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徐天擇卻是抬起手,有些嚴肅地道:“可以用伏羲卦策救你們,不過有一個前提,你們必須回到祖祠,祭拜先祖。”


    說這話的時候,徐天擇的臉色無比嚴肅,語氣也是很沉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這個……”盛家老六有些猶豫,眉頭微皺著,像是有所顧慮。


    徐天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聲嗬斥道:“這個條件,必須接受。我沒有要求你們改回徐姓,也沒有要求你們認祖歸宗,已經算是最大程度地給你麵子了,這麽一點要求並不為過。”


    盛天源點頭如搗蒜,極為誠懇地道:“徐叔,這個條件我們接受,而且我們一早就想去祭拜先祖了,隻是害怕你不同意,故而一直不敢向你提這個要求而已。”


    “哼,數祖忘典的家夥,懶得說你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好自為之吧。”徐天擇冷哼道,背負雙手,顯得極為高傲。


    雖然他們看起來還是很不和睦,不像是同一脈的人,但至少氣氛融洽了不少,雙方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間拉近了許多。


    此時薑浩淡淡地撇了他們幾人一眼,心中暗自思索著,該如何把他的發現說出來。


    當日在古墓中,薑浩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座玉質的小鼎,事後按照他的判斷,這座鼎極有可能就是他們一行人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座鼎現在就落在薑浩手中的話,估計會高興得快要瘋過去吧。


    想著,薑浩忍不住有些得意,故而扳直腰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朝著他們走了過去:“盛天源,如果我能夠救你們,幫你們盛家脫離這詛咒的危機,你要如何感謝我?”


    “就你?”盛天源詫異地撇了他一眼,臉上充滿了懷疑的神色,不用說,他打心底是信不過薑浩的,認為他這是在吹牛。


    就連徐天擇以及盛家老六,此時也是滿臉古怪,撇了他一眼,直接將他劃為吹牛的行列。


    笑話,這詛咒可是源自血液裏的,連盛家的開創者,驚才絕豔,也拿它沒辦法,更遑論是薑浩?


    徐天擇板著臉,輕聲訓斥道:“薑浩,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不要亂開玩笑。”


    這幾人的反應,在薑浩的預料之中,所以並不在意,此時微微一笑,話鋒一轉,認真地詢問道:“我想問你們,盛瑤現在過得怎麽樣了,被你們關起來之後,有沒有被你們懲罰?”


    事實上,這些天來,薑浩偶爾會想到那個妖媚的女子。


    自從他們當時商量好了,盛瑤跑去救徐天擇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多半是被人發現之後,被關押了起來,正接受懲罰。


    說起來,他們兩人也算是有過一段交情,雖說見麵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不是很和睦,但交情是打出來的,他們兩人之間的友誼算得上深厚。


    說到這兒,盛天源的眼睛瞪大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薑浩,眼中充滿了莫名的神色:“你這小子,關心我家大侄女作甚?你跟她之間很熟麽?”


    至於盛家的老六,這老頭聽到薑浩這麽說之後,眼中頓時掠過一抹精光,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同時在心中暗暗地算計了起來。


    “對了,據我所知,瑤兒前段時間到京城來執行任務,好像跟一個年輕人有過短暫的接觸,後來被那年輕人蠱惑,做了違背我們盛家利益的事情,把徐天擇給放出來了……那個年輕人,想來就是這個叫做薑浩的小子了。”


    “據我所知,瑤兒跟他之間的交情匪淺,甚至算得上是超過了普通的朋友情,快要越界了……我是看著瑤兒長大的,這麽多年來,還從未見過她對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上心,看來多半是看上這個小子了……”


    “嘿嘿嘿,這小子也算得上是年輕俊傑,可惜的是,他被徐天擇給預定了,是他未來的孫女婿。徐天擇這老鬼,經常借此事炫耀,往自己臉上貼金,差點沒把我給氣死。”盛家老六目光幽幽,像是老狐狸似的,腦袋瓜子極速地運轉了起來:“不過這又如何,隻要這小子還未跟徐天擇的孫女拜堂成親,那就無妨,我們家瑤兒就還有機會……”


    “哇哢哢,這小子的潛能很大,如果成長起來的話,不論他的家族背景,當是他個人的能力,就足以讓人仰望。把這家夥拉入我們盛家的陣營,絕對是穩鑽不賠的事情……”


    “看來,我要跟瑤兒多說幾句,讓她費費力氣,把這小子勾引到我們盛家來。這也算是挖了徐天擇的牆角,真想看看到時候他見到這情況發生,會作何反應,恐怕會被氣死吧,哈哈哈哈。”


