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慕容雁的私事,薑浩就不敢打聽了。薑浩隻有把心底的好奇深深的掩蓋起來,而隻是認真的練習劍法。劍法本身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為練氣,用慕容雁的說法就是氣為劍之本,劍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氣禦劍,所以每次薑浩就是先練氣,再練劍招。每次練完氣之後,薑浩都覺得全身很舒暢,就像是打通了身上原本壓抑或者堵塞的通道一樣,感覺到全身的氣流循環往複。


    就這樣練了有一個多月,慕容雁就開始帶著薑浩去森林裏練習了,把樹林裏會動的東西當做了目標,讓薑浩練習殺會動的目標。薑浩每天就用劍去殺小鳥,野雞之類的,一邊練好了劍法,一邊還抓到了野味,當做是補的營養餐呢,一舉多得,多好的事情。


    起初薑浩完全找不到門道,要殺會動的小鳥,談何容易啊。不過經過了慕容雁的悉心指導,第一次知道了使劍還要配合自己的身法,原先他隻是以為手中有劍,劍的速度足夠快,劍的力量足夠大,這就是練劍的最高境界,現在他才明白使劍也是很有技巧的,身體站好了位,劍就能使出更大的勁,能使出更快的速度,而且這係統化的練習,讓薑浩眼前一亮,不說別的,就說這站位,每一步看似沒有什麽竅門,但是一步接著一步,就很有意義了,因為前麵的一步,都為後麵的一步蓄好了勢,後麵一步隻要劍使對方向,就感覺能夠比自己本身的力氣大好多。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薑浩覺得進步很大,而且現在殺小鳥已經不是什麽難事了。姍姍也很高興,因為現在開始,她經常能有小鳥吃了,新鮮的小鳥無論是煮來吃還是烤著吃,都美味極了。


    正當薑浩覺得很高興甚至有點洋洋自得的時候,慕容雁又來了。這次慕容雁要教的是另外一個方麵,那就是平衡的功力,靜的功力,之前學的都是動的,都是進攻的,但是真正殺敵的時候,或者其他的時候,很多的時候卻需要平衡的功力,比如劃船,需要安靜的功力。而薑浩被要求站著不動,保持一個小時不動。薑浩又不明白了就這麽站著不動,也是練功,雖然心裏不明白,不過慕容雁的話他還是願意聽的,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慕容雁以前也是一個劍客,很多說出來的話不僅僅是劍道本身,還有很多的實戰經驗,很多的經驗如果不是曾經做過一名劍客是絕對說出來的,所以他寧願相信慕容雁叫他站著不動一定是有道理的。後麵站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一次竟然被要求站一天不能動,也不能吃飯,水也不能喝。姍姍甚至都為他叫不滿了,而薑浩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安靜的站著。到了中午時分,慕容雁就說算了,開始說的不能吃飯不能喝水隻是考驗,看他會不會心煩氣躁,現在看來不會浮躁,能夠安心,這點慕容雁還是比較滿意的。


    薑浩每天的練武計劃都排的滿滿的,慕容雁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那種心態,總是嚴肅的對待薑浩,不讓他有絲毫的鬆懈,開始薑浩還覺得沒有什麽,因為每天都有新的招數。可是十幾天過去了,無影劍法也沒有了新的招數,每天練習的也都是以前學習過的,而且每天還要苦練力氣,還要練習平衡,那些項目都是重複的做一個動作或者一件事情,單調得很,薑浩終於覺得厭煩了,這不趁著今天的天氣有點霧氣蒙蒙的感覺,當慕容雁離開時,他也偷偷的離開了。來到這個荒島都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吧,可是都沒有好好的逛過,薑浩對這裏的一切都還很好奇,所以一離開了師傅慕容雁的視線,他就像是放飛的小鳥一樣,到處閑逛,到處查探。


    荒島其實一點都不慌,到處都是綠樹成蔭,今天又是霧氣蒙蒙的天氣,所以樹林間也是若隱若現的,這讓薑浩更覺得好奇了,所以雀躍著到處走走,完全忘記了之前慕容雁的警告。


    薑浩走到了一塊巨大的青石板的麵前,青石板的邊緣都被霧氣蒙上了,而隻露出了中間的部分。薑浩覺得這很好玩,用力一跳,準備跳到青石板的中央的。


    可是青石板卻晃動起來,就像是風浪中的小船一樣,左右搖晃,薑浩隻要蹲下身,趴在了石頭上,雙手用力的想吸住在石板上,以便讓自己的身體能夠穩當些,可是他的想法並沒有如願,青石板上滑溜溜的,薑浩的身體也就在石板上滑來滑去。


