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之日


    匆匆之間,冬已去,春又來,又是新地一年。


    隨著京城和地方上的穩定,再加上趙恒的鐵血以及趙氏成員的鼎力相助,趙恒毫無懸念坐上了華國總統位置,成為二十年來最有實權最為年輕的總統,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鐵腕手段反腐,十大趙氏班底為主的工作組,雷厲風行巡視華國重要省市。


    於趙恒來說,他從來不認為趙定天二十年前的反腐是錯誤,之所以失敗,不是殺太多人引起四大家族抱團反彈,而是殺得人不夠多讓他們存有力量報複,趙恒讓恒門子弟在郊外墓園挖了一千個坑,準備了一千副棺材,昭示此次反腐的血腥和決心!


    一時之間,華國雞飛狗跳。


    當然,趙恒也允許情節輕微的官員自首,隻要交出貪汙所得的雙倍,他們就可以有一個結局不錯的晚年,通告一出,無數尾巴不幹淨的官員,在巡視工作組離開京城的第二天,就砸鍋賣鐵向所在省市反貪局自首,各處上繳的錢財等於華國一年稅收。


    沒有人想過反抗和跑路。


    除了出入境嚴密封鎖之外,還有就是趙恒早已經下了總統令,膽敢潛逃國外者,雖遠必誅,而且連帶家族雞犬不留,雖然這總統令很沒人權很不人道,還帶著一股不符合現代文明的血腥,可是沒有人認為趙恒開玩笑,更沒有人去試一試趙恒的屠刀。


    在貪汙受賄官員擔心受怕向相關部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時,無數碌碌無為的官員也向上級遞交了辭職報告,盡管這些人秉承原則保持清廉,不至於被反腐利刀砍落腦袋,可是趙恒的上位讓他們心裏清楚,一張報紙一杯茶的日子,漸行漸遠不再回來。


    沒有一技之長的他們,知道無法跟往日一樣在單位混吃等死到退休,價值論的趙恒遲早會驅趕他們,晚走一步比早點離開更高風險,於是半個月不到,三萬名官員辭職,趙恒趁機精兵簡政,還把辭職權貴的福利補貼在位官員,簡政,加薪兩手抓。


    官方效率因此提高了一倍。


    在所有官員中最難受最煎熬的,就是貪汙受賄嚴重罪行累累的大老虎了,他們知道自己現在仿佛是一隻螞蟻,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趙恒摁死,就算他們肯退位讓賢交出家財也不一定能擺脫殺身之禍,一千個大坑,一千副棺材,讓他們連覺都睡不好。


    於是一邊找趙氏疏通,一邊暗地裏抱團求存。


    在華國內部開始發生翻天覆地變化時,所有人都猜測權力集中的趙恒會在什麽時候開始修改憲法,跟普大林一樣賦予自己終身總統的合法權力,更有一些善於看風觀望之人上書給常委,希望常委能夠主動提出修憲,讓天縱之才的趙恒為國奉獻一生。


    也有一些自認有氣節,又確實有能力的清廉官員,或公開或暗地裏開始大罵趙恒,說趙恒實在是千古難遇地獨裁者,他成為終身總統是社會文明的倒退,跟普世價值觀完全不符,應該響雷劈之閃電擊之,傾三山五嶽再踩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不能翻身。


    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大權在握的趙恒不但沒有接受修憲建議,而且還當著所有一線官員的麵,宣告他永遠都不會修憲,不會成為終身總統,十年任期一到,他會按照規則退位,趙恒還重責了那幾名提出建議的官員,讓他們回黨校回爐學習三月。


    難道趙恒不但不是暴君,而且還是萬代罕見的忠良?