    盛家老六眉飛色舞,瞬息間便是聯想到了很多方麵的問題,眼睛變得賊亮,眼角的餘光偶爾撇向薑浩那裏,透露著火熱的光芒,像是在盯著一份極品的美食,饞涎欲滴。


    這異常的反應,自然引起了徐天擇的注意,這老頭兒高度警惕,眼睛眯了起來,死死地盯著盛家老六,語氣不善地道:“老鬼,你在想什麽,這笑容讓我很不爽,肯定在打著不可告人的主意。”


    盛家老六自然不能承認,此時幹咳了一聲,臉色瞬間就端正了起來,看起來有些威嚴,義正言辭地道:“徐天擇,你不要胡說,像我這種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怎麽會如同你想的那麽不堪,你這是在汙蔑我!”


    “嘿,你這老鬼,肯定心裏麵有鬼,丫的,我警告你,不論在想什麽,都最好給我死了那條心,否則我跟你沒完。”徐天擇滿臉憤然,在色厲內茬地進行恐嚇。


    盛家老六心中有底,自然不懼,見到徐天擇暴跳如雷的樣子,頓時開心了,語氣平淡之極地道:“徐天擇,你管太寬了,我怎麽做,你還沒有權利約束我。”


    說著,他轉頭看向薑浩,轉眼間,他的臉上布滿了和藹慈祥的神色,像是最為溫和的長輩,讓人心中暖暖的:“薑浩,你放心好了,瑤兒並沒有遭受懲罰,而且現在的狀況也很好,你無須為她擔心。”


    薑浩詫異地看著她,還是有些不信:“是嗎,為什麽這段時間看不到她了。”


    盛家老六溫和地笑著,輕聲解釋道:“很簡單,她做了錯事,雖然沒有人會去懲罰她,不過她知道自己做錯事,會自己懲罰自己,故而把自己關禁閉了。最近一段時間,她每天都這樣度過,都在默默地盤坐著,應該是在懺悔,或是在修煉,精神狀態比以往更好。”


    薑浩狐疑地看著他,不怎麽相信:“是嗎?”


    若是這樣的話,盛家未免也太寬容了吧,做錯了事,居然什麽也沒有懲罰盛瑤?


    或者說,盛家的人都很懂事,自己做錯事了,用不著讓別人動手,而是自己懲罰自己。


    “沒錯,如果你想見她的話,我想現在就可以讓人傳話,讓她盡快到這京城來。”盛家老六熱情洋溢,態度好到讓人發指,臉上的笑容也是柔和得不行。


    這麽明顯的拉攏,徐天擇怎會看不出來,此時氣得吹眉毛瞪眼,忍不住訓斥道:“老六,你丫的不要亂來,這是我看上的人,你特麽吃了雄心豹子膽,膽敢挖我的牆角,這是在找死嗎?”


    盛家老六挺直腰杆,拍了拍胸膛,神氣十足地道:“徐天擇,此言差矣,這怎麽能算是挖牆腳呢,我隻是以長輩的身份,在為薑浩小兄弟介紹同齡朋友而已,並無它意。”


    “再說了,他現在年紀還小,容易被人三言兩語就哄騙了過去,要讓他多見見世麵,見更多的人事物,才能培養端正的三觀,積累的豐厚的經驗,不會再那麽容易就被人給哄騙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話裏話外,分明就是在諷刺徐天擇,說徐天擇就是騙子了。


    薑浩一陣無言以對,這兩個老頭,都在把自己的孫女一輩推銷給自己,他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熱銷了。


    徐冰柔也就算了,知道此事的話,頂多發發牢騷,估計事後也會淡忘,不會當一回事。但盛瑤不同,如果讓她知道的話,這女人多半是要發飆的,到時候薑浩的安穩日子就宣告徹底拜拜了。


    “咳咳,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薑浩板著臉,冷聲喝道:“我找你們,主要還是出於良心,想救你們盛家於水火之中,助你們化解凶險災禍,現在回歸正題吧!”


    盛家老六撇了他一眼,嘿嘿直笑,揶揄地道:“嘿嘿,這小家夥害羞呢,不敢直麵話題。不過這樣的人,心性單純,我喜歡,越看越覺得順眼很多了,哇哢哢。”


    “臭不要臉,他是我先相上的,別跟我爭。”徐天擇擼起衣袖,一巴掌抽了過去,怒不可遏,要直接開打。


    這兩個老頭兒上輩子一定是仇家,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有和解的跡象,沒想到這才剛過多久,就又吵起來了。


    其中一人搭著薑浩的胳膊,另外一人拉著薑浩的手腕,使勁地往自己的身邊拉,要把薑浩拉到自己的陣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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