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族長各自在數個界麵見到了奉九兒之命,搜尋王風蹤跡的眾魔物。問得清楚明白後,五人又不約而同地來到了玄陰界。


    隻因為王風大鬧玄陰界時,五族長正在閉關靜養。便是悄悄地出關後,也無餘暇聽到此事。所以對於這一係列的事情,直到現在才打聽清楚。


    得知在玄幽蒼宇中如同至尊存在的五族族長的到來,玄雲魔尊嚇了一跳,然後心跳如鼓地上前行禮問好。然後一行六人,進入了一座帳篷,準備長談一番。


    幻心先問他見沒見到九兒。玄雲照直說了。在五族長詳細的詢問下,玄雲將紫元魔主如何被人奪舍,然後又如何大鬧九陰堂,劫走青漢妖後;再與玄天魔帝在玄陰界中一場惡戰,最終紫元自爆、三主戰死、天心碎斃而魔帝敗北,眾魔狼奔豕突一哄而散;最後九兒到來,囑咐其所辦之事等等一五一十地訴說了一遍。


    五族長聽得已是目瞪口呆。而玄雲魔尊,則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經過玄雲魔尊真實的描述,五族長隨即便斷定那日上界提親的紫元魔主,便已經是被奪舍了的。因為沒有充足的時間,那人絕對做不出這驚天一筆的大文章。要知道上界提親之時與此大事發生之日,隻隔有不到二十天。


    若非那人計劃周詳、蓄謀已久,要辦成此事,無異如癡人說夢!


    “老子早就發覺紫元那小子不凡!沒想到卻是被奪舍的另外一個人!”狂野一拍*,突然出聲,將沉默的眾人差點嚇了一跳。“靜如處子安坐,動似雷霆萬鈞!嘖嘖,此子膽識過人,機謀善變,修為又是不弱!而行事,更是老辣沉穩……老子若有子如此,便是衝神無望,也無憾矣!”


    狂野口中的“衝神”,便是衝擊之境,也就是古神之境!


    幻心此時腸子都悔青了!迄今為止,也隻有他判定那個“紫元”上界提親闖第二關時,曾經手觸雙鼎而且極有可能得知了九色曜石礦脈的信息。當時為了一己之私,不欲讓四族族長得知九色曜石信息已現,而隱瞞了下來。


    綜合玄雲魔尊所述,隻怕豪奪九色曜石之人,與奪得紫元魔主之舍是同一人了!


    “青漢?王風?沒聽說過!要是讓老夫抓到你,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哎呀,不對,若是九色曜石在他手中,藏得又隱密,那還殺不殺呢?還有,若是九兒與他有了……有了夫妻之實,那……那又如何是好……”


    幻心一麵自怨自艾,一麵又患得患失,以至於臉上神情或悲或喜,或惱或怒。若非他修為過人,幻化之術無雙無匹,隻怕旁人早就看出他的異常來了。


    隻聽狂野又道:“唉!可惜,可惜!老子那時在萬妖界中,就想與那小子切磋一番,無奈屁事太多,給擔擱了……早知這九色曜石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還不如打一場架來得痛快實在……”


    轉麵對著幻心,狂野問道:“幻老弟,九兒姑娘如今去了哪裏?莫非死心塌地的跟那人去了……要是……嘿嘿……他們早已成了夫妻……嘿嘿,那人雖是異族,實也夠資格成為咱們上界的女婿……”


    “狂兄這話有點兒出格了吧?”幻心眉頭一皺,一臉不愉之色。他可不比名虛,論地位論修為,並不比狂野差上一絲。


    何況在界,還有他化族的一位老祖呢。當年與另外三大聯手,分別與陰陽二尊大戰一場,也沒聽說吃了多大的虧。


    狂野一怔,隻笑了一笑,再不說話。


    名虛這時忽然開口道:“九色曜石莫名奇妙地盡數失蹤,此事定有蹊蹺!從青黃雙色界的現場來看,顯是挖掘未久。要知我等在本宇尋找了上萬年之久,沒有發現九色曜石,而那人憑什麽就找到了,而且還席卷一空?此事不可不深究啊!”


    幻心暗暗惱怒,卻也不好當麵發作,狂野卻一時來了興致,雙目放亮地問道:“哦?名族長此話怎講?莫非有了什麽發現?”這時,狂野倒彬彬有禮地稱名虛為“名族長”了。


    “說到有什麽發現還談不上!不過是想起了一件舊事而已!”名虛眼光閃爍,似有意無意地暼了幻心一眼,隨即閉口不言。


    “舊事?”除了幻心,三族族長眉頭一皺地問道。


    “你小子有屁快放,弄什麽玄虛?這裏都不是外人……要是耍弄我等,老子要你好看!”狂野見名虛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當下不耐煩地說道。要不是與九色曜石有關,隻怕早一巴掌衝著名虛扇過去了!


