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聽了很好奇,不知道他說的可以練指的是什麽,很想問問中年男人,可是就是說不出話來。薑浩想去努力去回想過去的東西,可是一用力想的時候,頭就像要裂開來一樣,薑浩隻好無力的閉起雙眼,什麽都不想,就靜靜的躺著。


    中年男人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姍姍進來了,手裏端著一碗藥,走到了薑浩的旁邊,把藥放在地上,就彎下腰伸手去攬薑浩的頸脖子,要把薑浩扶起來。


    薑浩聞到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的體香。薑浩再一次用力的睜開雙眼,看見姍姍正在扶著自己坐起來。薑浩用手撐在地上,配合著姍姍用力的坐了起來,這是薑浩才發現在躺在地上,墊了一些幹草而已。


    姍姍一邊扶起薑浩,一邊說道:“哥哥,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五天五夜,我還怕你不會醒了呢,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


    薑浩輕輕的點了點頭。姍姍看見薑浩在回應自己說話,很是高興,樂嗬嗬的說道:“現在好了,你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把你醫好的,你隻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你就一定會很快的好起來。”薑浩又點了點頭。姍姍把薑浩扶起來之後就讓薑浩靠在自己身上,端起碗給薑浩喂藥。薑浩覺得很溫暖,靠著姍姍的身體真是很舒服。


    雖然薑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是此刻他是溫暖和幸福的,雖然暫時還不能言語,可是他覺得全身不那麽疼痛了。一碗藥,足足喝了有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裏,姍姍一直都耐性的慢慢的喂著薑浩,身子也讓薑浩靠著,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煩躁,相反還很高興,經常直勾勾的盯著薑浩看起來了,偶爾也說幾句開心的話。喝完藥,薑浩就有了一點睡意,覺得困了,幹脆閉起了雙眼,姍姍放下碗,一隻手摸著薑浩的臉,一隻手在薑浩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就像是一個母親哄著自己的孩子睡覺一樣。


    薑浩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人躺著自己的背上,於是動了動。背上的人立刻離開了,說道:“你醒了啊。”薑浩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躺在姍姍的腿上。


    薑浩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一定是自己一直躺在姍姍的腿上睡著了,姍姍太累了又趴我背上睡著了。薑浩於是坐了起來,坐直了身體。


    姍姍這才站了起來,可能是被薑浩壓了太久,麻木了,姍姍踉蹌了幾步才站穩。薑浩無奈的衝著姍姍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歉意。


    姍姍衝著薑浩點了點頭,意思是不介意。


    姍姍就跑跳著出門去了,嚴格的說那不是一個門,隻是一個洞口。薑浩這才環顧起四周來,發現自己徹頭徹尾的是在一個山洞裏,地上除了自己這裏有幹草外,另外還有兩堆,薑浩想來這另外的兩堆一定是中年男人和姍姍的。


    雖然是一個山洞,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潮濕和陰暗,洞口很大,可以灑進來很多的光線,地上也很幹燥,躺著幹草堆上,薑浩覺得很暖和。


    薑浩突然瞧見那一堆幹草的旁邊放著一把劍,心想莫非是姍姍是習武之人,中年男人沒有手掌,鐵定不是使劍了。


    就這樣呆在洞裏度過了五天五夜。每天姍姍都來給薑浩喂藥四次。在姍姍這樣悉心的照顧下,薑浩覺得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五天過去了,薑浩不僅全身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而且覺得全力慢慢的有了力氣,能夠站起來走了。姍姍看見薑浩能夠走路了,興高采烈的跑去告訴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聽聞這個消息,趕緊過來看薑浩。一看薑浩果然能夠走路了,一直嚴肅的臉也放鬆下來,露出了久違的微笑。薑浩內心裏湧起一股暖流,沒有想到自己好起來居然值得他們那麽高興。薑浩隱約的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一些片段,覺得過的很悲慘,完全沒有現在的這種溫暖的感覺。


    接下裏的好幾天,薑浩每天都會走出去洞去曬一曬太陽。而姍姍和中年男人則會出去摘果子回來吃,偶爾會打幾尾魚烤著吃。雖然日子看起來很清苦,但是薑浩覺得很幸福,這裏有一種家的感覺,每天三個人都會去定時的坐在一起吃果子,當然薑浩也還要吃藥。隨著身體一天天的好轉,薑浩慢慢的也好像記起了一些事,隻是不完整,都是一些片段而已。


