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自身實力強大是一方麵,最主要的還是盛家的年輕人太過輕敵了。


    如果他當時麵對薑浩的攻擊,選擇暫避鋒芒,而不是要硬抗的話,等到薑浩的招式變弱,再反撲的話,誰贏誰輸還是兩說之事呢?


    而且施展了這一招之後,薑浩體內的天地靈氣也是被耗得七七八八,體內出來一股虛弱之感。


    這招威力雖然強大,但是太過耗費靈力了,隻能用來充當必殺一擊,不能長久使用。


    盛天源的臉色不太好看,顯得極不自然,他今日到這裏來,隨身帶著幾個年輕人,都是在盛家中千挑萬選的年輕才俊,實力絕對在同齡人之上。選這幾個人,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這樣可以揚眉吐氣,為他們盛家張臉。


    但是萬萬沒想到,薑浩居然如此強大,再一次將他選出來的年輕人給幹趴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免得氣暈了頭。


    “徐叔,小孩子打打鬧鬧,別放在心上,現在該談正事了。”盛天源強裝淡定,讓自己保持平和的姿態。


    但是徐天擇並不給他麵子,此時冷笑著道:“別跟我扯犢子,你們到這兒來,準沒有什麽好事,趕緊給我滾吧,免得我看了心煩。”


    說著,徐天擇拄著拐杖,一步步地朝著徐家大門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紀雲仍舊是靠在大門上,眼睛緊閉著,置身事外,仿佛這兒發生的事並不感興趣。


    薑浩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道:“紀大師,辛苦你了。”


    紀雲翻了個白眼,顯得頗不情願,又被人當成守門的人了,太過憋屈。


    盛天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頭像是有火山在噴發,極為惱怒,不過像是有所忌憚,始終未曾出手。


    他咬了咬牙,轉而跟在徐天擇身後,打算賴著不走。


    徐天擇回頭,目光不善地道:“盛天源,你別不知好歹,這裏不是你能進來的地方,膽敢踏進半步,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你,你不要太過胡攪蠻纏。”盛天源咬牙切齒地喝道,此時憋不住了,掏出了一個令牌形狀的東西,在徐天擇麵前晃了晃:“這是什麽東西,你應該知道,現在我代表盛家身份最高的人,跟你談話,你放尊重點。”


    這個令牌是橢圓形的,像是橄欖,底色是黑地,上麵描繪有金色的紋路,其中刻著一個大大的繁體‘盛’字,顯得極為高貴。


    徐天擇盯著這塊令牌,思索了片刻之後,臉色變冷,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進來吧,不過我事先說明,你最好不要動歪腦筋,否則那個人來了,也保不住你們,我照打不誤。”


    這老頭兒頗為霸道,用力地拄著拐杖,地麵上都跟著微微晃動。


    盛天源等一行人,方才得以踏入其中,而紀雲也是雙手抱胸,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不知好歹的家夥,本以為你被我們關了那麽久,應該想通了,不會再選擇跟我們唱反調。沒想到你還是執迷不悟,依舊不死心,等到時候我們盛家崛起,再將你這個老匹夫拿下,讓你嚐盡各種刑罰。”盛天源憤憤然地喝道。


    不一會之後,他們在待客大廳落座,徐天擇坐在最頂上的位置,目光幽幽,俯視著他們一行人。


    薑浩則是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晃悠著二郎腿,優哉遊哉。


    盛天源哼了一聲,此時拍著椅背,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一副過來興師問罪的樣子,怒氣衝衝地喝道:“敘叔,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私通司馬田,跟我們盛家作對?”


    薑浩不免多看了他兩眼,他沒記錯的話,今天才剛剛跟司馬田談判過,現在剛剛商議好要一同聯手,沒想到盛家的人就接到了消息,他們的耳目可真靈通啊。


    麵對這質問,徐天擇並未直接承認,而是若有深意地道;“哦,你問這個做什麽?”


    盛天源顯得極為不滿,壓低著聲音喝道:“徐叔,念在你的輩分比我高的份上,我對你恭恭敬敬,而且不曾無禮過,也不曾為難過你。”


    “說到底,大家都是同一條血脈,身體裏麵流淌著同樣的血,理應同氣連枝,共同應對最大的挑戰,而不是私通外人,要搞破壞。”


    這種姿態,像是要秋後算賬似的。


    徐天擇翻了個白眼,冷笑著道:“別跟我用這一套,咱們體內流著的血或許一樣,但是心早就變了,不在一條道上。”


    “你們自己選擇了歪路,現在還想過來拉攏我,逼我助紂為虐,我沒有對你動手,已經是念在先祖的份上,對你們開一麵。如果你繼續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分分鍾替先祖,教訓你們這幫不孝子孫?”


