人,繼續叫我白公子或者公子即可。”


    白秋揮了揮手,又向鄭立清交待了幾句後,便就讓他暫且離開。


    他要了鄭立清的手機號,並與之約定,明天下午放學後,二人再單獨見一麵。


    鄭立清是用越過院牆的方式離開。


    白秋則步行走出了小區,在小區大門口的一家小超市裏買了兩支圓珠筆。


    回到家裏的時候,何惠茹正在衛生間裏洗澡,白剛則在客廳裏看電視。


    看到白秋手中的兩根圓珠筆,白剛把自己想要問的問題給省了,指著自家的電視機說道:“小秋,季光遠死得蹊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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