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清並不確定太後會不會動手,不過如果是自己的話,是一定會挑在今日徹底動手的,太後一心想除掉自己,又哪裏會隻來那麽一招呢……


    二丫領命後,便依言藏了起來。


    雲清睡著後,沒多久,便臨近傍晚了,那場滿月宴也快結束了。


    太後宮裏果然來人了,隻是出乎雲清意料的是,那些下三濫會用迷煙,哪怕是藏好了的二丫,也照樣被迷暈了過去。


    那些人走了進來,見雲清還在睡著,大概是暈了,二話不說便上前用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將她綁了起來。按照太後所吩咐的,仿照著雲清的字跡,留書信一封。大意寫出了她對於宮中生活的厭倦,準備離開。


    沒過多久,宴會結束,容誠來到雲容宮的時候,便見到這樣一幅景象。雲容宮的宮人七零八散的暈倒在地,容誠一驚,快速進入了屋內,一眼便看見了桌上的留書。


    容誠心下一驚,昔日不好的回憶湧現了出來,容誠深吸了口氣,上前展開了那封信件,握著信的手都有些不穩。


    這一瞬間他受的刺激不輕,便也失去了一直以來的判斷能力。


    好!好個雲清!!居然還敢逃!!!


    看這樣子,估計她也逃不遠,容誠帶著自己兩個身手極強的手下準備親自去追。


    容誠來到宮門,打聽了一番才得知,今日的確有幾人拿著宮中的令牌往西邊去了。


    容誠也沒耽擱,快馬加鞭的奔著城西去了。


    城西有一處亂葬崗,雲清被抬到那裏去的時候,也已經醒了,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身前圍著的幾個舉著火把的男子。


    「是太後讓你們來的麽?」


    「這娘娘便不必管了!」


    那幾個人借著火光,突然發現,這雲妃雖然年紀也不算小了,卻還是極美的,一時之間,有人起了歪心思。


    「哥幾個,玩兒過皇帝的女人沒?」


    幾個猥瑣男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上前,對著雲清伸出了手來。


    雲清抬起手,給了他一巴掌,感覺一陣噁心。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個男人說著,伸手自腰間掏出了一粒藥來。強迫著雲清吃了下去,他們這種人,許多種毒藥永遠是貼身帶著的。


    「吃了這藥,老子看你還裝不裝清高!」


    雲清這藥意識到是什麽後,心中不禁一陣慌亂,腦子飛速轉著,這才突然發現,這一群男人中,隻有一個人舉著火把,而四周黑漆漆一片……


    雲清想清楚後,對著那個舉著火把的人丟了個媚眼,笑道:「你過來!」


    那夥人見了,發出了一陣起鬧的聲音:「呦,這藥這麽快就起效了?」


    「你小子艷福不淺啊,頭一個被娘娘看上了!」


    雲清聽著這些輕佻的言語,心中不禁一陣噁心反胃。這種時候,卻也隻能強顏歡笑著。


    那藥的藥效逐漸起來了,她可沒時間再拖。


    那舉著火把的男人一臉猥瑣的走向了雲清,雲清站起身來,慢慢的向他靠近著。


    「娘娘放心,小的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


    雲清低笑了聲,趁著那人不注意,突然搶過了他手中的火把,往那個人的臉上重重一捅,火滅了,四周漆黑一片,隻聽得那人嗷嗷慘叫聲。


    雲清將棍子衝著其餘人重重一甩,提步往東邊跑。


    那些人在身後窮追不捨,雲清用盡了自己全部力氣,拚命的跑著,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來了,好在這時,不遠處有馬匹聲。


    「陛下,那邊好像有個人!!」


    一聽見陛下二字,雲清鬆了口氣,身後那些人自然也聽見了,沒人敢再繼續追雲清,那些人掉頭就跑,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容誠騎馬來到了雲清身前,身後兩個侍衛舉著火把,在火光的映襯下,容誠麵色冰冷的可怕。


    此時藥效已經上來了,雲清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隻能攥著容誠的衣擺,伸手指著那些人逃走的方向。


    容誠意識到不對勁兒,讓兩名屬下去追,自己則將雲清一把拉到了馬背上,帶著回宮了。


    雲容宮的那些下人此時都醒了,二丫見陛下拉著大姐回來了,鬆了口氣,剛準備上前解釋一下,容誠冷著臉道:「下去!!」


    二丫心說大姐應該會對陛下解釋的,便帶著宮人們退下去了。


    雲清被容誠頗用力的甩在了床上:「逃!你倒是繼續逃啊!!」


    雲清麵色緋紅,身上幾乎燒起來了,那藥效強的可怕,她此時此刻,哪裏還有心思解釋。


    容誠自然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上前伸手摸了一下雲清的臉,發現她全身發燙,卻又不像是發燒了。