    趁著石板轉到中間位置時,稍微穩當的時候,薑浩掏出了師傅的那把劍,想插在石頭上給自己一個支撐,於是用力的往下一插,劍是插進去了,不過也留下了一個大的窟窿,從窟窿裏傳上來一股陰寒之氣,薑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心想石頭下麵究竟是什麽,居然會有這麽寒冷的感覺。


    突然薑浩就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的劍往下麵扯,薑浩當然不能丟失了師傅給的劍,於是用力的往上拉,可是雙手卻感覺使不上勁,隻覺得一股陰冷之氣侵入手臂,手臂立馬就有了一種麻痹的感覺,而漸漸的還有一種沒有的力氣,薑浩不明白為什麽,可是他卻知道危險已經來臨,於是他用另外一隻手抓住那隻握劍的手,不敢兩隻手抖握劍了,他怕兩隻手抖麻木了。


    薑浩努力的支撐著,不讓自己在石板上滑動得太厲害。半個小時過去了,武器慢慢的散開了,薑浩才發現自己躺著的石板其實長條形的,而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是圓形的,更讓吃驚的是石板的下麵是懸空的,而不是在地上的,石板其實是一座石橋,下麵看起來是一個很大的空洞,而石板正是懸在空洞的上方,而且他看見了讓他更覺得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劍上爬上了幾條毒蛇,毒蛇還在慢慢的往上爬,雖然毒蛇隻是一小部分的身子爬上了劍上,可是他卻沒有要下去的意思,而薑浩也不敢用力搖晃,讓他會掉下去,隻能看著蛇一薑點的往上爬,薑浩隻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了。雖然薑浩殺人都不怕,可是看見那種軟綿綿的東西,而且還是綠色的,他卻內心裏感覺到無比的恐懼,這是他天生就懼怕的東西,所以他壓根不敢瞧自己的劍了,隻能保持著這個姿勢,眼睛還得朝著別處。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薑浩突然覺得手上一陣冰涼,他下意識的感覺到是蛇爬到了他的手上,可是他不能看,他一看的話,鐵定會暈倒的,小時候曾經有一次看見有一條蛇朝自己爬過來,他就被嚇暈了過去。所以薑浩閉上了雙眼,而且一動不動的,希望那條蛇會放過他,會自己爬走,可是薑浩錯了,這次可不像小時候,小時候那次蛇並沒有爬到離他很近的地方,而是是一條很普通的無毒的蛇,現在這蛇綠色的,還沒有爬上的時候,他瞄了一眼,發現這是條毒蛇。薑浩突然覺得一陣劇痛,手就沒有了一絲力氣,人和劍就迅速的往下掉,在薑浩還有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掉到了蛇窩裏了,下麵全部是蛇,成千上萬條的蛇在下麵蠕動著。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上了。薑浩睜開眼睛一看,就和當初剛從懸崖上掉下來一樣,又是看見一雙大眼睛,正靠的很近的瞧著他。


    看見薑浩醒了,慕容雁一臉愁雲,苦悶的說道:“叫你不要亂闖,你為什麽不聽呢?”


    “我這是怎麽啦?”薑浩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掉進了荒島裏最毒的毒窟,要不是你命大,我剛好看見你了,我晚十分鍾看見你的話,你肯定沒命了。”慕容雁說這話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毒窟?”薑浩努力回想,終於想起了是蛇窩,於是問道:“是不是中了蛇的巨毒?”


    慕容雁點了點頭,說道:“還好你帶著劍,是劍給了我一點微弱的感應,我於是就去找你了,剛好就發現你掉蛇洞裏了,所幸我還有壓製蛇毒的藥,可以暫時保住你的性命。”


    “我會死嗎?”薑浩頹然的問道。


    “死不死看的你造化了,我這裏總共有五顆藥,每顆藥能夠保你一天的命。”慕容雁淡然的回答道。


    “那五天之後呢?”薑浩傻傻的問道。


    “當時是五天之內要給你找到醫治你的醫生了,不然你就隻能等死了。”慕容雁依舊麵無表情。


    “找醫生?島上又沒有醫生,我們又出不去,怎麽找醫生?”薑浩有點急了,心想自己也許就這麽一命嗚呼了,人的性命原來是這麽的脆弱。


    “出島去給你找,我來荒島之前認識一個怪異,能夠醫治百病,希望上天垂憐你,保佑還能找到這個醫生,隻要找到了這個醫生,你的小命就不會有大礙了,隻是十幾年前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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