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被骨架突然的襲擊弄了個措手不及,正當他打算匯集自身的煞氣用來抵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周圍的那些人骨架全都湧上來,用力的扯住他的手和腳。


    而且,還是那種死死鎖住的拉扯。並且,還將他的手和腳分開,讓他現在呈現出一種好像要被五馬分屍的樣子。薑浩大驚,之前這些人骨架可並沒有這樣爆發過,看來這裏是尊敬這個巨大的莫名骨架為王!


    薑浩用力掙脫,但卻效果甚微,而此時,那巨大的骨架已經從天而降,張開的大嘴,已經到了他的身體上,薑浩眼前一黑,心想這下肯定玩兒完了,不是說,在幻境裏死去,照樣也是死去嗎?


    但是就在巨大骨架咬住他的那一刻,薑浩隻覺得自己後腦勺上被猛然敲擊了一下,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而且腦子一下子便清醒起來,身體上的束縛在此刻也開始變的鬆懈,束縛感也不是那麽強了。


    而那巨大的白色骨架現在也已經戛然而止了,就好像看碟片時,按了暫停鍵一般。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任憑世界末日,隻要暫停,那麽結果便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而後,薑浩便看見周圍的場景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裂痕之外隻綠油油的草地,看起來還有樹木掩映其中。場景現在開始碎裂,就好像是被火燒著的紙一般,一點一點露出真相。


    薑浩現在感覺全身上下沒有力氣,隻是覺得四周的場景在劇烈的變換,周圍的那些骨架現在還是靜止的狀態,薑浩現在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浮在半空中,渾身都沒有一處可以貼地的地方,好像在半空中靜止,但是好像又在不停地墜落,在無底洞永無休止的墜落。


    身上的那些拉扯之力,現在開始慢慢從他身上消失,所以現在的一個狀態就是空白。


    “薑浩,醒醒!醒醒!”墨魚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別看現在跟在他身邊的薑浩睜著眼睛,但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薑浩的眼神空洞木然,一點也沒有鮮活的狀態。


    這便是陷入幻境的狀態,而這陣法中的幻境他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所以現在他確信,薑浩是陷入了那種迷幻的陣法當中。他後悔自己沒有提醒薑浩,這破魔花燈有時候會被這陣法當中的一些獨特布置給搞壞,而後便將人一步一步引入幻境。


    好在他及時在薑浩沒有深陷進去的時候,發現了他的破魔花燈熄滅,否則後果真的很難預料。就像是薑浩想的一樣,如果人在幻境中死亡,那麽就真的是死亡了。


    而正在墨魚一籌莫展的時候,薑浩失神的眼睛,突然恢複了光彩。看著近在眼前的墨魚,薑浩驚嚇的退後了幾步,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你……你不是死了嘛?”


    墨魚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不悅的笑罵道:“他娘的,我說你小子陷入了什麽幻境中不肯出來,原來是我老人家死在你的幻境中了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心沒肺的,沒安好心,要不是我及時打了你後腦勺一下,你以為你能活著從那幻境中出來嗎?現在估計早已經死在幻境當中了!”


    聽著他的嘮叨,薑浩不由得翻翻白眼。他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之前受的傷現在根本不複存在。對於墨老的嘮叨,薑浩選擇不搭理,但是也不無視的態度。


    “老頭,在幻境裏你死了我可是拚死保護啊,我又不知道那不是真實的你,那我在幻境中貌死相救,你不應該在現實中對我營救嗎?這都是相互的,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搞的像我欠你一條命一樣。”


    薑浩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發現這裏早已經不是他們之前所處的地方,現在所處的方位應該是花園的邊緣,而且在他不遠處,還有一道拱門,拱門大門緊閉,朱紅色的油漆看起來分外亮眼。


    墨魚一聽薑浩說的在理,雖然還想要嘮叨幾句,但還是被薑浩打斷了:“墨老,之前我怎麽會進去那幻境當中?”


