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國公楊堅幼時貧苦,生長於寺廟之中,養成了勤儉節約的好習慣37603331。兼之帶兵有方,作戰勇猛,也深諳韜略,有他在,北周這條大船,才得以後來居上,又一枝獨秀,橫掃華夏之北,乘風破浪般地勇往直前!


    因其為官清廉,國相府中本無甚金銀財寶。隻因大權在握,那些個同僚權臣,有意巴結,趁他長期帶兵在外,以各種借口送禮為名,將源源不絕的財富送入國相府。


    楊堅妻獨孤氏,聰慧賢達,得知因長年征戰,大周國庫早已被掏空,隻想拿這些不義之財,當作軍餉,發往前線,讓丈夫楊堅的日子好過一點。是以來者不拒,將這些百官送來的重賄一一收下,然後封存在府庫之中。


    獨孤氏本想讓剛從前線返回的楊堅,親自處理這些財物,哪知楊堅一回來,便立即去了皇宮,看望染病的周宣帝,同時也忙著處理一些政務,替臥床不起的宣帝分擔起來。於是,此事就這樣被擱置在一旁。


    這次楊堅出城狩獵,也是有一些深意的。宣帝染病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早已傳遍了整個北周的轄地,甚至北齊、後梁包括南朝的陳國,也通過安插在長安城中的暗探,得知了此事。


    為了穩定人心,外帶耀武揚威之意,楊堅才在百忙之中,上演了出城狩獵這一場戲。借此意向北周的無數軍民,以及那些個敵對國家宣告,縱是宣帝有任何不測,北周有他楊堅在,同樣是實力強橫,固若金湯!


    哪知楊堅前腳剛走,獨孤氏封存在府庫中那無數的金銀財寶,被王風拿走了近一半之多!


    第二日清晨,一陣密如驟雨的馬蹄聲劃破了整個長安城的寧靜。城中居民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窗,驚慌不已地自縫隙中向外麵瞧去,隻見一隊隊帶甲騎兵疾馳而過,為首的數個長官模樣的口中還不時地喊道:“封鎖各個街道出入口,對過往行人嚴加盤查,四城八門不得開啟……”


    不多時,各隊騎兵蹄聲隆隆地去了,而更多的持戈步兵整齊劃一的踏步而來,頃刻間占據了各道街口,剩下的,便是挨家挨戶地敲門。一時,隻聽“砰砰蓬蓬”聲自四麵八方響起,還伴有兵士的大聲喝罵,以及眾百姓的尖叫,孩童的哭聲。


    “發生什麽事了?”還未被敲門打擾的人,均是心中惴惴,不安地猜測著。


    “哐哐哐”,一陣震耳的敲門聲響起,邀月酒樓的掌櫃霍然一驚,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披上一件衣服,趿著鞋打開房門,衝著外麵吼道:“你們幾個是豬麽?外麵這麽大的動靜都沒聽到?睡得跟死人一樣!”


    一個夥計笑嘻嘻地從一間偏房中鑽了出來,連忙下樓去開門。


    “誰他媽吃飽了撐著?大清早的不讓人多睡一會兒!”掌櫃抖著一身肥肉,重新關上房門,又打了一個哈欠,再次掀開被窩,躺了下去。在他看來,有大老板在,至少在這長安城中,還沒有人敢上邀月酒樓來鬧事。


    大老板與現任車騎將軍楊素,甚有淵源,是以邀月酒樓,不僅是長安城中最大的酒樓,也是分樓最多的一個金字招牌。而且,除了飲食住宿,長安城中的數處賭坊和青樓等娛樂場所,也是大老板一手開辦的。


    想到這裏,胖掌櫃麵露微笑,便要再次睡去。正在這時,一聲“蓬”的巨響傳來,跟著又是“哐啷”一聲,樓下開門的那個夥計像殺豬般地嚎叫道:“掌櫃的,快來……哎喲喂……”


    胖掌櫃火冒三丈,掀開被子,穿好衣袍鞋襪後,這才一麵罵罵咧咧的,一麵開門走了出去。“誰他媽的不長眼?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們人呢,還不趕緊抄家夥上……”


