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夫,我也要突破真氣劍體!”


    嶽緣聽見及此,卻是搖了搖頭。


    “蓉兒,你連自己適合什麽,都沒有搞清楚。”


    “哪怕你突破了,亦是不可能走得太遠。”


    “還有......”


    “那氣臨境的真氣,與功法有關。但自然真氣,卻無人能掌控。”


    “正如圓月劍神一般,她以真氣劍體突破而掌控的圓月真氣,隻可能出現在她身上。”


    這番有些稱讚的話語,令燕舞思緩緩抬頭。


    她的神情中,有些許的無奈。


    那圓月真氣一事,還是......瞞不過這位大夫啊!


    她在這位大夫麵前,終究是落了下風。


    這段關係,哪怕她再拒絕,亦是無力了。


    燕舞思望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很是揪心。


    按理說。


    她並不願嶽緣對她的好,亦是用在其他女子身上。


    但這雙胞胎姐妹,卻是一個例外。


    他們是天魔教後人,甚至掌控了那天仙神功。


    遲早有一天,江湖九門會對她們瘋狂地追殺的。


    若是嶽緣能夠讓她們更強大,甚至讓她們突破之時,可以掌握自然之道的真氣,那她們便是更安全了。


    那龍牙米,亦是可以種活了。


    她不知道,該不該勸這件事......


    “我適合什麽,沒有搞清楚??”雨蓉兒一臉的不解。


    三醉芙蓉本以為,要突破氣臨境,要掌握自然之道,隻要她如燕舞思一般,鑄造成真氣劍體即可。


    可聽嶽緣這麽說,她連自己要走的道路都是錯的。


    那這突破,自然是無法進行了。


    此時。


    迷漫水仙走上前來,赤腳躬身拜道:


    “嶽大夫,我想試試。”


    雨仙兒就是如此。


    哪怕她接受了嶽緣的心意,那尊敬的態度卻依然沒有改變。


    她的每一個動作,均是會為對方著想。


    哪怕此人未來,或許、可能成為自己的夫君。


    “等你姐姐想清楚了,你們就來嶽醫館吧。”


    嶽緣回了這一句話後,便是將幹枯的龍牙稻苗收起來了。


    他細細數了數。


    枯萎稻苗三百九十七顆。


    存活稻苗五百零二顆。


    數目不對!!


    少了一顆!


    “九兒,你過來。”


    他呼喚燕舞思前來,細細詢問了。


    龍牙米稻苗均是在這裏了。


    她們三人知曉稻苗的重要性,絕沒有私取任何的稻苗。


    如此的話,這就有些不對了。


    嶽緣想起了什麽,立即問了:


    “對了,你這圓月樓牌匾,到底是什麽時候掛上去的??”


    冷豔禦姐的神情,微微有了些紅韻。


    可她依然傲嬌地說了:


    “這個牌匾與你無關,別想太多。”


    這個否認,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亦是如此的底氣不足。


    嶽緣看破,卻不說破。


    這份情緣哪怕種下了,他依然交給老天爺來決定。


    “不是,我想知道是圓月樓在前,還是圓月劍神在前?”


    “圓月劍神!?”燕舞思一臉茫然地應道。


    嶽緣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身披黑色長衣,帶著圓月麵具出現在大洛王城,一劍敗了北顧老人之事,已傳遍了整個江湖。


    江湖人均是稱呼她為圓月劍神。


    燕舞思從九門而來,甚至曾擔任過冰魄門的聖女,她自然從中聽出了些不尋常。


    這圓月劍神的名聲,一天之內到了蓉城!?


    這並不像是巧合。


    更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甚至於.......


    那圓月劍神之名,已是有了些古怪。


    就像是有人早已準備好的名字一般,否則,絕不可能傳播得如此的快。


    冷豔禦姐眉間輕跳,有些思索般說了:


    “這圓月樓的牌匾,是一月之前,假死之後我便掛上了。”


    “你讓我要讓這些孩子靠自己活著,那這圓月樓,便是新生之地。”


    嶽緣聽罷,不由笑了:


    “九兒啊,這事情,你來解決吧。”


    “好。”燕舞思的應承,有了些無力。


    這位黑衣大夫的話語,已是清晰地告知她。


    這艘牡丹坊之上,已是出問題了。


    有人將他們的一舉一動,清晰地傳於外界。


    那圓月之名,是早已為燕舞思準備的。


    這艘船,已是不安全了。


    她的假死,或許也早已被人知曉了。


    這才是最糟糕的!


