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要梳理一下前麵寫的,特別是以年齡為主時間線,好幾位書友說時間線混亂,這可能是我沒有大綱造成的,我會重新梳理清楚的。


    ……


    “是我,是大哥啊,桂芬!”薑來爺爺有些顫抖的往前兩步,然後拉著薑來姑太的手,忍不住掉下淚來。


    “大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當年是我衝動了,這些年我也很後悔的。”姑太再也忍不住流淚,然後把薑來爺爺拉向座椅,讓其坐下。


    “大哥你老了好多。”


    “是啊,一晃我們有二十五年多沒見麵了,桂芬妹你也老了啊。”薑來爺爺用略帶唏噓的語氣,說道。


    薑來站在一旁,前世對兩家的恩怨多少有點了解,但現在倒是完全明白了。


    原來二十五年前,薑來姑太家擺酒席,也就是新房子酒,這酒席算是很重要的酒席了,畢竟基本上每家一生中隻會修一棟房子。


    然後薑來爺爺與他二爺爺一合計,決定攀人前往。所謂“攀人前往”,就是叫上村中人一同前往,吃酒席。


    其中每家每戶給的隨禮,當時應該是甚少有現金的,大都都是穀子幾升,包穀幾升之類的。


    薑來爺爺不會寫字兒,所以一切交給薑來二爺爺一家來辦。薑來二爺爺雖書沒有讀過多少,但寫字記錄名字和隨禮,還是沒有影響的。


    壞就壞在薑來二奶奶,她老人家可不是個省心人,為了貪圖便宜,把村人隨的禮,記錄在紙上後,等到了薑來姑太家,卻是沒有把這些村人隨的禮給他姑太,人去了那麽多,可是寫名字的時候卻隻有兩個名字:一個薑來爺爺的,一個薑來二爺爺的。


    是個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問題來,而薑來姑太以前可是個強勢人,自然是認為其中的隨禮,大部分被薑來爺爺和他二爺爺貪了。


    或許這事兒在後世不算什麽,甚至發展為合乎情理,為大家所接受。


    但在那時卻是很讓人惡心的做法,然後,不可避免的三家人懟了起來,確切地說是薑來姑太一人,懟薑來爺爺和他二爺爺兩人。


    這就讓薑來爺爺難以接受了,憑什麽我來給你送禮錢,讓你這酒席更熱鬧,你卻罵我,說我貪心不足?!


    然後難免頂了幾口,值得一提的是,薑來二爺爺一直沉默寡言,或許是羞於啟齒吧。


    而薑來姑太見她這位大哥,竟不知悔改,最讓人無法原諒的是,還敢頂嘴,自然是肺都氣炸了,然後說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氣話。


    薑來爺爺很是想不通,所以幾十年沒有談過還有薑來姑太這位親戚。


    而薑來二爺爺或許是羞於見麵,所以也隻字不提她。


    而薑來姑太,一個女子,說出去的話也委實如潑出去的水,倔強的幾十年沒有去過老家。


    再大的恩怨在幾十年的時間刻刀下,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唏噓感歎。


    兩老人坐在凳子上聊著,不時臉上或是淚水,或是笑容,看樣子是沒有三天的暢談不能休止的。


    終於,這家人終於聽到了外麵談話的聲音;或許一開始就聽到了,隻是懶得出來罷了。


    此時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其走出來時的第一眼就是看向薑來姑太,那眼中有厭惡,不過在發現有外人後,很快換了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媽,你在外邊幹什麽啊,豆角摘好沒有?飯都快熟了,就等你的菜了。”


    薑來姑太在聽到這男人的聲音時,身體很明顯的抖了一下,薑來看在眼裏,心中卻是對這男人有點懷疑了。


    薑來姑太急忙拿起盆中的豆角開始摘起來,然而那男人卻是皺起眉頭道:“怎麽這麽久了,還剩這麽多沒摘?要到什麽才能炒菜?你是不是不想吃飯了?”


    這男子的話說得有些旁若無人了,不過薑來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也不便開口。


    “我馬上摘完。”薑來姑太小聲地道。


    看起來薑來姑太在這家裏不受尊重啊,七十多歲的人了,按理說該是別人服侍她了。按理說老人家摘摘豆角不算什麽,但這男子的話卻是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男子走過去,一腳把裝豆角的盆子踢翻,然後道:“摘什麽摘!按你這速度,你是準備摘到什麽時候?安?!!”


    聽到這話,薑來忍不住道:“這位大叔,這樣不好吧,你怎麽能做得出來?老人家七十多歲的人了,你又是怎麽說得出口的?”


