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典籍寫的不夠詳細,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故意沒有提起第二種方法,也就是入世修行!”


    “這也就罷了,還把第一種辦法寫得含糊不清,讓人誤以為一輩子都要那樣做,那樣子跟道士或者是和尚又有何區別?”


    ……


    薑浩憤憤然地在吐槽,畢竟這些都是在自己在摸索,也沒有請教過其他人,而那些典籍是他獲取信息最為重要的來源。


    現在知曉了這個結果之後,他心中有些警醒,覺得一些權威的典籍也不可信,若是一味相信的話,極有可能會被他們牽著鼻子兜圈子,在繞彎路。


    而且按照他的推測,那些編寫典籍的人,多半是故意如此,估計不想有人去嚐試這第二種入世修行的辦法,所以才寫得那般模棱兩可。


    再加上,薑浩相當於一個人在修行,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請教,讀了兩三本這樣的書,就被忽悠了。


    還好有神鬼八陣圖,在關鍵的時刻,為他指點迷惑,改正了他心中的誤解。


    罵完了編寫典籍的那些人,薑浩也變得安靜了下來,此時托著下巴,在仔細思考。


    “是要遁入深山老林中,跟那些普通人一樣,苦心潛修,還是選擇第二條路,入世修行。”


    他有些猶豫不決,不過薑浩骨子裏,就是那種不太安分的主兒,此時有些蠢蠢欲動,自然是偏向於第二種辦法。


    最後,他權衡了許久,雖然知道這樣做會很冒險,而且會徒增許多變故,但他還是執意要這樣做。


    “拚了,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做,不能委屈了自己。”


    “就按照第二種辦法吧,雖然難以度過,但是我有信心!”


    薑浩緊握著拳頭,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接連兩天,他都呆在徐家的別墅中,閉門不出,郭霜霜打電話也沒接,像是與世隔絕了,一心一意地在鑽研。


    既然選擇了第二條道路,那麽薑浩也沒閑著,在想象著各種可能發生的‘誘惑’,好讓他能夠掙脫出去,不至於沉淪。


    “我長這麽大,都是在這紅塵中度過的啊,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大的誘惑,能夠讓我沉淪進去的。這第二條路,難道真的那麽難嗎?我怎麽覺得挺容易的?”薑浩托著下巴,在推測。


    “而且具體是哪些誘惑,要如何克服,又沒有明說。”


    薑浩頭大得很,摸不清頭緒,最後隻能長歎一聲:“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吧。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自然就知曉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家的大門口,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呼喊聲。


    聲音傳到裏麵已經很微弱,但是薑浩的聽覺很敏銳,還是能夠聽到的,而且一下子就聽得出來大喊大叫的人是誰:“郭霜霜,這女漢子又找我做什麽?”


    薑浩納悶地想到,由於剛剛解決了最大的困惑,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因此也沒多想,便是下意識地開門,朝著大門口走去。


    走出去之後,薑浩才發現,除了郭霜霜之外,連她老媽也一起來了,而且還帶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堵在大門口。


    與前兩日相比,郭霜霜的老媽氣色恢複了很多,以前那皺巴巴的皮膚,也是變得更加豐滿了一些,至少看起來不那麽嚇人了。


    “有事嗎?”薑浩大步地走過去,心裏頭咯噔一下,覺得這兩個家夥過來,準沒什麽好事。


    見到薑浩出現了,郭霜霜頗為激動,同時還有些氣憤,銀牙緊咬著,在外麵憤憤然地道:“薑浩,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怎麽我打你電話你不接,非要親自在你大門口喊人,你才肯出來?”


    這兩天,薑浩哪有功夫接她的電話,但是也沒法解釋他的經曆,因此隻能當悶葫蘆,悶著頭走過去。


    等到他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郭霜霜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大驚小怪地指著他,無比激動的樣子:“你,你這家夥在裏麵幹什麽,怎麽胡子拉碴,衣衫不整……”


    薑浩愣了一下,同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發現胡須真的很長了,而且衣衫確實不怎麽整齊。


    若是換做平時,薑浩就算半個月不出門,也不至於如此,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因為處於修煉的狀態下,他自身會趨於好的方向發展,胡子拉碴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但是這兩天,他卻是沒有修煉過,一直在苦苦思考,累了就睡,餓了就吃,像是豬一樣,胡子長得特變快,難怪郭霜霜見到之後會大驚小怪。


