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據紫元魔軀的王風,自與九兒出宮後,便發現了黑魅一行在暗中監視自己二人。


    判定其無好意,於是王風將計就計,於自由交易場中,抽身離去,來一個反監視。王風神念強大,便是比之天魔五族族長,也猶有過之。九兒與黑魅一行被王風神念關注,哪裏能察覺半分。


    得知九兒要黑魅同去太虛一議,王風為了以防萬一,當下心神傳音正在繪算空間坐標的四大分身,令風戊風已原地待命,而風庚風辛則來到次元空間,與本體王風融合,然後三位一體現身太虛。


    自己則以紫元魔主的身份,重返帝宮,並且找了一個極為充份的借口,準備大鬧一番。這樣一來,九兒黑魅二人無論發生了何事,自己均有不在場的證據。


    至於事後得知,由於此一番大鬧,導致魂啖妖帝吃了一個暗虧,倒是王風始料未及的。


    本體王風尋到太虛中的九兒與黑魅二人後,因不知黑魅真正的意圖,當下在一旁隱身潛伏,暗中觀察起來。


    憑著強大的念力,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被王風聽得清清楚楚。及至魂啖妖帝的分身突然出現,並立即製住了九兒後,王風更不敢輕舉妄動,隻在苦苦思索對策。


    雖然念力遠高於魂啖,但實力卻不及他。當王風聽明白了一切,心中憤怒欲狂,又愧疚悔恨無比。一時心頭百味呈雜,難以言表。


    眼看魂啖黑魅的陰謀即將得逞,而九兒又因悲悔過度而雙目失明,王風憂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當即現身。


    為了防止自己在與魂啖惡戰之時,黑魅趁虛而動,王風現身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二話不說,立斬黑魅,既除去後患,又像是斷掉魂啖一指。


    正當王風現身、黑魅身死時,魂啖妖帝宮中,一間雅室,被布置了重重禁製。


    雅室中,魂啖妖帝赫然坐在主位當中,一臉的陰沉。


    客位上,依次坐著狂野、占據紫元魔軀的王風,以及隨後趕到的四位族長。


    其中,王風一臉的悲憤,幻心也麵帶怒容。除了略帶揶揄之色的狂野,其餘金角、名虛、亦夢三位族長,則淡然如水,喜怒不形於色。


    “尊帝的麾下黑魅,與尊帝乃是至親。如今,在酒宴中調戲九兒在先,而後又挾持她遠去。”王風悲憤之極,振振有詞,其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雅室中嗡鳴不已。“作為與其定過親的未婚夫,試問一下,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紫元言之有理!這種事情,凡是個爺們兒,都不能容忍!”狂野不待魂啖開口,便隨後附合起來。“除非……嘿嘿……除非是那話兒壞了,成了擺設!”


    亦夢輕啐了一口,狂野卻渾不在意,轉麵又對王風笑道:“說實話,適才在酒宴上,黑魅那小子對九兒輕薄無禮,我當時就有些看不下去。隻是你這個當事人不發作,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人,又遠來是客,也不好多說什麽!”


    “想不到黑魅如此地位身份,又算得上是半個地主,竟行此不良之舉!”久未開口的亦夢搖頭輕歎,“此事一旦傳遍玄幽,不僅紫元無地自容,便是化族、還有我們四族、包括整個上界,隻怕都顏麵掃地!”


    “此事隻是紫元尊主的一麵之詞,其真偽處,還有待確認!”魂啖搖頭苦笑,“九姑娘修為遠高於黑魅,縱是他有隨從相幫,想挾持其遠去,這……這叫人如何相信?”


    “我承認,適才酒宴上,黑魅多喝了幾杯,又見九姑娘國色天姿,一時把持不住,行舉欠妥……但要說他在不久前,挾持九姑娘而去,這事……換作在座諸位,心裏也相信麽?”魂啖看了眾人一眼,又直直地望著幻心族長。


    “老夫自然相信!”幻心麵上怒色一閃,“酒宴上黑魅令人作嘔的醜態,大家都有目共睹;而適才在宮外城中,看見黑魅帶著數名高階,圍住九兒,當時也是眾目睽睽!”


    “事後,九兒便音信全無。老夫掃遍全界,也沒發現她的蹤影。而且直到現在,更沒有收到九兒以任何方式的傳音。”幻心又怒又急,目光中憂色甚濃。“九兒她父母早亡,自幼孤苦,由老夫一把拉扯大,且將一身所學盡情傳授……”


    眾人聽到這裏,均低頭不語,便是神態一直都很輕鬆的狂野,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因為他們心裏很清楚,九兒的父母,在九兒還在繈褓中時,便因公戰死。可以說,他們夫婦二人,是天魔界的有功之臣。


    “實不相瞞!老夫的化族,遲早是九兒的。”幻心說到這裏,雙目精光一閃,語氣變得淩厲起來,“若是她此次有何不測,老夫無顏麵對她父母,也就是老夫唯一的兒子兒媳婦於地下!而作為我界有功之臣的遺孤,若是在他界遭遇不測……哼哼,於公於私,拚著老夫這具臭皮囊不要何妨?拚著我化族上下灰飛煙滅又有何妨?”