    “我怎麽做還要你教?我怎麽說還要你來多嘴是不?你誰呀?我的家事與你何幹?”


    “與我無關?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情我管定了,我也不瞞你,她是我姑太,二十多年沒聯係了,今天才找到她,沒想到你們作為後輩的,竟然是這樣待她的!”


    “喲,我說呢,怎麽還有人管閑事,原來是親戚啊,既然你叫她姑太,那你把她接走養她啊,沒有這本事就不要廢話!老子也不怕告訴你,若是惹我生氣了,這街上我隨手一招都有兄弟過來幫我!小夥子你還年輕,快滾吧,不要影響我去打牌。”


    薑來肺都氣炸了,這簡直就是一個渾人啊,但這兒有兩個老人,他也不好動手,先不說能否打得過,若是無意間傷著兩老人了,就不好了。


    所以薑來強忍住內心的憤怒,這在那五十多歲的男子眼裏卻是懦弱,所以用略帶看不起的語氣“哼”了一聲後,走了。


    走的也不遠,就在他家隔壁,那裏有三個人等待著他,桌上有一副撲克。


    薑來此時早已臉色鐵青,心中甚是憤怒,先前就已聽過那姓李的說過,姑太她老人家過的很不好,如今又見到這一幕,怒火實在難以熄滅。但他畢竟不是腦子容易發熱的人,不會立馬動手的。


    薑來把兩老人接上車,然後又把車開到不遠處的飯館裏,點了點粥,又點了一碗紅燒肉。兩位老人都是牙齒快掉光的人,隻能給他們點軟的飯菜。


    然後坐於凳子上,向他姑太問道:“姑太,那人是你的女婿吧,他怎麽能這樣對你,你女兒也不管管嗎?都是些什麽人啊!”


    “他是我女婿,當初是我瞎了眼了才會把女兒嫁給他。我女兒也想管啊,但是他每次都打她,所以我叫她不要管我了。”


    聽到這話,薑來心中說不出什麽感覺來,心中隻能歎息,還是太過落後了,那男人如此做了,他姑太的女兒都能忍氣吞聲,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但也許是他想錯了,畢竟女人天生比男人弱勢,肯定是打不過男人的,至少普通人之中是這樣子的。


    “姑太,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們姓薑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薑來正式提出邀請。


    “謝謝你了,我已經老了,沒有用了,也活不到幾年了,去了也不過是為你們增添負擔罷了,還是不去了。”老人卻是不願去薑家了,或許是處於不想為難人的原因吧。


    薑來選擇此處吃飯,還有另一層意思,都是一條街的鄰居,那肯定或多或少知道點事情,到底那人對他姑太如何,不能僅聽信一麵之詞。


    當然他經曆了剛才那一幕,心中已有了基本了解,但能多問幾個人,也是不錯的,對他後續要幹的事情有利。


    飯館老板把兩碗粥端上來,然後又準備去端菜,這時薑來說話了:“老板,向你打聽個事情。”


    “什麽事?薑老板。”老板笑著道。


    這家老板認識薑來,還是因為前幾年薑來請修路工人們吃飯時,經常來這家店,一來二去就算是認識了。因為薑來沒有擺老板架子,以前又談過幾次話,自然就記憶有些深刻了。


    當然,讓這飯館老板記憶深刻的另一個原因,估計是薑來付的錢很多,畢竟請工人吃飯,可不是請一個兩個,人多了,那錢自然也是很多的。


    “這位老太太是我姑太,就是那邊賣花圈那家的,你一年四季都在這裏開飯館,應該也經常見到她老人家吧,能不能給我講講她這些年過的怎樣?”


    老板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眉頭深皺,又猶豫了一翻後,才歎息了一聲:“唉,剛才看見你把老太太扶進屋,我就覺得不對。若是別人來問我,接下來的話,我是不會說的,畢竟以後我還要在這裏繼續開館子。不過,你前幾年很照顧我的生意,平時請客也到我這裏吃飯,這到讓我很感激。”


    “老太太這些年苦啊,你是沒看見,徐超,也就是那五十多歲的男人,隔三差五就會罵老太太,說她怎麽不去死之類的話,又是打牌輸錢了,甚至會推搡老太太,前幾天更是過分,直接把老太太推得撞在門行上,你看,老太太現如今臉上都還有淤青。”


    “這些還是這幾年的,以前的,我就不多說了,反正都差不多一個樣。”


    “薑老板話我都說了,還請不要說是我說的。”飯館老板嚴肅的道。


    “放心,我隻是了解一翻,了解清楚了,才好做事情嘛,肯定不會提你的名字的。”說完,薑來又對他笑了笑,才又道:“你去忙吧,我們還沒吃飯呢。”


    飯館老板去忙了,薑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然後和兩位老人說了一聲,起身出門開車離去。


    他這是去姓李的那位小賣鋪處,有些事情要和他說。


    沒用多久,再次來到小賣鋪,那小賣鋪老板見到他來,這次倒是沒有繼續看電視,而是起身道:“怎麽了?”