    “你?”盛天源怒到了極致,伸手指著徐天擇,胸膛劇烈地欺負著,肺都快氣炸了:“就算我們有再多的不是,但那也是同族之人,理應合力,而不是勾結外人,要搞破壞!”


    徐天擇拍案而起,麵無表情,一步步地朝著盛天源走去:“混賬東西,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我剛才說過,你膽敢再用這種語氣說話,我便替先祖出手,教訓你這個不孝子孫。”


    說話的同時,隻見徐天擇抬手,掌心中居然浮現出一個八卦的圖案,升起的過程中也在不斷地放大,最後朝著盛天源碾壓而去。


    盛天源也按捺不住了,此時憤然出手,身上爆發極為慘烈的煞氣,化成一個邪魅的人形實體,朝著著八卦圖案轟過去。


    不過,他的修為顯然比徐天擇要遜色一大截,這由煞氣凝聚而成的邪魅人形實體,在那八卦圖案光芒的照耀下,頓時如同冰雪消融,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在淡化。


    幾個眨眼間,盛天源便是動彈不得,被那八卦圖案所碾壓。


    這還是薑浩第一次看到徐天擇出手,忍不住對這個老頭子刮目相看,這家夥實在太牛了,平日裏看似慈祥得很,但是一出手就如此霸氣,抬手間便是以淩厲的姿態,將敵手碾壓。


    盛家的其他人,此時麵色突變,顯得極為凝重,皆是圍在盛天源旁邊,怒聲嗬斥道:“徐天擇,你別執迷不悟,若是真的鬧得不可開交,休怪我們不念同族之情,到時候將你誅滅。”


    鎮壓了盛天源之後,徐天擇便是收手,沒有再對其他人下手。


    他負手而立,目光幽幽地道:“住口,你們已經背叛祖訓,而且擅自改姓,還有何顏麵說這種話?”


    “趁著我還未生氣的時候,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滾。”


    此時,盛天源也是掙脫了束縛,恢複了行動能力:“徐天擇,你要考慮清楚,若是執迷不悟,選擇跟司馬田同流合汙的話,你注定會遭受我們的報複!”


    “滾!”徐天擇拂動衣袖,有狂風掀起,將那修為較弱的幾個年輕人,直接掀翻了幾個跟鬥,讓他們大為狼狽。


    盛家的人,氣勢洶洶而來,像是要興師問罪。然而最後卻是沒有料到徐天擇強勢得一塌糊塗,一點麵子也不給,讓他們灰溜溜離開。


    等到他們的人都走光了,薑浩方才鬆了口氣,抬頭撇了徐天擇一眼,有些心虛地道:“老爺子,你居然如此之強,平日裏隱藏得可夠深的。如果我說錯話,惹你不爽了,你應該不會用這種方式教訓我吧?”


    在見識了徐天擇那一招之後,薑浩便是有了自知之明,覺得當時換上他的話,也同樣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徐天擇搖了搖頭,無奈地道:“如果有可能,我打算藏著一輩子,現在隻是迫不得已,方才施展出來而已。而且,我這身修為,是用來對敵的,可不是用來對付身邊的人……”


    薑浩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輕聲嘀咕道:“這就好,這就好。”


    然而,徐天擇嘿嘿一笑,頗為狡詐地道:“當然,如果你背叛了冰柔,做出一些負心之舉,那我這雙拳頭,可就說不準,會不會向你出手了……”


    “嘎。”薑浩愣了一下,而後有種憋屈到極致的感覺:“不是吧,我跟冰柔八字沒一撇,什麽叫做背叛?這麽說,我豈不是不能跟其他女孩子好好相處了?”


    徐天擇得意地笑了起來,悠然道:“相處可以,不過要有個度,好了,就到這裏吧,也該準備一下,去吃晚飯了。”


    薑浩撓著頭,想到了剛才盛天源離去之時,眼中濃濃的怨毒之色,忍不住一陣擔憂:“老爺子,你剛才那麽強勢,真的好麽,萬一真的惹毛了盛家,他們全力向你出手,那該如何是好?”


    徐天擇搖了搖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大喇喇地道:“放心好了,隻要那個人不出現,即使他們來再多人,我也不怕。”


    “那個人?”薑浩輕聲嘀咕著,心念一動,輕聲詢問道:“難道是冰柔太叔爺那一輩的人物,從徐家分裂出去,自創盛家的那個人?”


    徐天擇點了點頭,談到到這個人物,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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