    帶著這樣的七分疑問三分安心,華國局勢再次歸為平靜,並有蒸蒸日上的氣勢,期間,印國和菲國利用華國鐵血反腐生出的動蕩局勢,為了試探華國最新政策,也為了挽回昔日丟失的顏麵,十幾艘軍艦借故華國漁船越界,有意無意在公海開炮挑釁。


    四艘華國漁船先後被擊穿,死傷人數高達三十六人。


    印國和菲國還搶先一步宣告,華國漁船連續越界侵犯主權,站在道德高度譴責華方故意放縱,希望華國給予交待,華國當天沒有任何回應,晚上,陸猛率領梅家軍進行軍演,一口氣轟掉菲印十條軍艦,軍艦支離破碎之際,趙恒才讓外交部宣告兩字:


    誤炸!


    損失慘重的菲印兩國憤怒無比,紛紛向聯合國狀告華國故意挑起戰火,要求對華進行製裁,隻是早有準備的華國不為所動,規規矩矩向聯合國遞交武器過期、襙作失誤的報告,同時撤掉十名軍官表示歉意,一番扯皮下來,華國用三百萬抹掉了此事。


    隻是從這之後,再也沒人試探華國態度。


    也就是在這一年,熬過心結的杜子顏也為趙恒生下一個兒子,取名趙雄,相比活潑好動的葉師師之子趙燁來說,趙雄顯得安靜深沉,不過對於這兩個孩子,老爺子趙定天都喜歡的像心肝寶貝一般,除了休息吃飯之外,大部分時間都跟兩子呆在一起。


    天倫之樂,老人之願!


    趙恒成為華國總統的第三年,他從喀秋莎的口中知道,鐵木金跟普大林撇棄相互猜測,暗中達成了利益與共的協議,得到生命和生活保障的普大林宣告退位,攜帶三千億資產隱居斯大林格勒,旗下死忠轉而全力支持鐵木金成為新一任的俄國總統。


    鐵木金上位之後,趙恒在俄國布置的棋子一一受損,喀秋莎苦心經營的在俄勢力,也被如狼似虎的鐵木金追殺得像老鼠一般四處逃竄,常常都要躲到華國境內來避一避風頭,一名鐮刀成員還告知趙恒,鐵木金每天都要保鏢,在他耳邊狠狠喊上十八聲:


    “鐵木金,你配當俄國總統嗎?”“你還記得趙恒給你的恥辱嗎?”


    鐵木金用這樣的仇恨言語,激勵自己成長進步。


    “媽的!每天喊十八遍,這傻叉也不怕吵死啊!”


    雖然趙恒早就料到鐵木金會成為俄國扛把子,但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快跟普大林達成利益協議,顯然是連續受傷的普大林開始力不從心,因此主動讓位成就鐵木金,隻是趙恒並不懼怕鐵木金的上位,如今的華國,再也不是老毛子吼幾句就慫了的主。


    趁著鐵木金剛剛成為總統,根基人脈還不是絕對穩固之際,趙恒開始鼓動西方國家對其製裁,還招安大批的窮凶極惡之徒,在俄國邊境偷偷開了一個口子,希望他們走出國門開擴視野放眼世界,去異國他鄉的肥沃土地上,綻放自己的光芒和實力。


    那些識相並響應趙恒號召地汪洋大盜,將有可能會成為民族英雄。


    當然,如果有豐厚的收獲也應該拿出一部分上交,這既是為以前的犯罪行為贖罪,同時也算是回報國家多年來的精心栽培,趙恒的輸出革命手段,三個月就送走八千多名悍匪,而不識相地或者懶惰的凶徒,那也就沒什麽好說了,直接斬盡殺絕。


    趙恒殺人無數的凶名,使他在招安方麵幾乎沒有遇到阻力,後來喬胖子粗略統計過,趙恒一共向俄國輸出四萬多人,他們的妻兒子女則為國家照顧,趙恒還讓境內名聲不好的黑幫遷移出境,半年時間,八大黑幫從華國消失,轉移到莫斯科開始活動。


    鐵木金又因此焦頭爛額!