    又過去了半個月了。


    如果總的算下來,薑浩來到洞裏有個把月了。薑浩的身體終於基本康複了,又是一個小夥子了,年輕力壯的。


    薑浩也了解到這豆蔻少女和中年男人的確為父女關係,中年男人叫慕容雁,而豆蔻少女也就是慕容姍姍了。薑浩也了解到了這是一個荒島,四麵環水,要出去的話必須乘著小舟,但是要出去並不簡單,因為在出去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個很大的漩渦,據中年男人所說的,他們曾經很多次嚐試都失敗了,還險些丟了性命,所以他們也就安心的在這荒島上住了下來。姍姍說她自記事以來就一直在這片荒島上,從來沒有離開過。


    她經常的仰望天空,很好奇外麵的世界是個什麽樣子的,每次她這樣的時候,要是被她父親知道了,肯定會被責罵的,話大抵就是不要有幻想,在這裏安心呆著的意思。其實並不算是荒島,因為周圍樹木蔥鬱,一點都不顯得荒涼,隻是島上除了他們父女倆,沒有了其他人,因為被他們稱之為荒島,荒島不是真正的荒涼的島,隻是他們對這片土地的一個稱呼而已。


    荒島對薑浩來說顯得有些神秘,陽光充裕,林木茂密,到處都是枝繁葉茂的,陽光照射下來,微風一吹,給這片荒島投下影影綽綽的光影,更加激起了薑浩的好奇之心,在薑浩的眼中,絲毫沒有孤獨之感,有的隻是好奇,甚至還覺得這裏很美。


    不過他們父女倆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他不要到處走動,這片荒島其實很危險,遠遠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般祥和寧靜。薑浩也就聽話的沒有到處走動,而且現在薑浩的身體已經好了,中年男人就安排他和姍姍一道出去打漁,采野果之類的活。


    每天早上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姍姍就會來找薑浩,催促他起床,有時候也幫他打好洗漱用水,甚至還幫你穿衣服,打理好了兩人就出去了。


    姍姍很是高興,十幾年了,除了麵對自己的父親,就沒有年紀相仿的人一起聊天,她看過最多的就是頭頂上的那片藍天了。這下有個年紀相仿的人出現了,可以說說話了,自然高興得很。薑浩也會給姍姍講一些自己想起來的在江湖中的一些片段。


    江湖這個詞姍姍也是第一次聽到,聽起來一切都那麽的新鮮,經常的姍姍都纏著薑浩講江湖的事情,隻是可惜了,薑浩的記憶不完整了,能夠記起來的也絕大部分是讓他覺得不開心的事。


    不過姍姍並沒有什麽不開心,她隻要聽見是江湖的事就開心得不得了。


    有時候一高興,就雙手搭在薑浩的脖子上,整個人頑皮的吊在薑浩的身上,在姍姍的眼裏,就好像沒有異性之間的那種分別一樣,可是薑浩卻會不好意思,有時候會臉紅起來,姍姍都明白薑浩為什麽臉紅,還以為他是累了,趕緊鬆開手,幫他垂起背來,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每次這個時候,薑浩就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整天,兩個人都有說有笑的,就像是無憂無慮的小鳥一樣,有說不完的話題,有道不盡的高興事。薑浩也會向姍姍大廳一些荒島的事情,比如問問她父親草堆旁邊的劍是怎麽回事。姍姍卻沒有多少東西可說。


    她說她從小就看見這把劍,一直就擺在那個位置,但是卻不讓她碰這把劍,隻是每個星期會叫她把劍拔出來擦一擦,擦完就命令她離開放入劍鞘,不讓她把玩,用他父親的話說就是劍是凶器,女孩子最好不要碰凶器,不然會給自己的命運帶來黴氣。


    姍姍向來都很聽話,看見父親那麽嚴肅的說,自然是聽從父親的話,劍是凶器這樣的觀念也在姍姍的心中根深蒂固了,所以她對劍也沒有了興趣,除了按照父親的吩咐定時擦拭那柄劍之外,其餘時間都不會去碰它。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很快的太陽就要下山了。她們倆背著一籮筐的野果子就往回走了。


    第二天姍姍依舊很早就來找薑浩,而今天他們不去摘野果子了,而是準備出去打魚,也就是坐上他們自己製作的小舟出島了。


    三個人都出去,慕容雁說出島比較危險,所以他決定一同前往。於是三人就沿著一條姍姍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小路往外走去。這條路的頂上是那種大樹,長青的,路麵上卻寸草不生,而且地麵上堅硬得很。


    這樣的路走起來是很輕鬆的,正如此刻薑浩的心情,旁邊還有姍姍嘰嘰喳喳快樂的聲音,連平時一直很嚴肅的慕容雁也放鬆了下來,一路上他們都是快樂的模樣,江湖中人要是看見他們那麽快樂無憂的生活,一定羨慕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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