    她的性命,小女孩們的安全,都已是出了問題了。


    甚至那龍牙米,亦是可能被盜了。


    不然的話,這位黑衣大夫絕不會如此問她的。


    “將牡丹坊打掃好吧,這龍牙米不種了。”


    嶽緣話音落下,便是想離去了。


    他在此已是用了一個時辰,確定她們安全後,他也該回去嶽醫館了。


    嶽大夫要提前準備好,等待著太子洛風這位患者的前來。


    燕舞思見此,卻是叫住了他:


    “嶽大夫,且慢。”


    冷豔禦姐還是決定,該為這雙胞胎姐妹爭取一絲活著的機會。


    她亦是想為這龍牙米爭取一絲種活的機會。


    既然嶽緣如此在乎,燕舞思便是想這龍牙米活下來:


    “能不能告知我,蓉兒未曾清楚什麽?”


    嶽緣是有些詫異的。


    他沒有想過,這位天霜牡丹會問出這個問題。


    這是一種思想上的成熟,亦是一種對那雙胞胎姐妹的認同。


    嶽緣輕輕一笑道:


    “如此說吧,你手中握劍,使出的劍法。”


    “因為,你懂劍,亦是適合用劍。”


    “可蓉兒呢??”


    “你細細想想,她是如何用劍的??”


    “隻有砍和劈!”


    如此一說,燕舞思亦是想起了與雨蓉兒的兩次交手。


    那“紅鳴血泣”的劍招,很是好看。


    紅衣劍客手持著紅鳴劍,一劍劈向前。


    那紅色劍芒很是美豔。


    可細細思考,這不就是死死用勁劈下去嗎??


    確實是蠻力了些。


    雨蓉兒的劍,亦不像是劍。


    “江湖都在傳說,三醉芙蓉的三醉,醉人、醉劍、醉淚。”


    嶽緣緩緩搖頭了:


    “可那醉劍,根本就是建立在醉人的美豔之上。”


    “若是換了其他人如此用劍,那就不是醉劍,而是劈柴了!”


    燕舞思聽此,亦是微微一笑了。


    這話雖不好聽,卻是真的。


    如此的話,她便是知曉,雨蓉兒的問題在何處了。


    雨蓉兒的確沒有明白,自己適合什麽。


    那劍,她該放一放了。


    嶽緣就此離去,燕舞思亦是未在挽留。


    她隻望著一道身影,在海中快速前行著。


    “這嶽緣也是奇怪,如此高手竟然不用輕功!?”


    “海上奔跑,這是他的興趣嗎!?”


    燕舞思輕笑過後,便是開始下令打掃牡丹坊,停止所有漁船的運土工作。


    .......


    其實。


    那海上奔跑,根本就不是嶽緣的興趣。


    他是無奈啊!


    丹田之中的先天之氣就隻有這麽些,他又未曾突破至氣臨境。


    先天之氣一旦用盡,那便是沒有了。


    在回程之時,他隻能嚐試自己的先天之體,也能夠如先天之氣一般,獲得夜幕下海麵的自然之力匯聚。


    遺憾的是。


    這先天之體,並沒有先天之氣這般明顯的自然之力匯聚。


    嶽緣落在海麵的足底,很快就往下墜了。


    要說完全沒有自然之力匯聚呢,倒也不是。


    起碼,給了他一瞬間的匯聚。


    但這一瞬間,隻當是沒有的。


    幸好,嶽緣的動作很是迅猛。


    隻要速度足夠快,他便是不會墜入海中。


    “踏~~!”


    嶽緣重新踏入了海岸之上後,亦是不由苦笑了:


    “看來,這境界還是有些用處的。”


    “若是我突破了氣臨境,也就不這麽折騰了。”


    苦笑過後,嶽大夫還是回到了城中,回到了城東嶽醫館。


    這段路程,一共花了他半個時辰。


    還有半個時辰,那北顧老人便會帶著冰封的太子前來了。


    嶽大夫開始有條不紊地,取了些治療傷勢的藥材。


    他準備了數把鋒利的短刃刀具,以及止血用的紗布。


    這些均是治療心髒傷勢需要用到的。


    當然。


    最重要的,還是他腦海中的神技。


    移花接木之術。


    若是太子心髒之上的傷勢,已是出現組織壞死,那他就得在太子身上的其他部位,取些組織縫合回去。


    若是太子身上的組織不足以如此做呢!?