    趙恒暗地裏對俄國捅著刀子,明麵上卻向鐵木金伸出友好的手,告知當初年少無知損壞安度堂,他一直心懷歉意,為此華國願意援助俄國一大筆錢,在俄國境內籌建三百座清真寺廟,鐵木金以為趙恒援助是掩飾黑暗勾當,打著吞棗吐釘算盤答應趙恒。


    多年之後,鐵木金想起此事就大抽自己兩大耳光。


    又是一個九月,隨著秋天落葉的飄飛,中秋很快降臨。


    年已七十五歲高齡的趙定天似乎不知道今天是團圓之日,或者說,有兩個愛孫陪伴的他覺得天天都是中秋,外麵車來車往,人進人出,數不清的官員拜訪,他卻一次都沒有出來見客,隻在閣樓和兩個小輩玩鬧戲嬉,兒孫繞膝,讓閣樓充滿了笑聲。


    趙定天的舉止開始變得遲緩,眼眸中昔日地威嚴也少了兩分,布滿皺紋地笑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風幹的石榴流溢著慈祥地光輝,他伸手抱起把玩三字經積木的趙雄,摟在懷裏笑嗬嗬的開口:“你小子,這份深沉樣子像我,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


    嘩啦一聲,趙燁從一堆玩具中站起:“太爺爺,我呢?我呢?我像誰?”


    趙定天環視四周亂糟糟的玩具,伸手一捏他下巴笑道:“就你這搗亂性格,完全就是你爹的複製!”


    “那我爹的性格又像誰呢?”


    趙燁好奇追問一句:“像爺爺?”


    趙定天微微一愣,隨後悠悠一笑:“他啊,誰也不像,天生就一個混世魔王!”


    “爺爺,你這是拆我台啊!”


    話音剛剛落下,閣樓虛掩的木門就被推開了,身材越發高大氣質更加成熟的趙恒,領著葉師師和杜子顏走了進來,臉上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你不向小輩灌輸我英明神武、人見人愛就算了,還把我描述成混世魔王,我以後怎麽跟他們親近啊!”


    葉師師和杜子顏齊聲向老人問好:“爺爺!”


    “媽!”“媽!”


    在老人向兩女點頭時,趙燁和趙雄從趙定天身邊離開,一臉欣喜撲向葉師師和杜子顏,兩女笑著張懷把孩子迎接過來,趙恒一臉鬱悶的看著兩子:“爺爺,你看到沒有,他們現在都不率先叫爹了,隻會找他媽,父子開始有隔閡了,你要對此負責啊!”


    “以後在他們麵前,多正麵宣揚我啊!”


    趙恒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遞到趙定天的手裏笑道:“什麽心地善良,父愛如山,有多少說多少!”


    在葉師師和杜子顏相視一笑時,趙定天哼了一聲:“我可不會昧著良心說話,你小子本就是混世魔王,我怎麽可能把你洗成小白兔?趙雄趙燁不叫你爹,是因為你回家時間太少,相聚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你對他們等同陌生人,連個玩具都沒買過!”


    “要想緩和父子關係,以後多跟他們聚聚!”


    趙定天敲打著趙恒:“不然,你就等他們成年再叫你爹吧!”


    “哎,我也想跟他們一起!”


    趙恒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還有一抹不加掩飾的愧疚,他蹲下身子摸摸趙峰和趙燁的小腦袋,葉師師和杜子顏輕聲引導他們叫爸爸,兩人怯生生的喊了一句,隻是怎麽也不肯鑽入趙恒的懷裏,趙恒也沒有過多的勉強,望向白發蒼蒼的趙定天苦笑:


    “隻是最近多事之秋,真的很難空閑下來。”


    他看著趙定天臉上的皺紋和滄桑,心中愧疚越發變得旺盛:“不過爺爺放心,以後我會盡量每周一聚!”


    葉師師也溫柔一笑:“爺爺,趙恒不是不想回家,隻是被事情死死拖住!”


    杜子顏也笑著附和一句:“他剛從黑龍大營回來,就直接回趙府了!”


    趙定天低頭抿入一口溫水,隨後歎息一聲:“趙恒,其實我不是想要給你壓力,更不希望你把相聚當成任務,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事情是永遠做不完的,而且磨刀不誤砍柴工,多跟妻子孩子聚一聚,會給你更大的動力,讓你更有效率處理事情!”


