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沉吟良久,決定從盛瑤開始說起,畢竟在盛家之中,貌似隻有盛瑤是她最為熟悉的,兩人好像還變成了好朋友呢。


    “咳咳,你還記得盛瑤嗎?”薑浩撇了他一眼,輕聲地道。


    徐冰柔點頭如搗蒜,迫不及待地道:“當然知道,她是……咦,她受傷了嗎?”


    徐說到這裏,徐冰柔愣了片刻,隨後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眼中帶著古怪之色,悄悄地掃了薑浩兩眼。


    而且,他的小嘴還不受控製地翹了起來,說話也是酸溜溜的:“你怎麽這麽心她?”


    這家夥吃醋了,此時滿臉不爽,一想到盛瑤那不遜色於她的容貌,以及那出神入化的手段,徐冰柔就突然間沒了信心。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她跟盛瑤比起來,確實要遜色那麽一籌……


    關鍵是,盛瑤好像跟薑浩相處得很好,兩人之前經常一起出去,也不知道幹啥事情了。


    一瞬間,徐冰柔腦子裏便是浮現出許多糟糕的念頭,越想越是氣憤,同時也有些慌張,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薑浩在考慮著盛家的危機,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觀察她,並未注意到她那古怪的臉色,此時正撓著頭,在組織語言。


    “嗯,盛瑤確實受傷了。”薑浩淡淡地道,渾然沒有看到,他這話剛說完,徐冰柔的眼睛就瞪大了起來,眼中都快要噴火了,像是要把薑浩給吞下去似的。


    “不過這並非此次要討論的主要問題,暫且不說。”薑浩眉頭皺了起來,語氣沉重地道:“盛家出事了,你知道的,他們是從你們徐家分離出去的,身上也有那種與生俱來的詛咒,現在這種狀況開始惡化,若是還找不到化解的辦法,最多不過三月的時間,大劫就要降臨,整個盛家都要覆滅。”


    徐冰柔原本還氣呼呼的,在思索著此事之後,要如何收拾薑浩,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忽然間,聽到他說的這句話,這跟她想象中的就是兩回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什麽?事情有這麽嚴重嗎?”徐冰柔有些慌張地道,這女人骨子裏是個善良的人,聽到這種舉族覆滅的慘劇,嚇得她臉色都有些發白。


    尤其是,盛家還跟她有莫大的關係,雖然在此之前,經常跟他們徐家鬧不愉快,但是這並不影響徐冰柔對他們的關心。


    薑浩點了點頭,確認道:“我沒騙你,因為盛家的幾個大人物,現在都跑到京城來了,在滿世界找他們所需要的救命寶貝。”


    徐冰柔臉上充滿了關心的神色,緊張地詢問道:“那他們找到了嗎?”


    薑浩搖了搖頭,遺憾地道:“你說呢,要是找到的話,事情還有這麽嚴重嗎?別說找到了,現在就連一點線索也沒有……”


    說到這裏,薑浩心中一動,看起來有些尷尬的樣子,忍不住幹咳了兩聲。


    徐冰柔疑惑地撇了他一眼,眉頭微皺,好奇地問道:“又怎麽了?”


    “實話告訴你吧,盛家還沒有找到他們所要的救命寶貝,而且也永遠不可能找到了……”薑浩幹咳了兩聲,有些心虛地道。


    徐冰柔臉色大變,極為緊張地問道:“為什麽?你有什麽理由這麽說?”


    薑浩嘿嘿一笑,從口袋中緩緩地把那玉鼎掏出來,端在手中,輕聲道:“沒有為什麽,因為他們所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


    徐冰柔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薑浩手心中的玉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傳家寶麽,怎麽又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老實跟你說吧,這東西並不是我的傳家寶,而是上次古墓之行,我陰差陽錯得到的。”薑浩滿臉嚴肅:“或許,我跟它有緣分吧,所以才鑽到我手裏。”


    徐冰柔一臉糾結,想了想,才理清這裏麵的關係,隨後看向薑浩的目光,也是變得頗為古怪,像是在看著小偷一樣:“既然東西被你給拿到了,你交給他們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麽還笑得如此狡詐?”


    薑浩擺了擺手,高深莫測地道:“我本來想直接跟他們說明的,但是現在覺得這個鼎很不簡單,價值無法衡量,現在不想交給他們了。”


    話音一落,徐冰柔朝他看來,眼中充滿了鄙夷的神色:“薑浩,沒想到你是偷雞摸狗的人,這東西就算再珍貴,難道還有盛家所有人性命貴重嗎?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壞了,居然想偷偷藏起來自己用?”


