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可以想,因為現在並沒有發生什麽事,他們還在繼續往下走。


    薑浩用心去感覺背上的劍的感覺,可惜他用心去感覺的時候,卻什麽都感覺不到。


    “我們到了”


    司馬翔的話打斷了薑浩的感覺,把他從感覺中拉回了現實。


    薑浩往四周一看。原來他們真的來到了穀底。


    麵前有一道用花和藤纏起來圍成的門,門進去是很大的一塊空地,空地上長滿了小草,綠油油的一片,讓人不忍心踩過去。


    可惜司馬翔和趙威已經踩了,他們還在往裏麵走,薑浩隻能跟著。


    走過方圓有約莫一畝的綠草地,這才看見了花。


    眼前全部是花,萬紫千紅,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百花穀了。


    花都是裝在小花盤裏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雖然花不少,可是沒有穀口的那麽香甜的味道,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看來真有其事,薑浩這麽想著。


    中間是石板路,沿著石板路走了約半分鍾,就進了內院了。


    “娘親,我回來了!”司馬翔突然大喊起來。


    這一喊可把薑浩和趙威嚇了一跳,想不到這百花穀,居然就是司馬翔的家,難怪一路上,他都熟悉得很,徑直的往裏走,路上一點好奇的意思都沒有。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少婦。一身紫色衣裳,發髻挽得高高的,頭上穿著一隻紫色的玉簪子。


    看見有幾個人站在外麵。少婦立刻責怪起司馬翔來,“有客人來也不通知為娘的一聲,我好準備一桌飯菜。”責怪完司馬翔,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威和薑浩兩個人,同時伸手做歡迎狀,口中轉而甜甜的笑道:“讓各位久等了,裏麵請吧。”


    其實並沒有門,薑浩和趙威順著中年少婦的指引,走向了裏麵的一張桌子。


    司馬翔卻不以為然,“沒事的,娘親,我的幾個朋友有酒喝酒行了,飯菜是其次的。”


    不一會兒,中年少婦果然提了一壇酒出來。


    薑浩看著那壇酒,是一大壇酒,與其說是一壇酒,不如說是一缸酒,因為那個壇子就如一口缸那麽大。


    可是這麽一大缸酒,中年少婦就像是提一個花籃那麽輕鬆。


    想到這裏,薑浩心裏一緊,背上的劍也動了動。


    不過他並沒有露出聲色,因為他要繼續了解這百花穀的秘密。


    喝酒就是最好的了解秘密的方式,隻要把對方灌醉了,什麽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酒後吐真言,薑浩心裏放鬆了下來,隻有在放鬆的情況下,才能喝最多的酒而不容易醉。


    很多人喝酒就是帶著情緒去喝酒的,或高興,或悲傷,或寂寞,或憂愁。帶著情緒去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薑浩要高興的喝酒,要最快的喝醉,也要把對方灌醉,他真的能灌醉對方嗎?


    “不知道阿姨手裏的是什麽酒?”薑浩把話題引到了酒上。


    “是陳年的竹葉青,這位小兄弟等下可別客氣哦,一定要多喝幾杯哦。”中年少婦放下了酒缸。


    碗已經擺好了,酒缸也開封了,果然是陳年好酒,一陣酒香彌漫開來,直沁入鼻腔。


    薑浩毫不客氣的提起酒缸,往三個大碗裏都倒滿,拿起碗就自己先往嘴裏灌,一仰頭,一碗酒就下肚了。


    “兄弟,可別急,容易醉的”趙威向薑浩擺了擺手,示意喝慢點,看起來一點也並不著急的模樣。


    “好酒,真是好酒。”薑浩又提起了酒缸,又往自己碗裏倒滿了酒。


    司馬翔趙威相視一笑,“李兄,你也太著急了,喝這麽急真的容易醉”,司馬翔勸薑浩不要這麽急。


    可是越聽他們勸自己喝慢點,薑浩喝得越快,轉眼間,六碗酒已經下肚了。


    薑浩醉了,醉得倒下了,倒在了酒桌上,一句話也不說。


    “薑兄!”司馬翔搖搖薑浩的身體。


    薑浩全身軟綿綿的,任由司馬翔搖著,司馬翔把他遙向左邊,他的身體就倒向左邊,司馬翔他把它搖向右邊,他的身體就倒向右邊,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沒了氣的皮球,任由別人怎麽捏他。


    “哈哈,想不到他這麽快就醉了,我們就要這麽輕鬆的得手了”司馬翔衝趙威笑著說。


    “不要這麽樂觀”趙威的話說得很認真,讓司馬翔不得不認真的聽他說完。


    趙威接著說,“他這麽主動的自己喝酒,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心情不好,借酒澆愁一種是心情好,在朋友那裏,毫無戒備。”


