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是喜又是驚,喜的是居然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親眼目睹武尊的身影,驚的是鎮子外的那片說的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山脈,在那白光之下,完全變成了平地,那恐怖的破壞力實在駭人。


    薑浩見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就匆匆的往家趕,自己家裏拿片山脈比較近,不知道家裏情況怎麽樣了,父親見那些高手了嗎?應該沒有,因為父親常常呆在屋裏打造東西。


    想到這裏薑浩更加興奮了,一定要跟父親好好說說剛才的見聞。武尊,自己今天竟然看到了武尊級別的高手,那種層次可是自己一生的追求目標。


    但薑浩走到家門口時,愣住了,家中沒有人,大門緊鎖。武年極少出門的,明明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父親怎麽會出去了呢?而且門口的一切都明顯的被收拾過了,極其整齊,這和自己剛剛出門時的不一樣。


    薑浩剛想拿出鑰匙去開門,一個鄰居走了過來,對薑浩喊道:“阿凡,我早晨看見你父親向那片山脈去了,剛剛那山脈上好像發生一場大戰鬥,你父親回來沒有?”


    薑浩的手中的鑰匙和衣服啪的一聲滑落在了地上,薑浩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父親進了山中,怎麽會進山裏呢,以往從來沒有往山裏去過。


    薑浩完全不管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和鑰匙,瘋了一般往鎮子外跑去,一路上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眼前的景象讓薑浩的心徹底絕望了,父親,哪裏有父親的影子,整片山脈成了一片開闊地,一眼就能望到地平線的盡頭。


    薑浩慌亂的走在那片新開闊的土地上,泥土還是潮濕的,薑浩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希望會出現奇跡,也許下一刻父親就會出現在自己身後,帶著自己一起回家。


    然而奇跡並沒有發生,一直到血紅的夕陽落到地平線,薑浩也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


    “一定回家了,父親現在一定已經在家了。”薑浩想到父親可能隻是在這裏轉悠了一圈,然後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去了其他地方,薑浩心中馬上充滿了希望,跌跌撞撞的往家趕。


    有時命運就是這般殘忍,把人捧入天堂,然後又毫不留情的摔向地獄。


    武家鐵器鋪依舊大門緊閉,薑浩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和鑰匙原封不動的呆在地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十五歲的薑浩心中已經完全亂成了一團,這是薑浩從未麵對過了情況,自己的父親消失了,很有可能已經死去,這個認知讓薑浩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從小和父親生活在一起,不論自己什麽時候回家,遠遠的總能聽到那熟悉的乒乒乓乓的金屬敲打聲,而現在,四周一片死寂,冰冷的死寂。


    薑浩縮在牆角,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麽,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地麵。


    夜過半,寒露冰冷,終於把薑浩從呆滯中拉回了現實。薑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那扇冰冷的大門打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屋子裏的。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猶如行屍走肉般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武年的房間,清冷的月光落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薑浩進去,果然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滅了。


    掃視著房間,薑浩看到了父親的床上放了一個包裹,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青布包裹疊的很整齊,端正的擺放在床中央。


    薑浩錯愕的看了看那包裹,直覺那是父親留下的,便拿過包裹,打開一看,裏麵的東西很簡單,一塊菱形的玉墜,被一根黑線穿起。一本薄書,沒有名字,還有一個小巧的棕色木盒和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薑浩先是提起了那個菱形的白色玉墜,湊在月光下仔細瞧了瞧,發現上麵刻有細小繁複的紋理。薑浩好奇的用手摸了摸了,在薑浩的手心中玉墜突然散發出了溫潤的白光。


    薑浩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差點就把玉墜丟出窗外。


    “小子,你可當心點。”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響起。


    這下薑浩半分猶豫都沒有,使出吃奶的勁,揮手就將那玉墜就扔出了窗外。


    然後薑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手都有些顫抖,不知是跑還是不跑,玉墜居然開口講話了,真***活見鬼了。


    “唉,剛給你說當心點,你就把我給扔出去了,你這個小子不知道尊重長輩啊。”那聲音再次響起,薑浩就看到那被扔出的玉墜此刻竟然緩緩的漂浮在窗前,迎著冰冷的月光,詭異無比。