    名虛見狂野一向是說到做到,當下不敢怠慢,連忙道:“小弟不敢!實是幻族長有言在先,不得提及此事,否則,將被視為與整個化族上下為敵……所以……所以小弟在沒有得到幻族長的同意之前,便是打死我,也決不敢開口!”


    狂野、金角、亦夢三人這時才知道,名虛所提的,正是關於陰陽雙鼎一事。三人看了一眼麵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幻心,一時都沒有接過名虛的話頭。這倒讓名虛尷尬之極,又惴惴不安,生怕幻心突然翻臉出手。


    “沒錯!那小子極有可能就是從陰陽雙鼎那裏得知了這青黃雙色界麵的信息!”幻心語出驚人。他適才見名虛舊事重提,絲毫不將自己說過的話當回事,的確想將名虛一拳轟至無影無蹤。


    但轉念一想,這麽多的九色曜石,卻不是他化族一家所能吞得下的。另外四族不加以援助,以王風的心智或修為,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找到和擒住的。


    “我說幻老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狂野歎道:“這麽大的事情,你……老弟你為何不早說?非要現在才說出來?”


    “老夫也是經過名虛名族長適才的提醒,才猛然想起來的!”幻心淡淡的話語,卻讓名虛有些不自在。“當時老夫見雙鼎破碎,雖有些懷疑,卻無證據!麵對原以為是我化族的女婿,倒也不好相逼過甚……”


    “再者,若是他真的沒有得到這九色曜石的信息,而胡亂猜測說與你等聽,老夫還不會行此魯莽之事……”幻心說的雖然有些牽強,但未嚐不在情理之中。


    狂野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道:“此事也不能全怪幻老弟。”這個台階,不得不給。


    環顧三人一眼,狂野又道:“這麽說來,那個叫王風的青漢人類,是奪舍在先,劫寶在後嘍?”


    “恐怕正是如此!”四人異口同聲地道。


    “可問題是,王風,如今人在哪裏?”狂野此話一出口,加有重重禁製的整座帳篷內,重又陷入一片沉寂。


    王風、神龍二人將青黃雙色界麵的三條九色曜石礦脈挖掘一空後,立即來到天外太虛,與傳信履、臨二界後返回的無塵、塍蛇、朱雀三人會合。


    詢問了三人一番後,王風得知此信雖已傳達,但能不能見效,還在兩可之間。暗歎一聲道:“盡人事而憑天命!希望履、臨二界,能渡過此劫吧!”收起神龍、塍蛇等四人入體,王風身化流光,朝玄幽東北方向疾掠。


    王風既獲重寶,行事更加謹慎。履臨二界之難,他不是沒有動過去相助一下的念頭。但重寶在懷,又遠非五族長的對手,去既無益,反而有可能讓五族長得獲這麽多的九色曜石,而自己也有殺身大禍。


    按照王風的估計,隻要五族族長沒有見到九色曜石,或者得到了其信息,應該不會對履、臨二界大開殺戒的。與五族長相處多日,其為人王風多少看出來了一些,雖個個修為通天,便生性還算清傲。


    大凡修為精絕之輩,是不屑對低階出手的。何況規定規則還在那裏擺著,五族長行事也不能無所顧忌。因為這所謂的規定規則,王風也知道。


    所以在他初入玄幽蒼宇時,便碰上了幽原界的人、魔二族大戰,當時也沒有胡亂出手大誅魔物。


    權衡再三,王風決定賭一把。賭的是履、臨二界四巨頭的人品或道心。若四巨頭均是寧折不彎、視死如歸之輩,則二界無數生靈休矣!相反,則二界無恙!所以王風決定不去理會履臨二界。


    事實證明,王風這一把是賭對了!履、臨二界四巨頭,雖是整個玄幽蒼宇中的正道領袖,但並非是那種冥頑迂腐之徒。一般修道高士,大多圓順變通,豁達隨意,心應自然之道。所謂道心如水,流暢自然,遇物所阻,則迂回繞流。這一點比之佛門弟子,又是不同。


    通往青漢蒼宇的玄幽各要塞,均被封鎖或戒嚴,而天魔五族長得知真相後,遍宇搜尋自己也是遲早的事,王風心中有了一個計較,決定背道而馳。


    既然南下青漢受阻,那何妨轉向北行,順便將況後無咎和溫若玉二人送回毗鄰極蒼之宇的天暗星域,獸族。


    極蒼之宇在玄幽蒼宇的東北方向,路程遙遠,但與青漢到玄幽相比,卻近了十數倍不止。


    王風這一手背道而馳,確實大大出乎玄幽眾魔包括天魔五族長的意外。因為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剛剛獲取了重寶之人,不急著回老巢,反而離家越來越遠?


    隻是王風沒有料到的一點是,就在他身化流光向極蒼之宇方向急遁之時,還有兩道流光跟隨而來。


    這兩道流光,一道是幻千天魔,另外一道,正是他宿命中難以逃避又不願與之麵對的九兒!


    感冒了,頭痛的不行!今天一更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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