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柔露出了流氓本性,將玉鼎攥在手中,羅列了一大堆理由,最後理所當然地道:“嗯,現在這個玉雕已經是我的了,你如果有意見的話,盡管跟我提。”


    “如果覺得虧的話,我可以給你錢,要多少跟我說多少。”


    薑浩一陣無語,暗道這個家夥,究竟什麽時候學壞了,怎麽變得如此無賴?


    而且,這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嗎?如果讓司馬田以及盛家的人知道,他們費盡千辛萬苦,耗費了大量財力物力,想要找尋的鼎,就在這裏的話,估計會發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過來爭奪的吧。


    “嗯,暫時保管在她身上也好,沒有人會把徐冰柔跟那座鼎聯係在一起。”薑皓暗暗思索道:“我現在,已經被司馬田以及盛家的人盯上了,放我身上反倒不安全。”


    想了想,薑浩很豁達地點頭,大喇喇地道:“可以,就放在你那邊,讓你保管一段時間……”


    “不過有一個要求,這玉鼎你隻能一個人看,切不可第三個人看到。”說到這裏,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完全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徐冰柔眨了眨眼,嘀咕道:“霜霜也不可以?”


    薑浩思索了片刻,直接點頭,鄭重地道:“不可以!”


    “這麽神秘?”徐冰柔撅嘴嘴,不過也沒有太過糾結於此事,很快便是站在另一邊,乖乖地把玩著手中的玉鼎了。


    兩人相安無事,薑浩閉目養神,驅使天地靈氣,滋潤受傷的地方,希望讓傷勢盡快地複原。


    半個小時之後,徐天擇居然也過來了,依舊是拄著拐杖,看起來跟往常沒什麽兩樣。


    見到徐天擇之後,徐冰柔有些意外,而且撅著嘴,極為不滿地道:“爺爺,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醫生說你太過疲累了,要好好休息幾天,不要隨便走動的。”


    徐天擇擺了擺手,笑眯眯地道:“別聽那些醫生胡說,你爺爺我又不是普通人,現在已經生龍活虎,完全無恙了。”


    說著,他徑直朝薑浩走去,目光灼灼,像是在看著一件珍寶似的,上上下地打量著他。


    這讓薑浩覺得頗為別扭,總覺得這老頭兒不懷好意,也不知道在算計他什麽東西。


    “薑浩,你這麽快就醒過來啦,我還以為你要繼續昏睡呢,白為你擔心了。”徐天擇柔聲說道,語氣頗為欣慰。


    薑浩隨便糊弄道:“一般般,應該是我身上的傷勢被你們誇大了,實際上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嚴重。”


    徐天擇自然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他可是最清楚當時司馬田的強勢之處,那暴怒的一擊,換做普通的人,早就直接掛掉了。薑浩雖然沒死,但也是遭受重創,即使是風水師,但是也同樣不可避免,會沉睡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至於薑浩這麽早就醒來了,徐天擇覺得,應該是跟他風水世家的傳人身份有關,定是薑浩身上有什麽保命的東西,才讓他如此之快地醒轉過來。


    兩人閑聊了幾句,徐天擇轉頭,朝自己的孫女和藹地道:“冰柔,這兩天來辛苦你了,你也夠勞累的,現在回去休息休息吧。”


    徐冰柔聰慧得很,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她爺爺要故意支開她?


    “這兩個家夥,故意避開我,到底在搞什麽鬼?可惡哇。”徐冰柔憤憤地想到,自然不會那麽容易就走開,此時死賴著不走:“我才不累呢,沒事,就讓我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吧。”


    徐天擇撇了他一眼,板著臉,頗為威嚴地道:“年輕人,不珍重自己的身體,也許你自己覺得不累,但是身體早就在朝你抗議,現在沒什麽,等你老了之後各種惡疾就會接踵而至。不要任性,聽我的話,趕緊回去休息。”


    這是在強行趕人了,編造了這個一個理由,讓人極為無語。


    最後,徐冰柔軟磨硬泡,都沒能留下來,被她爺爺給無情地支開了。


    等到徐冰柔走後,徐天擇目光幽幽,盯著薑浩,眼中蘊含深意,但就是這樣盯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薑浩被他看著發毛了,幹咳了兩聲,嘀咕道:“老爺子,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跟我講明白就是。”


    徐天擇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開口,先是跟他講清楚了薑浩昏迷之後,古墓中發生的事情,講得極為詳細。


    就在薑浩仔細地思索的時候,這老頭話鋒一轉,溫和地笑了起來:“我上麵說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接下來要跟你說的,才是重點。”


    “呃,什麽重點。”薑浩端正態度,極為認真地問道。


    徐天擇並未直說,而是輕輕一笑,沒頭沒腦地問道:“薑浩,我現在認真地問你,我孫女咋樣?”