    “你能不能通知一下,和李建業親的人家,讓他們待會兒來一下我姑太家,有些事情要處理。”


    男子臉色一整,他從薑來的話中,聽出了些東西,隨即道:“我會通知我叔他們的,他們早就恨不得揍徐超一頓了,肯定會來的。”末了,他又補充道:“到時候我也會去,就算是要打官司,我們水溝寨人絕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謝謝。”薑來臉上有了一點笑意,隨即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是大伯嗎?我是小明啊。”


    “有什麽事情嗎?我正耕地呢。”電話裏傳來薑來大伯的聲音。


    “有點事情,是關於三太爺家的姑太的,她過的很不好,今天我陪爺爺來看她,了解了一些事情。這事情,你和二爺爺說一聲,至於他來不來就不要管了。好了,我隻說這一些,我再和二伯,我爸打電話說一聲。掛了啊。”


    ……


    “喂,爸,你和二姨三姨說一聲,姑太這裏有點事,問問他們來不來,二伯我等會兒親自給他打電話。”


    ……


    “喂,是二伯麽?我?我小明啊。有事要和你說,三爺爺家的女兒,也就是我姑太你知道吧?知道?好,那就行了,她現在出了點事情,你能不能來一下?好,你去街上找我爸,他會包車的,到時候你們一起來。嗯,就這樣了,行,盡量把幾個哥哥他們也帶上吧。哦,對了!你和三伯說一聲,我知道他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跑哪兒去打牌去了,我不想和他說話,你問問他吧,愛來不來。”


    “李叔,水溝寨還沒通車吧?待會兒要來的,大概有多少人?”


    “應該有十個左右。”


    “行,你讓他們往離水溝寨最近的馬路去,然後你去找兩輛麵包車去接他們,放心,這包車的錢我來出。不過估計你得去接他們一下了我沒時間去。”


    “好,我馬上就去,先等等,我把門麵關了。”


    “怎麽,嬸沒在家嗎?”


    “在呢,不過今天我不準備賣東西了,一天也賺不到多少錢,我今天要去看看那不孝的畜牲的下場。”姓李的如此道,倒是讓薑來高看了他一眼。


    “行,那你去吧,待會兒我把車費錢補給你,我就先回去了,我爺爺和姑太還在飯館裏吃飯呢。”


    告別小賣鋪老板,薑來駕車回到飯館,他也有些餓了,所以點了一兩個菜,快速的吃起來。


    他這吃飯的速度可不是蓋的,這可是前世在高中食堂練出來的,當年為了搶一口飯吃,他可是提前十分鍾向老師打報告,說內急要去廁所,然後跑到了食堂,再然後開始瘋狂的吃飯,等到下課了,他剛好吃完了一大碗飯,然後混在其他同學的隊伍中,開始第二次添飯……


    言歸正傳,飯吃的很快,然後無事可做,就坐在這家飯館裏靜靜地等待著,等待兩撥人的到來。


    吃完飯,等了近一個半小時,薑來的手機鈴聲終於響了,是他父親打開的,問在哪個位置,薑來開車去把他們帶到飯館裏,很多人來的匆忙,沒有吃飯,所以薑來讓飯館老板又去做了一桌飯菜。


    來人挺多的,有薑來大伯,二伯,三伯,以及他爸,當然還有他二姑和三姑,值得一提的是他二姑父,三姑父也來了,應該是被他兩個姑姑叫來的。


    至於他大姑,薑來沒有通知,畢竟年歲大了,參與今天這事兒是不好的。


    其他和薑來同輩的人也來了不少,大伯家的兒子,三伯家的兒子也就是勁鬆,二姑家的兩個兒子。


    當然他二太爺那一脈的也來了三個人,即他二爺爺,二爺爺的兩個兒子。


    所以來的人,加上薑來,總共有十六人。


    又等待了近半個小時,水溝寨的人也到了,來的有十一個人,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有近六十歲了,應該是李建業的親弟弟,因為其他人都以他為首。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那賣花圈的門麵前,薑來二伯和三伯,以及他父親三人,在薑來的示意下,把仍在隔壁打牌的徐超拖了過來。