    嶽緣想起來,庭院中還有一隻兔子。


    小白兔是很可愛,但為了救人,亦是無奈的。


    從庭院回來後,小兔子已是在籠中準備好了。


    萬事俱備之時,嶽緣端坐在診台之上。


    他以一個新的茶壺,泡起了苦丁茶。


    原來的茶壺,已是被北顧老人的冰霜凍碎了。


    雖然這個老人以木材做了一個茶壺,但並非紫砂壺泡出來的茶,是沒有靈魂的。


    嶽緣舉起了新茶杯,望向了大門方向:


    “算起來,還有一刻鍾,他們也該到了。”


    忽然。


    嶽醫館大門外,傳來了敲門之聲:


    “叩~~!”


    “叩~~!”


    “叩~~!”


    嶽緣有些疑惑了,是自己計算錯誤了嗎?


    北顧老人提前到來了??


    可門外傳來的,卻並非北顧老人的聲音:


    “嶽大夫,你在嗎??”


    “我是徐浩!!”


    “我有要緊之事尋你,請你務必開門。”


    獨臂槍王那很是急躁的聲音,讓嶽緣納悶了。


    這位大將軍不是回去了大洛王城嗎??


    他怎會如此著急??


    甚至那因奔波而喘氣之聲,亦是非常的清晰。


    其實。


    獨臂槍王徐浩,正是那五道從大洛王城前往蓉城的身影中,那最後的一位。


    獨臂槍王本是騎馬而行的,他的趕路自是沒有其餘四位如此快。


    可後來,他落地聽聲,發現了遠方奔波的聲音。


    那道聲音非常的沉重,亦是非常的迅猛。


    要是他沒有猜錯,那定然是北顧老人帶著太子冰棺前來的聲音。


    那......還騎什麽馬啊!


    徐浩立即棄馬,以全力奔波而行。


    那越來越接近的沉重之聲,亦是讓獨臂槍王拚了命。


    他一定要在太子冰棺到達之前,見到那位黑衣大夫。


    “門栓未鎖,你自行進來吧。”


    嶽緣等待著北顧老人,自然是未曾上鎖了。


    “吱~~~~!”


    “噠~!”


    獨臂槍王立即推門,快速踏入後,再將大門關上。


    他快速向前,走到了診台之前。


    這位當朝大將軍將右手放在了身前,再誠心鞠躬道:


    “徐浩拜見嶽大夫。”


    如此虛禮,嶽緣並不在乎。


    他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起來吧。”


    “是。”


    嶽大夫雖不在乎,但獨臂槍王依然應答過後,這才緩緩起身道:


    “徐浩鬥膽,敢問嶽大夫是否在等待著大洛朝供奉,北顧老人的前來??”


    “嶽大夫是否要出手救治太子!?”


    這個問題很是直接,嶽緣的眉間,亦是微微輕動了。


    獨臂槍王自然望見了這一幕,他立即解釋道:


    “嶽大夫,切莫誤會。”


    “我不敢探查您的救治,亦是不敢阻止您做任何的事情。隻不過,太子洛風,您絕不能救!”


    “寧王已是向我下令,務必請嶽大夫離開大洛朝,若是不行......”


    嶽緣的神情,有了些冷意:


    “若是不行,你便是要下殺手了嗎??”


    “不敢不敢。”徐浩立即搖頭了:“我絕沒有此意,更不敢如此做。”


    “坦白說,對於太子洛風,我也是認可的,他的確是最適合成為大洛王之人。”


    “寧王殿下是一個好人,可他太過於文雅了,絕不適合成為一個掌權者。”


    “事實上,寧王殿下也沒有這樣的心思,他根本不想接管大洛朝。”


    “寧王殿下早已被江湖九門中的冰魄門相中,隻要他想,隨時可以踏入江湖九門中。”


    “這大洛朝王位,對他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個答案,讓嶽緣亦是有些意外。


    若是寧王下令阻止他救治太子洛風,那最有可能得目的,必然是為了這大洛朝的王位。


    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獨臂槍王是寧王洛寧帳下的大將軍,這是嶽緣知道的。


    徐浩已不是過去的自私之人,他說出的這番話,自然不會是為了立功。


    嶽緣猜測,這番話應該是真的。


    寧王能夠踏入江湖九門,亦是不可能再留戀這大洛朝王位。


    隻要擁有更高的境界,更強的實力,不管誰是大洛王,都得尊重他。


    這不比大洛王之位強了許多!?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相中寧王洛寧的,竟是冰魄門。


    這不就是燕舞思過去所在的宗門嗎??


    嶽緣望向了獨臂槍王,緩緩開口道:


    “那寧王讓你阻止我救下太子,意欲何為!?”


    徐浩咬了咬牙,說出了真相:


    “因為,太子已經不是太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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