    雲清沒答話,站起身來,有些無助的一把抱住容誠,不自覺地在他身上來回磨蹭著。


    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容誠雙眉緊緊蹙起:「你這是遇見什麽人了?怎麽會中這種藥。」


    雲清沒答話,伏在他肩頭,聽那聲音,大概是要哭出來了。


    容誠卻沒給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為什麽還要逃?朕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值得堅持麽?!」


    雲清搖了搖頭,不自覺的又衝著容誠湊了過去。


    容誠卻推開了她,讓下人找了繩子來,將已經徹底迷亂了的雲清捆在了床上,無論她說什麽,就是不肯給她。


    「陛下……容誠……」


    雲清腦子裏此時完全是一坨漿糊,隻會無力的喚著他的名字。


    「你答應朕,以後再也不逃了,朕就給你!好不好?!」


    「……」


    「你說啊!!!」


    他口中猛然傳出一陣暴嗬,伸手將雲清身上的衣物撕扯幹淨,肆意的在她身上撩撥著,卻遲遲不肯進行最後一步。


    似乎是在刻意折磨她一般,直到逼得理智全無的雲清暈乎乎的答應了他之後,才肯善罷甘休。


    自從雲清懷孕以來,容誠這還是第一次碰她,加之心頭怒火難消,一時之間有些失了分寸。


    翌日,雲清起床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更是難受的很。


    低頭一看,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各種印記,甚至,甚至連腳上都有,想起昨夜種種,縱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雲清還是老臉通紅。


    實在是太瘋狂了!!


    容誠昨夜固然發了瘋,被下了藥的自己比起他來完全好不到哪裏去,瘋狂的嚇人……


    雲清驚動了身旁還在睡著的男人,容誠微微睜開眼,冷冰冰的看了雲清一眼:「醒了?」


    雲清瞪了他一眼:「你少那麽看著我!!昨夜之事根本不聽我解釋!」


    「你那樣子,怎麽解釋?」容誠微微一挑眉:「昨日,你逃什麽?因為中書令的事?!」


    雲清沒好氣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昨日我是被人迷暈了帶出宮的!」


    容誠愣了下,見雲清並未說謊,眉心緊蹙道:「是誰?……太後?!」


    「那些人沒說,不過應該是……」雲清說罷,惡狠狠地瞪了容誠一眼:「你不是一向聰慧麽?怎麽這麽點事情都猜不出來?!」


    容誠一時之間不禁有些尷尬,昨日得知雲清可能又逃走了,他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可言?現在想來,確實不對勁兒極了。


    「朕……」


    「行了行了……」雲清也知,他昨日大概真的急了,也不忍心過多責怪,同他道:「昨日也是我自己疏忽了,幸好逃回來了!你以後就把心放在肚子裏,我既然答應了陛下不會走,便不會逃了,昨日之事又算得了什麽?」


    容誠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下次不會了!」


    說罷,起身開始穿衣物了,雲清愣了下:「今日不是無朝麽,不多休息一會兒麽?」


    「你再多睡一會兒吧,朕去找太後!」


    壽康宮內,太後早早便醒了,經過昨日之事,她根本也沒有睡安穩。


    外麵響起太監的通報聲:「陛下駕到!」


    太後一陣心慌,正在腦海中準備說詞,容誠已經大步走了進來,並讓孟姑姑帶著下人們退了下去。


    太後深吸了一口氣,心說自己再怎麽樣,也是陛下的長輩,他還能造反不成?


    「怎麽,陛下如今見到哀家,請安問好都不會了麽?」


    容誠上前,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掐住了太後的脖子,單手將她拎了起來。


    太後震驚無比的看著他,劇烈的掙紮著。


    「太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底線,朕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咳咳,不孝子!!你這個不孝子!!」


    容誠冷嗤了聲,微微鬆開了手,太後狼狽的跌倒在了地上。


    「皇帝,你要造反麽!!就算哀家不是你的生母,這些年是誰一手將你栽培到大的?!你幼時險些被人害死,是誰救了你的命的!!」


    雖說二人之間是因為利益關係才成的母子,可是太後這些年來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也不是假的!


    「朕給你的回報夠多了,是你自己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你昔日的栽培之情,和你們趙家的份兒上,朕早就要了你的命!!」


    如今趙家還是一顆大樹,所以容誠才一直對太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居然敢送走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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