    沒見過太大世麵的薑浩就算平時再沉重鎮定,此刻也嚇的一動不敢動了。


    薑浩不敢出聲,他不知這東西想要幹什麽,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的見或者聽的見,此刻保持安靜是最佳的選擇。


    “嗬嗬,你不要那麽害怕嘛,我可絕對不會害你的,怎麽說我也是你父親臨走時留給你的,你連你父親也不相信嗎?”玉墜輕飄飄的飛進了房間,漂浮在薑浩麵前。薑浩試探了碰了碰那玉墜,然後大著膽子把那玉墜抓在了手中。


    “你說我父親臨走時留給我的?我父親沒有去那片山脈對不對,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薑浩的雙手有些顫抖,死死的捏著那個玉墜急切的問道。


    “你父親確實去了那片山脈。”玉墜語氣認真的說道,在薑浩全身冰涼之時,那玉墜接著說道:“不過你父親沒死,他隻是離開這裏去尋找你的母親去了。你若是想找到你父母,至少得到達武道巔峰才行。”


    “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都還活著?他們都還活著。”薑浩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的母親他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他隻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母親的一次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


    聽到武老帶給自己的這個天大的好消息,薑浩掃進了心中的陰霾,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現在終於有心思關心這玉墜了,“喂,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呸呸,小孩子說話怎麽那麽不禮貌,什麽叫東西?我是武,你可以叫我武老。”


    或許是武老親和的態度還有父親的原因讓薑浩漸漸放下了戒心,“武?”薑浩一挑眉毛,在嘴裏念叨著。


    “對,我萬武之源,世界上存在的所有的武技都是由我為本源推演而創的。”說這句話時,那老頭的聲音顯得有幾分得意洋洋。


    “嘿,聽起來挺厲害的。”薑浩說道,那老頭得意的一哼,不過薑浩緊接著就往武老頭上潑了桶涼水,“你說是就是啊,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瞎扯。”


    整個大陸,武技和功法數不勝數,天、地、玄、黃四種等級的武技,其中黃階下等武技多如牛毛,怎麽可能所有武技都有相同的本源,薑浩可不像三歲小孩子那麽好騙。


    “你不信可以修煉試一試啊,我絕對沒有說謊。”武老一聽薑浩不信,馬上急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修煉武技?”薑浩輕抿著嘴唇,原本輕鬆的聲音瞬間變得壓抑起來,“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沒有武基,不能進行任何武道修煉。”。


    武老一聲咳嗽,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沒有武基?哈哈,怎麽可能,我看中的傳承者要是沒有武基那可是天大的笑話。放心吧,你的武基隻是暫時被你的父親用丹藥壓製住了而已,你服下那方盒裏的丹藥,我再和你詳細談談。”


    薑浩被武老的話震的一動不動,良久才從嘴裏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的意思是,我有武基?”


    “對對對,趕緊的,吃完那丹藥,再給你解釋。”武老催促道。


    薑浩有些呆愣的拿起那棕色的木盒,一股淡淡的幽香撲入鼻中,小心的打開了那木盒蓋子,一枚碧綠的丹藥出現在眼前,淡雅的藥香撲鼻而來。


    薑浩拿起那枚丹藥,抿了抿嘴唇,想到服完丹藥後自己便能擁有武基,心跳就劇烈加速。


    盤腿坐在床上,薑浩張嘴吞下那枚藥丸,淡淡的苦味過後,薑浩便覺得那枚丹藥在體內化成了一股股氣流,在四肢百骸中衝撞。薑浩耳朵都能聽到骨骼間劈啪作響,身體的筋脈肌肉也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


    薑浩閉目凝神,除了身體猶如被充了氣一般的脹痛的感覺外,一切都還好。


    漸漸的薑浩的眼前黑暗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銀色輪廓,隨著丹藥化成的氣流在全身流竄,那輪廓越來越明顯。最後,一道清晰的盤腿而坐的人形輪廓出現在薑浩的視野。


    在輪廓中有十二道極其鮮明的紅色的線條,那十二道紅線有分了許許多多的細小絲線,猶如蛛網一般蔓延全身。


    薑浩對閉著眼睛也能看到東西很是奇怪,難道這就是魂廓?正想仔細看個究竟,武老突然發話了。


    “你能看到的輪廓其實就是你的身體內部,名為魂廓,那一道道紅色線條是你的十二主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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