    司馬翔繼續聽著。


    “他心情不好嗎?看不出來。他對我們會毫無戒備嗎?把我們當做了朋友嗎?也未必吧?如果真的把我們當朋友,就不會在路上一路東看西看的,我一直懷疑他是在他觀察著什麽,企圖看出名堂來,也許是在想記住來時的路,這說明從一開始她就懷疑我們了。”趙威仍舊有條不紊的說著。


    “可是如果懷疑的話,他完全可以不進來啊”司馬翔反駁道。


    “可是他也許好奇這百花穀,所以他又必須進來瞧個究竟。”


    “即使假醉也不怕他,我在酒裏下了毒,隻要他一運真氣,就會全身經脈逆流,直至毒侵入心髒,毒發身亡。”司馬翔信誓旦旦的說。


    趙威提議,“不如我先拿了他的無影劍,回去交差。”


    司馬翔想了想,就答應了,“你先回去也行,不過你得在閣主麵前替我美言幾句啊,這次我可是也出了不少力的哦。”


    “那是自然的,你放心吧,司馬翔老弟。”趙威邊說邊去拿薑浩手中的盒子。


    薑浩暗暗的運了運真氣,發現自己並沒有中毒,隻是真的醉了,心想讓他把盒子拿去,隨後我尾隨去看看他們的秘密組織到底是什麽?他們口中的閣主又是誰?


    薑浩雖然醉酒了,手裏的盒子卻沒有放開,被緊緊地拽在他的手裏。


    趙威用力的抽了幾抽才把盒子從薑浩的手裏拿過來。


    拿過盒子,隻聽得趙威說了聲“司馬翔老弟,我先去了,後會有期。”話一說完,人就已經走遠。


    薑浩突然感覺背後襲來一股殺氣,酒意也立馬醒了一大半,他還是沒動,不過背上的劍似乎在微微跳動了。


    薑浩沒有想到司馬翔要殺他,原以為隻是要拿走他的寶劍而已。殺氣更濃了,劍跳動更厲害了,薑浩還是沒動。他在等。


    等最好的機會,等最容易讓司馬翔吃驚的機會。


    殺氣卻忽然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薑浩心裏暗暗感歎,想不到司馬翔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


    要發出殺氣並不難,但是要想瞬間收起自己的殺氣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想不到司馬翔小小年紀,竟然能夠收放自如了。薑浩對司馬翔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雖然沒有了殺氣,司馬翔卻用手去解他背上的劍。


    果然他是為了我的寶劍而來,隻是他為什麽知道我身上的劍是寶劍呢,而不是剛才的鏢物?


    正思緒間,劍突然串出,隻聽得司馬翔發出“哈哈”大笑之聲,嘴裏還說道:“果然是寶劍,居然能夠自己出鞘”。


    殺氣又起,這回薑浩知道不能再裝了,再不躲開就會沒命了。


    雙手往桌子邊緣一推,人連同椅子就平移了五步的距離,硬生生的避開了司馬翔的掌勁。


    酒已然全醒。


    無論誰在生死關頭上,酒肯定也會醒的快些。


    劍還在空中刺向司馬翔。司馬翔果然一驚,似乎沒有想到劍能夠自己在空中刺過來,氣勢薑浩自己也沒有想到劍居然也能知道自己的心意,隻得右腳用力一點,整個身子斜斜的後腿,退出了八步的距離。


    劍大概進了五步的距離就沒了勁道,眼看就要往下掉地上去了。


    薑浩此時已經站立起來了。右掌往椅子上一拍,身子就躍了起來,同時左手手掌往前拍出。


    整個身子就斜斜的往前飄去,劍還在往下掉,身子還在往前。突然薑浩雙腳一擊,身子就飛速向前,劍也瞬間就握在了手中,同時就刺出了四朵劍花。


    司馬翔又吃了一驚,原以為薑浩隻是要拿住自己的劍,沒想到還能半空加速,攻擊自己,更沒想到的是薑浩居然是左手劍,因為劍是斜向右方背著的,這很明顯是右手劍。


    四朵劍花也是似有似無,似遠似近。莫非無影劍攻出的劍花的也無形嗎?


    遲疑間,劍已經攻到了不足三寸了,劍氣已經吹得司馬翔的頭發都飄了起來。


    司馬翔顧不上出招抵抗了,趕緊使出了“百花八字”移形換位功夫,硬是把身子斜斜的挪開了八步,這才躲開了薑浩的致命一擊。


    司馬翔再也不敢輕視薑浩了,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了兩顆彈丸,一前一後的擲出,兩彈相碰,發出了“砰。。”的巨響,同時還冒出了刺眼的白光,把整個地下穀底照的如同白晝。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好多人,穿著打扮和平常人沒什麽兩樣,隻是衣服上都有各種各樣花的紋飾,一時間五顏六色的人影換來換去,看得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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