    趙恒點點頭:“明白!”


    “一切還好吧?”


    趙定天似乎覺得自己苛求了:“內外壓力,還扛得住吧?”


    “爺爺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趙恒走到老人身邊,俯下身子為他按摩膝蓋:“對內鐵腕反腐,對外鐵血外交,我沿襲著你當年的路子在走,沒有四大家族的束縛和周氏的搗亂,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三年來,五分之一的官員主動辭職,郊外大坑也躺了七百多人,成績可謂顯著!”


    “我還打開了一條寒門子弟通道,讓有才有德之人得到重用!”


    “現在的華國,政治清明了很多,官員辦事效率也高了!”


    葉師師笑著鍤入一句:“環境寬鬆了,罵趙恒的人也多了!”


    趙定天點點頭:“有人敢罵趙恒,這是華國的進步!”


    趙恒手指輕輕揉著老人的膝蓋,臉上揚起一抹苦笑:“其實我更希望,華國的進步跟讚美的聲音綁在一起,整天被人罵八輩祖宗,我心裏難受啊!”接著話鋒一轉:“國內暫時不會有變故了,至少十年內會穩定,今年經濟增長也保持在八個點!”


    他沒有報喜不報憂,很誠實向老人告知局勢:“國外形勢則有點複雜,菲國、印國、東瀛不足為慮,西方國家的洗腦以及鐵木金的崛起,讓我對華國未來處境有點擔憂,所以我現在不僅要考慮當下布局,還要把目光放在十年之後,我退位後的變數!”


    “西方國家的洗腦一直沒斷過,隻要政治清明,洗腦不會太有效的!”


    趙定天微微眯眼:“不過鐵木金確實是一個禍患!”


    在趙恒輕輕點頭的時候,趙定天又適時拋出一句:“我相信你對此做了很多防範,也堅信你在位時鐵木金不敢妄動,隻是你可以做的更好,對俄手段,你可以去請教你外公,喬家對俄國的了解和滲透,遠遠勝於你和華國安全局。”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我該請教外公!”


    趙恒一拍*:“中秋之後,我再去一踏華西!”


    “趙老,趙恒,喬老和西門慶一家五口來了!”


    就在這時,大金衣大步流星的敲門進來,臉上帶著一抹不加掩飾的欣喜:“他們知道趙恒從黑龍大營回了京城,就準備過來聚一聚,西門慶說趙恒成為總統後,滿世界的飛來飛去,差不多半年沒見麵,因此趁著中秋一起吃個飯,現在已快抵達趙府!”


    趙恒滿臉驚訝:“外公和胖子他們來了?”


    大金衣笑著點點頭,隨後又補充一句:“不僅是西部長和喬老來京一聚,陸猛也帶著妻女和父母從華海過來,聽西部長說,還有不少恒門子弟今日也會回京,老牛和東方雄也都會過來湊熱鬧,三年前的春節一聚後,大家太久沒有一起喝酒吃飯了!”


    “所以今天趁你有空,大家都過來聚聚!”


    他悠悠一笑:“你回京的消息,是小小發出去的!”


    在杜子顏和葉師師露出會心笑意時,趙恒猛地一揮拳頭:“太好了!”


    此時,外麵已經響起了喇叭聲,還是長按不放的那種,響徹整個胡同,趙恒眼睛一亮,他心裏知道,敢在王者胡同這樣按喇叭的人,百分百就是外公喬不死,當下一推趙定天的輪椅,向杜子顏和葉師師一偏頭:“走,帶趙燁趙雄去門口迎接外公!”


    兩女齊聲笑應:“好!”


    門外,五輛黑色車子相續打*門,先後鑽出何棄療、紅衣老婦、林曉麗母子,他們笑容滿麵簇擁在中間的車子,拉*門,身材龐大的喬胖子從車裏掙紮著出來,隨後俯身抱起喬不死放在輪椅上,看著始終不曾變化的王者胡同,扯開嗓子吼道:


    “哥,我來了!”


    ps:最後一個番外,獻給中秋的你們,祝大家中秋快樂,闔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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