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微失神,很快便是恢複正常,一臉淡然地道:“最快兩天,最晚不過四天,如果四天之後還沒有回複你,你就什麽也不用管,開始動手了。”


    說到這兒,盛瑤頓了一下,臉色頗為複雜地道:“不過,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還是奉勸你們,有多遠跑多遠為妙。盛家,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風水協會中,就算有能人,但也不是盛家的對手。”


    鄭重地囑咐完之後,盛瑤便是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薑浩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居然嗅到了一種決絕的味道,心情也變得難受起來,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事對於盛瑤而言,怕是頗為難受的,現在不僅要讓她去麵對,而且還要站在盛家的對立麵,實在有些難為她了。


    他稍微思索了片刻,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自言自語地道:“我也該準備動手了。”


    翌日,薑浩馬不停蹄地趕到風水協會,直奔鄭大師的住所而去。


    他也沒含糊,直接說明了這事的來龍去脈,並且明確表示,希望可以讓風水協會裏邊的風水大師,全部協助他,鏟除掉盛家這一禍根。


    鄭大師聽完之後,眉頭皺成了川字,抬頭望著天空,臉色極為複雜地道:“難怪我最近心緒難寧,總覺得有大禍臨頭,原來是盛家開始不安分了啊。”


    “沒想到,他們離經叛道,走上了邪路,可悲可歎。”


    薑浩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地道:“應該沒那麽嚴重吧,咱們這麽多人,將那些走上邪路的家夥鏟除掉,應該不會太過困難吧?”


    鄭大師斜睨著他,像是在看著不懂人事的小孩,唏噓著道:“你不懂,盛家雖然是從風水世家分裂出來,但是說到底,他們也有風水世家七成的底蘊。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風水世家,有多麽強大。”


    “而且,他們現在走上了邪路,也不知道實力是變強了還是變弱,這是一個變數。”


    鄭大師久經風雲,活了這麽大的年紀,什麽變故沒有遇到過?


    能夠讓他愁眉不展的事,已經極少見了,然而眼下便是發生了這等事情,讓他預感到天塌地陷的結果。


    他思前想後,最後長歎一聲,無奈地道:“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除魔衛道,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你放心好了,此事我不會袖手旁觀,自會盡最大的努力,將這個魔種鏟除。”


    得到了鄭大師的承諾,也就意味著,得到了風水協會裏麵的風水師支持,薑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裏麵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放鬆下來之後,薑浩又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忍不住說道:“據我所知,現在盛家的人,正在大力搜尋一座鼎,要當成布陣的風水法器。”


    “而且,他們還覬覦《伏羲卦策》這一風水寶典,也不知道他們在暗中謀劃什麽。”


    鄭大師捋著胡須,做出思索的樣子,輕聲嘀咕道:“鼎,乃是國之重器,匯聚一國之氣運,常人無法駕馭。盛家,居然要那這種東西做布陣的法器,真是驚天手筆,也不怕駕馭不了遭受反噬嗎?”


    “而伏羲卦策,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徐家的兄弟出手,演化出極為逆天的手段,讓我畢生難忘。”


    “他們要爭奪這兩樣東西的目的,我不好猜測,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事,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


    轉眼間,三天便是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內,薑浩跟鄭大師二人聯手,請來了幾位實力非凡的風水大師相助,已經暗中將盛飛隱藏的窩點給包圍了起來,隻待盛瑤傳回消息,便開始動手。


    然而,到目前為止,盛瑤卻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讓人不得不為她的處境感到擔憂。


    按照他們兩人的約定,如果四天之內,她還沒有傳來消息的話,那就意味著此次行動失敗。


    此時,薑浩以及鄭大師二人,隱藏在那地下停車場對麵的某個角落中,暗中觀察著入口的方向。


    鄭大師臉色淡然,有些猜測著道:“小子,你所說的那個女孩子,到底靠不靠譜,她真的有那個能量,可以將徐天擇放出來嗎?”


    薑浩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在鄭大師麵前,自然不能表現出這種不確定的態度,而是極為篤定地道:“當然,她的實力不容小覷,區區救人而已,不是什麽大問題。”


    鄭大師依舊持著懷疑的態度,腹誹著道:“我覺得,一個小女子而已,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胸襟肚量,能夠做到大義滅親那個地步吧?”


    薑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鄭大師,你這是偏見,女孩子咋了,女孩子也有胸襟寬廣的,你別用那麽狹隘的目光看待問題好不好?”