    這話已經問過數次了,不過每次都是無厘頭的方式,像是在開玩笑,薑浩也並未放在心上:“挺不錯的啊,聰明能幹,長得還算過得去……”


    “什麽就做過得去?”徐天擇倒是不滿了,瞪大著眼睛,怒斥道:“我孫女國色天香,這等容貌,在京城中排行第二,沒人敢自稱第一,你眼瞎了不成?”


    薑浩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這麽激動,倒是無語得很:“老爺子,你就別跟我繞彎了,敞開天窗說亮話吧,到底要做什麽?”


    徐天擇板著臉,語氣極為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很簡單,我想把她許配給你。”


    “噗。”幸好薑浩沒有喝水,否則肯定噴他一臉。


    “嚴肅一點,這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徐天擇額頭冒出無數根黑線,還不等薑浩開口,便是咬牙切齒地道:“臭小子,這次由不得你選擇,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敗壞了我孫女的名聲,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有那麽爽的事情?”


    “敗壞?”薑浩目瞪口呆地道,尋思著自己也沒幹過啥事啊,怎麽就敗壞了人家的名聲呢。


    “沒錯,來之前我就聽醫生說過,你兩在床上卿卿我我……唉,真是丟人,現在醫院都傳開了……”徐天擇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薑浩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鬱悶得想要撞頭:“這是誤會,謠言止於智者,你不應該相信這些風言風語。當時冰柔主動撲過來,要……”


    “不管誰主動誰被動,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必須認賬,為此事負責。”徐天擇也耍起無賴了,氣勢洶洶,一副要找你算賬的樣子。


    薑浩眼冒金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老頭兒,你別胡攪蠻纏,惹毛了我,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見到薑浩惱羞成怒,再開玩笑下去的話,想必真的要變臉。徐天擇陰沉的臉色,忽然舒展開來,笑眯眯地道:“其實我也沒有想興師問罪的意思,就是想撮合你們兩人而已,你別介意。”


    “實際上,我跟你談這事,是有目的的,相信你聽完之後,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跪著求我呢。”


    薑浩翻了翻白眼,對於這個不著調的老頭兒,徹底沒脾氣了:“靠,說了那麽多,隻是鋪墊啊,你到底要說什麽?”


    徐天擇撇了撇嘴,嘀咕道:“臭小子,你怎麽老是不開竅呢,我家冰柔那麽漂亮,誰見到不動心?偏偏你像是榆木疙瘩,不可救藥,看著真是讓我心痛。不說了不說了,以後讓你自個後悔去,現在要談正事了。”


    說到這兒,徐天擇板起了臉,拄著拐杖,神色無比凝重:“是有關於《伏羲卦策》的事情?”


    薑浩眨了眨眼,記得以前問徐天擇,《伏羲卦策》流落到哪兒的時候,這老頭兒信誓旦旦地說失傳了啊,怎麽現在又提起這事?


    他麵無表情,輕輕地點頭,疑惑地道:“嗯,這本風水寶典失傳了,提它幹嘛?”


    徐天擇的老臉有些紅潤,幹咳了兩聲,顯得頗為尷尬:“咳咳,其實當時沒說清楚,並非永久失傳,而是暫時性的?”


    “暫時性的?”薑浩暈了,失傳這說法,還有暫時性的?這到底什麽回事。


    徐天擇擺手,老臉有些掛不住,轉移話題,神色莊重地道:“老夫夜觀天象,掐指一算,覺得《伏羲卦策》會重現,故而過來與你商量。”


    “重現?你過來找我幹嘛,我又不知道這本風水寶典的任何線索!”薑浩眉頭微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徐天擇,覺得這老頭話裏有話。


    “薑浩,你無須介意,當時告訴你有關於《伏羲卦策》的線索並不完全,主要是防範於未然的緣故。”徐天擇淡淡地道:“經曆了古墓之行,我覺得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現在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你了。”


    “而且,古墓之行,鬼門關前徘徊了一遭之後,也讓我想開了。”


    “本來,我打算讓這個秘密永遠塵封在曆史長河中,不再出現,但是現在看來,我想的不夠周全,有些秘密是無法掩蓋的,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浮現出來。”


    這老頭兒真情流露,望著天花板,眼中的神色極為複雜。


    “難道《伏羲卦策》在你手上,你現在打算讓它重現江湖?”薑浩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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