    如此大的動靜,要說誰還能睡著不動,那真是死人了!酒樓中住宿的眾客人紛紛打開房門,探出個腦袋,伸長著脖子向樓下望去。


    胖掌櫃剛來到樓梯口,一眼掃過,立即收起了滿麵怒容,笑容可掬地走下樓梯,來到大廳。隻見那個開門的夥計鼻青臉腫地站在一旁,一張大桌已經四分五裂,散了一地,酒樓的那兩扇氣派的朱紅色大門,也歪歪斜斜地掛在門框上,似乎隨時會垮落下來。


    數十個酒樓的夥計,一聲不吭地站在一角,那些個棍棒鐵鍬等物,也扔在一旁。一個年青的武士全副盔甲,冷冷地手按腰間刀柄,站在門口盯著廳中的眾夥計一言不發,其身後,還有兩隊人馬,將酒樓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原來是軍爺們大駕光臨……哈哈……”胖掌櫃來到武士麵前,抱拳含笑,神態可親。“不知軍爺是那位將軍的部下,來敝樓有何貴幹?”見武士不理不答,胖掌櫃衝著夥計們吼道:“還愣著幹嘛?去去去,擺酒上菜,我要跟這幾位軍爺好好地喝一杯……”


    “不用!”為首的那個青年武士冷冷地開口道:“我等是國相府隨國公的府衛。這次來,是搜尋巨盜。把此樓中住宿者的登記薄拿來,我要逐一核實!”


    “隨……隨國公府……”胖掌櫃臉色發白,心知這些人,便是車騎將軍楊素也惹不起。隻得老老實實地拿出登記薄,雙手呈給那名青年武士。


    “各位,都醒著吧!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要隨意走動。否則,後果自負!”青年武士衝著樓上各住房吼道。隨即一擺手,身後兩隊衛士“蹬蹬蹬”地魚貫而上,木製的樓梯,頓時一陣“咯吱咯吱”地震晃不已。


    胖掌櫃眼角一陣急跳,卻也無奈,便是這些隨國公府的丘八,將整座酒樓拆了,有苦都沒地方訴!


    王風、項坤、陳小石三人,此時正呆在邀月酒樓的一間上房中。三人相視而笑,已知東窗事發,卻並不將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但要是不出手、或逃或走,一時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看來,也隻好隨機應變了!


    卻說長安西城,站在城頭上的守軍,見遠處塵土飛揚,旌旗蔽日,當即扭轉頭來,向城下喊道:“丞相狩獵回城,快快開啟城門!”


    “不是說城門緊閉麽?啊……丞相……隨國公……”城門守兵回過神來,連忙撤去橫栓,一陣沉重的隆隆聲中,吊橋放下,高大厚實的城門,也終於緩緩打開,而這時,無數鐵騎,已如疾風般地卷至。


    “轟隆隆”一陣急響過後,漫天的塵沙飛揚中,眾騎已然進城。


    剛入城門,原本四騎並行的陣容,頓改成一字長蛇形,一溜的單騎,放緩了速度,答答地向城內行去。


    “恭迎丞相狩獵歸來!”守城將士,一陣齊齊高呼。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上,一個銀甲閃亮的中年人麵含微笑,向城中軍民點頭招手。此人不到四十歲年紀,黑髯如柳,龍眉鳳目,舉止之間,自有一股奪人的英氣,又極顯雍容之態。這人,便是北周的擎天柱,丞相隨國公楊堅了!


    見城中戒備森嚴,過往行人均受到盤問,楊堅一勒馬頭,整支騎隊立即停止前進。眉頭一皺,剛想問話時,隻見一名自己熟悉的府衛急步上前,單膝跪地奏道:“稟丞相,相府昨晚遭逢巨盜,所失頗多……小的們正在盤查,搜尋全城,定要將巨盜拿獲……”


    “被盜?所失頗多?相府有那麽多錢麽?”楊堅略一思索,猛然大悟。剛回來時,便聽發妻獨孤氏提過此事,因自己忙碌,便擱置了下來。


    “是何人所為?可有眉目?所失究竟有多少?合府上下有沒有傷亡?”楊堅淡淡地問道。


    那名府衛見楊堅一連數問,一時倒也回答不上,隻得尷尬地低頭跪在地上。這時,數名長官模樣地一路小跑了過來,一一跪奏,將自己所掌握的情況,細細地陳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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