    鄭大師斜睨著他,目光不善地道:“臭小子,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維護她?該不會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吧?”


    薑浩已經懶得跟他說話了,這老頭純粹就是沒事做,在故意找茬而已,不去理他的話,他自己很快就會覺得無趣。


    果然,鄭大師依舊在絮絮叨叨,以為自己是神探,洞穿了也一切的真相,沉浸在自我世界中,自言自語地道:“照我看,她當時跟你說能夠救人,應該是在忽悠你,實際上是打算回去,通風報信呢!”


    對於盛瑤,薑浩打心底願意相信她,沒有其他理由,就憑著那種直覺!


    但是現在經鄭大師這麽說,他頓時有些不確定,心中也是開始變得不安。


    如果萬一是她看走眼了呢?


    半天的時間,又過去了,眼看著夜幕將要降臨,四天的期限就要到了,薑浩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團團亂轉。


    “該死的,好歹給我傳來一點消息啊!”薑浩很不淡定地道。


    就在他發牢騷的時候,手機忽然接收到了一條信息,裏麵隻有寥寥三個字:“人已救!”


    看到這兒,薑浩臉上露出大喜的神色,忍不住想要高聲大喝。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望著那條短得不能再斷的信息在發呆。


    “信息這麽短,看來那小姑娘就算把徐天擇給救出來,她們現在的處境也不容樂觀啊,估計正在被人追殺呢。”鄭大師站在旁邊,輕聲嘀咕道。


    薑浩把手機收起來,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回頭望著停車場的入口方向,淡然地道:“管她的,反正她已經按照計劃,把人給救出來,咱們現在也可以開始行動,將這裏的禍根一打盡。”


    “嘿嘿,老夫等的就是這句話,在這裏呆了兩天多時間,我都快鬱悶死了。”鄭大師頗為興奮,開始按照事先約定好的,傳達包圍的指令給其他人。


    很快的,一場包圍行動,就此展開。


    停車場的各個出入口,已經被人給嚴密地封鎖了起來,以鄭大師以及薑浩為首,開始進入停車場內!


    進去的過程中,薑浩也是發現了幾個站崗的人,這些人隱藏在暗中,差點就被忽略了過去,還好鄭大師經驗老道,閃電般地出手,將他們擊暈過去,才不至於驚動裏麵的人。


    據薑浩所知,此次盛飛前往京城,身邊還攜帶了十幾號人,這些人估摸著都是被改造過的,並非正常人,能夠在關鍵時刻狂化,提升戰鬥力。


    所以這次他才興師動眾,調動整個風水協會的力量,將這裏包圍了起來,就是為了避免發生意外。


    當他們快要接近停車場的中心地帶時,前方突然傳來了冷冷的呼喊聲:“誰!”


    而且這道聲音,還夾帶著一重重的回音,無法分辨出是從何處傳來。


    到了這個地步,薑浩跟鄭大師也不打算偷偷摸摸了,而是亮出了身份:“審判你們的人,偷偷摸摸的鼠輩,趕緊給我滾出來。”


    這裏沉默了片刻,隨後響起了一道冷笑聲:“我道是誰,原來是姓薑的小子,我正打算去找你,將你擒拿過來,沒想到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嘿嘿,身邊還跟著一個糟老頭,難道這就是你的救兵?”


    “雖然有些老了,不過戰鬥力還算過得去,逮住之後,可以煉製成為我的傀儡,變成對我最為忠誠的老狗!”


    這聲音,冰冷無情,而且還夾帶著濃濃的恨意。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肯定是盛飛,這家夥前幾天在薑浩手底下吃了大虧,當時差點沒把他嚇出屎,對於此事他一直耿耿於懷,打算身體恢複的時候,再找薑浩算賬。


    眼下見到薑浩出現了,他自然無法掩蓋心中的恨意,也不管其他,就從暗處閃了出來。


    薑浩倒是沒什麽,不過在他身邊的鄭大師,則是完全不同。


    先前盛飛的一席話,把鄭大師說成一文不值的人,鄭大師要是忍得住,那才叫怪事呢!


    眼下,他吹胡子瞪眼,顯得極為惱怒:“欠扁的臭小子,你丫的敢不敢再說一遍,看我不把你打死。”


    盛飛輕蔑地看著他,而後直接搖頭,一點麵子也不給:“老東西,半邊身子都已經入棺材了,不好好安享晚年,還出來蹦躂什麽?蹦躂也就算了,還敢如此放肆地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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