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雖說和張小武有個未婚夫妻的名義在,可是平日裏和張小武小文的關係一般,比之於三丫差遠了。


    簡單打過招呼後,便開始自顧自的拾柴了。


    雲清不至於單純到一點防備心理也沒有,她原本心想,這麽幾個半大的孩子,就算算計她什麽,頂多也就是說幾句話挖苦她一下,畢竟上輩子他們做過的最過分的事,也就是如此了,這些事她早就無所謂了。多拾些柴回去才是要緊事。


    誰知於三丫暗中對張家兄妹兩個用了個眼色,張小武拿起剛拾的一根極粗的柴禾,趁著雲清不注意,對著雲清的後腦重重的砸了下去。


    雲清隻覺得腦後一痛,緊接著眼前一黑。


    見雲清暈倒了,於三丫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她,她沒死吧?」


    張小武道;「死不了,以前我爹他們砸野兔的時候都是這麽做的,說砸不死人,沒多久就醒了!快和我把她抬到破廟去吧。好好嚇嚇這個死丫頭,回頭再放她出來,看她還敢不敢欺負三丫了!」


    於三丫道:「小武哥,你對我可真好。」


    一旁的張小文看不下去這二人磨磨唧唧,忍著一身雞皮疙瘩,催促著將雲清拖到了不遠處的破麵裏。


    因為村子裏傳說這座廟鬧過鬼,三人進去的時候,便感覺到了有些害怕,將雲清放下後,於三丫擔心真將她凍出個好歹來,她還要負責任,拾起廟中的破爛稻草,胡亂的往雲清身上蓋。


    蓋到一半兒,張小武吸了吸鼻子,狐疑道:「小文,三丫,你們聞沒聞到什麽怪味兒?」


    「什麽味兒啊?」


    張小武道:「我怎麽聞著,有股血腥味兒。」


    張小文和於三丫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們怎麽沒聞到?小武哥!你別胡說八道了,故意嚇我們是不是?」


    於三丫話音剛落,突然感覺抓稻草的手一陣粘膩,於三丫低頭一看,不禁尖叫出聲來。


    就見手中那把稻草上,居然帶著鮮紅的血跡。


    三個孩子見了,想起鬧鬼的傳言,立刻嚇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了。


    ……


    三個人一路逃回了山腳下,臉色都有些不好。


    張小文重重喘了兩口氣,稍微平息了一點兒後,依舊沒有忘記問於三丫道:「三丫,我們可是幫了你的忙,收拾了你大姐了,先前說好的布料呢。」


    於三丫還有些驚魂未定,聞言,指了指幹稻草堆道:「我昨晚放在裏麵了,你們去拿吧。」


    張小文大喜,她從小到大,還從沒穿過細棉的衣裳呢,這次可真是賺大發了。


    張小文翻開稻草垛,找了半天也沒見布料,當即臉色有些不好:「於三丫,布料你放哪裏去了?」


    「就在那裏啊,你自己不會找啊?」


    張小文又找了找,還是沒見到,語氣不善道:「你騙誰啊,自己過來找!


    於三丫不耐煩的去翻了翻,越翻越覺得不對勁兒了起來,「不對啊,我昨晚就放在這裏的,怎麽會沒了呢?」


    一旁的張小文雙手環胸,冷嗤道:「這衣料還能自己長翅膀飛走了不成?我說於三丫,你不捨得給就直說嘛,搞這套有的沒的有意思麽,說的和真的一樣。」


    張小武也有些失望,對於三丫道:「三丫啊,你要是真捨不得,我們也就不要了,你何必騙我們呢,虧得昨天回去後,小文還高興了半天呢。」


    於三丫有些急了:「我真的帶了啊!昨晚我就放在這裏的。」


    「你帶了?那你倒是說說東西在哪?就一晚上的時間,這麽冷的天,誰會過來翻稻草垛拿走了啊?」


    「我……我怎麽知道啊?!」


    要說原本送布料就夠於三丫心疼的了,現在丟了不說,還被小武哥誤會她撒謊。於三丫心中說不清什麽滋味兒,難受的很,憋的臉都紅了,


    恰好此時於二丫和村子裏其他孩子也陸續到了,見三人有些不對勁兒,上前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大姐呢?」


    張小文翻了個白眼:「沒什麽,就是有些人說謊還死不承認而已,哥咱們走,離這個騙子遠點!」


    「我不是騙子!」莫名受冤的於三丫眼眶都紅了。二丫知道她脾氣不好,也沒問怎麽回事,隻道:「大姐去哪了?」


    「她說去別的地方拾柴了。」


    「她說去哪了嗎?」


    「我怎麽知道啊!!」


    於三丫不耐煩的吼出了聲,二丫被她嚇了一跳,「幹嘛啊你!」


    ……


    張小武這一柴禾敲的很重,雲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快凍僵了。腦袋後麵被打的地方隱隱作痛,雲清伸手一摸,好像鼓起了一個小包。


    寺廟四處透風,寒風呼嘯著吹了進來,地上的幹草被吹的四處亂飛。


    雲清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寺廟內掉了漆的佛像,她恍惚間想起年幼的時候,聽說過村外有一處鬧鬼的荒廟,上輩子她怕的很,和村子裏其他人一樣,路過這間破廟時,都要裏的遠遠的繞道走。


    如今想想,卻隻覺得可憐,寺廟本該是聖地,卻淪落至此。


    於三丫他們將她打暈了帶到這裏來,估計是想嚇嚇她。雖說雲清並不怕,不過足以看出那些小孩子心思有多壞,回頭雲清有時間非全收拾了不可!


    雲清從地上起身,準備先去佛像後麵避避風,稍微緩和一些在往回走,要不非凍死不可。


    雲清離佛像越近,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兒,越來越重。雲清低頭一看,地上還有些已經幹了的血跡。


    別說,這破廟還真挺詭異的……


    雲清剛繞到佛像後麵,就在雜草堆裏看見了一個渾身血跡的少年。


    少年看著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身華貴的水色雲紋錦衣,內襯名貴的紫貂,外麵還披著件銀白色的狐裘,卻被鮮血染紅了。麵上布滿血汙,唯一幹淨的幾處露出的皮膚白皙幹淨,卻依舊令人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雲清不禁暗自吃驚,就這身打扮,前世哪怕是在將軍府,都算是極其奢侈的了。


    別的不說,就那名貴的紫貂皮,換作獨孤翊,都是穿在外麵的,誰這麽奢侈,隻為了保暖用縫在衣裳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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