    薑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憤憤然地道:“我不想交給他們,並不代表我不會見死不救。況且,盛家也不是什麽好的貨色,平日裏也沒少幹過壞事,而且他們的立場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他們那麽焦急地尋找這個鼎,除了救命之外,我覺得還有其他重要的作用。”


    說到這裏,薑浩頓了一下,腦中忍不住回想起前段時間見到的那座巨大的銅鼎。那個銅鼎是貨真價實的青銅器,其年代至少也是西周時期,處於奴隸社會的時間段……


    “這事說起來有些荒謬,甚至違背了我學的一些知識,不過經過我的綜合考量,覺得我想的並沒有錯。”薑浩緩緩地道:“前段時間,我見到過一個青銅鼎,那個青銅鼎極為巨大,跟你差不過高,而且形狀跟這個小小的玉鼎一模一樣,隻是上麵刻著的銘文跟玉鼎的不同而已。”


    “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銅鼎,就是模仿這個小小的玉鼎鑄造而成的。”


    徐冰柔豎起耳朵,極為認真地聆聽著,而且還在認真地思考。


    聽完之後,他的麵色變得無比古怪,深深地盯著薑浩,一字一頓地道:“你不要騙我,我雖然不是學考古的,對這些古董不是很熟悉,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如果你說的那個青銅鼎,是按照這個玉鼎鑄造的,那這個玉鼎的年代,至少也是在西周以前雕鑿出來的。”


    “可是在那個年代,哪裏有這麽精湛的雕工?拋開雕工不說,假設當時誕生出一個玉雕大師,雕琢出了這麽精美的玉器。可是曆經了兩三千年的時間,就算是保管得再好的玉器,上麵或多或少也會留下痕跡啊!但是這個玉鼎,卻是跟新的一樣,上麵沒有任何時間留下的痕跡,極為精致,怎麽可能是兩千多年前留下來的呢?”


    薑浩跟著點了點頭,歎氣道:“你說的那些,我何嚐沒有考慮過?我甚至觀察得比你還要仔細!那青銅鼎,絕對是仿造玉鼎鑄造的,上麵的許多紋飾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卻徒有其形,而沒有其神韻!”


    “或許在兩三千以前,還有著更為精彩璀璨的文明,沒有在史書上留下痕跡,淡化在了曆史的長河中。就像現在,考古界發現了幾處規模巨大的古代遺跡裏麵,都找到了很多神奇的器物,即使到現在也無法解釋。”


    “我有一個直覺,這玉鼎的來頭肯定非同小可,而且它的作用也並非我們想的那麽簡單,還有許多作用。”薑浩鄭重地道:“如果貿然地把這麽貴重的東西交給他們的話,萬一盛家還有其他歹念,那不是等同於助紂為虐了麽?”


    徐冰柔托著下巴,在認真地思索著,最後使勁地甩了甩腦袋,一臉鬱悶地道:“你想的太複雜了吧,人心哪有你想的那麽壞?”


    “嗬嗬,你這個未經世事的小妮子,如果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你想的那麽簡單的話,那你遲早都會吃大虧。”薑浩揶揄地道。


    徐冰柔嘟著嘴,很不服氣:“本小姐才不會摻合進這些爾虞我詐的場麵,我隻對風水感興趣,要窺探終極的奧義,不喜歡跟你們勾心鬥角。”


    薑浩笑而不語,這事又不是你想摻合就能摻合,不想摻合拍拍屁股就可以離開的?


    常言道,人在江湖漂,身不由己啊!


    “你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反正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薑浩淡淡地道:“反正,人肯定是要救的,不過這個玉鼎,肯定是不能交給他們的。”


    徐冰柔嘟著嘴,莫名不爽,嘀咕道:“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唄,我才懶得管這些事情,沒事的話就走吧,我要開始修煉了。”


    薑浩嘿嘿一笑,有些狡黠地道:“大小姐,今天我到這裏來,可不是找你索要玉鼎,以及跟你分析形勢的。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這次的事情,你也別想置身事外,必須參加。”


    聽到這話,徐冰柔人本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道:“什麽,為什麽我要參加,我才沒興趣,你找其他人去湊熱鬧就夠了,可別扯上我。”


    “這事由不得你,因為除了這個玉鼎之外,還要求配合你們徐家的伏羲卦策一起,才能發揮出應有的效果。”薑浩大喇喇地道:“而目前為止,對於伏羲卦策最熟的人,就隻有你了,所以你非去不可。”


    徐冰柔立刻抗議,很不情願地道:“你不也是有看過嗎?我看你比我熟悉才是,讓你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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