    郭母也是瞪大眼睛,一臉納罕地看著他,像是在看著動物園中大大猩猩似的,那充滿求知欲的眼光讓人無地自容。


    薑浩的老臉頓時就變紅了,急忙轉過身,朝著她們擺了擺手:“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話音一落,他已經飛奔著回去了,以最快的速度休整自己的儀容,換了一套衣服,再把客廳給清理幹淨,如此才敢重新出門。


    “伯母,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薑浩微笑著問道,很有禮貌,剛才尷尬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郭母也是如此,似乎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臉上的神色從容自若,笑容可掬,朝著薑浩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感激的神色:“你叫薑浩吧,名字很不錯。你治好了阿姨的病,阿姨如果不親自過來表示感謝的話,心裏頭怎麽過意的去。”


    唯有郭霜霜,這女人眯著眼睛,跟在她老媽身後,目光不斷地在薑浩身上掃來掃去,就像是在看著外星生物似的。


    前段時間,她也跟薑浩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很久,每次見到薑浩,他都是那種整潔的儀表,像剛才那種胡子拉碴的模樣,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真是開眼界了。


    薑浩把她們一行人迎了進來,郭母居然親自過來表達感謝,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說實話,郭母給他的感覺還不錯,否則薑浩也不會這麽客氣地接待她。


    他對待別人,不看人的出身來曆,也不看人的身份地位,隻看順不順眼,順眼的話什麽都好說。


    此時,薑浩一臉謙虛地道:“伯母,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其實我隻是盡了綿薄之力而已,算不上什麽的,你就不用記在心上了。如果實在想表達感激的話,那就把我的那份酬勞,捐給其他需要的人……”


    郭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異色,隨後點了點頭,笑得愈發開心了:“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按照你說的辦,捐給其他有需要的人!”


    “不過,我還是要親自過來向你道謝,我這條命也是你撿回來了,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薑浩急忙擺手,有些汗顏地道:“言重了,此事就不要再提,見到你恢複得這麽快速,我心裏頭也很高興。”


    郭母笑了笑,抓著薑浩的手腕,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語氣很鄭重地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大恩不言謝,其他矯情的話我也就不說了。”


    薑浩的臉龐抽搐了一下,硬擠出意思笑容,樂嗬嗬地道:“嗯,這是我應該做的。”


    郭霜霜吐了吐舌頭,在後麵輕聲嘀咕道:“虛偽!”


    薑浩聽得很仔細,隻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因此選擇沒有聽見。


    很快的,薑浩便是把郭母迎進了大廳中,後者左右張望了一下,頗為好奇地問道:“薑浩,我記得不錯的話,這是徐天擇老先生的家啊,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對了,徐天擇老先生去了哪了,這裏怎麽隻有你一個人?”


    薑浩自然是不能把實情告訴給她的,此時麵不改色,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徐老先生一家人出去旅行了,要好長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所以雇傭我,為他們看家?”


    “看家?”郭母有些詫異,隨後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好奇,忍不住讚歎道:“徐老先生居然把這麽大一個家交給你看,說明了他對你很信任,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薑浩皮笑肉不笑,淡笑著應付道:“相互信任而已,其實說白了就是在幫他看家,讓你見笑了。”


    郭母深深地盯著他,目光很深邃,笑容也是頗有深意,拉長著語氣說道:“我看不太像吧,你對這裏好像很熟,一舉一動都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分明是住久了,才會有這種表現,完全不像是在為人看家的樣子。”


    薑浩一陣無語,沒想到這位大媽的目光如此毒辣,稍有不慎就被她給看穿了。


    但是他能說什麽,此時隻能硬著頭皮,打著哈哈搪塞過去了:“習慣了而已,而且徐老先生賦予了我這個權利,所以我才敢這麽做的。”


    郭母也是聰明人,知道薑浩不太想說這個話題,因此很聰明地饒了過去:“好了,今天見到你,我很高興。除了要向你表達謝意之外,我還要盛情地邀請你,明天我也會舉辦一場宴會,希望你可以賞我一個麵子,過來坐一坐也好。”


    薑浩怎麽也想不通,不就是為了一個聚會麽,用得著費這麽大的勁來邀請他嗎?先是派郭霜霜死纏爛打,那女漢子不起效,老的就出馬了,這是要把人給纏死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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