    許多人見到這一場景,心中明白有事要發生,於是紛紛自動圍了過來,但還是離得有些遠。


    “你叫徐超是不?”薑來二爺爺道。


    此地原本薑來爺爺年紀最大,應該由他來主持的,但年紀太大了,所以換成他二爺爺了。


    “你們要做什麽?”徐超有些害怕看了圍著他的人一眼,道。


    “我們姓薑,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麽來了吧?”薑來忍不住插嘴道。


    “是你!”徐超麵色一變,終於看到了薑來。


    “對,是我,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打電話給你的親戚吧,我給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若是他們不來,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


    聽到薑來的話,長輩們放開了徐超的手,徐超坐在地上,有些害怕的看了周圍人一眼,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不到二十分鍾,有近十個人跑來,看見徐超被人圍在中間,又坐在地上,有些憤怒的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可以這樣!現在是法製社會,怎麽能侵犯別人的人權!”


    “你們是徐超的親戚?”


    “是的,我是他侄兒子,現在在派出所上班,請問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其中一個年輕人問道。


    “我們姓薑,他們姓李,我們來做什麽,恐怕就得問問這徐超了。”薑來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著水溝寨的人道。


    那姓徐的年輕人麵色一變,薑來看在眼裏,這說明這個派出所的民警,應該是想到了什麽。


    “你們不能這樣,就算徐超有什麽錯,會有法律處置的,你們這是犯法行為,你們知道嗎!”


    “我們是農村人,世世代代都是農民,也不懂什麽大道理,就知道以牙還牙。你先看看我姑太。”薑來指著老太太,又道:“你看看我姑太她老人家快七十歲的人了,臉上竟然有淤青,我打聽過了,這是你那好叔伯徐超幹的,真tm的不為人子!打牌輸錢了,竟拿老太太出氣,你說他像個人的樣子嗎?!”


    “這事是我聽來的,也許存在謠傳,那我就說一件今天中午看到的事情,老太太在摘豆角,我爺爺和她聊了一會兒,然後徐超出來了,見豆角還有很多沒摘,你知道他怎麽做的嗎?我走過去就是一腳,把裝豆角的盆子踢翻了。”


    “我說的或許你認為是我胡謅的,你要不要聽聽我姑太怎麽說?姑太你來講講吧,有些人既然天不收他,那就讓我來。”


    “小明,要不就算了吧。”薑來姑太有些猶豫的道。


    “不能算!”


    這話不是薑來說的,也不是在場人說的,而是從屋內傳出來的。


    所有人朝聲音出處看去,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走了出來,右手好像是斷了,用白布掛在脖子上。


    “嬸子。”姓徐的民警見到她,忍不住叫出口,或許也有幾分阻止的意思。


    女子抬頭看了民警一眼,然後繼續往外走,走到人群中間後,對著薑來大伯道:“哥,好多年沒見了。”


    打了一聲招呼,女子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坐在地上的徐超道:“你也有今天!”


    “各位親戚,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這右手就是被他打斷的,這些年他隔三差五就打我和我媽,他就是個畜牲!我是沒法子了,他打了我們,又不準我出這家門,uu看書.ukanshu.c 所以這些年來,就這樣過來了,好在老天有眼,大舅(就是薑來爺爺)今天來了,不然我不知道哪天會受不了自殺。”


    勁鬆聽到這兒,實在受不了了,一腳踹在徐超的背上,這就像一個引子一樣,很多人都怒氣衝衝的過來,對徐超拳打腳踢,而徐家人站在一旁不敢上前阻止。


    薑來也上前打了徐超一頓,又等了一會兒,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這才阻止。


    徐超此時已經癱倒在地上了,圍著的人也就散開了,徐家人這才走上前來,把徐超背著往醫院趕。


    薑來走去不遠處的農村信用合作社取了幾萬塊錢,把包車費給了後,又往鎮醫院走去。


    找到徐超的病房,然後把一匝錢丟在他的床位上,道:“按理說我們今天打死你,也沒有人會來怪我們的,但我們畢竟不是像你一樣的畜牲,所以留你一命,這是你的醫藥費,就這麽多,你看著辦,若是想要報警,或者打官司,你隨意,我奉陪!”


    “我姑太和姑我接走了,她們以後也不會回來了,還請你不要打攪她們的生活,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這事情辦得的確是違法,不過薑來不後悔,盡管後續處理起來有些麻煩,但他真的不後悔。


    走出醫院,讓包的車把人送回去,而他親自載著他爺爺和姑太,以及他那以前從未見過麵的堂姑往自家趕去。


    到了自家門前,親戚們都聚在這裏,等待薑來到來,不,應該是等他姑太到來。


    ps:感謝何必輕斟淺酌兄弟的三百賞,感謝沙漠裏遊泳兄弟的一百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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