    這也是薑浩疑惑的事情,他手上不是有破魔花燈嗎?剛才他在環境中就已經在懷疑,這破魔花燈的效果了。但是現在他低頭看去,發現他手上的破魔花燈已然熄滅。


    墨魚沒有說話,靜靜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便對著那朱紅色的油漆大門走去。薑浩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別的不知道,這個他還是知道一點的,估計是這陣法中的某些布置作祟,所以破魔花燈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之下熄滅。


    等等,那這個老頭是不是應該負責任,我靠,這個時候他倒是不嘮叨了!薑浩心中暗罵,但是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現在墨魚就是他的指路明燈,等到以後再跟他算賬。


    朱紅色的油漆大門,墨魚走過用的方式還是硬穿過去。薑浩問墨魚,墨魚告訴他,這陣法最為奇特的一個特點就是,遇牆不繞,見門不開,直接硬闖過去,這樣就出去這陣法了。


    如果不是這樣,那肯定會陷入到這陣法中,永久沉淪。除非是陣法解除,否則誰都找不到你,就連布陣的人也找不到。司馬家的人應該是通過特殊的方式輕鬆出入,但是那種輕鬆的方法現在墨魚還不確定,不敢冒險。


    以身試險那是以前年輕時候做的事情,所以現在看來,他們還真的是老了。如果讓薑浩知道還有一種簡單的方法穿過這陣法,隻是他不敢確定而已,薑浩非得殺了他不行。


    之後的幻境,由於薑浩有了之前的經驗,便沒有再出任何問題,輕鬆闖入。最後,來到一片氣派的建築物前。


    在出現的那一瞬間,墨魚就急忙拉著薑浩,用最快的速度躲在了一塊假山後麵,頗為忌憚的看著遠處那一行人。


    薑浩雖然疑惑,可剛才他並沒有拒絕墨魚的拉扯,現在扭過頭看去,他也冒出一身冷汗。


    “我的娘的啊,還好沒被發現,否則的話,肯定完蛋了。”


    遠處正是兩撥人馬在從一處建築物到另一座建築物走去,而這兩撥人馬,正是古家和司馬家。


    古嶽成今天本來心情不好,可剛才來到司馬家受到了周到的照顧,司馬望還開門見山,直接帶著他去看了看觀星圖的真實性,現在他臉上倒是一片春風和煦之色。但是薑浩知道,古嶽成心中定然還對司馬望有些防備,不然的話,他身後的那群人他就不帶領了。


    “那群人的實力可不低,如果被他們發現了,那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啊!”墨魚遠遠看去,竟然還從那人群中發現了幾個舊相識,這實在是天意捉弄人啊。


    薑浩知道墨魚說的是跟隨在古家和司馬家身後的那些頭發花白的老者,這些人明明都已經是花燭殘年,可一個個卻精神矍鑠,健步如飛,精氣神看起來就像是十八歲的小夥子一般。


    雖然兩位家主在前麵不冷不熱的交談,但他們卻因為身份的問題,除了幾個脾氣古怪的老者,剩下的都在談笑風生,偶爾還有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從人群中散發出來。


    “他們剛才進去的那一棟房應該就是存放觀星圖的地方!”墨魚此刻突然開口說道。而薑浩剛打算說出心中的想法,沒想到墨魚就已經給他說了出來。


    薑浩臉上露出思慮之色,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這外麵的陣法破解簡單,但這司馬家的核心基地,估計不是好闖的,雖說司馬家並不是一等一的家族,但是實力不可小覷,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呢。”


    墨魚輕輕點頭,腦海中露出思索之色,而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從口袋中拿出幾道陣法的符紙,在手上翻動,尋找著什麽。


    薑浩又看了看古家司馬家的人,現在他們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座房子中。而現在,遠處的房屋周圍,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小子,你覺得,這東西怎麽樣?”墨魚好像突然從那堆紙中翻找到了什麽,突然拿到薑浩的眼前晃悠了晃悠。


    薑浩正在觀察著遠處的那些人,看見墨老拿出那張紙在他眼前晃悠,瞬間便不耐煩的拿手推開。推開一次,墨魚不但沒有生氣,而且還再次把那張符紙拿到了薑浩眼前。


    這一次,薑浩正要推開那符紙時,卻突然發現這符紙好像有點特別。定睛一看,符紙上用毛筆字寫著幾個字,字體應該是瘦金體,極具金石之力,薑浩對這個有些研究,一眼便認了出來,當下失聲說道:“我的個乖乖啊,土遁!”


    土遁,在風水界一直以來是一種極為變態的能力。隻有那些實力通天的大能,才能夠開通靈竅,衍生出土遁,飛行,這些特殊的能力。當今社會上,已經沒人相信這種東西。


    大家認識最多的,也就是封神演義當中的土行孫了,如果現在他告訴別人,土遁術現在仍然有人會,他肯定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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