    言語如刀,聲勢若雷。幻心的決心和態度,隨著話音的停頓而一覽無餘!


    魂啖心頭一震,麵色更陰沉如霾。


    正在這時,魂啖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來,一股奪人的氣勢,如狂風怒潮般向四周席卷。


    六人一驚,以為魂啖在理屈詞窮之下,便要暴起發難,齊齊冷哼一聲,各自的靈壓破體而出,如排山倒海線般地向魂啖反撞過去。


    “轟”的一聲,氣流急竄如蛇,空間震蕩,整間被加了重重禁製的雅室,也是一陣急劇地搖晃抖顫,泥塊石屑紛落如雨,嗽嗽有聲,似是要坍塌一樣。


    麵對天魔五族族長,魂啖便是比之其中的任何一個,修為也是遠遠不及,更遑論五人聯手了!


    雙方七人暴噴而出的無形有質的威壓一經碰撞,強弱懸殊太大,直把魂啖撞得飛向牆壁,且牢牢地深嵌在上麵。


    此番魂啖雖未受傷,卻灰頭灰臉,無比狼狽。


    身形一震,魂啖脫壁而出,連忙拂去頭發、麵上的灰土,然後帶著一臉的驚容,看著眼前正怒目張視的六人。


    “我想……我想各位是誤會了!”魂啖咽了咽口水,強顏一笑,卻滿是苦澀。“適才心神感應到,我搜尋未果的一名仇人……他……他已出現了……”此言倒也不假,因為他的一個分身就在當場,並親眼看風了黑魅魂飛魄散。


    距離不遠,魂啖通過與分身不間斷的心神牽連,太虛中正在發生的一切,有如親臨目睹。當然,他的這種感受,與正站在他麵前的“紫元魔主”一樣。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仇人?別他奶奶地找借口了!”幻心冷笑連連,目中精光閃爍,“論智謀論修為,在我們麵前,你真的以為有一絲可能逃走的機會?九兒不出現,你小子就別想移動半步!”


    魂啖氣色灰敗,看著六人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逼宮之勢已成,隻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心念電轉中,魂啖已有對策:打定主意,盡量拖延時間,隻要太虛中的分身將紫髯人擊殺,同時將九兒滅口,來個死無對證,加上手中握有那九色曜石的信息作為籌碼,諒他們也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想到這裏,魂啖站起來笑道:“見到仇人,一時忘形。倒是我失禮了!這樣罷,此處已經破損,咱們再換一個地方商談,如何?”


    太虛中,見王風先是被噬靈藍電包裹,然後整個身軀被啖魂獸一口吞下,魂啖分身稍鬆了一口氣。然後按照本體的心神指揮,就要對雙目失明又動彈不得的九兒下手了!


    噬靈藍電進入王風體內,紛紛急竄向上,欲攻擊王風的靈海,卻被頸項處的道化之輪扼守要道。


    道化之輪一陣急旋中,那無數小蛇狀的噬靈藍電被碾磨得幹幹淨淨,然後其精純的元力又被王風收為己用,不斷壯大著自己的靈海和精魂。


    此消彼長,待體內的最後一道噬靈藍電被道化之輪碾化後,王風的神念和魂力,又攀躍了一個台階,達到古神之境者的念力修為了。隻是他自身的元力和心神修為,還與古境相差較遠。


    體內既無威脅,道化之輪猛然一擴,遍及王風全身。然後又化一為二,一正轉,一逆旋,開始對啖魂獸進攻了。


    身處虛影般的啖魂獸的巨口中,王風的身形模糊難辨,朦朧不清,站在不遠處的魂啖,哪裏看得真切?還以為王風的靈海精魂將被啖淨,喪命在即,於是,便不想浪費時間,扭頭望九兒看去。


    隻見九兒靜靜地淩虛而立,動彈不得,又雙目失明。雖有真元護體,但那狂暴肆虐的罡風,依舊將她的長發和裙帶,卷得輕舞飛揚。


    雙眸無神,九兒怔怔地麵對著絢麗又璀璨的無盡星空,仿佛眼前的一切,自己看得分明。


    玉麵上還殘留著斑斑血淚,既觸目驚心,又有一種淒婉的美麗。其風采神韻,依舊讓整片浩瀚的星空黯然失色。


    魂啖腦中的淫念一閃而過,暗叫一聲“可惜”,若非情勢緊迫,還真不想就此殺了她,最少先要自行取樂一番。


    正當魂啖決心對九兒下手時,啖魂獸一陣驚懼的悲吼,深深地震動了魂啖的心神。


    作為本命妖獸啖魂獸,與魂啖自身的心神牽連極為緊密。魂啖有兩大分身,啖魂獸同樣一化為三。本體中的啖魂獸,其威力既大,獸軀自也是實體。不像此時吞噬王風的啖魂獸,形體成虛影狀,其威力自也是小得多了!


    “發生了什麽?”魂啖不由微側身形,向自己的啖魂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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